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邻居,他是爸爸以前的同事。
他长得很有特点:高高胖胖,还有一个鼓鼓大大的肚子。他的大腿有我的肚子粗。他鼻梁上架副眼镜,一副笑星模样,很有点像电视小品中那个“大兵”。第一次去他家,我不了解他,一句话也不敢讲,怕他会骂我。渐渐的,我常去也熟悉了他。明白他有点象程咬金,就“三斧头”,没什么好怕。现在我还敢和他开玩笑呢。
首先我了解到他有个大缺点。就是“懒”。你看他那个像皮球一样的肚子就知道了。他的妻子也说他懒,不会做事。他倒好,还嘴硬说男人什么都会做还找老婆干什么。可他真的能睡啊。周末,我常去他家玩。早上九点去他家,他还在睡觉;傍晚去找他玩,他竟然又在床上!看来他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当然,你可千万别以为他只是懒。如果是他喜欢做的事他总是很勤劳的。你瞧,他家阳台上种满蔬菜,那一圈圈绕在防盗网上的丝瓜、黄瓜,还有辣椒、茄子,既遮挡太阳还美化了环境。另外,邻居对茶道也有很深的研究,我们每次去他家玩,他总是拿出最好的、他家自己种、他自己精制的茶叶泡茶来招待我们。
说他像电视中的“大兵”,那不仅是说他长相,他的语言幽默也像“大兵”。我常夸他:“你太像大兵了。”可惜,他一点也不谦虚说:“切,我才没大兵长得难看呢!”看,这自大的样子不也像大兵吗?
他虽然个子大,但脾气可像小孩。我在他家玩时,他总让我打他的手掌,打到红了还给我东西吃。我奇怪问他原因,他说是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呢。我知道了他这个目的就觉得自己有点吃亏了。他还老叫我出谜语给他猜。可他苦思冥想了半天总猜不出,等我告诉他答案时,他却说:“这么弱智的,不是问题。”我真是对他又可气又可笑啊。
不管怎样,当我一个人在家寂寞时,我就会去找他。他是一位好叔叔也是我的一位好朋友。
飞速发展的现代,一个个钢筋铁笼,把人们的心都紧紧地束缚着,曾经亲如一家的邻居们,现在连一个微笑也不会施舍给人,我也就习惯了这种模式。
“你好呀”我很讶然地看着这位向我问好的邻居,他微笑着,像是冬天里的暖阳,让人感到十分惬意,我认为他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一个邻居。
妈妈说,他姓朱,是从徐州来的,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不过对于以前那些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邻居们来说,算是多的了。哦,忘了说明一下,我家对面是一套出租房,邻居更换比较频繁,所以对邻居了解甚少很正常。
而这位朱叔叔真的很奇怪,据说第一次搬入家中时,还到我家来,打了声招呼,还邀我们家中的人,有空去喝茶,不过那时,我正在上学,并未见到当时的场景。
“你好!”“你好!”渐渐地,我对他的热情也就习以为常了,要么他主动问好,要么我主动问好。“你好!”那似乎消失多时的两个字又频频出现了,人们之间不正是缺少这种温情吗?
