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敌国派来偷取城防地图的间谍,他自打十四岁生活在这儿,从未忘记他肩上担负的重要使命。武艺精湛,身轻如燕。
她是他的心头所爱,从他潜入国内,就认识了她。他们一起游山玩水,一起爬树摘果子,一起掏鸟窝。在偷地图的前一夜,他们在草地上看着星星,他心中愧疚着,如果她知道他是敌国间谍,是对她的国家,对她,存在危险的人,往后还会不会有如此平静的夜晚。
第二天深夜,他凭借以往的观察和高超的武艺,潜入宫中,盗取地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偷到了这一重要的城防地图。这中间,不知道多少无辜的人死于他的拳脚下。
但,还是被抓住了。
他快马加鞭,逃窜着。
不知不觉间,前方已是百丈悬崖,激荡的河水哗哗作响。前面是悬崖,后面是刺枪。算了,跳吧。想着,他将地图塞进衣服里,纵身跃下。坠落的前一刻,他脑海里浮现出她的脸,他微笑着。愿我们来世还能相见,那时,愿我不再是如今这种身份。
“啊!他跳下去了。”手拿刺刀的一个士兵说。
“这么高,生还的可能几乎没有。我们走吧。”
谁也不知,就在他掉入海里的前一秒,他的魂,已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一个人身上,那个人,是一富二代,在他坠海的前一秒,开着豪车和人飙车,与旁车相撞。两者皆处于高速,灵魂相互转移到了对方身上。
他坠入海中,巨大的冲击力使他受了重伤。他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使他从高空坠落,却并无生命危险。
河水不断漂流,冲着他的`身体来到了千里之外的村庄。那村庄就像世外桃源,人们在那安居乐业,生活的很自在。
他漂啊漂,漂到了这世外桃源,漂到了一位在河边洗衣的妇女面前。终于,经过医治和调养,他日渐恢复,在一个清晨,他醒了过来,看见了眼前陌生的一切,喊道:“天哪!这是哪啊!?”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进来了,笑着问他:“公子,你的身体有何不适吗?”他答:“是谁啊?你这老头,头发白了也不染染,这儿没有美发店吗?你这身装扮,真吓人。”老人笑了笑,不知他说的是什么。
两天过去了,他杳无音讯,她在屋舍里渡来渡去,心想埋怨着:我不去找你,你是不是再也不来了?
她不知,真正的他,躺在千年之后的医院,一间ICU重症病房里。
她伤心欲绝,跑到他与她曾经相会的高高城楼上,回忆他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他在风中飘着的衣襟,他的脸庞。但现在,风吹走了他们的曾经。
泪划过白皙的脸庞,她在纸上,写下了思念的字。思念的字组成了思念的句,思念的句又组成了思念的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夜,即将入睡,月光洒在书桌上,我拿起那本闪闪发亮的书,翻开了这本冰心的《繁星·春水》。
《繁星·春水》是冰心平时随便记下的“随时随地的感想和回忆”。后来,她受到泰戈尔《飞鸟集》的启发,觉得自己那些三言两语的小杂感里也有着诗的因子,这才整理起来,而成为两本小诗集。
今天我细细品味了《繁星·春水》,一翻开,几行黑色的字体,把我的心都拉过去了:“梦里采撷的天花,梦醒来不见了——我的朋友!人生原有些愿望,只能永久的寄在幻想里!”“残花缀在繁枝上;鸟儿飞去了,撒得落红满地。”一时间,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凄凉又带有些美丽的画面:春,已过去。干枯的枝干七零八落的,上面只点缀着五六朵残留的花朵。鸟儿拍着翅膀飞离了,仅留的花朵也飘落满地,地上是一片鲜红的,温馨的,又凄凉的。鸟飞花落只剩干枯的枝干,这仅仅在一时之间。
我继续看下去“生命不也是这般的一瞥么?”这反问,问得我心头一颤!是啊!生命不也是花开花谢这么短暂的一时吗?在做作业时,我总是想着今天别做了,反正还有明天,出去玩玩吧,每次都是在最后几天里手忙脚乱地赶作业,赶得又累又困却又无奈,谁叫我刚开始不抓紧时间呢!常常悔之晚矣。
“嫩绿的芽儿,发展你自己!”;“淡的花儿,贡献你自己!”;“深红的果儿,牺牲你自己!”是啊,人生是短暂的,他需要我们去热爱去发展,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继续读下去,更是明白了许多道理。
深夜,我捧着这本书——《繁星·春水》迟迟不能入睡……
选段:唧唧复唧唧,—从此替爷征
在南北朝的一户人家,有一个姑娘叫木兰。这一天她对着家门口织布,可是根本就听不见织机织布的声响,只听得木兰停下织机,唉声叹气。
有人路过门前,听见了木兰的叹息声,便立在门外问木兰:“你在想什么,惦念什么呢?你看起来有很重的心事啊!”木兰说:“我并没在想什么,或是惦念什么。”那人又好奇地追问:“那你又是为何唉声叹气呢?”
