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岁这一年,小女孩金河一家因为一场意料之外的旅行,人生轨迹就此翻天覆地。背井离乡的哀伤使熟悉的生活、热情的朋友还有那木瓜树都变成遥远的回忆。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金河还会重新变得聪明和自信、勇敢而有担当吗?
这本书是关于一场美丽而坚强的成长蜕变,小说中的主要人物被诗歌描绘得鲜活无比。叙事诗歌打动人心之处就在于读者在短短的文字背后品出大大的味道。英俊,温柔却永远只在照片上的爸爸,坚强隐忍,美丽的妈妈,执着坚定,有担当的哥哥,乐观结实,洒脱的武哥哥。内敛聪明害羞魁哥哥,当然还有活泼善感体贴的我——金河。
这些主要任务形象连同性格大不同的房东夫妇,善良的家庭教师邻居,可爱的同班小伙伴,爱恶作剧的调皮同学,有点研究做派的学校老师。他们一起热热闹闹的在简短的诗行中丰富着小女孩的生活。
说逃离的对象是束缚与限制你笔下女孩和女人们的东西——束缚与限制——对那些没怎么读过你小说的人来说,太抽象了,是吗?简单的信息把他们的目光引向那个你成长起来的、只有三千居民的加拿大东南部小镇。的确,小镇和郊区的生活,无法不成为一种局限,就像过分的安静、空旷也会构成一种局限,而休闲方式稀少、改变生活的可能性微小、因社区狭小而无法不接受私人生活暴露在他人的检视之下,这些更构成某种令人窒息的局限。还有这环境中某些关系的常规、他人和社会的期待、身份的限定种种可能更不易察觉的东西。而你的人物,那些聪明、灵巧、精力充沛和善感的女孩子们,她们是那样的渴望生活,渴望理解,渴望获得更丰富的经历,渴望和他人与世界构建一种更强健也更本质的联系,她们无法不在这样的环境中深受困扰,经受激烈的内心冲突,并最终满怀激情地做出自己的反抗,哪怕她们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然而该责怪的不是,至少不仅仅是你的小镇,或者世界上大多数的小镇——那样未免就太肤浅也太流于表面了。如今82岁的你,一生中绝大多数的时间,不也安心生活在这样的小镇上,并写出了如此精致而自由的作品吗?很难想象,一个作家能够不具备内心的自由却有能力写出如此自由的作品。很显然,你并不认为那些意味着更多元、包容、更多机会和可能性的大城市,就必然意味着更精彩与丰沛的生活,它们并不必然意味着局限的解除和救赎,因为它们自有它们本身的隔绝和局限的一面。
小镇出身平凡的女孩们,看似平静的家庭生活——这是你故事世界中的主要背景。表面看起来,这里不会有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发生——但我读到的你所有的故事,却无一例外,都是惊心动魄的。在你平实、朴素、控制得极好的叙事中,无一例外不展现一种根本性的紧张关系。我想这紧张的根源来自于,你所有的女性角色,都在努力逃离某种对于自己的束缚和限制——虽然很可能,她们往往并不知道这种束缚和限制具体是什么,来自哪里,谁是她们的敌人,什么又是她们的挑战——直到生活带给她们意外和天启,推动她们做出出其不意的选择。
《逃离》是你目前在中国出版的唯一一部小说集的名字,其中的一些故事,我看了很多遍。“逃离”是你小说世界中的一个重要主题,也是对你的人物行动一个核心的概括;在你的故事中,“行动”并不多,逃离可以算是其中最激烈、最引人注目的一种,但即使是这一点点局限的行动,也常常是不彻底地——一个感觉不受丈夫尊重、厚待的女孩,一直策划出逃,并终于在年长的邻居太太的鼓励下决定坐车逃往温哥华,开始全新的生活,却在只走了一个小镇后,匆匆折返。逃离改变了一些什么,却又帮助你的人物们探测出,有一些东西无法改变,也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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