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园中,大雪纷飞。满目银白与荒凉入眼,本欲赏雪,却被那横枝怪木扰得心神不宁。
“这样的天气,不会有什么值得欣赏了吧……”口中喃喃,正欲回返,一丝似有若无的芳香却缚住我刚刚迈出的脚。这芳香,荡人浊魂,宁我心神。那一刻,世界为之一震。
寻寻觅觅,觅觅寻寻。
原来,是那傲雪寒梅!
她,生于怪枝之间,被白雪盖上了银被,在那一片璀璨的静白中是那么不起眼。冷雪打,可她依旧高洁;寒风吹,可她不改傲骨!那沁人心脾的芳香向世人宣示着她的不凡;那清纯淡雅的身姿显露出她的不屈。淡粉色的花瓣外张着,露出微红花芯,黄色的花蕊随着严风左右摇曳,点点花粉上带着雪花,显得格外娇艳魅人。酷风中,她招展着。
问君梅花香缘何,诗云:“梅花香自苦寒来”做出完美诠释。在北风萧萧冰雪飘零万物枯凋的寒冬,她向世人展示了她的傲岸——在挫折中,能磨炼人的意志。
梅花魂,坚韧性。古今中外众多名人志士身上都凝聚了这一点:宋濂“家贫无从至书以观”到成为朱元璋的左膀右臂;马鹏飞自幼受苦以稚嫩肩膀挑起家庭重担而走向成熟;鲁迅因贫穷而嚼椒苦读从而成为“民族魂”;霍金身患卢伽雷病被困轮椅却成为伟大物理学家;孟鸿寿自幼患软骨病而成为一代名丑……他们身上散发着同一种芳香——历经挫折磨炼的芳香。这芳香,与寒梅历经风雪而愈香等同。顽石需受打磨才成为稀释美璞;人受挫折磨炼才会放射光芒!
静立寒风,凝望冰梅。雪花一次又一次打低她的头,而她一次又一次昂起不屈的傲颅。忽想做铁脚道人赤脚行风雪中将梅花混雪一同咽下,将寒香沁入骨髓,口吟《秋水篇》,混当于天际,世毁亦不惧。因为,我已懂磨练之必要。
梅花香,笑挫魂。这一缕芳香,这一世精魄,我,永生无忘!
还记得,记得您那专注的神情,那刚劲的手笔,那伴随着您的悠悠墨香……第一次见您,那严肃不温不柔的脸庞令我胆怯。也依稀记得,在我只顾与新朋友谈天说地,毫不在意那桌上蘸着墨的毛笔已生硬硬地将一张宣纸放肆的吞噬时,那丝墨香成了苦涩,化为您斥责的目光。当我手舞足蹈的奔来给您看我的新作时,我明显感到您那不为之动容的言语之中,有着那么浓烈的墨香,飘进我的心房。
我知道您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师,也不是什么著名的`画家。但您那充满刚气与墨香的画作,着实令我钦佩与敬仰。
一起身,一身中山装庄重垂下,虽不比西装贵气,衬衫随意,但真真有一种岁月逝过却还余剩的风韵。头发凌乱的披散着,不长不短,有种强烈的文艺气息。一双宽厚的大手能写得一手刚劲的大字,又能画得一幅洒脱的水墨。不知为何,嗅觉中早已定位——老师身上挥之不去的便是那特有的墨香。那是岁月带给您的勋章——这一抹馨香。
那时的我,喜欢倚在您的椅旁,听您给我讲解水墨的画法。您极其小心的将墨研开,又极其小心的将它研磨。是您告诉我它的灵性。亲蘸那盘中的墨,滑开在我的手背,我第一次感觉到了那丝柔和,细腻。突兀的黑色也与肤色结合,形成柔和的色彩比。如此对待墨,我是初次,但这的的确确让我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您对于墨的心。我同样知道墨也同样的守护着您。
夕阳的柔光照进窗,穿透水晶般的玻璃映到画纸上,放下笔,一幅模糊的画。画上有位老师,透着幽幽的墨香……我知道,那抹馨香,一直萦绕在我的身旁。
那一缕白发那么“出众”,那么令人“讨厌”,同时又令我难过,内疚,惭愧。
“我不去。”我怒气冲冲地冲着母亲大喊大叫。“你为什么不去?”母亲疑惑、生气地问我。我看到母亲眼中的那份怒气正在努力被克制着。我为什么会和母亲争吵起来呢?事情是这样的。
好不容易放学了,我想周六、周日在家里痛痛快快地玩儿两天。可是母亲像处处跟我作对一样,说要去外婆家,我不想去,可,我就对母亲说:“妈,我不想去。”母亲严厉地对我说:“那么多天没回去了改回外婆家看看了。”看到母亲严厉了,我也赶快“冲锋”“下星期去呗,干嘛非得今天去?”我不屑一顾地对母亲说。我们家人都是“倔脾气”,所以我和母亲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吵累了我们各自回房。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本来很生气,但“时间是一切冲突的治愈者”过了一会儿我仔细想想,自己确实做的不对。不应该和母亲吵架,看望外婆也是应该的。就想向母亲道歉。
可我很要强,所以迟迟不能迈开步子,走到母亲面前去,可如果不去,心里就像有个恶魔在捣乱一样,久久不能平静。唉,终于,为了战胜心里的恶魔,我一“闭眼”一跺脚。走到母亲房间门口,侧耳倾听,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悄悄地推开门,看到母亲躺在床上,在怒气中熟睡。我看了母亲一眼,看到母亲头发中间夹着一片白花花的东西,就想帮母亲拿下来,可我刚碰到母亲的头发时,顿时愣住了。那不是什么东西,是母亲的一缕白发,母亲竟然有了白发。
那缕白发中藏着母亲对我们的爱;藏这母亲多年来经历的风风雨雨。夕阳的光辉透过窗户,照在那缕白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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