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哥哥,不过是十岁时才有的。他不是我的亲哥哥,我的妈妈是他的后妈。可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缘故吧,我的哥哥很不听妈妈的话,经常惹她生气,妈妈为他操碎了心,我经常想,要是没有这个哥哥就好了。
终于有一天,妈妈病倒了,是可恶的肝炎。妈妈每月都要吃上千元的中药,从此,我的家庭背上了沉重的包袱,生活一天不如一天,我和哥哥已经不再有了零用钱。
一个秋天的夜晚,妈妈的病突然加重。那天爸爸上夜班,家里只有我各哥哥。哥哥二话没说,背起妈妈往医院跑。外面正下着大雨,望着风雨中哥哥飘摇的身影,我的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到了医院,哥大声地喊:“医生!医生……”那焦急的声音都变了腔调。雨水夹着汗水淋透了他的头发,沾的满脸都是。经过医生的一阵抢救,妈妈缓过来了,我们又抱着一大袋药回家了。
到了初二下学期,哥哥已经16岁了。一天晚上,吃过晚饭,哥哥突然说:“我不念书了。”我们都吃了一惊。爸爸问:“为什么不念?”哥说:“我想到旁边的工地上挣钱。”爸沉默了,他知道凭他一个人已经养不活这个家了。爸默许了哥哥。从此,在我家旁边的工地上,每天都可以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拉着三轮车,车上装的是沉重的砖头,从卸货的地方拉到工地的各个角落。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我只知道哥哥的饭量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壮实,而盖的大楼也越来越高了。
一天和哥哥闲谈。我问他将来有钱了干什么,他说:“等挣到了钱,我准备再念书。”我到初三的时候,功课越来越紧了,经常写作业写到深夜,我似乎感到力不从心了,当我刚有歇一歇的想法时,我就想起哥哥的话和他那憧憬的眼神,于是我又振作精神,继续学起来。因为我知道,我的学习不仅仅是为了我!
鼻梁高高的,戴着一副近视眼镜,这就是我的爸爸。
我的爸爸,英语、数学都是“拿手好菜”,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小菜一碟。我的爸爸还会做一手好菜。
这次,我的踝关节骨裂,爸爸每天给我做骨头汤、牛肉汤等好吃的,听我这么一说,你是不是有些馋嘴了?爸爸天天都是一大早就去买菜,回来就把我从六楼背下来,然后把骨头汤熬好,再去上班,下班就匆忙往家赶。回到家,见我还没有吃饭,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一下串到厨房,把骨头汤热了,把米饭蒸好,再烧个菜,比如,西红柿炒蛋,香的我—直流口水,不光是我,妈妈也有点馋呢!爸爸每次都把骨头往我碗里夹,我像一个机器一样说够了够了,你也吃点吧!可他总是说:“你吃吧,补一补,较好得快”。
我吃的饱饱的,可是爸爸还没吃你呢,爸爸问:“够吃不,还要加吗?”我心疼地说:爸爸,你还没吃呢?爸爸说,他不吃了,还要留给我明天吃呢,我的鼻子一酸,我跳到屋里,大哭一场。
爸爸,我爱你,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父爱如山,高大而巍峨,让我望而生怯不敢攀登;父爱如天,粗旷而深远,让我仰而心怜不敢长啸;父爱如河,细长而源源,让我淌不敢涉足。父爱是深邃的、伟大的、纯洁而不可回报的,然而父爱又是苦涩的、难懂的、忧郁而不可企及的。
小时候,望着父亲,他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地高大;小时候,望着父亲,他的肩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地安全;小时候,望着父亲,他的面孔似乎永远都是那么慈祥;小时候,望着父亲……不知从何时起,仰望父亲已成为我的一种习惯。
小时候,小手紧紧地拉着父亲那双宽大又温暖的手,感受着父亲手心的温度温暖着我,不愿放开。两只圆溜溜的眼珠子不时地瞧着父亲的后背。仰望着父亲的背影,总是那么的挺拔,充满着自信,我一直觉得即使天蹋下来了,也有父亲能够为我扛着。心中不觉涌起一股自信,连头也不自觉地抬高了一下。
时间转眼即逝,在父亲身后充满自信的我,也上了高中,结交了一批属于自己的朋友,自然而然的\',朋友取代了父亲,我的时间也一点点地花在朋友的身上,却忘了父亲。
抬眼一看,发现了父亲。我学着小时的样子,父亲已不再如从前了,――父亲老了!父亲那时在记忆中永远都挺得直直的身子,早已经不住生活的重担而略显弯驼,永远自信满满的背影,却被生活中烦琐零碎的小事磨去了锐气,显得略有些驼了。当他从我面前走过时,让我想起了秋风中的落叶。重新拉起父亲的手时,那手还是我所熟悉、我所眷念的手吗?那是一双让我完全陌生的手。手上触目惊心凸起的青筋痛击着我的心灵,手心上那厚厚的茧振颤着我的灵魂。
是啊,我在长大,父亲在变老。我的眼眶湿润了,鼻子酸酸的。父亲用他的爱、他的健康,他的一切为我换来了今天我的一切,却从无抱怨。青春期的我有了一些叛逆,常常会发脾气,但你总会默默的点一根烟,默默的望着那被我重重带上的门。
爸爸我错了。以后会改的。爸爸女儿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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