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长大,就是在经历过许多事情以后的感觉,可是,磨难终究会来到自己的身边。对于这晴天霹雳般的磨难,杜小康,万万没有想到,这场磨难的制造者居然是一群鸭子,一群在杜小康和他父亲的万般呵护下成长的鸭子。
刚从睡梦中醒来,本该见到的是太阳公公,可是天阴沉沉的,乌云婆婆在天空中飘荡着。天黑漆漆的,窗外的芦苇地仿佛像一片黑海。杜小康一出门,甚至觉得迎面吹来的风像一团黑烟。
临近中午时,天变得更灰,更暗,雷声从东边一直滚到了西边,如万辆战车隆重到来。
磨难正悄悄潜伏在鸭栏里,看准时间,准备下手了。不大一会儿,暴风雨开始了怒吼,它怒吼的声音盖过了其他动物的吠叫声,除了一群特殊的动物——鸭子,它们发出的求救声响彻云霄,霎时间天地昏暗,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一般,周围,芦苇地里发出一片咔嚓咔嚓的响声,不一会儿一大片芦苇就都倒下了。
鸭子们像疯了一样,一阵卷地大风吹来把鸭栏几乎卷入天空,鸭子们,吓得东逃西散,等到杜小康和他的父亲冲上去时,鸭群早已被分成无数股,东南西北方向全部都有。杜小康一心只想着鸭子,哪里还有什么父亲,他朝最多的一群鸭子追去,鸭子们飞快的跑,杜小康也使劲跑,紧紧跟在鸭群后面,他一边拨弄着眼前扎人的芦苇,一边呼喊鸭群,他的脸被芦苇叶划得面目全非,他感到脚像被针扎了一样痛,这群特别温顺的小东西今天却变得如此疯狂,自顾自逃窜。
雨小了,可是依旧有十几只“小东西”没有找到,杜雍和于心不忍,让儿子进屋子里歇一会儿,他看着儿子浑身都是伤的样子,心疼得厉害。
可是他却说:“不了,分头去找比较快一些!”话一说完,他马上又去找了。
天黑了,杜雍和空着双手回来,可是小康还没有回来,就连忙呼喊儿子,他朝着那个方向找去,可是哪里能够找到。
杜小康成功找到了那几只鸭子,但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他依偎在鸭子身旁睡下了。
今晚的天可真蓝呀!
我家是油麻地最厚实的一户人家,可天有不测风云,我家***了!我无力再送儿子小康上学,只能带他一起去放鸭。
我划着小木船赶着鸭子带着小康去芦苇荡,一路无语。
小康突然对我说,他想回去读书了。我什么也不说,只是不停地撑船。
熟悉的一切都在消失,儿子一脸不愿意,但我什么也不能做。周围已经是陌生的天空和水面。经过的船上的人也是陌生的,鸭儿们不会管。庆幸的是,儿子也不想他的麻油地了。
一天傍晚,我们终于到达了芦苇荡。一眼望去,芦苇如绿色的`浪潮直涌天边,小康似乎有点害怕,他望着我,露出一个孩子的胆怯,我有点紧张,我告诉他关于这儿的一切。吃完饭后,小康才悄悄从恐慌中镇定下来。
晚上睡觉,他紧紧的挨着我,并且迟迟不能入睡。
第二天,我们登上芦苇滩,找个合适的地方,给鸭们围了个鸭栏,也为我们自己搭了个小窝棚。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与儿子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单调,甚至不需要说任何东西,一个眼神就可以搞定,我有点担心小康是否能承受住孤独。他在夜里经常梦见他母亲,并且嚷嚷着:“要回家。”
一天,我们遇到了恶劣的天气,芦苇荡变成了一片黑海,鸭子被吹得仓皇逃窜,我几乎要晕倒了,但我看见小康独自寻找着鸭子,他的脸,他的脚被芦苇割伤了。
暴风雨停歇了,但仍有鸭子没找回来,我看着一身伤痕的小康心痛地说。:“你去屋里休息,我去找。”
但我惊讶的是小康说了一句:“还是分头的去找吧。”说完,他便转身走啦。
天黑了,我回来没看见小康,叫他也不回,我便去找他。找到他时,他躺在芦苇里睡着了,鸭们静静地窝在旁。
鸭们长成了真正的鸭,儿子也长大了。
今早醒来时天色就怪怪的,原本湛蓝的、有几片轻云偶尔飘过的天空,此时却被乌云拢聚的严严实实,一丝阳光都透不过。越到中午,天也就越黑。甚至连原本如绿色浪潮般的芦荡,也宛如被泼了墨般,黑的吓人。原本就烈的风也更变本加厉,让天也愈发的沉。
终于,灾难开始了。刚准备吃饭,可远处的滚滚雷声又逼的我跟爸放下了碗。忽的一道闪电劈了下来,那黑云也仿佛找到了发泄口,紧随其后把雨拨了下来。我跟爸怔住了,又焦急的望向鸭栏,生怕出一点事故。那鸭栏的每一次晃动,都牵动着我与父亲的心。可变故终究是出现了。一处鸭栏被吹开了。我猛地一蹬,从窝棚里蹿了出去,可还是晚了一步。鸭栏几乎被一阵风卷至天上!
惊恐的鸭子见没有束缚,也四散逃去了,爸身子一震,几乎要倒下。但突然间,耳边的呼呼风声、震耳雷声、杂乱雨声、惊惶鸭声都消失了;我只是锁定了一片鸭群,冲了上去。可它们全失控了!不论我如何呼喊,它们都是置之不理,只顾没头没脑地乱窜。
啊!脚!好疼!是什么?
我好想停下来。可是,停下来鸭子就没了;我不能停!不管了!跑着跑着,脸好像也被割破了。
我赶回了大部分鸭子,可是还有十几只没找到。雨也停了。父亲想让我歇息,可当务之急是找鸭子。我又一头扎进了芦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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