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说:生命是一袭华丽的袍,上面爬满虱子。
——题记。
夕阳的余晖斜射在危耸高楼上,给菱角分明的建筑镀上了一层金边,橘黄色的光晕染红了丝丝落寞的云絮。我站在窗边吹风,不知不觉间眼睛被燥热的空气熏红,落寞之至。
随着一声轻叹,刚才那一幕如电影般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瞬时间感到锥心的疼痛,就连呼吸也仿佛停滞。匆匆的脚步踏在人行道上,中午和妈妈赌气没有吃饭,竟然还对妈妈的关怀恶言相对,心里满怀愧疚。轻轻推开家门,步履缓缓地走进了院子,听到了压抑的低泣和轻微的训斥声:“女儿就要回来了,别哭了!别让她知道!赶紧把这些CT片收拾起来!”我听到妈妈熟悉的声音说着令我难以置信的话:“怎么办啊,你这可不是小病,怎么办……”我隐约猜到了几分。紧接着就是收拾纸张的唰唰声和爸爸低沉的声音:“快去给女儿做饭吧,她中午什么都没吃,一定饿坏了,今天怎么都这时候了还没回来,我去接一下她吧……”躲在门后的.我手不自觉地颤抖,联想到前几日医生高度怀疑恶性肿瘤的可能性,我不禁一个踉跄,差点瘫软在地上,心里默念这一定梦境,可现实的残酷却把我打击的体无完肤。
暮色渐渐四合,遥远的天幕上镶嵌着一轮暗月,远方有遥远的星宿点缀。轻柔的春风渐渐转凉,四周的寂静使我的思绪也渐渐清晰慢慢冷静下来。在我目睹了这一场变故后,我开始静静思索在我过去的15年时光里,我都为父母做过些什么,我竟一丝一毫想不出,心里不觉感到莫名的撕痛。我默默的思索,就如同那忽隐忽现的星辰一样迷茫。我该怎么做?过去的我,认为父母就是我的“天”,任何事都可以替我解决。可如今我才发现,我的父母也不过是常人,他们努力来为我建造一个无风无雨的港湾。不经意间,我长大了,他们老了。我绝不能像以前那样的事事依靠父母让父母为我担心了。
凝望着夜幕中的点点星光,我坚定了信念,我长大了。成长本身虽不完美,但它却依旧是我最清澈的回忆。
成长中总会有些蠢事引人发笑。
三年级时,我去了加拿大。和所有人一样,两个国家的人总会发生小小的“战斗”和麻烦。在我的班上,多数人都会法语和中文。可我只会中文和英语,还有个别人只会法语。一件小事让我意识到多学一门语言的重要性。
一次吃午饭,我想动一动自己的椅子。可椅子不偏不倚刚好被一个男孩的椅子卡住了。我希望他把椅子动一动,让我们俩的椅子不卡在一起。我对他说的英文,他根本就没理解。一句话重复了好几遍,最后连我这个半个法语字母都不识的.中国小姑娘都听懂了他的话。可他还不懂我说的意思,这让我很着急,把本来想说的“why”变了个音成了“we”,这样两个词的意思就截然不同了。一个是英文中的“为什么”,一个是法语中的“谢谢”。懂法语的同学都笑了,可我都不知道怎么了。只知道同学笑我,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大苹果。后来同学们实在看不下去了,强行动了男孩的椅子,我们才安心吃饭。
这件事虽然听起来就是个笑话,但是它在我成长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它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多会一些东西永远要比用时问别人强。如今,我已是一名多才多艺的小学生,这个道理一次又一次地被证明了,它也成为了我学习的动力。在我脑海里已成为了挥之不去的记忆。
曾经的我们,不明世事,那也是我们最快乐的日子。校门口的大树下,留藏着曾经的小秘密。那里面装着的是我们再也挽救不回的童年。那时候,我们会在晚上不写作业,早上起来抄,整的每个早读都呈现着“作业满天飞”的景象。当然学习成绩也平平。
那是我们回不去的曾经。
现在九年级了,这九年级的生活就如冬日一般,总是在寒冷的空气里,射进一丝微弱温暖的阳光。深夜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作业总能写到很晚。灯还亮着,人还在着,还在努力着。向着窗外望去,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两颗星子,眨呀眨的,似乎在说,现在努力还不算晚……
这是我们逃不掉的蜕变。
成长这一路经历了太多。曾经,已经逝去;现在,还在继续;将来,还未经历。愿不久的将来,努力有果!
偶尔记起去年盛夏时,知了强聒不舍的鸣叫,扰的人心烦意乱。熙熙攘攘的人群出现在放学时的校门口,然后再成群结队的出现在校外的小卖部里。那时候,我们都有些叛逆,会不听家长老师的'话,当然成绩也烂的一塌糊涂。
那是我们忘不了的怀念。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雪与梅花,都是古人歌咏的对象。雪有雪的沧桑,冰的坚强;梅有梅的典雅,牡丹的端庄。然而风雪中的梅花,又是什么模样?
我有幸见到了它。
敦煌的雪夜,惨白而肃***。雪的坚刃,将世界削成棱角。纷纷疾雪,呼啸而去,而孤立的梅,在风雪中摇曳,柔韧而坚强。
它用风雪梳妆,清丽而端庄。风雪早已成了冰晶,像梅的眼睛,又像它半透明的唇。点缀着星光的奇辉,那株优雅的水晶,向周围,放射彩虹的颜色。
忽然风起,沙发而石走。枯枝败叶的卷起,像金庸笔下的高手过招,极端凶险而瑰丽异常。其它的花,连尸体都找不到,而坚强的梅,依然用自己柔弱的身躯,与暴风雨抵抗。
夜空中的月,为梅花投来一丝明亮,而风雪的呼啸,掩盖不了梅花对光明的向往。
风愈险恶,在无边的戈壁上,作着最后的搏***。坚刃终于像偶然掠过的劈空一刀,要伐光所有的幸存者。而梅花,依旧从容不迫,用自己的坚韧,抵挡暴风雪的肆虐。
暴风雪终于屈服了,涣散在午夜的星空。而雪花,依旧飘落,将大地和天空,一起埋葬。
那株梅花,在月光洒不到的角落,悄悄抬头。风霜反而增添了它的妩媚,摇了摇枝干,像伸了伸懒腰。冰晶般的容颜,在风雪后绽放;琥珀般的花瓣,
在风雪中成长。它像谢幕的魔术师,又像舞毕的女子,向敦煌被星光渲染的天空,鞠了一躬。
愈是凶险,愈是绽放;愈是艰苦,愈是顽强。它是用冰霜梳妆,用雪露出浴的冬夜的精灵。忘我地、勇敢地绽放的风雪中的梅花!
叛逆过后,那不堪入目的成绩必然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抽在我们那不清醒的脸上。一语惊醒梦中人,现实的残酷总是能让我们从迷离美好的梦中惊醒。老师家长总是叮嘱着要学习,总是说长大了,该懂事了。
那是我们跳不过去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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