总是在埋怨世界狭窄的人们,不是被高高的楼房所围困,而是被自己握在手中,走不出的,是自己画下的一个圈,造成寂寞的不是世界,是拒绝世界的自己。
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带来一些徐州的特产,到我家中做客,他要走了,回徐州了,不知为什么,我心中有些失落,“再见,小朋友”他依旧微笑向我招招手,依旧如暖阳般,令人惬意,走了个近邻,又多了远亲吧。
“你好呀!”我微笑着向新来的邻居,打声招呼,她略带诧异看着我,继而回以微笑。
“老刁”,是外婆给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太太取的绰号,她是我们的邻居,也是我外婆最好的朋友。“老刁”个子不高,微胖,性格很随和。她的最大特点是,特别喜欢小动物。每次见到人家养的小猫小狗都要凑上去打量半天,还经常去喂养外面的流浪猫和流浪狗。因为住的地方不能养小动物,她对外婆唠叨了好多次。有一次,她拿来许多老照片给外婆看,我印象最深的一张是,“老刁”笑容满面地搂着一窝毛茸茸的小鸡,神情非常满足。
第一次见到“老刁”的鸡是一个周末。那天,我正在家写作业,突然听到“老刁”叫我和外婆出来。我跑过去一看,只见一个小竹篓里装着四只小雏鸡,一只黄色,两只麻花,还有一只大部分羽毛是黄色,翅膀下有一点黑色。它们躲在竹篓里的一角,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不时用圆溜溜的小黑眼睛,怯生生地盯着我。“老刁”对我说:“这些小雏鸡非常胆小,以后等你们熟了,它们就不会怕你了。”
过了几天,“老刁”告诉我们,她已经把小雏鸡安顿在附近的一个菜园里。于是,周末“老刁”带我们一起去看小鸡。菜园子很破旧,不过小鸡们的住处可奢华了。这是一栋两层楼的“洋房”,全部用大大的砖头砌成,既牢固美观,又干净宽敞,在菜园子里很是醒目。一到菜园,“老刁”就双手捧着食盆开始喂食,只见她嘴里“咕咕咕咕”亲切地招呼着小鸡们。不过小鸡们还有些紧张,躲在笼子里畏畏缩缩不肯出来。最终,它们还是禁不住“老刁”的热情呼唤出来了,只是边吃还不时抬起头来看“老刁”的表情。“老刁”高兴地看着小鸡,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看到我在旁边跳来跳去,她赶忙做手势让我安静一点,生怕我惊动了那些吃食的小鸡们。
我非常喜欢“老刁”的小鸡,经常跟着她去喂小鸡。慢慢地,我见识了“老刁”对小鸡无微不至的爱。“老刁”最关心小鸡们的吃喝,每天两趟,一早一晚,她风雨无阻地端着食盆去喂鸡,从不间断。有一次,深圳刮台风,暴雨倾盆,“老刁”在家里坐立不安。等到风雨稍小一点,她就穿着厚厚的雨衣,端着鸡食盆冲进了菜园……平时,“老刁”知道小鸡们喜欢吃菜叶和各种虫子,她不仅大清早跑到老远的菜市场捡拾别人扔下的菜叶,而且常常特地跑到地里挖虫子喂给小鸡吃。
小鸡们一天天地长大了,从一个个小绒团,长成了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和“大姑娘”。过了几个月,鸡们又长成了年轻的“爸爸妈妈”,公鸡们昂首挺胸打着鸣踱来踱去,母鸡们生下了小小的鸡蛋,然后“咯咯咯”地打转报喜。每当鸡们被放出笼子,它们就在阳光下的草地上快乐地追来追去,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这是“老刁”每天最高兴的时刻。当然,她最幸福的时刻是捡鸡蛋,每次她都小心翼翼地把鸡蛋放进随身携带的小口袋里,对生蛋的鸡,还要特别奖励一点好吃的。一旦鸡蛋积攒到一定数量,“老刁”就送给邻居们,一副骄傲的神情,仿佛那些鸡就是她的子女一样。
“老刁”最痛苦的时候,就是鸡生病。每次“老刁”又紧张又害怕,四处求医找药,将我们几家邻居闹得不得安宁。有一次,她最喜爱的小黄鸡“辣妹子”生病了,“老刁”整夜把它抱在怀里,给它喂了消炎药,又轻轻地抚摸它安慰它。她自己也一连几天闷闷不乐,直到“辣妹子”病好了,又生龙活虎起来,“老刁”才重新露出了笑脸。
“老刁”养鸡已经有一年多了,去看她的鸡成了我课余最快乐的时光,听“老刁”谈鸡、吃“老刁”家的鸡蛋,也成了我日常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真希望“老刁”的鸡一直陪伴着她,带给她更多的欢乐和幸福!
