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一声接一声,木兰我对着织布机,听不到织布机机梭子的响声,只能听到我木兰的叹息声,问我在想什么,挂念什么。木兰我没挂念什么,昨天夜里我看到军中告示,可汗现在在大规模的征兵,征兵名册有很多卷,每一卷名册里都有我父亲的名字。父亲没有儿子,木兰我更没有哥哥,爸爸一把年纪了,女儿我怎能让爸爸去征战呢?我愿为此事去买马与马具,从此替爸爸去征战。
我去东市买骏马,又去西市买鞍鞯……一大早我便向父母告别了,这意味着我从此就要去征战,离开父母了。我随军出征,晚上住在黄河边。听不到父亲、母亲的呼唤声了,只能听到黄河流水的溅溅声响,早晨我离开黄河边,又随军来到黑山,傍晚我们住在黑山脚下,听不到父亲、母亲的呼唤声了,只能听到燕山胡人的马儿啾啾的鸣叫声。
军队奔赴战场,跨越赛山岭,寒冷的空气中传来阵阵打更声,冷冷的月光照在战士们的盔甲上。将士们身经百战,出生入死,饱受着种种折磨,在艰苦的环境下,飞沙走石,苦战多年啊,终于归来了。
回来我拜见天子,天子恩赐我财物,给我官职,让我当尚书郎但是都被我拒绝了,我说:“天子啊,木兰我不求别的什么,我只想骑上千里马,让我回故乡吧!
我的爹娘一听说女儿我要回来了,便互相搀扶着来到了城门口,姐姐我回来了,对镜梳洗打扮,弟弟听说姐姐我要回来了,赶忙要***猪宰羊。
我回到了家中,推开了我东厢房的门,坐在我西厢房的床上,脱下我打仗时的战袍,换上了我平时的衣裳,唉好久没穿这样的衣服了啊,一直被战友们当成男人看待。木兰我对着窗户理理我的头发,对着镜子贴我的花黄。走出去,站在门前,同伍的战友路过,看见我,很惊讶,他们和我一起参军这么多年,竟不知木兰我是个姑娘。
碧空万里,我木兰参军回来了,一切恢复的正常,大家都不在担心我了,从大院中传来了一群女子爽朗的笑声……
天哪,已是冷风嗖嗖、枯叶飘零、寒气瑟瑟的晚秋季节。站在门外,向远处眺望,一片萧条而又凄凉的景色。
唉,北风呼呼、飞雪阵阵、鸟兽敛迹的冬天就要来临了。瞅着渐去渐远的孙儿的背影,悲从中来。
想当年,我替父从军,征战沙场,能凯旋归来,那是老天爷的怜惜,命运的造化。孙儿:你还能像当年的我一样,驰骋疆场,报效国家吗?即使是马革裹尸,殒命疆场,也算是为国尽忠了。但愿你能稳稳当当地去,平平安安地归。
唉!不想了,秋凉了,这把身子骨也撑不住了,拄着拐杖进屋上炕歇息一会儿吧,已不是“当窗理云鬓,对镜粘花黄”的年龄了。人老了!
外面的风把音乐奏响在窗纸上,发出一串串不和谐的音律,仿佛在为我的起床的情绪火上浇油。拿出当年的铠甲,放在腿上的棉被上的铁衣啊,你依旧是那么冰凉,那么沉重,那么不忍心让人去看。不忍心去看你一眼,那是怕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忆。战争是残酷的,疆场之上,那么多的弟兄失去了他们年轻而又宝贵的生命。那些血洒疆场、沉睡黄泉的战友们,还记得那个鞭响马嘶、刀光剑影的壮烈场面吗?我们的人一个个地倒下去了,对方的人也一个个地倒下去了。太凄惨了,太血腥了,太无辜了。战争呀,你太残酷了,无论倒下去的是哪一方的人,那都是活生生的命呀。
唉!不想了,想起它,就多添一层愁绪。冰凉的沉重的染着血迹的铁衣啊,我不忍心再睹你一眼了。别怪我无情,应该把你永远地隐藏起来了。
头落在枕上,眼盯在窗上,外面的风仍旧呼呼地刮着,窗户上的纸依旧咝咝地响着。睡不着啊。那一个个弟兄的音容笑貌不经意中浮现于我的眼前。我的亲密的战友呀,木兰依然在怀念着你们啊!还记得那个晴空万里、烈日当头的中午吗,天气是那么闷、那么热,弟兄们一个个跑下山去,脱掉沉重的铁衣,钻进水中洗澡。在那一刻,我多么羡慕你们呀。可惜我是女儿身,不能一同前往,只能一次次地找个借口去站岗,去忍受毒日的暴晒和无尽的孤独。
当年,那个北风刺骨的夜晚,那个寂寥无奈的山岗,那个皓月当空的景致,那个奇冷无比的铁甲,回想起来,都是历历在目,让人无法忘怀。无可奈何,只好跺着双脚,搓着双手,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做着同一个动作。哈一口气,铠甲上立即冻一层霜,人不愿意去摸它,也不敢去摸它,它比空气还冷。而现在,我比当年还怕冷。唉!当年是如何度过那一个个寒夜的啊?
