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吃的美食是烤鸭。经过高温烘烤,呈现在我眼前的是油滑多汁的鸭皮和鲜美的鸭肉,再加上一点酱料,吃进去满嘴流油。但对我来说好,最好吃的还不算这个。
吃了鸭肉后必定要点鸭架泡饭,白中杂黑的汤汁,咕噜咕噜冒着泡。白的粥,绿的菜,一撮黑胡椒碎末,热气腾腾地冒着诱人的香气,等它凉下来的这十分钟大概是最让人垂涎欲滴的时刻了,看着它逐渐地安静下来,香味从浓郁到清淡,却一直缓缓散发着让人不忍离开的香气。一定要先喝汤,再把粥和菜混着吃,最后再细品鸭肉。在口中,汤顺滑流过,粥和菜慢慢嚼,鸭肉细细尝。
现在每当吃到鸭架泡饭,除了美味还有满满的回忆。
从小,我便很喜欢吃焖罐肉,但那是我一年到头吃不到几次的美食,因为那是老家的菜。
老家是山区,为了能改善生活,家家户户都会养猪,养了一年的猪到了过年前会宰***,然后储存起来供来年食用。但是新鲜的猪肉放不久就坏了,为了方便保存,人们便“发明”了焖罐肉。
去年回老家,我有幸看到了姥姥制作焖罐肉的全过程。姥姥将买好的猪肉清洗干净,在肉上均匀地抹些许盐,并放入盆中腌制数天,再将肉放到室外晾晒以便能去除水分。嘴馋的我,已经是迫不及待了。两天后,只见姥姥麻利地将一长条肉切成一个个“小胖子”,再将一个个“小胖子”放入锅中,只见他们逐渐变得金黄,我的`口水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姥姥不停翻炒,待到从肉中脂肪中炒出的油已经漫过肉,姥姥便连肉带油放进一个陶罐里封存。我也依依不舍的向我的“朋友”道别。
若你真想品尝焖罐肉的真正的美味,要静等些日子才好,姥姥说刚炒好的肉口感和味道不好,等肉在罐中封存一个月后,味道才是最好的。开罐的日子终于到了,只见姥姥打开罐盖,一阵浓郁的肉香铺面而来。姥姥把肉连着油一起舀起放入锅中,“呲啦”一声油炸开了。姥姥不慌不忙的将多余的油倒出来,再加入姜片和萝卜等食材一起翻炒片刻,加些开水用小火慢炖,从那袅袅的蒸汽中便能闻到那香味。30分钟后,肉香味弥漫整个屋子,全家人的目光好似都聚集到了厨房。撒上切好的蒜苗,大火收汁后便可以起锅了。金黄的焖罐肉、雪白的萝卜、翠绿的蒜苗构成了一副垂涎欲滴的画面。“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便抢先夹了一块焖罐肉,热汁便从肉中喷出来了,我连忙放下筷子。姥姥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便笑了出来,我也笑了。一老一小的笑声让家乡那本来寒冷的冬天变得温暖。
记得母亲有一次在菜场特地买了带皮的猪肉,准备想用家乡的传统的方法做一次焖罐肉。虽说技艺没有姥姥那样的熟练,但是成品的样子与姥姥做的差不了多少。数天后,全家人都迫不及待的想尝尝母亲的手艺。但是口感与味道远没有姥姥做得好。母亲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但是全家人都很纳闷为什么味道和口感会差这么多。
后来才得知,焖罐肉做好后是要放到约1个月才是最好吃的。原来经过热油罐闷、封存后口感与味道才是最好的。
可能有一些东西就像焖罐肉一样,需要等待,需要沉淀才能发挥出其应有的作用。陈酒比新酒口感更好,味道更香。知识不经过沉淀,无法真正地应用到生活中去造福人类,造福社会。这是闷罐肉教给我的哲理。
了解了焖罐肉制作过程的我,觉得这实在是太麻烦了。仅仅为了保存就要费这么大的力,为什么现在的人们还这样做,冰箱不是更简便吗?那时,我的答案是,这是传统。
随着思想逐渐的成熟,我又想起了那个问题,我也觉得那时的答案,太肤浅了。有一些不好的传统,我们应该去舍弃,比如一些繁琐的礼节,而且这种舍弃,是从潜意识中发出的。但是为什么人们丢弃那么多东西,却始终没有丢弃制作焖罐肉这种看似十分复杂,十分繁琐的古老做法呢?这个问题一直埋藏在我的心中,久久没有解开。
后来,我去查阅资料,科学探究焖罐肉为什么放几个月都不会坏,才得知盐可以使微生物与细菌脱水并死去,而放入陶罐中的肉与外界的空气接触的甚少,从外界照射的光也不会照射到肉上。油也保存了其香味与口感。经过高温炒熟的肉类含有的细菌可以说是少之又少。所以焖罐肉存放几个月后,口感与营养依然鲜美。这可能就是古人的智慧吧。有一些传统我们是不能抛弃的,因为这里面有古人的智慧和经验。随着工业时代的到来,我国的一些传统工艺濒临失传,而传统工艺又是我国作为文明古国的一个名片,所以保护传统工艺显得尤为重要。
记忆中的味道在我的记忆中、在我的味蕾中、在我的血液中存在着。
愿在将来,还能品尝到焖罐肉,还能记起那存于记忆中的味道……
新村这地方,美食无处不在,不仅有清甜可口的意大利糖水,更有原滋原味的特色腐竹啊什么的。虽然这一直都没有美食节,可这里的美食却又层出不穷。
我最熟悉的就是腐竹了,因为以前,朋友家对面就是一家做腐竹的老传统,每天都会在那旁边的空地上,每天都看那老爷爷做,那的腐竹是很不错的,就连香港TVB都到那拍过节目呢!
