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鸟语花香、山清水秀、万物生机勃勃向上的春天,带着风筝,在广场、草地、庭院。心情也随风筝的高低而起伏。那种被束缚着的心,会激动,会有成就感。通常这种时候,我都只能远远的望着,听着别人的欢呼,看着别人的笑脸,甚至可能是失望。可我,比别人悲哀的是,我,面无表情。我手中紧紧抓这的,一直都不是能掌控得风筝的线轴,只是我的'衣角。父母忙,一年四季都在忙,无心顾及我,所以,即便是在这万物复苏的春天,他们也不会停下来,我注定是没有风筝的孩子吗?
在我失落的时候,她来到我的身边,将手中的线轴递给了我,让我去掌控。那是一只好漂亮好漂亮的风筝,一只很大的蜜蜂,圆润的身体,可爱的翅膀。粉饰着他的笑脸。我学着他的动作,一收一拉,让风筝接着风,像天空飘去,无所以,亦无所束。自由自在,我只需要轻轻放线,她对我说:“以后我们一起玩吧。”
“可是……”我欲言又止。
“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她兴致勃勃,气宇轩昂。
“嗯……那好吧!”我真不想拒绝她的好意。
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一阵风刮过,我感到手中线轴的线不安地乱摇乱动,我想把它收回,却怎么也拉不住,风筝离我那么远,仿佛也要挣脱我一般。他也上前帮我,我们一起把线一圈一圈的往回收,快要收回来的时候,我们兴奋不已,却不知道,风筝不偏不倚的挂在树枝上,怎么拉都拉不回来,我们急得眼泪都快落下。“不能太用力。会坏的。”我提醒她。
她却执意,一使劲,拉下来了。我很自责,“都怪我!”她却说:“没关系。”风筝大半破损,惨不忍睹。她家离我家很近,她回家的时候,我有听到她妈妈对她的责备一声比一声大。我冲进她家里,对她妈妈说是我的错,与她无关。阿姨却让我先出去,我听到她妈妈说:“为什么不说是她弄的,你怎么那么笨啊?”然后,用鞭子狠狠的打了他,那一声声哭声,刺痛了我每一根精神,我宁愿他妈妈打的是我。真的。
我在门口等了很久,她出来了,开口:“没关系,我也不怎么疼。”听着这句话我就哭了。她倒安慰起我来了,我抱着她,哭了好久,把她肩边的衣服都弄湿,说:“你是对我最好的人。”她只是笑,开心的笑。
后来,我家要搬走了,我和她快要分开了,我舍不得,却不能做什么。临走的前几天,我想起了那个风筝,那个破损的风筝。我把存的钱都找了出来,买了一只更大,更漂亮的送她,她却不肯要我执意要递给她。还转身装生气说:“如果你不要,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只好手下。还是笑,眼里有些亮闪闪的动心。
真的,我走的那天,她拉着我,说:“能不能不走?”我摇头不语。对她微笑,在说一声再见,就默默的走了。等走远了,有种异样的感觉,回头,看到天上,有一个大风筝正飘在空中,那正是我送给她的那个。那一刻,我还是哭了。
妈妈握住我的手,快步的向前走,下一个生活,有在等着我。
流年易逝,六年已逝。
我看着远方的天际,似乎还能看见大成殿。朱红的瓦,深棕的墙,琉璃的飞檐。还有那华丽绝美的银杏树,还有淡淡的随风而逝的花香,如今他们,是否还低首,在炽热的黑土地上,低低的为如师附小的学子们吟唱?
还记得东大门口,会开满树的紫藤花。花香随风,盛放花颜,好像一道绝美的霞,牵绊住多少孩子归家的心。
还记得绿草茵茵的操场上,会有欢呼雀跃的同学们。生龙活虎,一展风姿,有一颗活跃的心,在清风里翱翔。
还记得大成殿里,有端坐抚须的`孔子。古城钟声,属引空灵,声声入耳,在心灵激起震撼的回响。
如今我轻抚脑海里你的样子,还倍感亲切,倍感温暖。那是我记忆里从未被忘怀的地方,她永远在我记忆的花田里,静开半亩,默发清香。她把最纯真的那个我替我捡拾,替我珍藏,让我能带着她,一路捡拾遗落的花香。
只愿你别在流年的冲刷下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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