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刚走出教室,我们都不约而同的看班长的头发,我们班长不容易啊,多少年来,他一直是那雷打不动的发型:板寸加一排整齐的流海。可是今天却要在老师的威严下把它扼***在理发店里,看着班长已经扭曲的表情,我们都深表同情,纷纷扬言再丑的.发型也接受。
下午,班长果然把头发剪啦!一开始他是戴着鸭舌帽来的,在同学们的纷纷哀求下,他终于把帽子拿了下来,我想那一时刻是我班自成立以来最安静的时刻,一秒,两秒,三秒。紧接着班里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班长生来就有一个大脑门,以前有留海遮着,还觉察不出什么来,可现在留海被剪掉啦,他的大脑门此时显得特别突兀,引来一串串哄笑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剪了留海的发型这么可笑,可是在意料之外呀!我们本来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可它还是让我们大吃一惊。眼看者班长的脸色由红到青,由青到紫,由紫到黑。我们的笑声终于平息啦,但每个人都在强忍着。这时班长发话啦:"上午说的比唱的都好听,真的剪了吧,一个个又没良心的哈哈大笑,害我中午白感动了一场,我想剪吗?还不是逼的,以前,我是不留流海的,那时同学们都说我聪明的脑门没毛盖,我才留流海留到现在,谁想到过我的难处呀!"班长说罢,有同学又接话茬:"啊,拿什么拯救你,我可怜的头发。"这一句话又把我们给逗乐啦。班长当时怒发冲冠,火冒三丈,就在班长想"拔刀"和我们这群人拼了的时刻,一个善解人意的女生站了出来,示意我们不要笑,接着对班长说:"其实我们没有恶意,我们都只是想和你开开玩笑。""是啊,是啊!你不晓得我们多爱你!"这句话把班长也逗乐了!在嘻嘻哈哈中,这件事平息下去。
他现在不是我班长了,前不久我碰见了他,他的流海又留起来了,我开玩笑的对他说:"怎么?聪明的脑门有毛盖啦?"他也风趣的回了一句:"是啊,我可拯救了一年呢!"
看着他,我又想起了那句话:拿什么拯救你,我可怜的头发!
要老师像天上的宫女似的,每回见到,眼就像触电一般,把你的视觉折服,或让你如醉如痴,或让你耳目一新。
但,这回,映入我眼帘的不是那婀娜的柳腰,不是那细长的双腿,而是要老师的头发。
我坐下来,忽然觉得很奇怪,心中不由得勾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同时又产生了一些敬佩之情。老师真辛苦呀!连头发都没时间照顾了。
老师见一个个目光盯着她的头发,似乎在寻求着什么答案。欣喜悄悄地爬遍了老师的.全身。老师俏皮地捋了捋头发,然后从前摸到后,一直到最后边最后一根头发,然后的事情——(看着她的嘴唇动了动,我们以为她要说些什么)不,她还没有表示,只是甩一甩头发,似乎甩掉了上面所有的尘土。“我的头发不错吧!”她得意得说。
我这才发现那是老师的新发型,我开始仔细端详它。
像大大的帽子,包住了老师的脸——老师那张时刻挂着自信的脸。这张脸“躺”在头发里,似乎得到了那黑的发亮的蓬松的头发的温暖,找到了一个安全的港湾。从前,我似乎从没留心过老师的头发,今天感到它特别的多,似乎是使用了多面体的快速长发剂,多得如天上的繁星。又像一个浓缩的、定型的塞特凯达斯大瀑布:直贴头颅咆哮而下,发丝飞扬,参差不齐。突然间,那发好像又变成了鸟窝、鸡窝,总之是蓬松的温暖的。弹指间,又觉得它有刚劲执拗,随心所欲,青春向上的味道。
我不敢说这头发像丝绸似瀑布,但这发间,似乎回荡着,盘旋着老师爱生活的歌和她那颗永远青春不老的心。
老师,倘若您问我这发型怎样,
我会如实的告诉您:不怎么样,但,我因为喜欢您,喜欢您的文采而喜欢它。
喜爱它,喜爱从发间飘出的文字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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