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啊----”远处传来了歌女吊嗓子的声音,这热闹的花腔在我听来却有一番冷清的意味。在这忽冷忽热的秋季,周遭萧***的景色令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凄惨的心愈发凉了。
“睡不着,就起来吧。”我自言自语道。轻轻拉开帘子,一阵秋风让我打了个寒战,赶紧倒一杯淡酒,“大概可以让我暖和一点罢”我一边想着,一边把酒喝了下去。“还是冷啊”我摇摇头,“再喝一杯罢”,于是又一杯酒也下了肚。凄凉的风还是从窗口灌进来,又一点一点的渗进我的皮肤,渗进骨髓,“借酒消愁愁更愁啊”我叹到。伤感之余,往窗外一瞥,一群南飞之雁掠过,这些,好象是在哪儿见过的老相识啊。
我站起身,往窗外望去,满地的黄色菊花,一幅萧条的样子,像一个个憔悴的女子,散落一地的花瓣是她们不曾整理的妆容,如今有谁愿意欣赏她们,有谁愿意把她们摘下来,摆在厅堂,供人赞美呢?守在窗边,我暗自叹气:一个人,怎么挨过这凄冷、漫长的秋夜?
已是黄昏时分,那一滴又一滴的细雨怎也不肯停下,夹着梧桐叶悄然而落,滴在我颤抖不已的心弦上,催人断肠。这情景,这心境,这雨,这人,这感,怎一个愁字了得?
怎一个愁字了得?
寻寻觅觅的一颗心,冷冷清清的寂落着。秋风平地起,轻卷了微寒的罗幕。菊香暗动。
金黄的忧伤开始在我的视野中时隐时现,放肆地追逐随秋风飘散的过往辉煌。
我别过脸,望见铜镜中的容颜。惊骇。何时我艳若桃李的容颜竟已消瘦憔悴得直逼那槛外残菊?那黄花里纷扬着的哀愁,原来竟是我的哀愁!
我的心,停不了地凄凄惨惨————它被家仇国恨给支离破碎了。我左手执壶右手拿杯,走在悲戚的秋风里独饮愁酒。几片半枯的花瓣落在酒里,激起了半杯子酒浪,我也无心管它,只是举杯,痛饮。连带那枯黄的孤寂的绝望,也一并吞下。
————可是,这三杯两盏淡酒,又怎敌得过晚来风急!
如血的残霞下,有鸿雁飞过,不带一丝书信的温馨,空空如也的飞过。
梦里寻望了千百度的故国故土故人,就在蓦然回首时分,都化作了往日云烟,伸手拥抱,只徒有满怀的失望而已。
————那么,你,你化成了苦痛的魂灵,现在何处飘荡?曾相约执手携老,为何此刻只徒留我一人悲伤度日?
离别的那天,你曾笑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这朝朝暮暮的相聚?当时是感动,现在想来,却只留无数遗憾。在每个无人相伴的暮秋清晨,独守在窗边看黄花凋落,暗想,你若在,那已空荡到死寂了的青花瓷瓶,此时,恐已暗香浮动了罢?
————然而你已然不在,一切甜蜜的回忆此刻都化作了无形的利剑,将我的心深深刺痛。
为什么,你走了,时间慢得像已凝结?独坐在窗边,久久地看着花谢花飞花满天,直到细雨轻打梧桐,将空中盘旋着的花瓣都重重击落,天才渐渐暗下。我却像是已在时间的长河里轮回了几个世纪,每一秒都痛到窒息。
你走了,我才明白,愁在何处成————那便是离人心上秋呵!在这感伤的秋季,为你听尽夜来风雨,望月而眠。然而看着那一轮圆月,再想到物是人非事事休,总是一夜不成眠。
那为你而流的泪,想也能染成一林子的湘妃竹了罢赵郎啊赵郎,你可知我?