我有一位活波可爱但又调皮的邻居,他比我小,才八岁,上小学三年级,他的名字叫陈木源。
按理说,他应该喊我哥哥,但他却不肯喊,不喊也就罢了,他却喊我的外号“浩子”,谐音也就是“耗子”,意思就是老鼠。我也因此骂过他,但他总是爱理不理的。近来他迷上了电视剧,说话变的调皮了。有一次,我对他说:“陈牧源,我们一起踢球好吗?”只见他嘴巴一撅,眼睛往上看,似乎在想什么。忽然,他笑着对我说:“行”。当我转过头准备去拿球的时候,他的嘴里又吐出两个字“个屁”。他分明在捉弄我,我气的火冒三丈,可当我转过头时,他已一溜烟逃跑了。原来他早有准备,嘿!这个小调皮。
他从小就爱玩四驱车,他自己收藏有一些四驱车的用具,所以,他常常修自己的四驱车。别看他小,他修四驱车的技术可远远超过我。一次,我到他家去玩,看见他正在专心致志地趴在桌子上,我以为他在写作业,便不想打扰他。谁知,他正在专心致志地修理四驱车。只见他一头汗,嘴巴紧闭着,时而咬住牙,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鼻子上面有一些汗珠,一双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目不斜视地盯着四驱车。看着他那专心的样子,还真象个修四驱车的专家。
我的邻居就是这样的调皮可爱。
我的邻居可是一个可爱的老顽童,长着一对慈眉善目的眼睛,头发乌黑的,显得很年轻,每天他都会早早地起来锻炼身体,他也是一个热心肠,特别喜欢帮助人。
有一次,我的爸爸不在家,我的妈妈又因为前天切肉时把大姆指割伤了,当晚饭吃好后,我们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突然灯泡和电视熄灭了,我和妈妈万分焦急,就在这里我灵机一动,忙跑到楼下向邻居“求救”。
“咚咚”随着一声敲门声,邻居老爷爷打开门,我气喘吁吁地说:“我们家停电了,你们停了吗?”老爷爷眼睛睁得大大的弯着腰惊讶地说:“没有啊!”“能帮我们看一下吗?”老爷爷想都没想就热心地说:“好的,赶快走吧!”说着便上楼到我家,进门后,打开电源总开关的盖子一看,和颜悦色地说:“是保险丝断了,不要紧的,我一下子就能修好,看我的吧!”只见他左手拿着一根铜丝,右手拿着老虎钳,用铜丝把保险丝的两头接在一起,然后用钳子,把铜丝和保险丝拧紧,“大功告成了”,老爷爷高兴地一蹦三尺高。我把开关打开,电视又开始演了,电灯也亮了,“太谢谢你了老爷爷,要不是您我们可能就用不了电了,就会造成大的伤害。”老爷爷擦擦汗说:“不用谢,这不算什么,邻里之间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再说了前几天你们家老徐也帮过我,就算是报答吧!那就再见了”。“再见。”
这位老爷爷非常友善,很爱帮助他人,受到了我们的尊重,在我们这幢楼可是家喻户晓。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都不喜欢她,那个邻家女人。
我们家和她家墙挨墙做邻居好几年,谁也没进过谁的家门,几乎没有来往过。
从她搬来,我们之间就不愉快。
我们住的是旧楼房,一楼的地面虽然不是很好,但我和老爸、老妈当仞搬到这里还是很满足的。
邻家女人一家搬来时.情况则有所不同。
那几天我在家温习功课.闲时就写写文章,隔壁传来一阵阵或咚咚或轰轰的声响,听着怪难受的,很影响思绪,于足我就过去“兴师问罪”。
他们两口子正在用撬杠撬地面.显然是要重新铺地板砖。
未待我开口,那位丈夫抬头扫了我一眼,很排斥地说:“咋个?影响你啦?”
