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模仿游戏》的最后二十分钟,在审讯室里,面对着探长的图灵说出了本剧的题眼:人和机器的区别是什么?二者最本质的区别是,人是有不同想法的,机器则不是。你爱草莓,我讨厌滑冰,你喜欢看书,我对花粉过敏……图灵这番话,点出了他这一生最重大的两个主题:事业与性向。
图灵的一生以创造了图灵机,也就是后世无数码农为之贡献了一生的计算机闻名。当他在剧中说出“Digital Computer”时,多少人的心里响起轰轰烈烈的背景音乐:啊,一个时代开始了。然而《模仿游戏》里,主要情节是他在二战中破译德军密码“谜”的过程,他和他的同事们为二战做出的无名英雄式的贡献。“谜”是德军在二战中发明的、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加密器,由于其复杂的构造,创造出了几乎不可能穷尽的可能性。如果图灵和他的同事们用手工算法,每十分钟解决一种可能性的话,他们需要2000万年才能算出所有的可能。人工的路被堵死了;这使图灵想到,他要创造一台比人算得更快的东西,电子的大脑,也就是计算机的雏形。当年的“计算机”是多么庞大而复杂啊:无数的铜线和字母轮在屏幕上轰隆隆地旋转着,速度却比今天的电脑不知道慢了多少倍。然而,就是这样一台机器,却是后世所有计算机的祖先,它足够破译德军的密码,这是人不能办到、而机器却可以的东西。
然而,什么是机器不能办到的东西?选择。机器不会选择,它只能告诉人类它们计算出来的东西;作出选择的,永远是人类自己。破解“谜”之后,一旦破解被使用,德军就会知道他们的密码已被破解,而一旦德军弃用密码,他们将前功尽弃。图灵和他的同事们面临这个世界上最艰巨的选择:如何使用他们的破译,来尽可能地保护英国的人民、提早结束战争,同时又不被德军知道?这是全世界最难的难题:一个人的生命重要,还是五个人的生命重要?还是一千万人的生命重要?谁应该被牺牲,而谁又应该被保护?这个选择的难处在于,无论什么样的选择,都会有人唾骂。电影中借图灵之口不无嘲讽地说道,“全世界以为这是不同文明形式之间壮丽的对决,可是在我们看来,只是统计学算出的概率上的数字。”战争不过如此,甚至人的生命也不过如此。图灵研究出了世界上最先进的机器,可是这台机器服务的是谁?
也许正因为此,英国政府战后将他们所有的资料、成果付之一炬。他们回到各自的大学,江湖再见,所有的档案变成了空白,他们将此事保密了五十多年。战后,图灵因为同性恋被判决“猥亵罪”,他在服刑两年和服用荷尔蒙之间选择了后者,这使他的精神受到了摧毁。不到42岁,他选择了自***,全球最伟大的生命之一就此谢幕。他有办法创造出全世界最聪明的机器,却只能对他自己的人生作出最悲剧的选择;他把自己的图灵机命名为“Christopher”,那是他初恋的名字。历史上确有此人,并确实引领他进入了密码的世界,但在年轻的时候就因为饮用受污染的牛奶,得了牛结核病而死去。在电影中,他的死亡是戏剧性的:充满霸凌行为的校园,两个少年相依为命。当一个鼓足勇气拿着用密码写成的“我爱你”去找另一个少年时,听到的却是噩耗。他的`死改变了图灵的世界观,从此他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
同性恋与发明图灵机一样,都是超越了当时的社会而不见容于主流群体的行为。电影中多次提到:只有最难以揣测的人,才能做出最惊世骇俗的事情。图灵如此,历史上能引导人类进步的伟大人物,哪个不是如此。即使这样的秘密被保守了几十年,人们还是终于能有一天正确地评价他的贡献。
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把这个神经质、痛苦而又想与人为善的天才刻画得淋漓尽致,例如电影中他说的那个笑话本身并不可笑,可是他的表情神态却让人忍俊不禁,让人清楚地看到图灵不擅长的一面。自夏洛克•福尔摩斯以来,他一直在正确的演艺道路上前进。马修•古尔德保持了帅哥的一贯本色,剧中还有各种熟悉的英伦面孔,比如《唐顿庄园》里的小司机,《锅匠、裁缝、士兵、间谍》中的基友,各自都贡献了为数不多却精彩的表演。
你不是上帝,你无权决定别人的生死。
克里斯托弗的齿轮转动,预言着每立方米水域的悲剧。做抉择的却是人,将父亲、朋友、兄弟送向既定的死亡。为了救更多的人而放弃少数人,有所得必有所失,为了大局,为了长远,有的筹码必须被舍弃。胜利总来得残忍而无奈。
我们每天都决定着孰存孰灭。我们每天帮助盟友取得胜利,然而无人知晓。
多年以后,图灵面对琼,哭得像个孩子。
我们真的做了正确的决定了吗?为了服从更大的利益,就要牺牲小小的齿轮吗?
