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混沌不堪的脑袋,拖着慵懒的身体来到屋外。嗅着空气中阳光照耀下泥土的芳香,我顿时清醒了不少。晨曦透过层层间隙从树叶间挤进来,染亮了我的眸子。忽闻身后传来犬吠之声,原是我家小狗——欢子,见我出来兴奋不已。这么美好的早晨,何不来段儿Music助助兴呢?
掏出手机,播放出的是AvrilLavigne的TikTok,我开始小声跟着哼唱。乐音随着耳机缓缓流泻出来。它与我的声音在耳根处交汇,使我无法分辨哪个才是自己的声音。于是我索性拔出耳机,听自己高声歌唱。原来这才是我的声音——与耳机里的音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觉瞟倒身后的欢子,它目瞪口呆望着我的样子,令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我的声音不过如此!
这时,脑海里悄无声息地浮现出一件往事
那是半个月前的一场测试,原本雄心勃勃,在妈妈面前夸下海口要拿第一的我,面对试卷上一个又一个醒目的红叉时,竟也失望的说不出话来。以至于乘车回家时,我满脑子都幻想着妈妈黑着脸,皱着眉头教育我的画面。当我回到家想妈妈汇报完情况后,令我惊讶的是妈妈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后一直都很冷静。最后,只听到妈妈缓缓地说:“孩子,没关系的。妈妈一直知道我的孩子不是一个天才。但妈妈看到你的努力,也十分自豪了!”妈妈的`理解和宽容在这个初春的午后深深感动着我......
在学习和生活中,我不止一次地迷茫过,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也看不到成功的彼岸。有时缺乏自信,有时又自信过头......我想,在这种时候我们应该听听自己的声音。
听听自己的声音,它也许可以驱散心中的阴霾;听听自己的声音,它也许可以拭去内心的浮躁;听听自己的声音,它也许可以帮助你重拾旧我,找到生命的本真!
我很庆幸,在这个美丽的早晨,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秋,轻轻地来了。他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田野了,树林间……一阵秋风吹来了,染黄了整个世界。
漫步在林间小了上,偶尔抬头望望,几片带着秋的气息的树叶飘落了下来。我伸手接一片,不觉讶然一惊:怎么可以这样红?树叶的红,是这种红,红的像火,滚烫滚烫的。即使到了秋天,它依然透出一股生气,是不同与春天的嫩绿和夏天的盛绿,它,是那样的红!正应了“枫叶红于二月花”这句话呀!原来秋天,是火红的!
田野了飘荡着孩童们嬉戏的欢声笑语,我循声望去。一片金黄映入我的眼睛,我仿佛觉得这里是金黄的世界了。来到田野中,我写到了稻谷的芳香,在田野,我看到了农民伯伯丰收时的喜悦笑脸!原来秋天,是金黄的!
继续走,继续看。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果园里。瞧呀!柿子压弯了枝头,一个个黄澄澄的梨子,红彤彤的苹果……一棵棵果树让我感受到丰收的喜悦。原来秋天,是个喜悦的季节。
忽然,下起了秋雨。找了块避雨的好地方,坐下慢慢欣赏。一滴滴秋雨滋润了我的心田。偶尔,有几颗雨珠飘进我的衣服里,好凉爽呀!秋天的雨,是不同于冬天的雨。凉丝丝的,好舒服。秋雨蒙蒙,所有的景物都融进了这朦胧的秋雨中了!
不一会儿,雨过天晴,一阵阵风刮了过来,啊!是秋风,就是这秋风,染黄了田野,让红了树林……他仿佛有着一只神奇的画笔,杨娜色彩,来装点秋天。
秋天,多么富有诗情画意啊!秋天真是个好季节,我慢慢闭上眼,享受着凉风习习的秋天,我渐渐陶醉在其中……
昨天去听余光中的讲座。余老八旬高龄,精神矍铄,修秀儒雅,一派学者风范,名家之态。仅仅2小时所论的中文与英文、文笔与译笔,对我来说是极有价值的启蒙,解答了我长久以来的疑问,也纠正了很多错误的观念。
讲座中,有节选《听听那冷雨》,配上江南丝竹,其味妙绝,听罢使人不禁潸然。现摘录如下:
“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即连在梦里,也似乎有把伞撑着。而就凭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连思想也都是潮润润的。
“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有雨,也隔着千山万山,千伞万伞。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裙边扫一扫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吧。
“杏花,春雨,江南。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他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
“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雨是女性,应该最富于感性。雨气空而迷幻,细细嗅嗅,清清爽爽新新,有一点点薄荷的香味,浓的时候,竟发出草和树林之后特有的淡淡土腥气,也许那竟是蚯蚓的蜗牛的腥气吧,毕竟是惊蛰了啊。也许地上的地下的生命也许古中国层层叠叠的记忆皆蠢蠢而蠕,也许是植物的潜意识和梦紧,那腥气。
“云绦烟绕,山隐水迢的中国风景,由来予人宋画的韵味。那天下也许是赵家的天下,那山水却是米家的山水。而究竟,是米氏父子下笔像中国的山水,还是中国的山水上只像宋画,恐怕是谁也说不清楚了吧?
“雨不但可嗅,可亲,更可以听。听听那冷雨。听雨,只要不是石破天惊的台风暴雨,在听觉上总是一种美感。大陆上的秋天,无论是疏雨滴梧桐,或是骤雨打荷叶,听去总有一点凄凉,凄清,凄楚,于今在岛上回味,则在凄楚之外,再笼上一层凄迷了,饶你多少豪情侠气,怕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风吹雨打。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再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三打白头听雨的僧庐下,这更是亡宋之痛,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楼上,江上,庙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十年前,他曾在一场摧心折骨的鬼雨中迷失了自己。雨,该是一滴湿漓漓的灵魂,窗外在喊谁。”
荡气回肠。一瞬间,我在南洋的岛屿上失去了意识,恍然回到了烟雨的江南,我的家乡。幼时的幻境、去年的记忆,有相隔千年之感,如今回味,竟如太浓的酒香,叫人迷失了自己,丢掉了魂魄。
大家的一行墨,就是十年功。
世界上没有一样学问是不值得钻研终生的。即使钻研终生,又怎么够呢?
不认清自己的才华,是暴殄天物。而让自己那一点点天赋发挥出来,又怎是轻易之事?此间辛苦,吾辈断未尝过;却自鸣得意,实在可鄙。
今晨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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