恶人先告状,蛮横不讲理。我没开口,默默退了出来,因为我偶然得知他患有肝病,我退后一则懒得跟他们计较,再则也足一种戒备。
而那个女人一双凶恶的眼睛往我的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
她丈夫原先是林业局的职工,封山养林后回家开了家茶园,生意清淡了,便在街头巷尾蹬三轮车拉客。
这几年,邻家丈夫几乎从不和我们邻居来往.那个女人却出奇地喜欢小孩,对邻里家的孩子总是一派友好,尤其是抱起我的小表妹时,眼眸里流淌的满是喜悦和温情。
邻家的女人黄黑细瘦,谁敢说她没有传染上肝病呢?所以,每次她万分亲热地要抱我的小表妹或要给她东西吃时,我都想方设法“捣乱”,有时甚至是很粗鲁地拒绝她。
我看得出她是真情真意的,可我也要小心翼翼、全心全意保护小表妹。
但她一如既往喜欢逗小表妹玩,神态是那样慈祥专注,那样沉浸其中。我感到她没有觉察出我心里对她的一些嫌弃和厌恶,或许她觉察出来了,却很大度很宽容。
邻家女人很勤劳,这让我们邻居万分羡慕她的丈夫。
记得她刚搬来做的第一件事,是在房屋后面的一块伞地上垒砌了一尺多高的方形砖阵,在里面填土、种菜.旁边还垒起了一个一米多高的鸡圈,饲养了好几只土鸡,不多久母鸡生蛋、公鸡打鸣,好一派乡村农家的景象。
好像她从不上班,是真正的家庭主妇,家里大人小孩的衣裳全部由她洗,一家人的一日三餐也全是她做。每周日早晨我倒垃圾的时候,也总能看到她在倾倒垃圾。我每周从学校回家,或假期去市场买菜时,又总能遇到她。( 当然,我照例是不想跟她说什么话的,她见面倒总是热情地打招呼。
不过,我慢慢对她产生同情和敬意了,这变化始于一件小事。
那年暑假有一段时间,我常看到有人给她家送团鱼(甲鱼)。我知道这东西的价钱,知道什么人家才能吃得起,更知道什么人能不掏钱就能享用这种美味。
我竟隐隐对她家有了一些难以名状的敌意。
有一天,偶然遇见了她,我把脸扭到一边,可她却主动跟我说,昨天又有两只甲鱼死了,一百多块一斤,好让人心疼啊!
我鼻孔里哼了一声,语带嘲讽地说:“不是经常都有人给你们送吗?”
她马上截断我的话头说:“哪里哟!就我们这一家人,谁给我们送?都全得自己花钱买!他这病又得吃这东西,死了的团鱼还不能吃!”
短短几句话,我一下子觉得邻家女人真真有些高大了!
一个那么普通平凡的女人,会对那个对她不怎么好的丈夫那么尽心尽力关爱!我想时下很多衣着光鲜的女人也许是做不刭的。
我们的住房外墙临街,房前是一排女贞树,月儿升起后,便洒下一地零碎的银色光斑,让我在“书香斋”里安然入梦。
有时凌晨三点,我能隐约听到“刷——刷——”的扫地声和低低的对话声。
我知道这是清洁工在劳动,在给门前的大街保洁美容。我由衷地敬佩这些“马路天使”们,他们默默无闻,弄脏自己,却清洁了市容。
每每此时,我会掩卷,我会搁笔,细细倾听这声音,陷入沉思,以此默默表达我对他们的敬意。
我小时在农村待过,我知道我农村的亲友们的坚韧耐劳。此刻,我深深地敬重他们。我觉得“马路天使”们就是我永萦情怀的亲友们啊!
近几日天热,伏案过久后,我常伫立在书房窗前观看夜景。
突然,我听到了开锁的声响,一会儿,就见一个骑着三轮车的身影从我家隔壁疾驶而过。
恍惚中,我觉得那个身影就是邻家女人。
心想.她出去干啥?是去搬运货物,还是……我没有再想下去。
又过了两天.我再次听到开车锁的声音,半分钟过后,果然看到了她,她头上戴了顶红色棒球帽,三轮车后面夹着一把长长的竹扫帚——这叫我大吃了一惊!
原来她有工作.原来她是干这行的,原来她是“马路天使”,就是我素来尊敬的清洁工人,犹如被我深爱着的老家亲友中的一员!
我止不住思绪翻腾,为自己对她的曲解和成见羞愧,也为她这种尽职乐天的精神所打动。
在我们这条长长的大街两旁,居住着千百户人家,我不知道还有谁像她那样甘之如饴地当着三更起半夜扫的清洁工人。而且,她白天还要做那么多的事情。她是那样精力充沛,那样与人为善.那样乐天热情!
就在此时此刻,我又听到了那叫人心动的“刷刷”声。
在这“刷刷”声里,我听出了她的勤劳,听出了她满足的笑意,听出
了她对平凡工作、勤俭生活的浓烈的爱。
我惭愧我至今不知道她的大名,我觉得很对不起这个我目前仍只能称为“阿姨”的、我曾一直不喜欢的平凡而可敬的女人。(指导老师南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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