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母爱是伟大的。我不否认,但我所以为的母爱无须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来表达,它是很平淡,很平淡的。
当你学习到深夜时,母亲还默默的陪着,爱在那无言的寂静中;当你生病发烧时,爱在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中;当你考试失利时,爱就在母亲安慰和鼓励的眼神中。而这些爱的体现,都不是用语言表达得了的,关键在于你有没有用心的去体会。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孟浩然的这首《游子吟》可是让我深受感触。这让我想起了一个夏天的傍晚,大约是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吧。
那天我正像往常一样在教室里学习,陶醉于其中。忽然,一声惊雷惊醒了我,天阴沉沉的,像是下雨了。我没有多加理会,只是在教室里等待放学铃响,好赶紧回去。“叮铃铃……"一阵急促的铃声,和着老师的声音,宣布了放学,同时也带来了一场大雨。“刷啦刷啦”的风声、树叶声、雨滴声汇成一首交响曲,有着相同的旋律,调皮的音符跳跃着,变幻着。风和雨交织,又仿佛一块朦胧的细纱,美极了。我们却无心欣赏这美景。毕竟谁能料到之前还万里无云的天这会就下起了大雨呢!雨越下越大,眼见着周围的孩子一个个被接走,我十分不争气的哭了,又着急又委屈,却又分不清哪个更多一些。其他人都有爸爸妈妈接,我的妈妈呢?
雨越下越猛,溅到我的鞋上,手上,脸上,泪也在无声的流。抬手拭泪,入手满是湿润而冰冷的液体,不知是雨还是泪。我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我不想再站在门口了,我慢慢地转身,动作机械而僵硬。就在这时,我的眼角瞥见一抹身影,正撑着伞手拿一件外套朝我飞奔而来。慢慢的近了,我看见了她,熟悉的面庞,身上湿透了却还紧紧的护着一件干净的外套,是妈妈!我又惊又喜,她到底是怎样才能撑着雨伞也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啊!我踮起脚,想拔开她脸上紧粘着的头发,却被一件外套包住了身子。
“冻坏了吧,我们赶紧回去。”她用冰冷的手包住了我的小手牵着我走,用一把伞遮住了将要落在我身上的雨。
我握紧那只冰冷的手,我想:也许爱就在心中,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出现的,一件外套,一把伞,都是对我的关怀呀!
我们一大一小就这么在雨中穿行着,走着走着……
流淌的瞬間,歌声是美的,无需修饰。歌声给人以美的享受,沉醉在歌声里,我们可以抛掉事业学业带来的烦恼,抛掉生活带来的不快,抛掉城市带来的喧嚣,抛掉自身带来的压力。在歌声里,我们寻找属于自己的一片湛蓝,一片新绿,寻找自己所梦想的美好,所期待的幸福。在歌声里,我们可以肆意发挥自己的创造力,想象力,造就美好的未来!
我爱歌声,正因它的美。学校的“校园歌手大赛”刚结束,但我仍旧意犹未尽。回想当时的那份惬意,难以言喻。
入场时,我们便看见几个选手在那儿紧张地准备着,等我们坐定,他们便一一被带到帷幕后面。台下的我们兴致勃勃,不知台上的他们是否跃跃欲试?我们期待着。主持人上台了,开始了他们的报幕,紧接着第一位选手登台了,她身着一件红裙,带着一脸微笑,看起来像是要唱喜庆之类的歌曲,可是她却带来了一首《海那边》。这首歌旋律优美,她唱得绘声绘色,婉动听,我们仿佛真的置身于大海那边,看着湛蓝湛蓝的大海,踏着清凉清凉的浪花,闻着来自海的气息,那种幻想好美,令人陶醉!接着第二位选手出场了,她带来的曲目是《卓玛》。随着音乐响起,她便舞动起来,丰富的`表情配上她清脆的歌喉,将来自青藏高原的卓玛演得出神入化,她的歌声悦耳动听,仿佛把人带进了卓玛的生活当中,令人神往!
随着时间悄悄地溜走,最后一位选手亮相了,她就是我们班的“百灵鸟”。她身着傣族服装,唱的是充满民族韵味的曲子《有一个美丽的村寨》,她是在我们的掌声中开始的,常言道:“最好的总是留到最后。”我们班的“百灵鸟”就是最棒的!她唱得十分动情,把傣族姑娘的那种特有的美展现在我们面前,同学们静静地听着,一个个陶醉的样子,啊,她真美,唱得更美!末了,我们又一阵掌声响起,为她动听的歌喉,为她比赛的成功,她成为了“校园十佳歌手”之一,我们为她感到骄傲!
