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彩色的世界中畅游,漫天的璀璨迷住了我的双眼,属于我的星辰是哪一颗。
——题记
海天之蓝,新颖、宁静,使人心情开阔;沙之金黄,明耀、奇特,使人追逐向往;草木之绿,蓬勃、向上,使人静似处子般凝望。但我更喜欢咖啡色的深沉,凝重,因为它能使我拥有走出困惑的力量。
生活就像一杯苦咖啡,总浸透着苦涩,一不小心,碰倒了杯子,咖啡似雨一样快速洒下,裤子上呈现出一片深深的咖啡色,看到这番,突然想起曾经初看到这颜色时感觉太老,很不喜欢,但如今再看时,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在味蕾中穿梭,在脑海中荡漾。
十五年的生活,仅有五年的青春,虽短暂,但却使我明白了许多,看清了许多,放弃了许多,初到这初中殿堂时,对这未知的世界充满了期待,一切都小心翼翼的,什么也不敢多说,只有沉默,即使遇到挫折,也只能默默地躲在角落里留下那几颗晶莹而已,那时,向往天边的蓝色,追寻着梦的光点,似乎只有它才能将我带出困境,但数年的初中生活彻底改变了我,不是别的而是心灵的改变。某一天照着惯例透过那反射着太阳光辉的玻璃窗,透视着外面的一切,仰首凝视天空,白云依旧随风飘荡,蓝天依旧那么蔚蓝,只是多了一份倦意,白云飘过懒懒散散的,使我疲惫的心灵愈发不堪重负,距来时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已记不清,只知道,学习任务日加繁重,蓝色的奔放早已被沉重的书籍压在心底,埋藏于地底深处,再也看不见翻不到,小时候爱热闹,长大后依然爱热闹,可这热闹,如今却成了我的悲伤,终于我抛开了热闹,选择了沉默,在经历挫折后,我蓦然发现,奔放不适合我,也许只是不适合现在的我,但我明白,蓝色不属于我。
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小雨渐渐沥沥的下着,我独自一人行走在泥土与砖瓦混杂而成的小道上,在一个被月光照射而微反着波光的水泥板上我看到了一抹翠绿,突然我的心被这种颜色牢牢扣住,瞬息间,对这种色彩的冲击力感到了无比的惊奇,充满好奇心的我开始追寻,数不尽的日日夜夜,理不开的幽幽愁思,都是这份生机,这份蓬勃将我的心扉打开,使我度过了最孤寂的夜晚,最悲伤的年华,而后,步入九年这个通向人生第一个巅峰的断梯时,排山倒海似地压力袭来,蓬勃的绿色感受到了强大的冲击力和巨大的压迫感,最终它倒下了,我哭着跑到了他面前,求他不要离开,但他却说,今后的时代,你需要的是沉着,是冷静。
很长一段时间,生活中没有色彩的陪伴,世界一片空白,一直在寻找那份沉着,冷静却始终没有得到令我满意的答案,闲暇时,在脑海中想象着一幅美丽的画卷,苍郁的树林,茂盛且翠绿的嫩草,我在这个无人践踏远离喧嚣的世界中独自行走,看那身影渐行渐远,永远消失在视野中,永别了我的绿色。
又过了一个春秋,有一天,终于看到了找到了这苦咖啡的咖啡色散发着苦涩与深沉,深深的触动了我的心这不是我要找的深沉吗?从此以后我便开始全力开拓前路,去接近这庄重的咖啡色,在追寻的途中,我受益匪浅,忆起初到九年时,学习压力的瞬间增压,使我想到了放弃,我困惑了、迷茫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以后我的人生该何去何从,是它,是它的深沉、它的冷静、它的执着使我明白了人生的真谛,使我走出了困惑,重振了信心。
天外的天依旧是那么的蓝,远方的草木依旧那么翠绿,属于我的色彩日渐清晰,终有一天这咖啡色定是专属我一人的色彩。
