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又是那每晚熟悉的哭啼声。老板走进房间:“凡卡!你怎么回事!不睡在过道里,哭了没听见?”老板打着哈欠离开了。
凡卡走进卧室,摇起了摇篮。从美梦中惊醒,他很不情愿,他想“爷爷有可能已经读完信,准备来接我了。”
凡卡被闹钟惊醒,穿上他单薄的小衬衣——他一年四季都穿它。走到院子里,洗那些必须用凉水手洗的衣服。凡卡的手冻得红一块紫一块,还起了冻疮,张开了大大小小的血口子。
洗完了衣服,凡卡去超市买菜。超市老板十分“喜欢”凡卡来。老板经常遇到难讲话的顾客,正好拿凡卡出气。
凡卡买完菜回来后,已是浑身伤,伙计们却还嘲弄他:“又被打了,要不要我们帮你报仇呀!哈哈……”凡卡不理会他们,把菜放进了厨房。
午饭时,凡卡得到了一小块面包和一碗水。凡卡根本没心思吃,用脏手揉揉眼想:“我的信还没到吗?爷爷为什么还不来?”
两天后的下午,一群伙计围在一起,好像在商量些什么。
一会儿,听见老板娘厉声喊道:“是谁!把我的围巾弄成这样!”她的手里拿着满是墨水的一块布。伙计们指着凡卡,凡卡辩解道:“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干。”老板娘不听辩解,又给了凡卡一顿毒打、毒骂。
几个月过去了,突然有一天晚上,凡卡的乡下好友送给他一封信。信中写道:“凡卡,你爷爷去世了,好像是冻死在日发略维夫老爷家门前,你赶快回来吧!”
凡卡趁老板一家熟睡后,偷走了一双鞋向乡下奔去。凡卡一路流着泪想:怎么会?!我走之前爷爷好好的呀!
走了大半夜,凡卡到了日发略维夫老爷家。老爷让他进去了,毕竟他爷爷也在这儿工作了那么久。凡卡看着爷爷一脸慈祥的面容,是不是爷爷临走前也在想着凡卡呢?
爷爷写了一封信,还未寄出。“凡卡,爷爷可能快不行了。你在老板家要好好学艺,长大后开家店,维持生计。不要像爷爷啦,爷爷过得很好,一定要好好生活。
纸上落下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映照出以前凡卡和爷爷幸福的生活。凡卡不再回想,一步步走向回莫斯科的路。再多再大的苦难,他也不怕了。夕阳拉长他的`影子,他好像一下子长高了许多。
凡卡一直怀着美好的希望,等待着爷爷来接他,和爷爷一起去乡下过贫穷但幸福的日子。凡卡等啊等,期待着爷爷的到来,在悲惨的生活中顽强的熬过了一天又一天。
凡卡从寒冬等到了盛夏。
一天夜晚,凡卡被老板娘揪着头发拖到了他们孩子的摇篮旁,要他摇摇篮。凡卡没有办法,只好给那兔崽子摇摇篮。可那孩子一点儿都不领情,不睡不说,反而大哭大闹。惹得老板和老板娘不能睡觉,在那里骂骂咧咧。凡卡真受不了了,真想死了算了。
人是为了自己的希望才活着的。每次凡卡想到死的时候,只要想到爷爷有一天回来接他,他便又咬牙挺了过来。
又是一个昏暗的阴天,老板却心情特别好,因为他为自己新做了一个漂亮皮鞋,小凡卡站在一旁,眼馋的看着老板小心翼翼的把皮鞋装进柜子里。老板每年都给自己一双新皮鞋,但可怜的小凡卡却光着脚丫,真不公平啊。看着这双铮亮的新皮鞋,一个胆大的计划涌入凡卡心头······
第二天,老板老板娘一起带着他们的孩子和店里的伙计去下馆子了,又把凡卡一个人丢在了店里。凡卡瞅瞅窗外,嗯,老板走远了。他战战兢兢地走到老板放鞋子的柜子前,哆哆嗦嗦地打开柜子,取出老板新打的皮鞋,皮鞋闪着亮亮的银光。凡卡爱不释手地把老板的亮皮鞋看了又看,才决定穿在自己脏兮兮的脚上。嘿!虽说有点儿大,不过也挺合脚,穿上挺舒服的。