虽然大赛结束了,但给我的那份惬意我却难以忘怀。
歌声是美的,是流淌的小溪,它带着我们去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快乐的世界!
中午,是我一天中最饿的时候,上午第四节课,我的肚子就大声抗议(幸亏没大呼口号。放学的铃一响,我的胃就立即给大脑发命令,大脑再把命令发给双腿:以最快的速度奔回“食堂”!(“食堂”指妈妈烧饭根据地吃着香喷喷的.米饭,我大发感想:“啊啊啊!嘴啊嘴!全体器官的老大!……”我还没说完,妈妈就奇怪地盯着我:“啥?嘴是老大?”我摆出一副很懂的样子,接着说:“若嘴一日不进食,其他器官有啥用?啊!啊!啊!”“噗嗤”一声,妈妈笑得眼儿眯成了一条缝儿……
晚上,家里的快乐气氛更浓了。吃过晚饭,我们一家三口人便做在沙发上聊天、做游戏。我坐在爸爸腿上,向他挥挥拳(别误会,可不是打架呦!说一声:“锤子、剪子、布!”老爸露出一副“狡猾”的模样:“拉勾!谁输了就叫对方一声‘大大王’!”“好哦!”我信心十足。妈妈自然成了裁判,她大吼一声:“开始!”(只用于蚂蚁的吼结果哩?我胜出!老爸则耷拉着脑袋,怪声怪气地说:“大——大——王——!”“哎——本王在此!”我大摇大摆地接应一句。
怎么样?咱家是不是到处都流淌着快乐呢?
小城街头,晨雾弥漫,氤氲水汽中依稀看到清晰而又深远的爱意。
我向来认为爷爷奶奶那代人中并不会存在爱情这样的奢侈遥不可及的东西。他们之间没有海枯石烂的誓言,没有花前月下浪漫,成长相亲结婚生子柴米油盐的生活就如流水般平静,就算有什么情愫那大概也是亲情,再有什么只怕也会淹没在长久的生活中。然而那个蝉鸣稀薄的午后,我却清清楚的看到了他们心中隐藏至深朦胧而又美好的爱。
院子里好一片流动的青葱挡住了热情如火的太阳,丝丝光柱透过树叶间的细隙在地上化作斑驳的光影,蝉儿在暗处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爷爷黝黑中带着星星点点老年斑的手提着一只有些褪色的公文包步履匆匆地走出了房间的门。但是脚上的鞋带却散落在一旁,随着脚步肆意的拍打地面,刚想脱口而出的提醒却卡在了喉中。
原来爷爷刚步入院中,正侍弄花草的奶奶就拦下了他。奶奶慢慢俯下身,半蹲着弯腰为爷爷系鞋带。夏日的微风掠过翠绿的树梢,携带着丝丝清新淡淡的味道,屋内传来的磨盘一般机械的陈旧吊扇的声响地柔和了许多。
奶奶半黑半白的秀丽短发柔顺地在脸旁垂下,嘴角微挽,画出一通温柔的弧线,消瘦粗糙的手指在爷爷的鞋带间来回穿梭。夏日午后的阳光交织成一层朦胧的薄纱,在爷爷的侧脸上打出一层光影和谐的光圈,爷爷水低着头,像个乖乖的小孩,柔和的目光如一潭深邃的湖水,仿佛隔了千年,亘古不变地穿过空气中的杂碎的阳光与尘埃,望着奶奶。
四目交错的瞬间,嫣然一笑,没有语言,没有声音,有的只是眼角那被笑意带动着向上扬起的岁月匆匆的痕迹。
我倚着门,呆呆地望着,嘴角不情不自禁地微笑,因为幸福,因为感动。
幸福的瞬间似乎无比漫长,夏日的阳光拂过叶片的细隙洒落,淌过发腿的发梢,刺得白发隐隐发着光,淌向心灵深处的柔软,满满的爱意将它环抱,浸满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幸福,温暖,如同夏日的斑驳的阳光。
他们的爱隐藏在琐碎的生活杂事中,埋藏在那瓶瓶罐罐的柴米油盐里,他们的爱在左胸那最重要的地方,跳动着,细微令人难以发觉,因为他们不懂得表达爱,但是只要用心体会就会发现那一抹微笑,那一计眼神里满满的爱。
爱在心中流淌。
爱像冬日的暖阳,温暖人心;爱像汩汩的溪流,润泽心田;爱像快乐的歌声,婉转动听。爱无处不在,就在我们心中流淌。
记得那年秋天,淅淅沥沥的秋雨夹杂着一阵阵瑟瑟的秋风从天而降,打落了一片片焦黄的叶子。这样的天气,我实在不想去上学,可妈妈还是生拉硬拽,开车送我到了培训班,趁她去车库停车时,我一人偷偷地跑掉了。
