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记忆就像烙印,深深刻在我的心上,不时一阵刺痛,为的就是让我铭记。
还记得,那是一个少有的阳光明媚的冬季清晨。在早读后不久,天还是那么冷,不肯给我们一个融化冰雪的笑容。窗外的葫芦早已被顽皮小儿摘去,只留下一些不够坚韧的茎缠绕在一起,演绎着地老天荒。几缕阳光在上面跳跃,像是一份优雅俏皮的点缀。我的心正因考试失利而黯淡,这几点阳光也悄悄跳跃在我心上,把沉重的心情变淡了。那光小孩似的,又在纠结在一起藤蔓上跃来跑去,走几步,停下,转个圈,又跳几步,明晃晃的刺人眼。出乎意料的,我这个一向不喜阳光只恋冰块的人竟然也像冰块遇见阳光那样,慢慢融化。越来越多的光斑在心中凝聚,形成了一匹丝绸似的柔美。沉重被它逼到了死角,渐渐的,淡了,没原来庞大了,最后,连一点印儿也没剩,灰飞烟灭。
我正露出难得一见的欣喜观赏光的圆舞曲,却生生被人打断——是老师。虽然以前也有过不太专心听讲,但从未被抓现成,毕竟老师知我沉默寡言惜字如金不可能叫我回答。今天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她说了什么?只见她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在说什么。周围的学生小声议论着,那些细如蚊喃的声音在我耳中空洞的回响,大到声音在耳朵里承受不了。一道道或惊奇或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件稀世珍宝或是我用线强行牵住他们的眼球,使他们的头离奇的偏,那么一致。空气被凝结,像一大块冰堵在我和老师中。我逐渐抬了头,迎着同学老师的目光洗礼。“到底会不会?”我还是固执地闭着嘴,看着老师眸中那一点失望,一点愤怒。我如一条搁浅的鱼,拼命挣扎想回到属于自己的冰冷海洋,却倍受阳光的炙热。“坐下吧。”还是老师解了围。
我默默坐下了。阳光像受惊的精灵,没了。风卷席着云来了,遮住了太阳。融化成水的冰又结起来了,但我忘不掉那片阳光。那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尴尬。
让鸡蛋从四楼摔下来,能不碎,这听起来似乎是天方夜谭,可是,我就成功了。
今天,叶老师布置了一个作业,让鸡蛋从四楼摔下来不碎。
放学了,我迅速跑回家,按照老师的吩咐,只一个鸡蛋放在盒子里,扔下去,我见了,连忙跑到楼下,以为鸡蛋没碎,打开一看,可事实却是事与愿违,鸡蛋露出来了,蛋黄与蛋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后来,我失望地坐在凳子上,想: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少了点什么?于是我先在盒子里放进海绵、泡沫,然后放进餐巾纸,最后放进鸡蛋,再在上面盖上一层,然后,扔下去,啊,鸡蛋居然毫发无损。
在那一刻,我的心灵深深地被震撼了,这一次是我有史以来最激动的时刻,因为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一次留下的快乐有很多很多,这一次的成功,只是单单靠我独立完成的,现在的我早已不是那依赖父母的雷特了,我现在可以独立做事情了,啊,我长大了,我长大了!这一次,只给我们留下了最光辉的时刻,我是一个出色的男孩,我是一个成功的男孩!
