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老爸带我去钓鱼。钓鱼肯定很简单吧?我和爸爸踏上了去钓鱼的路程。
我们来到了水库,水库旁的野草,在风的鼓舞下,跳起了迷人的舞蹈,水库里的鱼跳出水面,划出了一道道柔美的弧线。爸爸找到了一个野草最多的地方,把小板凳架好,拿出一根长长的鱼竿,放在一块大石头上靠着。我从背包里拿出了我的专属小鱼竿,钓鱼开始了。
我起先是把鱼竿紧紧地握在手里,这样鱼上钩了可以很快的往上提。虽然一切都准备好了,但是鱼,就是不上钩,只要水里一有动静,我就会立刻提起来,发现一条鱼也没有。我着急了:“这鱼到底吃不吃啊?这么久,一条鱼也没有!”爸爸看我着急的样子,笑了。“钓鱼要冷静,要有恒心。”爸爸目不转睛的盯着浮漂,轻轻地说道,生怕把鱼儿们吓跑了。“哦。”我也学着爸爸的样子,如佛般坐在那里。
爸爸的鱼篓里,一点一点地变丰满,而我的篓里,除了水还是水。9点、10点……我们就这样坐了一个小时,腿都坐麻了,我依然一条鱼也没有钓到。我的肚子开始抱怨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啊?太饿了!”我捂着肚子说。爸爸再一次地被我逗笑了:“才10点,饿什么呀?鱼比你还饿呢,再坚持坚持,坐着坐着就不饿了。”爸爸的眼睛似乎成了斗鸡眼,两眼只会盯着浮漂。我干脆把鱼竿放下,躺在了那软绵绵的野草上,悠然自得地翘起“二郎腿”东张张西望望,等待着鱼儿能自己上钩。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的鱼漂突然猛地一沉,我心里一阵狂喜,有鱼儿光顾了?然而鱼漂又飘了上来,原来聪明的鱼儿看破了这个陷阱,逃跑了,我十分沮丧。
旁边的杨柳树,风把它的头发吹得沙沙作响,天空中的白云,漂泊流浪着,小鸟落在了我的鱼竿上,“叽叽叽……”它似乎在提醒着我什么,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突然又一阵急促的“扑通……扑通……”,我立刻站了起来,把鱼竿用力一提!“哇!”好大一条鱼啊!千万不能再让它溜了!那鱼甩着它的尾巴,拖着鱼线用力的挣扎着,想飞快的逃跑,但没有得逞,最终还是被我拖上了岸。我的等待是有收获的,我终于钓到了一条大鱼。
这一天,我虽然只钓到两条大鱼,但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坚持努力,付出肯定会有回报。
等待也许是一种焦虑,等待也许是一种无奈,等待也许是一缕情感,等待也许是一种幸福……世界上,有你在等待别人,也有别人为你而默默等待。
等待如箭,穿越时光的缝隙,串起了我们平常的故事,闲暇时的夜晚,我曾经无数次想起父亲等待的背影,那月光下微微驼背了的背影,是等待归家的孩子,还是等待孩子的归家,也是孩子的依靠……
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在学校门口等待的情景。他的目光不断地向嘈杂的人群里观看,焦急却又很耐心的样子,当我终于与他的目光对视的时候,他的'脸上便浮现出一个舒心的微笑,仿佛等待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幸福、一种满足。
然后我便跑上去,抓住他的手,把书包“恶狠狠”地甩进他的怀里,一蹦一跳地走在他的前面,不时地注意他匆匆忙忙的脚步。
童年,我是一个要归家的孩子总是要父亲的等待,父亲的等待也在我心里越积越厚重。然后,我才知道,这是一种爱,叫父爱。
渐渐地我长大了,我渐渐的明白,父亲还有一个漫长的等待。
从小学到初中,我的学习顺理成章谈不上,当但也没有经历过太大的风风雨雨,父亲在此期间也一直在等待,他看着我一天天长高,一天天变壮,看着我捧着奖状回家,看着我渐渐独立,看着我学习……
然而,这些并不是他等待的结果,但这些小小的变化让他更加坚定而幸福的等下去,等待我拥有自己的前途、家庭、事业……
这种等待复杂而又简单地在我脑海不断地徘徊。
总之,他满足我一切物质上的需求,只要是我要的而又不太过分的,他绝对是支持我。我总记得每次吃饭的时候,他都让要吃好;我总记得每次告诉他我被表扬了,他就“嘿嘿”地笑,还不忘记告诉我要加油;我总记得每次考试考得很糟糕时,他会告诉我要冷静下来分析原因,并还对我信心十足……
啊,这记忆的碎片就像拼图一样,拼成了一幅漫长的画卷,而这画的名字叫低调,这画的灵魂就是沉甸甸的父爱。
等待一点点渗透,由我到每一个人。我们都有希望,都在等待。
等待是一种幸福吗?也许是,我要让所有等待的人都在幸福地等待,等待到最后幸福地收场。