凡卡拎着皮鞋,来到了一个伙计的屋子里,把皮鞋放在了伙计柜子的下面。嗯,正好,老板肯定不知道在这里!凡卡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没有人会发现,便乖乖的躺到自己的茅草床上,装出睡熟了的样子。他以为老板今天高兴,会给他带好东西吃,可是失望总是大于希望。
门开了,老板回来了,醉醺醺的,什么也没有带。他推开门,走到凡卡的小床旁,“凡卡,凡卡,我们就要变成大富翁了!”凡卡一听,腾地从床上跳起来,因为他以为老板会给他带些残汤剩羹。
“饿了?”老板仍一脸兴奋。凡卡使劲点点头。
可老板却指着蜡烛说:“吃吧吃吧!多吃点儿!别客气!哈哈哈哈!”说完,老板大笑着走了。
凡卡又一次被戏弄了。他摸摸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眼泪含着泪水,抽噎着睡着了。凡卡又梦到爷爷了,梦到自己跑回村子去了。凡卡抽出他藏在柜子下的皮鞋,穿在脚上,冲出了门。“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见爷爷!”凡卡高兴的只会说这两句话。
凡卡走了,远离了那个痛苦得要死的地方,他跑啊跑,穿过小树林,淌过小水洼,他似乎看到了村子里飘出的袅袅白烟······
深夜,老板一家回来了,凡卡不得不从甜蜜的梦境中回到现实。
小崽子哭了,凡卡一直摇摇篮,可他还是哭个不停。他才九岁,这时困得很,眼皮都抬不动,脑袋耷下来,但嘴里还在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哼着摇篮曲,手不停摇着摇篮。
“睡吧,睡吧,我给你唱歌,给你摇摇篮……”
这时如果没有这小崽子,再有一张舒服的床,该有多好啊!凡卡心想。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好像天亮了,有人敲店门,凡卡去开门,“爷爷!”敲门的正是凡卡日思夜想的人——康斯坦丁·马卡里奇!爷爷说:“凡卡,收拾行李,再向老板他们告别,我们现在就回家。”“嗯!”凡卡匆匆向他们告别,准备踏上回家的路。可是突然有人打了一下他的头,他缓缓抬起头,揉了揉朦胧的眼睛。
“你个小兔崽子,孩子在哭,你却在睡!”老板娘露出凶狠的目光,脱下拖鞋,正要打他。凡卡马上反应过来了,抱着头,嘴里直喊:“不敢了!不敢了!”
凡卡清醒了些,又开始摇摇篮,哼歌儿,渐渐地,他觉得眼皮又在打架,他硬打起精神,直到天亮。
天亮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蛋,仿佛那样可以让自己更清醒些!他吃了点面包,就去开店铺了。
提水、洗台阶、扫地……吃的最少的是他,活最多的也是他,他一刻也无法闲着。
直到礼拜天,老板他们去做礼拜时,凡卡披上破棉袄,又出发去了邮局,他想去问问他的信寄过去了?
在路上,他碰到了一个邮差,凡卡问:“叔叔,我的信寄过去了吗?”
“你的信?寄到哪的?给谁的?”邮差问。
“就是那个寄到乡下给康斯坦丁·马卡里奇的!”凡卡一脸焦急。
“哦!”只见邮差在这个口袋掏一下那个口袋掏一下,最后从一个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来,“喽,是不是这个?”
凡卡接过来看了看,“嗯怎么没寄出去?”
“地址没写清楚,有那么多个乡下,哪知道是哪个?”邮差说完转身就走了,只剩下凡卡在那一个人孤零零站着。
凡卡伤心地叹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详细地址,越想越伤心,那绝望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掉……
他对生活彻底绝望了!