身居九泉之下的爹呀娘呀,您二老睡得还踏实吗?想当年,是您二老亲自送女儿我出远门。当女儿凯旋时,是您二老“出郭相扶将”来迎接女儿。看着您的女儿命保全下来了,您二老是喜出望外,热泪盈眶。如今,女儿将您的外曾孙也送出了家门,不知他能否全身而回?这不怪女儿呀,这是战争给逼的呀。
啊,大地啊,你是证人。你目睹了世间沧桑,你见证了人间坎坷。那些倒在血泊之中的战士,能怪他们自己吗,不,不能!
孙儿呀,但愿你也能像当年的奶奶一样,平平安安地回来,来感受和和谐谐的家庭氛围,来享受团团圆圆的自在的天伦之乐,来延续咱家世代不断的香火。那“唧唧复唧唧”的织布声,那姊妹间相互的谈笑声,那冒火花的刀剑碰撞声,那和着尘土飞扬的马蹄声,那溅溅相鸣的黄河流水声,那奇寒的月光下传来的金柝声,那迎着凛冽寒风的战士的晨练声,那打了胜仗之后的庆贺声,似乎那么遥远,难以追寻,又似乎那么临近,那么逼真,时刻萦绕在我的脑畔,挥之不去。唉!人生如梦。
不想了。回屋睡觉吧。这鬼天气!
此时,正值边关告急。木兰在集市上看见了军队的文告,可汗大规模地征兵。征兵的名册里都有父亲的名字,木兰不愿年老的父亲再驰骋沙场,决心替父从军。木兰不分昼夜,日夜兼程地赶赴沙场。
万里的路程,木兰一刻也不敢耽搁,关寨和山脉就好像从她身边飞过。终于,木兰赶到了。只见地上一片狼藉,硝烟弥漫,天空血红,好像用血水冲***过一样,战士们伤的伤死的死。木兰见此,不禁打了个寒战。布兰沿着马蹄印找到了战后生还的将士们,他们正在一个简陋的帐篷里商议是否该退军了,正值这时,一名瘦小的脸上有个十字刀疤的探子来报:“报——将军,匈奴带着铁骑兵又来攻打我们了!已在前方不远处,正向将军此处进军!”只见坐在最上方的一位将军面露难色地问:“谁还敢去迎战?”帐篷里站着二三十个战士,个个面如土色,一名上将说:“将军啊,那些匈奴骑兵实在是太厉害了,不下三回合就能***死我们的战士,我们实在是不敢出战了!”将军皱紧了眉头,面色土黄,叹气道:“哎,我堂堂将军部下,就没有人能与匈奴骑兵抗衡吗?”就在这时,木兰大步流星地走进营帐里,对将军说:“小人愿前往。”
将军又惊又忙,慌乱地问道:“你是何人?怎敢出战?”木兰答道:“小人一介草民,听闻边关告急,可汗点兵,特来征兵,出一己绵薄之力。”“好,好,如此甚好!”将军的眉毛舒展开了。坐在将军左下方的一人说:“将军不可,此人万一是匈奴派来的卧底,可怎么好?”“将军不必担忧,小人绝对赤胆忠心。”将军思忖了良久,最终将剩下兵马的一半发派给木兰,并让木兰立下军令状,若有半点谋逆之心,军法处置。倘若真是赤胆忠心,又能打个胜仗,即刻封你为左将军。木兰领旨,即刻领兵迎敌。
匈奴们坐在铁骑之上,木兰不能硬碰硬,心生一计:“不如来个空城计吧。”木兰即刻让将军们后退三十里路,在原处留下人马的痕迹,骑兵追来,看到如此一般景象,荒无人烟,得意洋洋地想:“想必是知道我匈奴大兵袭来,吓得落荒而逃了吧!”于是令骑兵们放下武器,在将军的帐篷里大吃大喝起来,把军中仅存的军粮吃了个精光。骑兵们吃饱喝足了,便开始酣睡。木兰瞅准时机,在匈奴们睡得正香的时候,领兵出战,匈奴们猝不及防,还没上马就已经被一刀砍死,木兰更是威风,直击匈奴单于大本营,原来单于认为骑兵此去必胜,已提前吃上了庆功酒,此时正欢哩,木兰的到来使他们大吃一惊,损失惨重。死了不少战士,连单于也身受刀伤,节节败退。
木兰凯旋,将军大喜,乐得喜不自胜,允诺封木兰为左将军。木兰从此踏上了数十年的战争生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眨眼,数十年光阴转瞬即逝,边关终于平定。木兰被召回京面圣,可汗询问木兰想要什么赏赐,当个尚书可好?木兰不慕荣华,一心只想回乡与亲人团聚。可汗便允了她,赐木兰千里马,准许回乡。
听闻木兰归来,父母亲,姐姐还有弟弟都出来迎接她。木兰兴奋地换上往昔的服饰,出门看伙伴,伙伴又惊又忙,同行数十年,竟然不知木兰是女郎。
一个贫穷的家里,织布机的声音还在延续,一个女孩对着门织布,她,就是花木兰。没过多久,织布机的声音就消失了,只听到木兰的叹息声。
父母问木兰在想什么,在思念谁?木兰说:“我什么也没想,谁也没思念。”其实,昨天晚上,木兰看见了可汗的征兵名册,名册有很多卷,并且每一卷都有父亲的名字。可父亲没有大儿子,木兰也没有哥哥,木兰正因如此才心不在焉。木兰做出了决定,愿意为此去买鞍马,代替父亲去当兵!