他能破译英格玛的密码,却永远读不懂人心。数字的世界里,对就是对,做就是错,绝对没有生活中那么多的模棱两可。
所有人都可以看见的信息,但是没有秘钥,就没有人能看懂。而人们相互交谈时,她们总是表里不一,他们总是另有寓意,而你却要猜测他们的真正寓意,但我永远猜不出来。他一直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是他永远解不开的谜。
他太纯粹,但简单总是成为受害者,他带着他读不透的人心,默默忍受周身一切对他的加害。他可以依傍的只有数字和机器。它们不会撒谎,没有选择,不懂得利益权衡和背叛,也只有它们,在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嘲笑他,冷落他,看不起他时,陪在他的身边,它们和他一样纯粹,因而他和它们建立了一种无言的理解。
因而他的机器叫克里斯托弗,他的初恋。在克里斯托弗面前,图灵不再掩饰,不再模仿。他们是同类,他们可以相互理解相知。他是它的保护者,它在世界上唯一的的知己。透过电线和齿轮,它为图灵埋下了最美好的时光和情感。
落英缤纷:
毫无疑问是写实主义升华了电影,无论是孤傲、心酸还是超凡、伟大,电影并未给出好坏判断。这是图灵的人生,不论于我们看来是传奇还是悲剧,作为他的人生都不存在缺憾,那么写实的电影也是完美。
蓝鉲:
看的很仔细,在一部不到两个小时的电影里,透过图灵的人生,电影传达给我们太多沉重的话题,而与此同时也透给我们轻松和希望。犹太种族歧视,女性歧视,对理性主义自由与暴力的反思,以及最后的同性问题。时隔几十年,这些问题依旧未能解除掉。机械思考方式的应用与普及是图灵的伟大。而引发我们对这些未消解问题的重新审视,则是电影超越光影艺术之外的人文关怀。
爬上树去张望的疯子Madman疯了:
种族歧视和“同性恋”的病态化认知,都是电影展现出对历史的再现和对现实的讽刺。看到最后图灵躺在临床上被强制“治疗”时的痛苦挣扎,感慨因自己活着的时代正被人们逐渐认同与包容而欣慰。
王瑜:
怎么说呢,首先里面几位主演演技都不错,即使剧情有点太过工整(不过人家算是传记片不同于纯粹的商业片,图灵一个现代人都需要感谢的人,他付出了很多,他也做到了保守军事秘密,却只是因为他是同性恋就落得如此悲惨结局实在有些唏嘘。
杨卫航:
越来越发现这种人物传记类电影具有太多共同点了,看多了,惊喜也就难得了,BC演得真是尽心尽力,电影的配乐真是煽情。这是一个战争时代巨人的故事,同时也是一个男同性的故事,两者交融,既让人赞叹,又使人遗憾。
龙骑99%:
看的时候隔壁有个应该是拉拉,看哭了,我觉得这部片子,对图灵作为同性恋当年的悲惨经历有比较着重的描写,可能和编剧自身的就同性恋有较大的联系吧
lpc :
原以为是像达芬奇密码一样的高智商悬疑解密类电影,谁知真的只是图灵的不完整人生传记,模拟游戏只是图灵提出的一个理论而非电影的主题,破译密码过程的困难和曲折都没怎么表现,最后还抨击了一把早期英国的同性恋法律,小有失望。在表现低情商天才上有谢耳朵珠玉在前,卷福压力山大。7.2分,良心评价30年
如果图灵是一座孤岛,那么克里斯托弗就是人性海难的唯一的幸存者,也是一个拯救者。第一个他将他拉出孤独,第二个他则在日夜相伴中与他生出一种无言的默契。齿轮和电线之外,便是他浓郁而无法驱散的孤独。
思想僵化的人类,和机器又有何区别?他们一味排斥出众者,反而不及机器的纯粹。人性,总是美丽与丑恶并生。
图灵的小小天地,最终随着世界的进犯而土崩瓦解。
机器只是与人类思考方式不同罢了,难道我们能否认它们在思考吗?