数日后,平安夜到了。“凡卡,准备跟我出去给我搬东西!”老板娘大声对凡卡叫到。
出门后,瘦小的凡卡慢吞吞的跟在趾高气昂的老板娘后面。“走快点行不行,难道还要我请你吗?!”老板娘大声呵斥道。话音刚落,凡卡马上大步走上来,一不小心走太快了,走到了老板娘的前面。“到底你是主人还我是是主人啊!?”老板娘边说边用手拽凡卡的衣领。
渐渐的,天黑了,路上的灯也亮了,各家的店铺也亮起了漂亮的霓虹灯。可这温暖的气氛就是感染不了穿着破旧衣服的凡卡,“快跟我进来给我的孩子挑礼物!”老板娘铁着面说道。凡卡听完这话脚都染了,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店里。
买完东西出来,老板娘两手空空的走在前面,而后面呢,凡卡拿着一大堆的礼物吃力的走着。他抬起头,看见有钱家的小孩子跟着自己的父母开开心心的买着圣诞礼物。看到这,让他想起了以前于爷爷在一起过圣诞节的情景。
爷爷拉着小小的凡卡到大街上与其它小朋友玩,“爷爷,我可不可以跟他们玩?”凡卡小小的手拉着爷爷的衣角小声说道。“好啊,来,跟小朋友们好好玩玩。过个开心的圣诞节!”亮亮的灯照在凡卡身上,他身上闪耀着快乐的光芒。
可这时,小小的凡卡正拿着一大堆的礼物走回老板娘的家。到家了,大家开始装扮圣诞树了。老板和老板娘还以小孩子们都打扮圣诞树下面的地方,而上面危险的地方,则让小小的凡卡来装扮。这一不小心摔下去,可是很痛的。
吃完饭,“喂,你过来一下。”老板娘用凶狠的语气对凡卡说着。她把凡卡交到一个角落,说:“今天晚上等我的孩子们睡着后,你把他们的礼物都放好在圣诞树下。听到没有!”
“嗯。”凡卡微微的点了点头。
晚上,寒风刺骨,凡卡一人独自在客厅按照老板娘说的摆放着礼物。忽然,他看到一件没署名的礼物,正想拆开看看。不巧,这是老板娘起来上厕所看见了这一幕。
只见老板娘瞪大了眼睛朝凡卡走来,“你个小兔崽子,竟敢偷拿我给我孩子买的礼物!”说着,她拿起鞭子朝凡卡的头上重重得打了下去。这一鞭下去,凡卡久久的躺在地上,老板娘着急了。跑进房间把老板叫了出来,老板见了,直接把凡卡的尸体丢弃在了冰冷的大街上。
过了一个钟头,他怀着甜蜜的希望睡熟了。他在梦里看见一铺暖炕,炕上坐着他的爷爷,耷拉着两条腿,正在念他的信……泥鳅在炕边走来走去,摇着尾巴……
第二天一早,凡卡起得很早。大概是由于夜间这个美好的梦,他苍白的小脸看起来稍稍红润了几分。他小小的脑袋不住地幻想着自己被爷爷接回了乡下,明亮的眸子水汪汪的,流露着孩子特有的憧憬。饭卡去厨房取了一片面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边吃边想,嘴角有了一些上扬的弧度——可怜的孩子!他终究还是太天真了,在如此食不果腹的日子里,小小一丝针尖般细微的希望都能使他展开笑靥;可惜他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丝希望如何也穿不透社会那层黑暗的阴霾。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沉浸在幻想里久久不能自拔,否则耽搁了工作,一顿毒打又难躲。于是他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又去做鞋了。