木兰在各个市场去买马和作战用的工具。在一天早上,木兰辞别了父母踏上了征途,晚上在黄河边住宿。她没有听见父母呼唤女儿的声音,只听见黄河的流水声。第二天早上辞别了浩荡的黄河,晚上在黑山住宿。没有听见父母呼唤女儿的声音,只听见远方胡人的战马的嘶叫声。
木兰万里迢迢奔赴战场,像飞一样跃过一座座山,跨过一座座关。终于,她来到了战场上,与敌人战斗起来她虽然是个姑娘,却智勇双全、勇气可加。在短短几年中,就立下战功无数,从普普通通的士兵变成了英勇神威的将军。经过十几年的战争,胡兵终于战败服输。将士们死伤无数,木兰和幸存者凯旋归来。将士们死伤无数,木兰和幸存者凯旋归来。
木兰归来后去见天子,天子坐在龙椅上,给木兰记了最高的功劳,赏赐了许多金银财宝。天子问木兰:“你想要什么,鄙人都给你。你为国家立了这么多功劳,也该好好赏赐你!”可木兰却回答说:“我不愿意做尚书郎。现在,我只想骑上一匹千里马,回乡看我爹娘。”天子哈哈大笑:“恩!是个孝子,鄙人就赏赐你一批千里马,你回乡看爹娘去吧!”
木兰经过一夜奔腾,终于回到了她日思夜想的故乡。
夜深了,月光照在湖面上,突然,一滴露珠落在水面上,打破了夜晚的沉寂。交杂着唧唧的虫声,风呼呼的刮着。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婀娜的女子坐在织布机前,久久发出一声叹息。
昨天深夜,木兰你收到了一张军中的文告,也正是如此,家里的人各个愁眉苦脸,军书连下十二道,道道都在催着父亲重新上阵。你没有哥哥,弟弟还未成年,父亲年事以高。
怎么办呢?别无选择,只好自己替父亲参军。
第二天早上,你备好了战马和一切战斗的工具,辞别父母,踏上旅途。
夜晚你来到了黄河边,水贱贱,河咆哮,你独自一人坐在黄河边,抬头看着月亮,你又在思念家乡了,回想起平常的日子,你的眼眶湿润了,天下起了大雨,雨水滴在你的脸上。
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滴在地上无声无息,凉在心里。
你起身擦干泪水,向黑山头前进,远方已经隐约听到战马的咆哮,战士的厮***声。
你骑上战马,手拿利器,冲进敌阵,在你声旁的战士一个个都倒下了。你挥舞着利器,拼命的厮***、厮***。
你半跪在地上,脸上洒满了鲜血,利器上沾满了敌人的血迹,你捂着伤口靠在石头上抬头看天。
你又回想起父母的背影。父母他们还好吧?弟弟早已长大成人了吧?姐姐也成家了吧?
你用手擦擦嘴角的血迹,月光照在你冰冷的铠甲上,你用沾满血迹的双手整理了被风吹乱的头发,仰望天空,陷入了沉思……
宁静的夜晚里,唯独木兰家的灯火亮着。是木兰在纺织吗?不,从屋里传出来的,是一遍又一遍的叹息声。
出征这天,木兰盘起自己的长发,慢慢的穿上男儿装。往往镜中的自己,又望望远处,心中不免有些留恋。与爹娘分手时,木兰没回头望一眼,她怕自己突然间舍不得爹娘,舍不得家乡,此时的她,眼角有些湿润。直至渡过了黄河,翻上了黑山,才回头,此时早已听不见爹娘的呼唤也看不见故乡,战马的嘶鸣却在耳边回荡。
战场十年的厮***,对于木兰是那样漫长。战争结束,一切又恢复了和平。对于立了大功的木兰,皇上欲封她为尚书郎。木兰双手作辑,说:“臣不愿厚禄,只愿还乡见爹娘,请皇上恩准。”“钦此”木兰用粗糙的手接过圣旨。
木兰骑着战马威风凛凛,父老乡亲都出来迎接。木兰一见爹娘,双眼即刻噙满泪水。姐姐仔细打扮一番,木兰在弟弟的磨刀声中,走进了那间熟悉却又陌生的闺房。
脱去战袍,换上旧衣裙。拉下头巾,长发披在双肩,木兰细心梳理着长发,戴上装饰,战场上英勇的花木兰竟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儿。
百余年后,小孩嘴里念着“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大人念着“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学堂里传来“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的读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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