往往是最不被看好的人成就了无人所成之事,往往是那些被排挤的非凡者指引着时代和历史机器的前进,哪怕他们毫无知觉。但同样,往往,我们并不能及时意识到这一点。
人们因为不同而加害,因为重复而舍弃。多年之后,所有的非议散去之时,人们看到的他不是因为他多么怪异,而是他的成就,但那时他早已无法再作填字游戏了。
白雪公主吃下毒苹果是为了等待王子,他却不会再醒来。
影片的最后,琼对图灵说:你不需要一个人面对。
他关上灯,然后一切黑了下来。他走向克里斯托弗,走向他的恋人,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他还是那个坐在树下的少年。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从未。
从冷冰冰的又温情的齿轮里,我看到孤独的深渊,也看到一个人对计算机和人工智能的热爱,看见背向大众独自探索的孤绝中滋生的勇气,看见一个人如何拥抱自己的命运,看见他在黑暗里迸发出创造的火花&&纵使这孤独无法被驱散,那一星火花却最后燃成改变人们生活和思考方式的熊熊大火。
“康伯巴奇谈到2013年图灵获得女王“皇家赦免”一事,他说“唯一有资格赦免任何的人是图灵自己。希望这部电影能让人意识到他多么伟大,而他所遭遇的迫害又是恐怖。这是一段耻辱的历史。”
图灵,是计算机之父.数学天才,破译了德军的通讯密码.他是个同性恋,在那个年代是不会被承认的.最后吃毒苹果自***.据说乔布斯的苹果来历就是这个~.
曾经由男人来决定女人该不该受教育,白人决定黑人能不能活下去,后来我们都认为这是荒诞的,如今我们却又让异性恋来决定同性恋能不能相爱
先不说男主演技,就电影虽然是二战的背景下的,但是就现在看了,也觉得非常棒.最后加上卷福超赞的演技,让人能从视觉是感受到,我们想看到的内容
爱是自由的,因为性向迫害一个伟大的科学家的确是耻辱.连人选择爱的自由的权力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说自由呢
图灵的思想和智慧超出了人类想象,自然他所做的事情也不是人类所能理解的.我真的相信,他们本不属于地球,不属于人类,人类只是劣等生物.他们是造物主派来的神使,在特定的时期传达神意,锄强扶弱,帮助人类延续.任务完成,自然早早离去!还有就是演员表演功力深厚,入木三分!
同性恋只是他死因的一项,最主要的是在他所在的种群中他进化的太聪明了,以至于他没法与种群中其他的个体进行足够的沟通,没法在种群中获得足够的"生存条件”(含义很多自己理解这也就是在人类群体中天才和弱智都是少数的而平庸会占多数的原因.