我跑到十字路口时才发现——我没有带伞,不过我还是兴奋不已,任凭雨水打在我身上,我依然手舞足蹈,踏着水洼向车站奔去。坐上了车,过了几站到了车桥厂这站,我有些纳闷,我从未来过这儿,是不是坐错车了?我有些怀疑,匆忙下了车。此时,我有点后悔,想起了以前妈妈每天接送我的温馨场景。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管了,我又坐了另一辆公交车。
可是这回真坐错了车,我身上也没了钱,哎,如果我没有逃课的话现在应该在温暖的教室上着课。长叹一口气后,我只好硬着头皮一点一点地走回家。走着,走着,天慢慢黑了,空中飘洒的雨点将我的衣服全浸湿了,我的腿也有些僵硬,我的心此时也十分害怕,很想快点回家。
终于费尽全力走到火车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我竟然看到了妈妈。那一刻,她正打着伞,不过全身衣服也湿透了,脸上一副焦急的神色,而且看见一个人就拉着问,可是答案却让她失望不已。此时此刻,我犹豫不决,心情十分复杂,有高兴也有害怕。顷刻,妈妈也看见了我,她先是一愣,继而飞奔上前抱住我,她的衣服被雨水浇得湿淋淋的,浑身在颤抖,我听到了妈妈小声的抽泣声。我抬头望了望妈妈,发现她脸色苍白,还挂着一行行泪水。我的心里充满了惭愧和后悔,可是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这样拥抱了好久,似乎久别重逢的朋友。
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妈妈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去给我做饭。望着妈妈忙碌的背影,我倒了杯热水递给了妈妈:“对不起,我错了。”妈妈笑了笑,又流了泪,那泪中包含了后悔、担忧、感动和爱。
爱像微风抚慰我的心灵,爱像阳光温暖我的心田。“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妈妈,感谢您对我的爱,您陪我长大,我陪您变老。
从屋外传入的歌声时起时伏,似乎是随歌唱者的即兴而跃动。仔细听,在背景音乐下始终有另一把声音在断断续续地歌唱。歌唱者似乎总在忙暇些什么。随着某一卡通片的主题曲的播出,声音就更繁杂了:还能听见蹦蹦跳跳的声响。那是一把何其稚嫩的童声,轻柔如棉絮,给耳朵一种新鲜的感觉,如初闻雨后草叶般怡人。那是我邻居家的幼童在歌唱。
但扫兴的事总会有。先不说那是何其久远而呆板的一曲,说说那断续的杂音吧。那是一把沙哑而低沉的嗓音,很难想像它的主人是如何声嘶力竭将它提高几度地发出来。伴随着音乐的高起,那歌声除了走音还是走音。段段歌词本应如一口清泉喷涌般流畅,但无奈不知为何,却如卡在石隙间的细流点点从其嘴中吐出。不过他的热情依然高涨,丝毫没有对他那“独特” 的歌声有所避讳,与他的孩子还跳起了舞。
我向母亲暗示道:“你说这楼板也太薄了吧!”母亲听了听那盖过童声、音乐原声的老驴挣扎般的歌声,笑了笑。“一把年纪不容易啊!人家颜面无存都不介意了,就体谅体谅......为博童颜一笑不易啊!”我心里倒想起了另一些事,便问:“我小时候呢?你也这样唱歌吗?”脑海里幻想着母亲唱歌时五音不全的景象,便开始笑了起来。母亲有些不服气,但仍故作淡定“谁不是这样的',唱的好听的早就去当歌星了!”话音刚落,她便伴着传来的乐音高歌了两句。
望着母亲如此童心未泯的样子,我心里反倒是有一丝温暖。想必儿时,如此活泼的她也为我唱了不少歌,“颜面无存”了很多遍吧。再次幻想她歌唱的场面,从那五音不全的搞笑中,更渗出了一丝温馨。此刻心里有一把歌声流过,是的,那是母亲的声音。
耳边流淌的歌声未终止,但厌意散去,那确实该是一首动人的乐曲。
我为之动容,为之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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