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着父亲的手,是在家中翻箱倒柜时无意寻着的一张照片上,那是在一九九五年的冬天,父亲与母亲结婚时照的。照片上的父亲,意气风发,蓄着当时流行的中长发,伸出去替人递烟的手干净而且自然,手背上晒得有些黑,但是厚大而踏实,给人一种很有力量,很有精神的感觉。
我拿着照片端详了好一会儿,兴冲冲地拿去给母亲看,母亲看了有些惊喜,问我是从哪里找到的,没待我说话,她又感叹道:“看你爸爸那时候多年轻,现在都老了啊。”我指照片上父亲的手对母亲说:“看,那时候爸爸的手多好看,手掌又大,手指又长。”妈妈看了好一会儿,喃喃道:“那时候没干活,手当然漂亮,看看他现在的手成什么样了。”我本想去看看父亲现在手成何样,但是终因事耽搁,竟也忘记了。
再次见到父亲的手,是在我上初中的时候,那时候,同学不知从哪里学来看手相的游戏,一个个小半仙们拿起对方的手指指点点,神神道道的样子,也让我颇有些相信,回到家,拿起母亲的手煞有介事地替她讲解:“这是生命线,这是爱情线,这是事业线……”父亲坐在一旁看我替妈妈看手相,突然说要我也替他看看,我放下妈妈的手,慢慢坐了过去。伸手拿起父亲的手,触到他的皮肤的那一刻,我愣住了,那种感觉让我想起了戈壁滩上的胡杨树干,是毫无生机的枯树皮叠出的沟壑,充满了刺痛的粗糙感。我的心头涌上一股心疼,轻轻将父亲的手移到眼前端详,这是一只怎样的手啊,黯淡的肤色映不出一丝生命的光彩,因为常年与金属机油打交道,指甲里满是黑色的油渍,大大小小的划伤痕迹布满了手背,连手背上的伤痕都是黑色的,这油污已随他多年的劳动深浸了他的手,将他的手侵蚀得像一块锈迹斑驳的铁片,这手心里哪里还辨得出生命线的痕迹,几十条油污墨线纵横在生命线的上方,将他的生命线分割得七零八落,却也扩展得很宽很宽。我的眼眶湿润了,心疼变成了心酸,我亲爱的父亲的手,从光滑年轻到苍老可怖,这么多年的劳作,他却从未向我提及。
在泪眼朦胧中,我依稀看到了父亲在烈日下劳动的模样,他蹲在地上,手上满是油污,他面对着滚烫的发动机,他拧着细小的螺丝,他的汗滴进尾气的浓烟里,他的手背上,黑色的伤口上覆着红色。在严冬,他也不能停下坐在火炉边烤烤火,父亲说每一桩生意都是收入,每一次收入都不能放弃,为这个家,在严冬里,他也咬牙坚持着。手里拿着铁制的工具,冷得刺骨,他的手又冻得裂开了,就如形容枯槁的老人奄奄一息。我的父亲,就是用他的这双手撑起这个家。
我吸了吸鼻子,我想对他说:“您的生命线很长,我愿意伴您终老。”
有这样一个段子,假如你恨一个人,你就先接近他,了解他最爱的小说、电影和动漫,然后统统剧透给他。这的确是最好的报复——假如早知道这些作品的结果是这样,那欣赏起来又有什么趣味呢?
的确是这样,所谓剧透,就是将剧情提前告诉他人。这就包含两种,一是将自己经过猜想、推理的合理想法说出去;另一种是以前看过这部作品,然后以“早知道结果是这样”的心态秀出去。前者纵使推理有多合理,也总有一种不确定性,这样的剧透反而给不知道结果的人们一种悬念,而后者则不然,将已经定好的结局告诉他人,不仅破坏了被剧透者对结局的悬念,同时也是他们的欣赏作品的过程也索然无味。可见,恶意剧透党的确是可恨的,相信他们本人也知道这一点。
既然如此,他们又是什么心态呢?一是“早知道结果是这样”的心理优越感,而剧透给他人,就是将优越感表现出来了过程。还有就是一种损人不利己的恶作剧心态,以及希望他人关注自己的一种哗众取宠的心态。如果说还有其他原因的话,也可能他们原先为剧透党所苦,想要小小的报复一下,因此才成为恶意剧透的一员。
剧透党们最喜欢的是那些悬疑、惊悚作品,一句早早的“他就是凶手”可以破坏一个人的全部雅兴。而那些作者为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结局而特意埋下的伏笔,往往也成了无用功。但还好剧透党们也有天敌,向来是不会有人介意动作片和喜剧的剧透,早知道“正义战胜邪恶”的结果,照旧不会影响被剧透者的心情。还有就是那些大家都耳熟能详的作品,有谁会因为早知道诸葛亮出师未捷身先死就不去读《三国演义》,又有谁会因为被剧透唐僧四人会取得真经而觉得《西游记》索然无味?还有另一类作品,作者直接在开头点破结尾,让你早知道结果是这样,但丝毫不妨碍欣赏的乐趣。鲁迅小说多用倒叙手法,反而使小说更具悬念;马尔克斯《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案》,尽管“事先张扬”,结局也早已注定,但丝毫不影响读者阅读的乐趣,小说中的人性,才是马尔克斯的指向所在。或许这样的作品,就可以称作“经典”吧。
但不管经典不经典,恶意剧透总是不好的行为,又是无意剧透也会成为众矢之的。也正因此,为了表示对不了解作品的人的尊重,豆瓣、贴吧上写书评、影评的人往往会贴上“剧透向”“慎入”等标签,照顾那些没看过作品,也不想早知道结果是这样的人们。相反,各大门户网站、报纸等专业媒体却常常“不经意”剧透,不知是专业功底不够,对网民、读者不负责,还是故意炒作的缘故。