一句话勾起了木兰的思绪:昨天夜里在街上,木兰看见了征兵的文书,可汗在全国大规模征兵,兵书铺天盖地地袭来。可每一卷都提到了木兰年迈的父亲,木兰说:“我的老父体弱多病,不能再上沙场打仗了,可是父亲的儿子还小,我也没有甚么兄长,只有一个总角的弟弟和一个年长些的阿姊。但我愿意去集市上买马,从今往后代我老父亲去参军。只是不知道父亲是不是愿意,母亲舍不舍得,我也放心不下弟弟,姐姐能不能齐家?”
还记得当初你笑嘻嘻,抱着布来我家换丝的情景。那时,我是又喜又羞,因为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来换丝,而是来找我商量婚事的。我看着你,脸憋得通红,而你却笑得嫣然。换好了丝,我送你到顿丘。一路上,我们沉默不语,我又怎麽会不明白你的心意。直到最后,你急切地问我:“你怎麽还不嫁给我?你是不是不爱我?”我羞愧地低下头,低语:“秋天,秋天让媒人提亲。那时,我会嫁给你。”我们相视而笑,那树上的斑鸠也为我们祝福。
等待真令人心乱,每日我都登上坍毁的土墙,希望在拥嚷的人群里望见你的身影。当我没看见你的时候,我的眼泪簌簌地掉下来,你是否也像我想你一样的想着我?有时候,我终于看到了你,我连忙隔岸向你招手,呼喊你,喊出多日对你的思念,希望你能听见。我的心被你牵动,泪落如雨只因想念你,笑颜如花只因见到你。
最后,我还是不顾父母的劝慰,穿上火红的嫁衣,带上嫁妆,登上花轿,做了你的新娘。我相信,神灵会祝福我们。我望着嫩绿的桑叶发呆,想起老人们的话:“贪吃桑叶的斑鸠会醉倒。那我呢?是否也会如斑鸠那样葬在你的温柔中?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环住了我,强健的手臂让我感到安心,还有醉人的温暖使我迷恋。“在想什么?”你低下头在我耳边私语。“人们都说爱情有保鲜期,那你呢?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变心?”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傻瓜,我的心你还不懂?我甘愿和你沉溺其中。”听到你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心,平静了下来。我愿意相信你,我也愿意沉溺,我会一辈子记得,这一生不变的诺言。
可惜好景不长。自从我嫁到你家后,我任劳任怨,多年来忍受贫困的生活,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可你却像变了一个人。你不再情意绵绵,不再温柔体贴,你的感情已不再。
作为你的妻子,这么多年来家里的家务活我都干。早起晚睡,家里里里外外我整理的井井有条,而你渐渐地对我冷淡,没有丝毫的心疼,把一切都当作理所当然。你对我不再珍惜,渐渐地厌烦我了,动不动就发脾气,有时凶恶到让我几乎不认识你。我回娘家诉苦,亲戚们居然也取笑我,怪我当初没听他们的话,静下来想想,只能自己伤心,是谁当初说会给我幸福,会永远爱我?也许只是当初的诺言吧……我从娘家回来,那一晚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大发雷霆,对我又打又骂,把我赶出家门,外面倾盆大雨,你也不管,重重的关上大门。我失声痛哭,哭得歇斯底里。雨水打湿了全身,秋风萧瑟,一股刺骨的寒风席卷而来。我紧紧环住自己,身体却还是颤抖不已。终究,一人还是无法取暖吧。或是,这只是寂寞,无关寒冷?没想到五年后的秋天会是这般悲凉。