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却……
——题记
我当时便觉得脸上烧得厉害,我万万没想到,这尴尬是我自己和语文老师造成的。
我们每个星期,语文作业必有一项——作文,真是令人头疼呢!尤其是本星期的作文头疼呢!题材那么广,写好却不容易,我忍不住将自己的头发挠成一团糟,无力望天,然而,不写可以吗?——笑话,除非你想花样作死,老师肯定赏给你一道好菜。
历经千辛万苦,我终于完成了,忍不住长吁一口气,将作文本交了上去。时间匆匆流过,作文早早便改完了,老师说星期五来念一下一些高分作文,按分数高低来决定先后次序。
我自然不抱任何希望,决定静静地当一个合格的聆听者,然而,惊喜来得却是令人猝不及防,我要当一个聆听者与朗读者一体的人了!多么令人兴奋啊!就如同一个饱经沧桑的人掉进了蜜罐,可以过舒心日子那般地令人心喜若狂,时间貌似变得很慢很慢,盼星星、盼月亮终究盼来了这节语文课。
我艳羡地看着一个个高分的人踏上讲台,眉飞色舞地讲述着独属他自己那个独一无二的故事,尤其当其讲到动情之处,那表情更是让人忍俊不禁。
马上就到我这个分数段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心绪。老师问:“在这个分数段的人有哪些?举手!”我和一些人缓缓举起了手,我坐在第一位,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不错、不错,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我在心里暗暗想着,手已经撑在桌上,脚尖已经竖起了,同桌也说“你可真猴急啊!去吧,去吧,我听着。”我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只腿已经迈出了位子的关隘。
“XX先来念吧!”老师的嗓音响起,我的脸僵了,笑容在这一瞬仿佛凝固了,身体僵硬不已,手不知何时已经握紧,我咬咬唇,暗自想到“没事没事,我要学会取长补短”。于是我一直坚持、忍耐,一个人同学念完了,老师一次次问“在这个分数段的还有哪些人?”我一次又一次念着自己的名字,可是老师却像要故意出我的丑似的,就是不点我。同桌和别人在叽叽喳喳,说“看她好尴尬哟,一次次都没叫她的名字。”听毕,其他同学先后小声笑了起来,我的脸烧得越发厉害,好尴尬呀!
最后,时间来不及,老师说下次再念,然后就下课了。同学们围着我说:“当时很尴尬吧!”我说:“还好,还好,嘿嘿!”
嘴上说着并不在意,却只是口是心非,怎么可能不尴尬嘛!
星期五回到家,我忽然想起老师布置了一项作业,给家中的长辈洗一次脚,事不宜迟,说干就干。
我端来脚盆,倒上温度适宜的水,拿来毛巾,端来板凳,一切准备就绪。我叫母亲过来,母亲高兴地答应了。我把母亲拉到了板凳上,我俯下身子来轻轻脱去母亲的鞋子、袜子,撩起母亲的裤脚管,把她的脚轻轻地放入了温热的水中,水缓缓地漫过了母亲的脚趾,我仔细用力地搓洗着。洗着洗着,我忽然摸到了一颗颗硬邦邦、粗糙的东西,我凑近母亲的脚,这是我第一次离母亲的脚这么近。一看,原来是一个个老茧!我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母亲这么年轻,脚上就有老茧了?我不敢相信,此时我望着那一个个老茧,想着母亲为我日夜奔波好记忆,如同潮水一样向我涌来……
记得小时候,我在家中母亲为我洗脚时,我白嫩、光滑的脚,像两只小鱼在水中游来游去,母亲为我洗脚时,我总是会乱蹬乱踢,弄得母亲满身,满地都是水。当她擦完地上、身上的水时,他就拿起我的小脚丫,嗔怪地打两下。渐渐的,我长大了,到了上学的年龄,那是我时常丢三落四,不是忘了带作业本,就是忘了带文具盒,每每到她办公室向她求助时,他总会责怪我一番,让我长点儿记性。可每次,她都会特地挤出时间,从学校赶到家中,又赶回学校。那次正是冬季,寒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吹得她瑟瑟发抖,她时常用用手捋捋头发,把我忘带的东西塞到怀里,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急匆匆地走了。每当我生病的时候,他经常向单位请假带我去医院,直到我的病情有所好转,她才安心的上班。
我的双手放在妈妈脚上,慢慢地搓洗着,似乎已经洗了很久,我拿毛巾为她擦干,放到拖鞋上,豆大的、感动的眼泪却早已流了下来,在原本平静的水面上溅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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