不管是恶意剧透、还是无意剧透,不管是个人、还是媒体,对于那些剧透党们,我只想说:你们省省吧,没有人愿意早知道结果是这样。同样,对于那些反对剧透的人们,我也想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的人生没有剧透,没有人早知道结果是这样。
生活不是一场戏,它确定不了生命的尽头是完美还是缺憾。生活往往就是如此,没有片头和片尾,有的只是那些情絮飘零的日子,那些——随波逐去的年华。
小浪花就像连绵不断的雨,经久不息,不曾断绝。生活不是静止不动的站台,而是长鸣而去的列车。如果把生活比作天堂,这天堂里却没有阳光;如果把生活比作地狱,生活却还不至于如此绝望。时间就像被撒旦的魔杖一带而过,回首往事。才发现——流动奔涌的才是生活。
有些人匆匆地走了,留下的只是秋季里一个灰蒙蒙的背影。汽笛响了,列车开了,站台上凄凄凉凉,只剩下离别的悲伤。徐志摩说:“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淡淡的悲伤,淡淡的愁,我才知道,其实每个人都有那些——情绪飘零的日子。
情绪飘零的日子,天,是灰色的。漂洒着点点滴滴的忧伤。每个人都有失意的日子,但生活还是继续着。所以在那些日子里,我们告诉自己:“没有离别的忧伤,又怎会有重逢的喜悦。”轻轻的把一片落叶拾起,轻轻地不留下一丝叹息。每个人都会有那个——心灵中的天堂。
最真实的东西,往往离生活最近;最美丽的东西,往往离自然最近;最想要的东西,往往离梦想最近;而最朴实的东西,却只记在孩子的心里。无奈是生活的必需品。每个人面对无奈时,都会做出无奈的选择。有些人他选择了坠落。在人世沉浮中,他们将纯真如泥沙般埋入心灵的湖底,在人生的旅途中,他们将自私装进了那即将带走的行囊。可我总相信这个世界告诉我,昏暗的天地中总有一放净土,一片碧海蓝天,不信——你听,泪滴的声音。
听到心跳的声音,你感觉到生命的存在;而听到泪滴落的声音,天使说,那里心灵最紧处的震撼,可悲的人没有任何情感而言。天使说,那就是他们生命的——尾声。
生活不是一场戏,生活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生活既像一首诗,又像一首歌,它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放飞的风筝离开那条线就不会飞得太久;生活走出那个圈却走不到尽头。牵着你还是那条线,围绕的还是那个圈,生活就是这样的生活,那就让我们幸福的期待,期待着幸福生活的来临吧!
它曾是千年前的儒学大师发自肺腑的呐喊,它曾在勾心斗争、尔虞我诈中变得不名一钱。它曾是无数饱学之士终生恪守的行为规范,它曾是阴险狡诈之辈赖以飞黄腾达的外衣。它太简单,简单得连牙牙学语的孩童都能叫出它的名字。它又太复杂,复杂得让有些人将它遗失得无怨无悔,无影无踪。
它,就是诚信。
有了它,才有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承诺;才有了五关之前“赤兔胭脂兽”的一骑绝尘,才有了“三分天下有其一”的丰功伟绩。因为诚信“文不能安邦,武不能服众”的宋江才能坐上聚义厅的头把交椅,将替天行道的大旗扯得迎风飘扬。因为诚信,平遥小城诞生出来的“日开升昌”,才将分号开遍大江南北,将半个中国的财富会汇集一堂。同样是因为同广大人民群众的诚信之约,嘉兴南湖的微波,井岗山头的星火终于汇成滔天巨浪,熊熊烈火。席卷了古老的神州大地,一个年青政党走过了八十载的漫漫征程。
然而,历史不会忘记,在一次次烈火硝烟中,在一场场血雨腥风下,诚信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无可奈何……
宋襄公追求诚信,可在群雄逐鹿,弱肉强食的战国,靠诚信他屡战屡败,在失利与孤独中无力回天,忧愤而死;宋江追求诚信,为了它,他率领108名好汉接受了朝廷的招安,直到长江水荡涤着张顺的碧血,蓼儿洼埋下李逵的冤魂,这份忠贞,至死不渝,留下的只是无数仁人志士的扼腕叹息。终于,苏州才子金圣叹背弃了这条路,一个大手笔,腰折了宣扬忠孝节义的教科书,也许从那时起,诚信开始摆脱了封建枷锁的桎梏,一种崭新的人文精神开始悠然自立。
当一场春风吹遍大江两岸,中国开始敞开胸怀,迎接八面来风,我们蓦然发现,时代已经赋予了诚信以新的内涵,它变得独立了,坚实了。在它的指引下,莱茵河畔,荡起了滚滚的“海尔”潮,联合国的讲坛,开始有了中国人字正腔圆的“呐喊”,就在昨天中国“入世”问题取得重大进展,站在世纪潮头,我坚信,新世纪的中国将以诚信、务实的形象,傲然挺立于太平洋的两岸。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