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是我一天中最饿的时候,上午第四节课,我的肚子就大声抗议(幸亏没大呼口号。放学的铃一响,我的胃就立即给大脑发命令,大脑再把命令发给双腿:以最快的速度奔回“食堂”!(“食堂”指妈妈烧饭根据地吃着香喷喷的.米饭,我大发感想:“啊啊啊!嘴啊嘴!全体器官的老大!……”我还没说完,妈妈就奇怪地盯着我:“啥?嘴是老大?”我摆出一副很懂的样子,接着说:“若嘴一日不进食,其他器官有啥用?啊!啊!啊!”“噗嗤”一声,妈妈笑得眼儿眯成了一条缝儿……
晚上,家里的快乐气氛更浓了。吃过晚饭,我们一家三口人便做在沙发上聊天、做游戏。我坐在爸爸腿上,向他挥挥拳(别误会,可不是打架呦!说一声:“锤子、剪子、布!”老爸露出一副“狡猾”的模样:“拉勾!谁输了就叫对方一声‘大大王’!”“好哦!”我信心十足。妈妈自然成了裁判,她大吼一声:“开始!”(只用于蚂蚁的吼结果哩?我胜出!老爸则耷拉着脑袋,怪声怪气地说:“大——大——王——!”“哎——本王在此!”我大摇大摆地接应一句。
怎么样?咱家是不是到处都流淌着快乐呢?
从屋外传入的歌声时起时伏,似乎是随歌唱者的即兴而跃动。仔细听,在背景音乐下始终有另一把声音在断断续续地歌唱。歌唱者似乎总在忙暇些什么。随着某一卡通片的主题曲的播出,声音就更繁杂了:还能听见蹦蹦跳跳的声响。那是一把何其稚嫩的童声,轻柔如棉絮,给耳朵一种新鲜的感觉,如初闻雨后草叶般怡人。那是我邻居家的幼童在歌唱。
但扫兴的事总会有。先不说那是何其久远而呆板的一曲,说说那断续的杂音吧。那是一把沙哑而低沉的嗓音,很难想像它的主人是如何声嘶力竭将它提高几度地发出来。伴随着音乐的高起,那歌声除了走音还是走音。段段歌词本应如一口清泉喷涌般流畅,但无奈不知为何,却如卡在石隙间的细流点点从其嘴中吐出。不过他的热情依然高涨,丝毫没有对他那“独特” 的歌声有所避讳,与他的孩子还跳起了舞。
我向母亲暗示道:“你说这楼板也太薄了吧!”母亲听了听那盖过童声、音乐原声的老驴挣扎般的歌声,笑了笑。“一把年纪不容易啊!人家颜面无存都不介意了,就体谅体谅......为博童颜一笑不易啊!”我心里倒想起了另一些事,便问:“我小时候呢?你也这样唱歌吗?”脑海里幻想着母亲唱歌时五音不全的景象,便开始笑了起来。母亲有些不服气,但仍故作淡定“谁不是这样的',唱的好听的早就去当歌星了!”话音刚落,她便伴着传来的乐音高歌了两句。
望着母亲如此童心未泯的样子,我心里反倒是有一丝温暖。想必儿时,如此活泼的她也为我唱了不少歌,“颜面无存”了很多遍吧。再次幻想她歌唱的场面,从那五音不全的搞笑中,更渗出了一丝温馨。此刻心里有一把歌声流过,是的,那是母亲的声音。
耳边流淌的歌声未终止,但厌意散去,那确实该是一首动人的乐曲。
我为之动容,为之欣喜。
在所有人的心里,儿时的记忆总是最难忘的。儿时的记忆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睡莲,或是一株美丽动人的水仙,香味清淡却沁人心脾,令人难以忘怀。在我的记忆里,最难忘的,既不是人,也不是事,而是一处动人的风景。
那是外婆家乡的'一座湖,不大却非常美丽,它叫——万寿湖。站在那儿,清风迎面袭来,湖面上荡漾起层层涟漪,美不胜收。一棵棵婀娜多姿的杨柳立在湖旁,随风摇曳,轻轻舞动着,柳枝是那么柔软,那么轻盈,像一只仪态万千的蝴蝶。这如画一般的美景,令人身心舒畅。湖畔上长满了鲜花和青草,分别为这清秀的景色添上一抹艳丽和淡雅。湖面水平如镜,湖水也是那样碧绿、清澈、无瑕。我最喜欢湖上的那座亭子,古朴典雅,与周围的景色完美融合,别有诗意。亭子的顶上有一串金色的风铃,微风一吹,铃儿就响起了清脆悦耳的声音。我和姐姐经常来亭子,并排坐着,姐姐用甜美、高亢的歌喉唱了起来,我也用稚嫩而清脆的歌声尽情和唱。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就像两只百灵鸟儿一样动情的高歌着。望着湖水,听微风吹拂湖水的声音,我们的歌声与大自然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迸发出天籁般的乐曲。
唱完歌,我和姐姐会来到湖边,在浅浅的湖边玩会儿水,在湖面上飘洒出晶莹剔透的水花。小鱼儿会围着我的脚顺时针打转,然后再逆时针打转,并绕有兴趣地玩弄我的脚丫子,随后摇摇尾巴,消失在湖水中。我来这儿总会带上一小块面包,当鱼儿聚得多时,我就把面包揉成粉末,撒给小鱼。它们总是争先恐后地抢食,大个子的鱼抢得最多,还会吐出一连串儿的泡泡,心满意足地游走了。没抢到的,总是不满地拍打着小水花,无奈地嘟着小嘴,愤愤不平地游开了,我和姐姐便相视一笑。如果是下午来的,我们总会玩到夕阳西下,那时,在晚霞的映衬下,水更绿了,花更艳了,景更美了。
一份记忆,是心灵里一道美丽的色彩。而这份儿时的回忆,则是我心里永不会抹灭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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