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钟头,凡卡怀着甜蜜的希望睡熟了。他在梦里看见了一铺暖炕,炕上坐着他的爷爷,搭拉着两条腿,正在念他的信,泥鳅在炕边走来走去,摇着尾巴。
凡卡睡得正香,忽然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他睁开眼睛一看,一下子吓得不知所措,老板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手里握着一根木棍,正气势汹汹地瞪着凡卡
凡卡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又犯什么错了,干活的时间不是还没到吗?自己才刚休息不久。难道写信的事被老板娘发现了?凡卡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如果信真的落到了老板娘手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自己不仅会遭到一顿毒打,以后想再跟爷爷联系上就更困难了。不过,这事老板娘怎么可能知道呢?凡卡正感到疑惑不解,老板娘突然操起木棍往凡卡身上狠狠打了一棒,恶狠狠地吼道:“你这个懒鬼,叫你做一点小事你都做不清楚,叫你给小宝宝摇摇篮,你居然敢在这儿偷懒!”听完老板娘的一番话,凡卡这才醒悟过来,刚才确实是自己太大意了,只顾着写信,竟忘了自己的任务。凡卡拖着疲惫的身躯朝老板娘的小宝宝的房间走去,身后又传来了老板娘不满的吼声:“你这个坏东西,下次再敢偷懒,我非打死你不可!”这一回,凡卡并没有对老板娘的话产生恐惧,相反,他在心里暗暗得意:“已经不会有下次了,再过几天爷爷就会把我接走了。”想到这,凡卡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己终于可以告别这地狱般的生活了。
可是一连几个星期过去了,凡卡根本就没见着信的影子,更别提爷爷的回信了。或许凡卡心中已经明白了,可是他不愿意揭开事情的真相,他只是把这份甜蜜的希望埋藏在心底,等待着梦想成真的那一天!
庄稼被害虫咬得只剩光秆儿,稻草人痛苦得低下了头,他想:我爱我的主人我不能让她伤心流泪,用什么办法才能把这些害虫赶走呢?
稻草人用尽全身力气扇动扇子,想赶走害虫,可那些胆大的害虫依然不当回事,仍然继续咬,稻草人拼命的在风中摆动扇子,努力的想赶走这些可恶的害虫,可害虫竟然无视稻草人的存在,看着一大片一大片又大又饱满的稻穗全不见了,稻草人想到主人的眼泪和干瘪的脸,想到主人的命运,心里感到无比惊恐,使他本来瘦弱的身体更加憔悴了。
稻草人的行为感动上天上的神仙,于是决定帮助他,只见睛朗天空突然出现一束强烈的光照在庄稼地里,从光束中出现一位神仙,她轻轻地向庄稼吹了一口仙气,害虫们立即被吹得无影无踪,庄稼们也抬起头直起腰,露出沉甸甸浓绿的稻子,稻草人高兴坏了,挥动着破扇子,和庄稼们沙拉沙拉地唱起歌感谢神仙,神仙也在歌声中翩翩飘向天边。
稻草人可开心了!他想,今年的收成一定可以使他的主人一个可怜的老太太笑一笑了,稻草人替她高兴。她怎么也想不到,是稻草人的尽责,感动神仙,是小仙女的帮助换来今年的丰收,来得多么不易,稻草人仿佛看到主人欣慰满意的笑容了,那是比星星月亮的笑更可爱,更珍贵,因为他爱他的主人。
就在这时,两位农民伯伯,正迎面向老奶奶的稻田走来,稻草人见了,连眼泪到来不及擦,就使劲的扇起了扇子,农民伯伯们听了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跑到老奶奶的田地里,仔细一看,看见一大群蛾虫正在咬嚼着田里的稻子,二话不说,拿起农药,就向田里喷,可是,农民伯伯的农药太少了,只过几分钟,就给用完了。也是灭死了一部分的蛾虫,这时,另一个农民伯伯对第一个农民伯伯说:“我这里还有一点,你接着喷,我这就去叫乡亲们来帮忙!”
第一个农民伯伯接过另一个农民伯伯的农药,又继续喷,而另一个农民伯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去叫乡亲们了。稻草人见了,仿佛重燃啦希望,摇得更勤了。可是,过了许久,农民伯伯和帮忙的乡亲们还是没来,正在他们快绝望时,前方许多把手电筒凝聚一起正迎面走来,农民伯伯兴奋地说:“啊!他们来了!”