唉,如今想来,我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被痴情遮住了眼睛。枯黄的桑叶在寒风中悲凉地打着圈,然后沉寂,无论它是多么不愿离开曾经温暖的枝头,但也只是曾经,终于还是经不住寒冷,飞离了枝头。当桑树叶子枯黄,纷纷掉落了,就像那浓情渐渐褪去,爱意不再。
夜幕黑得令人窒息,沉闷的情感压在胸口,很痛很难受。我步履蹒跚来到你面前,不甘心地问:“氓,你曾说过……”“那只是年轻时的戏言,你不必当真。”你不耐烦地打断,残忍,让我彻底死心。很意外的,泪没有落下来,也对,心都碎了,何来泪?我忽然笑了,是冷笑、苦笑还是嘲笑?我也分不清了。“曾经的约定,都只是说说而已,我多么想和你白头到老,但你已违背了你的良心。我常常回想起我们少年时一起愉快地玩耍,尽情地说笑,可现在你已变了心。既然如此,那么,祝你幸福,再见了,氓。”
对我来说,离开才是我最好的解脱。心已碎,泪已尽,我要的是,重生!
斑鸠的啁啾声,欢快而明亮,唤醒了这个小山村。人们纷纷起身,赶去早集,做生意或采购物品。
一个姑娘也在准备着她刚刚纺出来的丝绸,准备拿到集市上卖。这姑娘大约十五六岁光景。她的眼睛大且水灵,顾盼生辉;身段婀娜,举手投足之间都令人意乱情迷。美丽的姑娘名叫桑梓,是一个农家姑娘。收拾好了一切东西以后,桑梓就一个人推着满载丝绸的板车,向集市走去。
不知不觉,夕阳的余晖已经环抱着大地。桑梓摘下面纱,抬头看了看天色,是时候回家了,桑梓心中想。她正准备重新盖上面纱,不远处,一个青年跑了过来。桑梓闻声,转过头去。那惊鸿一瞥,让这个叫氓的青年怦然心动。
氓住在淇水对面的另外一个村里,这次来这儿是因为要做生意。他本想趁早把他的布匹换成丝绸,未曾想遇到这样的俏佳人。
桑梓见是一个青年男子,马上将面纱盖上。氓在桑梓的板车前站定,笑嘻嘻地和桑梓说:“我要用我的布换你的丝绸。”桑梓把丝绸给了氓,推着板车正欲离开,氓却叫住了桑梓:“姑娘,你住在哪里啊?你叫什么名字?”桑梓有些不知所措,推着板车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此后的几次市集上,氓都会出现在桑梓的板车前,和桑梓聊天。日复一日,桑梓的心被英俊而又健谈的氓彻底攻陷了。氓和桑梓这一对年轻男女坠入了爱河之中。小村里,河畔旁,时不时会出现他们相携徜徉的身影。
没过多久,氓就向桑梓提出要娶她为妻。恋爱中的桑梓十分感动。可是,桑梓也犹豫了。氓说要娶她为妻,双方家里的长辈都不知道,而且又没有媒妁之言,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
日子过啊过,氓要回他的家了,桑梓送他渡过淇水,直送到顿丘。氓一遍又一遍劝桑梓立马嫁给他,可桑梓却依然在犹豫。一边是爱情,一边是礼法,她该如何选择呢?在一遍又一遍的追问下,氓生气了。桑梓见情郎发火了,忙说,:“好好好,虽然没有媒人,不过没关系,请你不要生气,等到秋天我就嫁给你。”氓这才离开,向他的家乡走去。
桑梓只要一有空,就会登上那倒塌的墙,遥望远方来人。没看见那来的人,思念的眼泪簌簌地掉下来。等啊等,桑梓终于看到了氓,十分开心,又说又笑。氓对桑梓说,我占了卦,没有不吉利的预兆。于是,氓用车接走了桑梓,桑梓带上了她所有的财物,登上了氓的马车,算是嫁给氓了。他们,私奔了。
刚刚嫁到氓家的桑梓,充满对新生活的憧憬,哪怕日子贫苦,但她因为有丈夫氓的疼爱,所以觉得虽苦犹甜。氓不甘心在小山村里度过这一生,所以氓只身一人外出经商,留桑梓在家操持家务。