《模仿游戏》是一部余韵悠长却又不容易讲明白观后感的电影。对电影的思考见缝插针到我观影到现在的每一个空闲时间,感触颇多又稍纵即逝,必须要赶快化成文字才不会胸闷气短。人物传记类的影片常以时间轴作为叙事的主线,此部电影也不例外,三条时间线平行展开又相互承接说明,配以字幕交代时间地点,天才图灵短暂但熠熠生辉的一生便跌宕起伏的展现在观众面前,很好的避免了平铺直叙的枯燥,而导演恰到好处的剪辑让一向看电影反应慢的我没有因为时间线的穿插交错而凌乱。
是天才必有过人之处,片中的小图灵隐忍又坚强,将那份不可言说的情愫与自己的天赋结合,年纪虽小,但其在数学 、密码学上的才能已若隐若现。镜头切换,青年的图灵意气风发,带着所有恃才傲物的人才有的桀骜, 向英国政府的军官毛遂自荐——“我知道你需要我多过我需要你。”这是有底气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二战中,参与破译德国密码工作的图灵大放异彩,当别人绞尽脑汁思考密码时,他却另辟蹊径,研发了具备人工智能的机器去帮助破译Enigma,饱受质疑后最终为盟军的胜利贡献了自己的才能。在此感谢本尼迪克特的演技,将一个天才的不善交际,结巴偏执表现的惟妙惟肖,更把一个天才对天赋的执着与灵光一现的刹那光火再现的栩栩如生。
是天才更有与不同之处。因为从小与周围人格格不入,受人欺凌。小图灵对解救自己的克里斯多夫萌生出超越的友情的依恋,在俩人上课传的纸条上一笔一划写出对应的 I LOVE YOU,而这份因克里斯多夫的离世无疾而终的同性之情,最终像颗小小的种子,生根发芽,定了图灵一生的性向,为他后来的不幸遭遇埋了伏笔。有时候我们很难说到天才到底是因为自己在某方面的缺陷感到自卑而在其他方面拼命发展最终成了天才,还是说因为一个人在某方面天赋异禀招来一些庸人放大他们在别处的小缺憾以试图解释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和自己为何平庸以彰显万物有序、上帝公平。这部电影让我很容易想到其他电影里的天才,比如说 《心灵捕手 》中那个外表玩世不恭,内心没有安全感,喜欢在别人离开之前先离开别人的数学神童;又比如说 « 她比烟花寂寞 »里让人既羡又怜的杰奎琳杜普拉。这些天才似乎有一个共同之处 :一方面,过人的天赋已经为他们铺好了一条康庄大道,只等他们一路走开,享受鲜花荣誉和别人钦羡的眼光;另一方,天赋又像是一个美丽的诅咒,在内心深处,他们画地为牢,蜷缩在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别人进不来,他们也出不去。
影片里,图灵与JOAN CLARKE在一起的片段显得节奏欢快,色彩明艳,差点让我以为这会是一个金童玉女珠联璧合的欢快结局,一度还在心中起疑图灵什么时候换了性向。但导演是个讲故事的高手,当图灵像JOAN坦白自己是同性恋时,这位聪慧的姑娘说出的话在我心中激起涟漪 :“我们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对方,我们可以按照我们想要的方式去生活,你不会是个完美丈夫,我也没有打算当个完美的妻子……我们心灵相通,因为我在乎你,你也在乎我,而且我们比其他任何人更能懂对方,这比大多数婚姻都好的多。”虽然这对白没有让两人关系峰回路转,但却道出一个真谛:对一段男女关系来说,肉体的吸引也许会厌倦,精神契合却妙不可言。“ 相看两不厌”——所谓 soul mate, 大概是说,除去性吸引力,你依然是完美伴侣。
至于影片为什么叫《模仿游戏》,谁模仿了谁?影片的最后也许可以让我们找到答案,三条时间线的最后一条线里,被审讯的图灵对警察说出这么一番话:这是个游戏,一个模仿游戏……人和机器有什么区别?最本质的区别是,人有不同的想法,机器却没有。有趣的是,如果某个东西与你的思考方式不同,那是否说明它不会思考?你看,我们允许人类之间有种种差异,你喜欢草莓,我讨厌滑冰,你喜欢看书,我对花粉过敏…… 如果我们不会因为大脑运作方式的不同而质疑思考的方式,我们为什么不能对一个由铜线和钢铁铸成的大脑,抱有同样的态度呢……你怎么评价我?我是一个好人?坏人?有贡献的人?还是一个罪人 ?