凡卡做鞋很努力,别看他只是个九岁的小男孩,虽说正是淘气的年龄,可他做起事来一丝不苟,有板有眼。临近正午时,他已经做了几双鞋了,就把腿伸得长长的,坐在地上,打算稍稍歇息一会儿。可是,就在这时,老板却来巡视了。凡卡还尚未反应过来,就被老板粗暴地打了一拳,接着又被不分青红皂白地扇了一掌。满脸横肉的老板两道粗眉毛拧在一起,红彤彤的酒糟鼻直冒气,肮脏的字眼在他唇齿间滚动,恶毒的咒骂随着他浑浊的唾液飞出。他粗粗的手臂揪着小凡卡的衣领,勒得凡卡几欲窒息,油光滑亮的大皮鞋先是踢了小凡卡一脚,又在地上跺个不停,咯吱咯吱的。老板娘见了这一幕,也不问缘由,尖尖的高跟鞋在凡卡身上一踩,顿时,可怜的小凡卡皮开肉绽。他满脸鼻涕眼泪,痛的他手脚抽搐。更可恶的是,伙计们还添油加醋地诬陷他。老板原本就是不讲理的人,暴怒之下的他失去了仅存的理智,疯狂地殴打着小凡卡……
小凡卡倒在血泊中,中午的阳光映射着刚才歇斯底里的一幕。可怜的凡卡颤抖着瘦骨嶙峋的手臂,用他最后的一丝气力,在空中试图摸索些什么。他的嘴唇动了动,发出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呼唤着亲爱的爷爷。最终,他的手不再颤抖,缓上;他的嘴不再一张一合,紧紧地闭了起来。凡卡再也盼不到爷爷了,他头顶上灿烂的阳光,再也无法使他感受到温暖了……
“你瞧,他们在这里啦!”桑娜拉开了帐子。渔夫举起了马灯,照在孩子的脸上,多可爱呀!“快把帐子拉下来,别把他们吵醒了。”桑娜连忙说道。
桑娜拉下了帐子,和渔夫交谈……
早上,两个孩子嚎啕大哭,桑娜用围巾把他俩抱在怀里。渔夫沉思着:自己家已经有五个孩子了,再加两个孩子,我的负担会更大的,桑娜也忙不过来。桑娜对渔夫说;“要不,我们把他们两送到孤儿院吧?我们家养不起。”
渔夫严肃起来,说:“这怎么行?不能这样,这样对孩子的打击太大了,你愿意一直让他们没有亲人陪伴吗?”桑娜说:“我们把他们养大,你要多累呀!”
渔夫说:“我没关系的,困难是暂时的,总能撑过去的。”后来,渔夫开始天天打鱼,把两孩子养得白胖胖的。桑娜给西蒙的孩子取了两个好听的名字:西刚、西杰。
有一天,桑娜和渔夫出去打鱼,那五个孩子在海边玩石头,西刚和西杰在家里看书、做作业。傍晚,天黑了,渔夫和桑娜提着渔网满载而归,累得腰酸背痛,懂事的西刚、西杰放下书本走到渔夫和桑娜的背后。
“爸爸,我来给你捶背吧。”西刚说。
“妈妈,我来给你揉手吧。”西杰说。
渔夫和桑娜微微一笑,觉得非常舒服。心想:自己的孩子都不懂事,为什么别人的孩子那么懂事呢?当西刚和西杰给渔夫和桑娜捶完背和揉完手时,那五个孩子才满头大汗地跑回来。
桑娜皱着眉头说:“你们几个小家伙,现在才回家,就不能像西刚、西杰那样在家学习吗?”其中一个说:“切,看书一点也不好玩,你就让六弟和七弟多看呗!”