那是一个周六的傍晚,我上完素描课,独自穿过家附近铁路下的一条隧道,来往的人车很多,环卫工人却很少来这里打扫。这时,我瞥见了一张被人随手丢弃的纸巾。它静静地躺在昏暗的.隧道里,白的那么刺眼。我的注意力被它吸引了,脑中如激起千层浪一般,纠结开了。我要去把它捡起来吗?尽管周围的人车混杂声不绝于耳,但我却充耳不闻。我应该把它捡起来再扔到垃圾桶里去吗?可是万一上面沾满了病菌呢?我还是别管它了吧。可是别小看这张纸呀,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白色污染迟早会毁了这个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的。但是我此刻背着沉重的包,拎着画箱,疲倦的身躯不容自己再实行那弯腰,捡起,再扔掉这一看似简单却劳累的动作。我的心陷入了矛盾结果就是:这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仅仅浓缩成了那几秒:转过头去,再转回来,漠然地经过了那个思想碰撞的地带。没再回头,身后,却是昏暗隧道里,那刺眼的白色
现在回想起这件事,我追悔莫及。我痛恨那时我的私心与惰性。如今,处处都能看见与那年不径相同的刺眼白色,每天的空气污染指数都逐步上升。成堆的生活垃圾渐渐吞噬着这个原来美丽的星球。在一霎那间,我感到自己是个罪人,甚至比那乱扔垃圾的人罪状更甚。现在很少有人能主动地去捡起垃圾,冷漠逐渐残蚀着人性,同时却又不敢抬头面对这片天空。
当电锯咝咝地响着,人们竟毫无节制砍伐森林时,你听见木桩的悲叹声了吗?当一阵枪响之后,猎人把飞翔的小鸟射落枝头时吗,你听见飞旋的羽毛的战栗声吗?当人们将枝头盛开的花朵拦腰折断时,你听见飘落花瓣的哭泣声了吗?当城市的发展渐渐吞没了绿色时,天不再蓝,水不再清,这时你才听见吗?
是的,我听见了。我走上前去,弯腰捡起了那团不再刺眼的白色。
有一种甜,是冰糕的甜。小时候,爸妈都去打工,我自己在村里玩。那时候,我就知道了这种甜。夏天,我蹲在树底下躲太阳。对面是小卖部,老板把冰柜搬到门外。老板比冰柜还高。来了一群小朋友,他们举着手,把钱给老板,老板打开冰柜,冷气从里面四散而逃。一只肥手伸进去,抓出一把雪糕来,分给小孩。
小孩拿到冰糕,就像小猪吃饲料。边吃边跑,嘴里还嗷嗷叫。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小孩围住我,挡住了风,吸着手里的`雪糕。我问他们,什么味儿啊,他们告诉我,甜的。
过了夏天,我去上小学。从家里出发,走过暴土扬长的街道,街两边是土房,像迷宫一样。每天我穿过它们,出一身汗,坐到教室最后一排。阳光从窗户进来,透射到黑板上,黑板光芒四射。
老师在黑板上写字,我在最后一排,左右摇晃看不清,又出了一身汗。老师写完字,转身大声喊了一句话。隔了半小时,我听到了回音,他喊的是,最后一排能听见吗?
我眯着眼,看清了黑板,上面写着,勤劳的汗水浇灌出甜美的果实。我把胳膊上的汗擦掉,舔了一口。美则美矣,哪里甜啦?
小学毕业,同学们作鸟兽散。我到城里上寄宿制初中。男孩开始长胡子,女生开始长个子,整个学校有一股尿***味。
晚上,教学楼挡住月亮,情侣在星光下接吻。校长手拿探照灯,灯光射向四面八方,就像一座金佛像。佛光照到一处,就有情侣发出惊呼。校长飞扑过去,嘴里叫着,妖孽站住,你是哪个班的?
每到放假,校门大开,家长挤进来,领孩子回家。没人接的男生聚到一起,要打架。领头的两个人先谈,谈不对付就开打。后面的男生一拥而上,围成一个圈。领头的两个人抱在一起,外面的人拳打脚踢,也不知道打的是不是自己人。
我从旁边经过,圈里血肉横飞,圈外车水马龙。人有时候在圈里,有时候在圈外,圈里躲着拳头,圈外躲着车头。
初中毕业那天,我坐在教学楼下。没有人打架,没有人接吻。学生们从我眼前走过,面目模糊不清。有人说,前几年,校门口的血擦不干净,又腥又甜。有人说,女孩的嘴是甜的,因为她们爱吃口香糖。有人说夏天又到了,去买冰糕吃。
有一种甜,我们从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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