车子经过一个小山村的时候 ,我潜意识地把目光窗外。不远处的那座早已破落不堪的小木屋在我的脑海中投下了记忆的影子。已经三年了,三年前的记忆,曾经熟悉的一切。
“司机,就在这里停车吧!”这份冲动大概是无法抵制了。
“可是,你还没到站呢?”司机有些不解,但他似乎又明白了什么,又继续说:“那好吧,不过这可是最后一班车程了。”
我点点头,便下了车。我慢慢地走在山道上,这里似乎已经很少人来过了。此时,除了有些伤感,儿时戏耍的场面也依然历历在目。
走了不一会儿,我便看到了小木屋。走到老人家曾经坐过的门前的石板上,仔细地观望着,如今门却紧锁着,这寂寞的门啊——寂寞地等待,为何老人走了之后却还要守着这份沧桑,为何还要执著。
这间小木屋原来住的是一位70多岁的老人,她的一生是悲苦的。两个儿子外出打工,听说是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可自从出了这道门就没再回来过。什么原因?没人知道,也许就连老人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从那以后老人便开始变得沉默了,每天都在门前的石板上一直在等待着,一天,一月,一年……就这样,几十年如一日。也许是老了,或许长期的等待也让她有些绝望,她总是一手用力地扶着门板,一手放在大腿上——微微地动,很无力的样子。我想:她是多么希望的儿子能重新走进这个家门啊!
上六年级的时候,我从学校回家正好要经过这里,也许是出于一种未浼的童真,我总会对这位孤独的老人笑一笑。不过老人家似乎并没有看到,或只是一贯地冷默。后来,我发觉她的嘴角在动,甚至也回敬我一个笑……从此,我们便熟悉了起来,每次我经过时,她总会把我招呼进门——里面暗暗的,很乱,灶旁立着几根颓枝。“孩子,奶奶给你好吃的。”说着,她拿出了半个窝窝头,好像还有几分自豪。“半个窝窝头”,现在想一想也许那时也真是太饿了。
“老奶奶,我要先走了!”
“坐下来和我说会儿话吗!”
“我还要回家做作业呢!”
“那……那好吧,一路小心,别摔着了。”
她目送着我离去,我想她一定会很失望吧?只是那时我没有这样想过。
第二天,她又将在门前孤独地等待,一天又一天……
再后来,我们搬家了,搬到了一个离这里很远的地方。不久便又听父亲说,她在一天傍晚坐在门前的石板上莫名地死去。
我笑了,不知为何而笑,但眼中那湿湿的却确实是泪。我没尝过它的味道,但却相信,这味道是苦的,是酸的。
等待,曾不止一次的等待。等待中,总是那焦急的心遮着我的天空,让我曾不只一次地在这黑色笼罩的天空下迷茫着:他,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记得小时候,我还只是在牙牙学语,父亲便准备着要远航了。
那天,下着蒙蒙细雨,天有些灰暗,而我,只是被妈妈抱在怀里。父亲则是提着一个大箱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对我笑了笑,用他那硬硬的胡子在我脸上刮了一下,便提着箱子走了。我只是看见家人在向父亲挥手,而我被妈妈强迫着向父亲挥挥手。
当初,我只是认为这是在与父亲玩耍,并不知道这一“玩”后便是四年见不到父亲,也并不知道这一“玩”后是父亲艰辛旅程的开始。
第二天,我总是感觉家里似乎少了什么,但总是找不到丢失的到底是什么。渐渐地,我习惯了家里的感觉。于是,我开始丢失对父亲的印象,直到我开始认人认事。
后来,我渐渐发现别人家里总有一位大男人,而我家却没有。当我好奇地将这一事情告诉妈妈时,妈妈回答我:“那是他们的父亲。”而当我问起父亲在何方时,妈妈告诉我:“你父亲出去闯荡了,去干大事业了。”于是,我心中的那份困惑换成了一份钦佩,一份自豪,更多的则是一份眷念。
而又有谁知道,我心中那干事业的父亲竟只是一位工人,一位天天在臭水沟里睡觉,在臭水沟里吃饭的工人啊!后来,父亲寄回了三千元钱,我原以为这是我父亲一个月的工资在大吃大喝后所剩下的,可又怎么会想到:这竟是我父亲半年的血汗钱呀!
于是,我心中那父亲伟岸的身姿更加的高大了,我的自豪感又更加的满足了!而我也更加希望看到他本人啊!因此,我天天央求妈妈将父亲的照片给我看,可每次我都非常不满意,所以我不相信父亲是如此的弱小。
后来,我来到了上海,看到了父亲。
尽管没有看到父亲那伟大的事业,那高大的身躯,但我满足了,因为我圆了我的愿望——看到了他——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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