依我之见,图灵研发的人工智能机像人类一样去思考,这是模仿游戏表面的含义;另一面,在当时的英国,同性恋被认为有罪且伤风败俗。酒吧里图灵的同事对他说,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你是同性恋,这是个秘密。于是图灵一生都在模仿其他异性恋的人,可不幸还是因此遭受迫害。回到刚才图灵的那段对白,“你喜欢草莓,我讨厌滑冰”,性取向无非也是一个喜好的偏向,或天生或被后天经历影响,但这都是非理性且个人无法控制的事情,有的人对同性砰然心动,就如同你因为异性魂牵梦萦,你能忍住热恋时不对异性喜欢的无可救药吗?可惜在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渺小的相似,又惯于把多数人的行为方式当准则,我始终认为不管是大到社会风气、文化文明,还是小到人际关系、相处之道,真正的成熟应该是兼容并包,求同存异。承认并尊重个体的差异性,理性批判,才能越宽容,越繁荣。
写到末尾,刚提笔时对电影的迷惘终于云消雾散。这本就是一部让人内心五味杂陈的电影,不再想导演要着重表达哪个主题,同性恋?二战?电脑的诞生进化史?毕竟这些元素全都出现在图灵令人感慨的一生,老老实实当作传记电影看就对了,至于感想,那是每个观影者自己的事。
因为你的生活是因为他们,才有如今的模样。
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世界上99%的人都极其愚蠢。勿感冒犯,正在看这篇文章的你,和正在写这篇文章的我,都是其中的一份子。
我们有着平庸的头脑,做着重复性的,没有创造性的劳动,以此应付我们的生活。同时我们还在不停地抱怨世界给我们的太少。
而剩下1%的人,或者更少,他们是这个世界前进的真正的源动力。而他们,从不关心这个世界剩下的其他部分。
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天才。GENIUS
天才也许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他们本人来说。《模仿游戏》或是其他很多作品已经有了这样的描述:与众不同的人,常常受到不同程度的侮辱,怀疑,鄙视和伤害。
为什么?
人类惧怕和自己不一样的东西,所以制定了这样那样的规定。因为大多数人穿一样的校服,不穿就是邪恶的。因为大多数人是异性恋,所以同性恋是邪恶的。因为大多数人都应该结婚,所以不结婚是邪恶的。
etc.
正如片头那个小哥。
我可是拿了XX奖的,他笑着说,两次。
这只不过更是证明了他只是99%愚蠢者中的一个。
因为天才是不会跟别人比较的。天才只会专注自己要解决的问题。
天才甚至不会关注做的东西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多么震撼的作用:他们从来就不是为了名誉,金钱或者任何普通人梦想的东西而工作的。他们只为满足自己内心而工作。
而他们的成果,只是顺便地,或是拯救了世界,或是让人类前进了一大步。
看到片尾的时候我一直不停地在抹眼泪。
在绝大多数时候害死天才的是我们,愚蠢的普通人们。我们害怕,我们恐惧,我们不能接受和自己不一样的人。
影片给了一个和我预想的不一样的结局,原本在看电影之前,我想我在看到那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的时候,一定会泣不成声。
幸好导演放过了我,但出现的那几行字,也让我平静了好一会才能走出电影院。
"图灵逝世时年仅四十一岁”。
我所从事的专业叫做交互设计,和许许多多专业一样建立在计算机科学的基础上。
没有图灵,我现在可能还需要拿着尺规作图,或者用几十张纸日以继夜地画手稿。
想想看,如果他没有遭到那么多的迫害,可以一直安心地做他的研究,家用计算机出现的'日子不知道要早多少年。
但是已经没有也许了。图灵的英年早逝,给我们的世界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而你知道他的工作挽救了多少人的生命吗,
14 million。 一千四百万人,因为图灵的贡献,得以保全自己的生命。
