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琴盲翁,你可否看见我?你能否听到我?我知道,你可以看见我,也可以听见我:看透我的心,听明我的泪。
你就坐在世尘喧嚣的街边,手持着一把古旧的胡琴,静坐在这里。你的手上布满种虫蛆般的老茧,人来人往,你可能会出现在人的视线里,也有可能像一颗石子一样被漠视,偶遇好心人,可能会收到一元,两元,有时还会收到十元,但如遇到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你也会遭人唾弃,你也只是一笑而代之。
你我相识那天你一定不会忘记。那天我哭着走在街道上,当时,已是昼夜将至,街边空无一人,只有高楼中点点的灯光。你应该是闻见了我的哭声,才呼我过来。我本想夜晚还下着雨,街边应是无人的,但还是被撞见了,我着急忙慌想走,你发出了声:“孩子,过来。”我不好意思拒绝你,便走过来,当时我浑然不知:这是我灵魂的一次洗礼!
我悄悄向你走进,雨帘中,看不尽你的脸是什么样的,只待走近来看:眼睛可以看出你是看不见的,但脸上是挂着笑的。就这样,你我相识了。
交流中,我得知你是一位靠拉琴为生的苦命人。老天对你是不公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我疑惑着问你:即便是命运如此摧残了你的生活,为什么还有勇气、还有信心笑?
你的回答我出乎意料,并且让我刻骨铭心,你说:“有什么所谓,每个人都像一个苹果,而上帝是有智慧的,他把每个人的苹果都咬了一口,只不过我这口咬重了罢,你还小,要相信明天,明天总会来的,总是有希望的……”
是啊,在一个心境如此广阔的人面前,我又有什么理由哭泣呢?
你为我弹奏了一首曲――就在那个细雨飘飞的夜晚,你给予了我黑暗的光明。
就在那个泪雨滂沱的夜晚,你赠予了我温暖,你是我最敬佩、最敬佩的人。
在这个多姿多彩的大千世界中,有许多值得我敬佩的人,但是,我最敬佩的人还是我的班主任程老师。程老师大约二十出头,瘦高的个子,有一头长长的,乌黑亮丽的头发。她长着一张瓜子脸,弯弯的眉毛,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藏在眼镜后面的大眼睛炯炯有神,总是和气的望着别人,显得又亲又敬。
程老师虽然工作没有几年,但是每次上课都能让我们觉得是一种享受,单是她那婉转动人的,抑扬顿挫的声音就不用说了,而她的每一课都讲得那么生动感人,那么使人容易听懂,真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程老师还对每个学生都一视同仁,不管他的学习成绩好与坏。她常说:“人之初,性本善”,她相信我们都是可塑之才,也正是她对我们的信心和对我们孜孜不倦的谆谆教诲,才使得我们班的学习成绩和各方面成绩都在全校名列前茅。
程老师对我们的爱像点点春雨,每时每刻都在滋润着我们健康的成长,她不但教我们知识,还教育我们怎样做人。说她伟大吧!她却实没有什么惊天动地之举。说她平凡吗?她却把她的青春和爱都献给了我们。此时此刻,我默默地想:程老师不像白求恩、诺贝尔那样有荣誉,但她永远是我最敬佩的人,最敬佩的老师。
酒杯里,他看摇摇晃晃的红尘;酒杯外,他看寻寻觅觅的众生。他是李白,身处大唐盛世,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题记
他在人间流浪,带着微薄的行李和丰富的自己。古剑难平阡陌恨,大鹏易至蓬莱岛。他,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这就是李白,三分豪气,七分醉意,绝世的风流潇洒。
他所在的地方叫盛唐,风花雪月,聚散离合,都在诗与酒中疏疏落落。灯火下的大唐,是太平盛世的模样,那里,有杜甫与王维,有王昌龄与孟浩然,以诗为名,构筑了一个新时代,就是在这样的时代气韵里,李白过着自己的人生,快意却也萧瑟。
他将生命放置在路上。走得不卑不亢,便自成风景,哪怕是流浪的模样。若无人经过,便自斟自酌。对春风桃李,对夜雨江湖。开元十二年,李白离开故乡,仗剑远游,并非游山玩水,而是为了建功立业,实现他治国安民的伟大抱负。后来他在《上安州裴长史书》中这样写道:“以为士生则桑孤蓬矢,射乎四方,故知大丈夫必有四方之志。乃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南穷苍梧,东涉溟海。”大丈夫生于尘世,理当纵横于天下,不能安一隅。带着这样的铿锵之声,李白上路了。二十四岁,有书卷气,有豪侠气,甚至还有几分仙气。
几番春秋,几番风雨,新途成了旧路,憧憬成了过往,异地红尘在模糊中清晰。四十岁的李白,仍在人生的路上求索。尽管多年漂沦,他从未以黯淡来定义人生。事实上,不惑之年的他,还有几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为君谈笑静胡沙,人生,未必飞扬恣肆,未必笑傲众生,但定是轮廓分明,清白坦荡。李白若是低眉顺眼,不狂傲,不坦荡,那便不是千年后人们景仰的的那个诗仙了。可惜,风雅狂傲的李白,只落得一杯萧索。如今西风残照,那是李白自己,也是所有乱世哀叹者的孤独身影。
人生困顿,他活得足够尽情。
他去了,很沉默,但千年以后,仍有回响。
世界苍白而喧嚷。总有芳草,于野径荒原倔强地长出。
那是一种叫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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