说到制作过程,那是纯手工的。因为就是手工生产,所以不会像工厂知道那样有大量的防腐剂啊什么化学品,让人吃得放心,味道也自然许多。
在那有四个锅,锅下面是烧柴火的,可见是真的老传统了,锅里是豆浆,锅旁都配备有风扇。
那里的豆浆也是原生态手工的。黄豆泡水、去皮、磨制,然后加水成浆。热豆浆在风扇的作用下,豆浆的表面就会有一层显而易见的黄黄的东西,无论是看起来还是摸起来,都像一张软纸一样,那就是腐竹的前身。腐竹有很多种做法,但一般情况都是制作者会用刻刀先从那软皮中间把它割开,在圆锅里,割开之后就是半圆的了。
然后制作者就会熟练地从最恰当的地方将她挑起,挂在过上方早已准备好的竹子上。因为是有几个锅,这个锅挑完了,又可以去挑另一锅,挑完四锅后,第一锅又浮着腐竹了。当竹子挂满后,就会拿出去晒晒,过几天,就会成为真正的好腐竹了。
新村腐竹,称得上是腐竹中的极品了,远近闻名,所以早上都会有很多人都特地前来购买腐竹,远的近的都有。
生产腐竹,不仅可以卖腐竹,也还能卖豆浆呢!真是一举两得!
新村的腐竹,真是值得品味!
心中不免归家的急切,站台外的雨时大时小,淋得地上水沟里冒出大大小小的水泡,不停地跳动。我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半躲着雨,迫不及待地与手机那一方的人通话。
天色已全黑,天冷的使我不停在原地踱步。雨在空中似乎正织着某种心网,在路灯下,给我一种真实感,一种美丽。耳边接连不断地响起轿车的鸣笛声,两声喇叭,带走了同样在等待的孩子,一个又一个,我的心不免着急,又怨念起来,怎么还不来。
又是十分钟,公交车来了,但是,我却没有乘坐,我担心,于是,我再次拨通了那手机号,话筒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身边的声音越发大,这时,电话被接通,我还是那样迫不及待:“爸,你怎么还没到?”出乎我意料的是一向温和的他,这次却异常的冷:“快到了,等一下!”是我从未听到的急切语速和类似于生气的语气。我一下呆在了那里,拿着手机的手也迟迟未动分毫。
过了一会儿,我才仿佛从中反映过来,缓缓关上手机,缓缓放下。此刻那声声喧嚣完全入不了我的耳,原本急切的\'我,突然静了下来。
我只想到爸爸快些来,却完全无视了那夜风中的雨,兴许我是被他人家庭的接送感染了,只想自己也能拥有那等待而来的美好。此时,我只希望他的车可以慢一些。安全一些,雨天路滑,爸,你在哪呢?