在凉薄冰冷的夜,几回魂梦与君同!转而惊醒,梦中延续下来的笑还残留唇边,泪水却早已滑落床单。而此时,在窗外,总是关河冷落,残照当头。
思君不见长相忆,忆仍不见长相恨。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天涯深处不见君。
————问君能有几多愁!那固然是,舴艋小舟所载不动的。
“咿————啊————”远处传来了歌女吊嗓子的声音,这热闹的花腔在我听来却有一番冷清的意味。在这忽冷忽热的秋季,周遭萧***的景色令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凄惨的心愈发凉了。
“睡不着,就起来吧。”我自言自语道。轻轻拉开帘子,一阵秋风让我打了个寒战,赶紧倒一杯淡酒,“大概可以让我暖和一点罢”我一边想着,一边把酒喝了下去。“还是冷啊”我摇摇头,“再喝一杯罢”,于是又一杯酒也下了肚。凄凉的风还是从窗口灌进来,又一点一点的.渗进我的皮肤,渗进骨髓,“借酒消愁愁更愁啊”我叹到。伤感之余,往窗外一瞥,一群南飞之雁掠过,这些,好象是在哪儿见过的老相识啊。
我站起身,往窗外望去,满地的黄色菊花,一幅萧条的样子,像一个个憔悴的女子,散落一地的花瓣是她们不曾整理的妆容,如今有谁愿意欣赏她们,有谁愿意把她们摘下来,摆在厅堂,供人赞美呢?守在窗边,我暗自叹气:一个人,怎么挨过这凄冷、漫长的秋夜?
已是黄昏时分,那一滴又一滴的细雨怎也不肯停下,夹着梧桐叶悄然而落,滴在我颤抖不已的心弦上,催人断肠。这情景,这心境,这雨,这人,这感,怎一个愁字了得?
怎一个愁字了得?
慢,就是一种最温柔而又最痛苦的掠夺,日落西边,所谓无限好的黄昏叶只是活着的伤口上寒光一闪般的剧痛,突然而彻骨。整整一天了,守在窗前盼着天黑,除此,再无他望。这样的等待,没有目的,没有尽头。而刚刚夕阳下没的那一刻,我感到了生命,流过我的身体。掠夺,无抵抗。轻易到让被掠夺者度日如年。这是一种寒冷,不刺骨却深入骨髓,无物可解。
一天中又这么一段时间,日夜刚刚进行完交接仪式,渺渺长空,无日无月,可是天亮着,天亮着,又不纯粹亮着。我现在就在这样一种普遍而又奇特的时间里游弋,隔着朦胧而至的夜,渴望寻找什么,却又被这冷清与凄凉惊醒,黄花一落遍地,留给我的仍是如影随形的伤愁。晚风吹进小楼,带来寒冷的讯息再难熬不过这种日子。
酒淡盏轻,敌不过这呼啸而来的风啊,它随意一扫,就带走了仅有的余温。看样子,梧桐也快要落叶了,黄昏时分,却又下起了细雨,淋湿了冰冷的梧桐叶,淋湿天地间微幕的轻纱,又淋湿那正流逝着的生命。
哎,这光景,道不尽的千愁万恨。
是一种寻觅,被一弯冷月截在半山腰;被一条垂柳索以难逃;被一曲凄惨之乐下的魂飞魄散;还有那远处无尽的猿鸣予以哀思。
是风,冰尖飞出冰湖穿透寂静的夜瞬时划过,余尾处,残留下一具寒尸。此时,竟是千杯浊酒炼烧岂能复活?
天际一抹“一”字转瞬即逝,黑色余影吸尽心底流淌的血,那一滴滴铸成“爱”字的渐渐褪去的墨迹,曾几何时?
是花,风中招展他最末一丝容颜,从空中滴落的泪,蒸发干,死亡。这般沉寂安详,却有萧瑟凄婉。碰触那奄奄一息的的气流,孰能?
支支呜呜,只有窗儿还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单调乏味的音符,慢慢地收尾,睡去。此时,有谁能继续为我伴奏,结束那曲肝肠寸断,蜡炬成灰。
滴滴嗒嗒,是雨珠从梧桐上跳下来,封***死寂般的黄昏。可怜着我,可怜这孤寂岁月。
恍惚间,尘世写满了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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