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正午,头顶上辣辣的太阳,向大地喷着大火。小树林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那树梢上的知了在不知疲倦地叫着:“知了,知了。”
顶着火辣的太阳,我怕追随在表哥的\'身后,在稀疏的小树林里转悠。我们跟着阵阵的蝉鸣声,去黏知了。表哥很轻地走到树旁,用黏网接近树上高歌的小精灵,他猛的一斗竿子,竿子上的黏网黏到蝉翼上。这时候,不管它怎样的扑腾挣扎也难以逃脱了。
当烈日偏离树梢时,我手中的袋子已是鼓鼓囊囊的了。那小小的袋子已形成了“百蝉齐鸣”的局面。这合唱莫非是蝉的哀歌?不像。不过这总是它们的“绝唱”了。
在归途上,蝉鸣声中,表哥问我:“咱们把它们炸了吃怎样?”我大吃一惊,嗫嚅地说:“还是放了吧!只是捉来玩玩而已,不必要吃了吧!”
刚到家,表哥他们就架锅生火。不一会儿,便从厨方里飘出阵阵说不清楚的味道来。我捂着鼻子溜走了。这是唯一的一次----我主动回避美餐。
哦,童年的味道!
我常常听大人们夸奖某个人有文化时,说:“看人家多有文才,肚子里装的全是墨汁!”我一听,心里想:“文才是什么啊?也许是字写得工整,也许是语文成绩好,也许是喝的墨汁太多的人就能受到表扬。于是,趣事就发生了。
听大人们讲完,我又经过“深思熟虑”,觉得喝墨汁是件好事,忽然有一个念头:把爸爸经常练字用的墨水找来喝了吧,这样我就能受到表扬啦!我高兴极了,迫不及待地拿来墨汁,打开盖子一股刺鼻的味道在我鼻子面前漂浮,久久不肯散去,又想:这么难闻能喝吗?管他呢!别人能喝,我也能,为了得到表扬我豁出去了。
结果,把眼一闭,“咕噜”一声咽下了一口,喝完第一口,我顿时觉得非常恶心,马上叫了一声:“妈妈!”立刻飞奔到卫生间,一次又一次的漱口,嘴里任然残留着那样说不出的味道。
妈妈过来了,焦急地问我:“怎么了,怎么了?”我低着头小声对妈妈把经过说给妈妈听了,妈妈哭笑不得,我见妈妈笑了,我也笑了。
哦,童年,谁解其中味?
读完《人生最美是清欢》,我开始试着理解何为清欢。
“清欢”,是在一天快结束时,花八分钟思考人生;是在夜晚时“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是由一束马蹄兰来告别友人。“清欢”是一种态度,对待生活的态度。
书中有一篇文章叫《以夕阳落款》,这篇两分钟就能看完的文章却让我深受感触。文中有一句话“如果在黄昏时刻,禁止论说,只准听音乐喝茶,看夕阳沉思,将是对这个城市的人最严重的惩罚吧。”这句话使我陷入了沉思,是啊,我们生活的节奏太快了,快到留不出哪怕一分钟来思考,无人能傍晚时静下心欣赏落日的美景,许多人麻木地让自己泡在工作和学习里,这样的生活,该是多么无趣。文中把夕阳比作落款的印章,把生活比喻为一幅水墨画,只有尽心去创作的水墨画,才会不留遗憾。
书再往后翻,翻到了又一篇我十分喜爱的作品——《红心番薯》。文章写的是作者父亲南洋梦里的乡思,以及作者对时间流逝的感叹、对生命的惊讶。
番薯在幼时的作者眼里象征着宝岛,而芋头则代表了大陆。文中,幼年的作者不禁感叹着两种植物的相似。其实,相似的何止是形状,水土、人情都是差不多的。我想,作者对这件往事之所以如此印象深刻,绝不是因为跟别的小孩儿吵了一架,而是作者父亲在油灯下,将大陆和宝岛连起来的那一根线,以及父亲眼中掩不住的乡愁。
作者住在高楼里,感叹着番薯顽强的生命,作者所住的地方与我们一样,是无土的存在。在作者父亲眼中,人就该脚下是土地,头顶是天空,“脚踏实地”才是正常的。《马来的雨》的作者胡绳梁也感叹“现代文明有时离大自然是远了些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带土地的房子,但亲近自然却是很容易做到的。即使身处“容不下绿色的地方”也应该牢记自然,对脚下每一寸土地都保持尊重。文章以番薯来代表坚强、沉默、忠心的品质,同时文末最后一句“上一代人的狂歌和低吟都埋在那小小的花盆中,只有静夜的敏感才听得见。”又一次向我们叙述何为“清欢”。
“清欢”是细腻的情感,是善于观察的眼睛,是真诚地对待生活,更是在浓墨重彩的人生之画作中留出属于自己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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