桑娜很生气,五个孩子见妈妈生气了,一溜烟跑开了。桑娜摸着西刚和西蒙的头,想说什么,可怎么也开不了口,又咽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渔夫和桑娜为了供七个孩子生活和上学,一大早又去市场卖鱼了。
第二天,渔夫背起渔网照常去打渔。这天海风很大,渔船颠簸很厉害,渔夫忙活了一天只打了几条鱼。天暗下来了,渔夫坐在船上发愁:就这么几条鱼,一家人怎么过?正当渔夫一筹莫展的时候,水面上忽然窜出了一条小鱼。小鱼问:“老爷爷为啥发愁?”渔夫说:“今天只打了这么几条鱼,只给两个孩子吃都不够,其他孩子怎么活?”小鱼说:“老爷爷,你不用发愁,我可以帮助你。”渔夫很纳闷:一条鱼如何帮我?转眼间,小鱼不见了,水面上飘来一个宝葫芦,水中又传来小鱼的声音:“老爷爷,这个宝葫芦里有三个锦囊,打开一个锦囊,就可以帮助你实现一个愿望。”渔夫半信半疑带着宝葫芦和仅有的几条鱼回家了。
回到家里,他把今天在海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桑娜,桑娜说:“那就打开一个试试。”渔夫取出一个锦囊,一个神秘的声音问他:“你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渔夫说:“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有一条好的渔船,和一套打渔的工具。”屋外忽然一亮,渔夫看见一条崭新的渔船停在他的小院里。渔夫高兴极了,赶紧取出第二个锦囊,神秘的声音又问他:“你的第二个愿望是什么?”桑娜抢着说:“我们有七个孩子,想要一幢大房子。”瞬间他们的破房子一下子变成一幢又大又亮的新房子。全家人高兴的欢呼起来。
渔夫一家度过了最愉快的一天。晚上渔夫和桑娜商量着,还剩最后一个锦囊了,一定要用在关键的地方。第二天渔夫取出最后一个锦囊,神秘的声音再次出现:“这是你的最后一个愿望,你需要干什么?”
“我想能让我的七个孩子都上学。”渔夫说。转眼间,桌子上出现了七个书包,书包里装满了课本、文具,还有他们的学费。孩子们高兴得有蹦又跳,大声喊着:“我可以上学了。”
二十年后,孩子们有的当了教师,有的当了医生,有的成了科学家,有的成了博士,也有的和渔夫一起下海打鱼,一家人过着幸福的生活。
自从渔夫和他的妻子桑娜收养了西蒙的两个孩子后,他们的生活越来越穷困潦倒了。
渔夫每天早出晚归地去打鱼,每天回来时都疲惫不堪;桑娜每天也一如既往地干活,似乎有做不完的家务活。
几年后的一个晚上,等七个孩子上床入睡之后,渔夫和桑娜坐在桌边,渔夫正为生计感到愁眉不展的。桑娜见丈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不免自责道:“要是几年前,我没有收养那两个孩子,我们的生活说不定就没有现在这么贫困了,都怪我……”想着想着,她情不自禁地哭出了声。
正在冥思苦想的渔夫见自己的妻子哭成了一个“泪人”,一时六神无主,忙问她怎么了,桑娜声泪俱下:“都怪我,要是几年前我没有抱回西蒙的两个孩子,也许我们的生活就不会这么拮据了……”屋里一时只有桑娜哽咽的哭声。渔夫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我们总能熬过去的。”
“但是现在怎么办?”桑娜问道。
“我不是说了会熬过去吗?”渔夫怒了。
“你几年前也是这么说的,现在还熬得过去吗?”桑娜也怒了,与渔夫吵了起来。
“那怎么办?干脆直接把孩子送人或送去学艺!”
“不行!学艺不用钱吗?”
两人一时又默不作声。
桑娜抿着嘴唇,脸上出现了无奈般的神色,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明天,你带最大的两个孩子出海去打鱼吧!”渔夫点点头。
第二天早晨,屋外寒风呼啸,汹涌澎湃的海浪拍击着海岸,溅起一阵阵浪花。“父亲,我们是要出海去打鱼吗?”不解的神色出现在两个已满十二岁的孩子脸上。渔夫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出现了无奈的神色,沉重地点点头。
晚上,渔夫和两个孩子还没有回来,桑娜坐在屋旁,听着波涛的轰鸣和狂风的怒吼,感到心惊肉跳。过了一会儿,一个模糊的帆影映入桑娜的眼帘。
船缓缓靠岸,随父去打鱼的两个孩子一人提着两个桶率先朝桑娜走来。桑娜看到里面鱼群如云,大吃一惊。
渔夫提着四个桶,笑容满面地走到桑娜面前,笑着说:“这次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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