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写完了作业,随意地打开影集来看,忽然一张坐在藤椅上的小孩的照片,吸引了我的眼球,不由得仔细地看了起来。
照片上画了一个肥噜噜的小可爱,他穿着白衣服,坐在竹椅上,张着嘴巴,流着口水,挥着手臂,好像在要什么东西,他那双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直射前方。那不就是我吗,那上面画满了我的贪吃,画满了我的调皮。
听妈妈说,这张照片是我五个月大的时候,一位阿姨来我们家参观并拿来了一个大西瓜。妈妈把西瓜切开,和阿姨吃了起来。当时我想:那东西红艳艳的,水灵灵的,应该很好吃吧!于是我挥着小手争着喊着要尝尝。正好爸爸从外面回来看到了这精彩又可笑的一幕,就赶忙拿起照相机拍下了这个顽皮的我,从而留下了这张美丽的照片。
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七年,我也在不知不觉中长大,虽然现在的我还是那么贪吃,还是那么顽皮,但也还是像小时候那么天真,那么帅气。
冬日的午后,阳光倾洒,宛若芬芳的'浓稠美酒。
慵懒的双眸被耀目的冬阳催开,触目所及,皆是一片暖橙之色,心也被这柔柔的阳光填满。
我起身走动,空气中漾动着红枣的甜蜜气息。隔着玻璃,我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视线追随而去——是母亲。
倚着半掩的房门,方才模糊的身影在眸中渐渐清晰:只见母亲系着平日里的碎花围裙,裙上的浅黄花瓣在雾气的氤氲中愈发灵动,恍若散发着缕缕馨香。母亲双眼注视着锅中的食材,右手执木勺,小心地在锅中慢慢作弧形搅拌,左手则虚握着锅柄,透着一股专注。袅袅的热气伴着丝丝缕缕的馨香从锅中逸出,挑拨着我的每一根味觉神经,母亲的面庞也在水汽中若隐若现,生出几分朦胧的美感。循着浅淡的气味和锅内浓稠的汤汁,我猜,母亲是在熬银耳汤吧。
不久,母亲便放下了手中的木勺,关了天然气。将锅内的银耳汤倒入碗中,精致的瓷勺落入碗底,发出一声清脆的“咚”,和着温润的阳光,叩击心扉,柔柔的,暖意在心中酝酿。
冬阳的沐浴中,母亲捧着碗推开玻璃门,径直走向餐厅,眼睛瞥见了立于一旁的我,她微微一愣,恰似行云流水间的一丝留白,而后朝我笑了笑,招手示意我品尝。我握起瓷勺,在碗里轻轻画着圈。只见饱满圆滚的红枣吸足了汤汁,在似裂欲裂之间,露出了里面杏黄色的枣肉。颗颗圆润的莲子好似洁美无瑕的珍珠,在暖黄色汤汁的浸润下,泛着奇异的温润光泽。碗中的银耳显得尤其硕大,托扶着莲子和红枣,宛若冰清玉洁、雪镂冰雕的盛放之花。三者经过巧妙的结合,似是一幅赏心悦目的静态画,那袅袅热气更是美的点缀,香气就这样晃晃悠悠地沉入心底,温暖一片。
我舀起满满一勺,放入嘴中,莲子的清香苦涩与红枣的馥郁甘甜相结合,宛若一颗巧克力加牛奶的太妃糖,既不是单纯的甜腻,也不是独有的苦涩,恰似母爱的芬芳绵长。经过烹煮的银耳脆中带柔,和着甜糯浓稠的汤汁,伴着爱的温暖,缓缓流入心底,暖了胃,更暖了心。一旁的母亲浅笑不语,静静地望着吃得不亦乐乎的我,时光因为这一刻的温暖而定格。
我轻呷一口银耳羹,馨香缕缕,情意浓浓,让这份爱伴随着母亲的温暖留存于心底。
有多久没翻开那本相册了呢?半年,一年,甚至更长,掸去封面那层浅浅的灰,翻开,是记忆里扬抑的色彩。老旧的照片上,浮动着岁月的痕迹。
从那些泛黄的相册页里,飘出一缕缕七年前的笑声,十年前暖金色的阳光,白驹过隙般的光阴,陈旧的味道。 看这一张老照片。上面那个头发没几根,眼睛深黑色,穿着一件白色蓬纱裙的小丫头真的是我吗?照片上的我,置身于还未改建的体育场里。
尽管穿着一件及膝的裙子,调皮好动的我却还是很不顾“淑女形象”地用胖胖的手指抓住体育场里那锈迹斑斑的双杠,做了不太标准的“引体向上”,两条腿看起来像是在空中乱蹬着。看着这张照片,幼年时期的细碎片段轻松地被抖落了出来。记得爸爸跟我说过,在我小时候,因为家附近就是体育场,所以父母经常带我去体育场玩。体育场里有很多健身器材,偏偏我是个“穿着裙子学投篮”的假小子,一到体育场便围着那些个头比我高的体育器材爬上爬下。那时,父母总会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时不时抓住几个镜头,举着相机“咔嚓”来个特写。数数看,一张,两张,三张……相册里有很多照片都是有关幼年时,体育场里种下的欢声笑语。
想一想,那时的我,不过也就五、六岁吧! 指尖拨动一页页,思绪穿梭在一段段的时光里,那熟悉的笑容挑起记忆的点滴瞬间聚成汪洋。老照片上的爸爸坐在椅子上闲适地看书;老照片上的妈妈,坐在冬日阳光笼罩下公园麦金色的.草坪上;老照片上的我,穿着一身粉红在海边无忧无虑地嬉戏……每一张老照片,就是一份见证,见证日升月落、斗转星移中,那不变的记忆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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