我的语文老师姓张,他是教过我的老师中最特别的一位。
张老师最大的特点是幽默风趣。他最擅长于让我们在快乐中学习知识。张老师把这种学习方法称为“快乐学习法”。在这个学期里,我们在快乐中学习,没有烦恼。虽然课后没有什么作业,但我们收获的知识却更多了。“快乐学习法”还真有效,一学期后,我们的语文成绩大大提高了。
张老师简直可以成为一名“哲学家”了。我这么说也是有根据的,张老师常自己总结一些人生,把它们变成一句句精炼的话语传授给我们。
记得那次,那是张老师第一次给我们上课。张老师并没有马上教新课,而是郑重地说:“要想成为我的学生,就必须记下一句格言。”“记格言?”我们互相看了看,不解地问。“是呀,这可是‘张氏格言’,届届相传。你们这届当然也少不了。别人想要我还不给呢!”张老师说。“老师,你就快说吧,别卖关子了!”我们迫不及待地说。“听着,”张老师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我听了后,心里默默地想着:“是呀!这句话真是说得太好了。再高的山,人都可以攀登到山顶;路再长,只要一步一个脚印地慢慢走下去,总会到达终点。”
张老师不仅是一位“哲学家”,还是一位教导有方的老师。
记得有一次上课,张老师正讲课讲得入神,可有同学没有认真听课,在做小动作。张老师发现了,四周看了看说:“你们别以为我在讲课就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别忘了,我可有‘四只眼睛’(张老师戴着眼镜,‘四只眼睛’看人,更加清楚哟!”说完,张老师又继续讲课了。这下同学们听课可认真啦!有时我想开小差,可一想到张老师的话,便认真起来。
记得还有一次,张老师正在上课,同学们也听得正入神。“呵……”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们都转过头去,瞧着那个呵欠的制造者。张老师也停了下来看着他。奇怪的是张老师并没有批评他,而是让他去办公室洗脸。“洗脸?”我心里充满疑惑。不一会儿,那位呵欠制造者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精神抖擞地回来了。“哦,我知道了,张老师让他去洗脸,就是要他洗掉瞌睡好认真听课呀,真高明!”从这以后,同学们上语文课总是精神饱满。
这就是我的语文老师,一位幽默风趣、教导有方的好老师!
我一向是害怕舞台的。
炽热的灯光下手心里黏乎乎的感觉,沉沉的穹顶下舌头上的干燥苦涩……我不敢想象。舞台在我心中如一把陈年锈蚀的锁,打不开。它似乎成了我紧张无奈、惶惑无助的代名词。我也想打开这把锁,却伸不出有力的双手。
得知又要去县城参加说作文大赛,是在燠热不消的初秋。像是忽然接到一纸战书,心中惶然。抑郁、忧愁如藤蔓一般攀爬。面对老师充满期待的微笑,我没有拒绝的勇气,也给不出一个坚定的眼神。要知道,每次去县城参加比赛,看着城里同学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演绎,我都觉得自信扫地。我的普通话不如他们圆润自然,我的台风更不及他们大气自信,与他们相比,我就是个土鳖。唉,难道我就这样去参赛吗?那对我而言,就是受罪啊!
赛前的准备是漫无边际的黑色,沉郁着。预备的稿子是有的,熟读记诵上也花足了工夫。但口口声声读下去,心思却在缥缈。舞台后方聚集了许多参赛选手,大家小声交流着。我却心神不宁地呆坐一旁,空空的眼神,望着沉沉的穹顶。
一只胖嘟嘟的手落在我的肩头,传递着来自掌心的温度。我扭头过,与一张胖脸打了个照面。那是一张黑黝黝的脸,泛着泥土般质朴的光泽,透着宽厚和沉稳。啊,又是他。我们在类似的比赛中见过几面,我隐约记得他来自白甸,也是乡村学校子弟,不觉多了几份亲切感。
聊天时,我向他道出了内心的自卑和不安。他眨了眨一对眯缝眼,真诚地说:“兄弟,别妄自菲薄,谁说城里的学生一定比乡下的牛掰?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呢。这里的舞台不只属于他们,也属于我们。你的音色条件和表达能力都挺好的,就是气场不强。你需要更大的勇气和自信,相信自己,放手一搏吧!”说完,又和我重重击了一掌。
掌心与掌心相触,传递着温暖,消释了冰封。
呀然发觉,真正让我恐惧的,并不是镁光灯下的舞台,而是内心的胆怯。在我的心灵深处,是一座落满尘埃的舞台,台前有厚重的帷幕遮住,终日不见光亮。而今,他用真诚的鼓励揭开厚重的幕布,迎接我的是一个崭新的舞台。在这里抖掉了怯懦,裹上勇气,无惧无忧,在心灵的舞台上尽情绽放自己的光彩,以前所未有的自信迎接炽热的灯光、沉沉的穹顶。
当主持人报出我的名字时,我不再彷徨。我以坚定的步伐迈上台阶,昂首挺胸站在舞台中央,面对台上的灯光和台下的观众,努力绽放一个灿烂的微笑,用浑厚的嗓音说出优美的语句,用有力的手势演绎动人的情感。
我要用自己的光彩闪亮这舞台,也闪亮心灵的舞台。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