不禁想到至今还流传在网络上的恐同言论,又或是一些“我可以理解同性恋,但我不接受我的家人是同性恋”,之类的blablabla。
很好,我但愿你的家人里不会有图灵这样的天才,否则人类又要往后退一大步。
我希望大家一起善待我们身边的天才,
他们会有很多这样那样让人看不惯的地方。不善于交际和沟通,行为奇奇怪怪出格,很多时候不能忍受。但也许他们中就有图灵那样的人。
我们对不一样的部分要给予最大的善意。那样智慧的大脑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
而我们在未来每一天可以享受到的所有东西,都来自于这些天才们。
向和图灵一样遭受过这样那样迫害的天才们致敬。
在生命的最后岁月里,艾伦·图灵制造了一台能够与人交谈的机器,取名为“克里斯托弗”。
克里斯托弗的操作方式非常简单:对话者可以直接在一台打字机上敲出要说的话,与此同时,打字机的机械运动被转化为一条长长的打孔纸带输入机器,经过计算之后,机器给出应答,并通过另一台打字机转译为英语。两台打字机都经过改装,使得它们打印出的文字以某种人为设定好的规则被编码——譬如“A”被“S”取代,而“S”被“M”取代。对于在二次大战期间破译过德军通信密码的图灵来说,这似乎不过是他如谜一般的人生中又一个小小字谜游戏而已。
没有人真正见过这台机器,图灵去世之后,留下的只有两大箱他与克里斯托弗的对谈记录。这些皱巴巴的纸页被乱七八糟堆放在一起,没有顺序也没有规律。所以一开始,人们很难从纸上天书一般的字符串中读解出任何意义。
1982年,一位来自牛津大学的数学家,同时也是艾伦·图灵的传记作者安德鲁·霍奇斯,曾经尝试破译这些密文。然而,由于每一次谈话的加密方式都不一样,而纸页上又没有标注页码和日期,这使得破译的难度大大增加了。霍奇斯留下了一些线索和笔记,却未能接近真相。
30年后,几个麻省理工计算机专业的技术宅们为了纪念艾伦·图灵一百周年诞辰,决定向这一谜题发出挑战。最初他们尝试采用暴力穷举的方式,依靠计算机分析出每一页纸上可能存在的规律,但这依然需要很大的运算量。在此过程中,一位名叫琼·纽曼的女生通过研究密文原稿发现,不同纸页上的字母磨损方式存在微妙差别,这说明密文来自两台不同的打字机。她由此提出一个大胆的猜想:这是一份聊天记录,艾伦·图灵是在跟另一个对象通过密文交谈。
这些线索很容易让人想到著名的“图灵测试”,然而起初,这群心高气傲的学生们并不相信,在那个时代能够设计出与人类交谈的计算机程序,哪怕是艾伦·图灵本人。他们给那看不见的.对话者起了个代号,叫做“幽灵”,并且编造了一些荒诞不经的怪谈。不管怎样,琼的猜想似乎为破译工作指出了捷径。譬如他们根据某些重复词组和语法结构,设法将密文纸两两配对,以寻找问答之间的语义关系;又譬如他们尝试从图灵的亲友名单中猜出对谈者的姓名,结果顺利破译出了“克里斯托弗”这个字母组合——克里斯托弗·马尔科姆(Christopher Morcom,正是图灵在16岁时爱慕过的第一个男孩的名字。[ 写到这里,我想起了自己的一段真实经历:高三那年,我每天放学后都会去父亲一位同事的办公室里上自习。办公室里有一台电脑,我没费什么力气就猜出了开机密码——是他女儿的名字。这导致整个高三我浪费了很多宝贵的学习时间在玩电脑上。]他们曾一起分享对于科学的热爱,曾在寒冷的冬夜观测同一颗彗星。1930年2月,年仅18岁的克里斯托弗因病早逝。
图灵本人曾经说过,密码分析并不仅仅依靠纯粹的逻辑推演,直觉和猜想往往更加重要。或许可以说,一切科学研究都可被看做是“直觉”与“推导”这两种过程的组合。最终,正是依靠琼·纽曼的直觉与计算机的推导,完美破解了图灵生前留下的谜题。从破译出的对话中我们获知,“克里斯托弗”不是幽灵,而是一台机器,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图灵本人编写的一个对话程序。
然而,新的谜题随之而来——机器真的可以像人一样回答问题吗?克里斯托弗是否真的通过了图灵本人的“图灵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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