岁月总是那么的无情,时间,渐渐把桑梓的美貌冲刷,因为常年劳作,桑梓老得很快,不再是年少时的俏佳人了。桑梓在老去的同时,也发现,氓对她似乎没有那么关心了。氓回家次数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甚至几年都不回家一次,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怜的桑梓既担心又疑虑,好几次想写信问氓,可却怕氓生气,一直都没有开口。
直到有一天,衣着光鲜的氓带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郎回了家,对桑梓说要纳女郎为小妾。桑梓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毫不留情的击碎了。她躲到了房间里,一把摔上门,蹲在墙角嚎啕大哭。桑梓觉得很委屈,她自从嫁给了氓,就吃尽了苦头,起早贪黑的劳作,也没有犯下什么差错,可等到容颜不再的时候,她却被抛弃,她不能接受。虽然男人是可以纳妾的,可氓婚前却信誓旦旦的承诺他今生只有桑梓一人,怎么如今又反悔了呢?桑梓想到离开,可是她对氓的感情已经不可割舍了,哪怕他带了外面的女人回家,桑梓依然深爱着他。痛苦的桑梓终日垂泪。
自从氓带女郎回家以后,氓就带着女郎住到了外面。过了几天,氓又回家了,他命令桑梓同意他纳妾。桑梓对氓吼道:“你说过,今生只我桑梓一人,你做到了吗?你说要给我美好的生活,你做到了吗?你现在和别的女人花前月下,我怎么可以同意!”氓的爆脾气又一次点燃,他扬起手,给了桑梓一个清脆的耳光。桑梓被这记耳光震惊了。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瞪着氓。氓说:“桑梓,你还翻了天了。老子今天休了你!”撂下这句话的氓,走到书桌前,写下休书,拍在桑梓脸上,然后又踹了桑梓一脚,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一种叫绝望的苦药在桑梓心中蔓延开来,触痛了她的神经。桑梓的心,痛,又不痛。桑梓想哭,可是却没有眼泪。她在心中暗暗感叹:“桑树还没落叶的时候,它的叶子新鲜润泽。唉,斑鸠啊,不要贪吃桑葚!唉,姑娘呀,不要沉溺于男子的爱情中。男子沉溺在爱情里,还可以脱身。姑娘沉溺在爱情里,就无法摆脱了。”现在的桑梓,就像落叶的桑树,它的叶子枯黄,纷纷掉落了。她没有了青春靓丽的容貌,没有了氓对她的脉脉深情,没有了婚姻,她无法从爱情里全身而退。
无助的桑梓只能写信到久不联系的娘家,和她的兄弟们吐露苦水。可令桑梓失望的是,她等来的,却是兄弟们的讥笑。桑梓捧着那封信,自己伤心。桑梓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也熄灭了。
桑梓一直深爱着氓,可惜氓却不爱她了。从前,天真的桑梓想着和氓白头到老,但接踵而至的打击超出了桑梓所能承受的范围。氓,做得太过了。
曾经的海誓山盟,你侬我侬,羡煞旁人。如今,却是这样的结局。
桑梓决定离开。
收拾好行囊的桑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斑鸠啁啾着,只不过今天的声音,带着丝丝低沉,伴着桑梓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所不能及的那一端。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