又是五分钟,我与爸爸开始了第三通通话,很短:“超市路口旁我停着车,快点。”然后,就在我的一言不发中断了电话,语气还是很快,却没了开始时的生气。
我找到了爸的车,就在关上门的一刹那,他说:“坐好,走了,冷死你。”明明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我却感到了无言的温暖,他从来不善于说那些安慰的话,也总以为太假,只有靠行动才是真的,就像现在,即使他仍旧冷着脸,我也明白他是关心我的,在见到我时时松了一口气的,不让步他不会急切赶着大风大雨来接我,一路上,我未言语。
雨,冰冷,却挡不住心深处的热潮:;天,黑沉,却压不住爱的光芒;爱,无言,却能在两两互解的静谧中长存。
雨还在下着,编织着爱。
南方吃米,北方吃面。从小生活在外婆家的我,便是在玉米棒子和高粱面中喂大的,但从小,我却偏爱大米,对那白白的、软软的、胖嘟嘟一口咬在牙齿上就会越来越甜的大米更感兴趣。
可那是在北方啊!两袋大米的价钱差不多够买三袋白面。所以,大米只有在重要的日子才吃得到。例如请客、来亲戚之类。那时婶婶就会去洗米、买菜,做一顿好饭。虽说是好饭菜,却也不过是白菜炖粉条,偶尔加一碟切香肠,就是意外惊喜了。但切香肠却是舅舅、外公和客人下酒用的。所以不能多吃,一碗饭才三五片而已,但我和弟弟却不依不饶,非要偷偷再夹几片。到最后,往往是外公笑嘻嘻的喝口酒,再给我和弟弟每人夹上两片香肠,最后被婶婶赶下饭桌去。再骂几句“真馋!你们再吃,大人们还怎么喝酒呀!”而我们就笑嘻嘻的对视一眼,端上碗走到院子里,坐在台阶上,慢慢的享受我们的午餐。
忘不了那个场景,那天天空很蓝,是那种极为干净透彻的浅蓝色。我和弟弟就坐在老槐树下的石磨上。风一吹,洁白的槐花就落下几朵,清浅的花香中伴杂着泥土的芬芳和阳光的味道,我和弟弟都吃得很慢很慢,小心翼翼的咬一小口香肠,让香肠的甜香和醋的浅浅的酸味在嘴巴里弥漫开,然后吃一大口米饭,来中和一下味道,为了更加长久的享受到香肠的道道,我们会先吃完米饭,最后才吃香肠,往往就要因此吃很多白饭,不过我们吃得津津有味,因为米饭在嘴巴里会越来越甜。
现在,我再也不必那么小心的省菜了,因为菜多得比饭还多。不仅仅有香肠,还有鱼肉,虾等等。但我却再也没吃到那时的味道,再没那么开心,米饭也不再能吃出甜味,因为嘴巴里的各种味道太多,太浓郁,浓郁的抵住了本就不引人注目的甜美。
那种味道,只留在我记忆中,再不会出现在味蕾上了。
我儿时很喜欢吃桂花藕,一盘桂花藕,蒸得粉中透着浅紫的藕片摆在洁白的瓷盘上。藕孔中填着软嫩的糯米,瓷盘上淋着金黄的、裹着几朵花瓣的桂花蜜,用筷子轻轻夹起一片,会看到细细的丝线从藕片中被拉长,滴落着香甜的桂花蜜。
小孩子都喜欢吃香甜软绵的东西,我也不例外。若是放学回家能嗅到空气中有那沁人心脾的香甜弥散,我便会高兴地欢呼雀跃。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繁重的学业使我来到了离学校更近的外婆家。外婆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一辈子见惯了西北的风沙和暴雨,说话做事总能带着一股子让人眼前一亮的干练。
但她不会做桂花藕。
这种本应独属于江南水乡的、带着淮南气息的甜甜糯糯的菜肴,外婆没吃过,更没做过。因而我那仿佛浸在桂花蜜里的童年似乎就此戛然而止了。
日复一日的学习也使我逐渐淡忘了儿时萦绕在鼻息和嘴角的甜蜜味道,直到那一日。
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午后,我推开外婆家门,那种清淡的、熟悉的香甜又钻入我的鼻翼。我顿时来了精神,撂下书包直奔厨房。果然,外婆正背对着我,矮小的身躯前后忙碌着,手边摆着一罐桂花蜜。
“知道你喜欢吃,一直想学来做给你。这第一次完工的成品不知道味道咋样。快来尝尝!”外婆见了我开心地挥手招呼。她笑得那样慈祥而和蔼,连眼角的笑纹都焕发着精气神。
我瞪大了双双眼,抓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尝了一片。刹那间,香甜、软糯和桂花的清香一齐充盈在口腔。看着外婆的双眼,那双饱经风霜的浑浊的眼中又迸发出了微光——那是在见到我满意而幸福的面部表情后油然而生的一种满意与幸福。
我快乐所以她快乐。
我几乎不舍得将那块藕一气吞下,非要细细慢慢地品,非要体验那甜中裹挟着的每一分爱意与关怀。析出的丝丝缕缕的爱意与关怀在我心尖汇合,形成一股足以让我徜徉其中的洪流。
那盘桂花藕的余韵久久徘徊在我心中,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甜。那是一种不会随着时间而消散的、最深切的甜。那是来自我外婆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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