稻草人高兴极了,忽然,他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啊!那是主人,主人来了!稻草人看见了,手中的扇子都快比上风扇的速度了。于是,在稻草人和乡亲们齐心协力下,蛾虫消灭了。稻子还是那么丰满,倒茶的人看了看主人,主任,主人他竟然笑了,可只笑了一会儿,但稻草人仍然很开心。因为主人终于笑了,哪怕那最美丽的笑只有一秒,稻草人仍然觉得很开心。
从哪一红,主人笑的次数变多了,稻草人仍然坚守着自己的工作岗位。
看着主人一年的辛苦又要白费,稻草人心痛不已。他哭啊哭啊,哭了一晚上。他担心主人看到即将丰收的稻子变成满地枯枝残叶后会晕倒,他更担心没有了稻子,主人后半年糊口的粮食怎么办?他还担心……
渐渐的,天有点亮了,可是却下起了雨,雨水落在稻草人身上,稻草人冻得直打哆嗦。
“咳咳”传来了一阵咳嗽声。原来,不远处的河边有一个大婶带着她五岁的小姑娘在河边给东家洗衣服。那河水冰凉冰凉的,把大婶的手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她旁边的小姑娘看上去十分瘦弱,穿的衣服也很单薄。雨水将她的衣服淋湿了,她冻得嘴唇发青,蜷缩在妈妈身边。
这位大婶也是个苦命人,她的丈夫两年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了,撇下她和年幼的女儿相依为命。为了能挣口饭吃,她每天都要去给一个富人家洗衣做饭。
大婶终于洗完了衣服,正准备回去,却发现女儿已经昏了过去。她吓得脸色发白,大声呼喊孩子的名字。稻草人心痛地闭上双眼,他觉得这些天接连发生的事情太悲惨了。主人的稻子全被虫子吃了,大婶的女儿被雨水淋病了,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能为力。他在心里呐喊着,上天啊,都是你造的人,为什么对这些穷苦的人如此不公?他们可都是一些善良的人啊!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们受罪吗?
稻草人越想越难过,最后全身崩溃,浑身的稻草散落一地,只剩下骨架还插在泥土中……
又过了两个昼夜,老妇人便在收割前再最后察看一次稻田。其实,每次来察看稻田,老妇人那双昏花的老眼确实也帮不上她什么忙,所谓的察看也无非是“敷衍了事”罢了。但是今天,因为这是收割前的最后一次,所以老妇人显得十分认真、谨慎。只见她亲自“上阵”,蹒跚地走到稻田中央,躬下身,仔细地“观摩”那片喜人的稻谷,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期望……突然,她那只布满皱纹的手停了下来,“咦,怎么摸上去手感不对呢?难道……”老妇人不敢往下想,她那颤颤巍巍的手反复地摸着那些光秃秃的的稻秆儿,仿佛在证明自己的猜想似的。蓦地,她一下子跌倒在地,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顿而又仰天痛哭:“天哪!”
稻草人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它恨不得亲自去帮主人种田、车水,遇到灾害时凭着自己的全部力量拼死阻挡,凭着自己的一双犀利的眼睛及时铲除,做一个主人最忠实的卫士,哪怕是一个最忠诚的“奴仆”。可是,它恨自己只是一个稻草人,不能与主人交谈,无法走动一步,甚至连动一动都得仰仗风大哥的垂青,所以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主人绝望地哭泣。它空有一腔激情,却无法付诸行动。看着即将丰收的庄稼被毁,对稻草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最痛苦的折磨,最揪心裂肺的悲伤。
稻田中,老妇人把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怀中,不停地抽泣着,抽泣着……这是一种怎样的哭泣呀,它带着对命运不公的哭诉,带着对一切灾难的指责,也带着绝望、哀伤和无助。
稻草人眼睁睁地看着一大片浓绿的稻穗只剩下光杆,自己却无能为力,心里无比的责备自己,禁不住低头哭了。第二天,老太太怀着喜悦的心情来到田野,心想:今年的稻穗又大又饱满,一定能买个好价钱,老头子,谢谢你啊。老太太越想越高兴,不知不觉就到了田野。一到田野,老太太看到光秃秃的稻田,傻了眼,坐在地上,傻傻的看着,慢慢的眼眶里挤满了眼泪。稻草人看着心很疼,轻轻摇动手中的扇子,仿佛在说:“对不起,我可怜的主人啊!是我是我,都是我,一切事情都是因为我,如果我把那些可恶的小蛾赶走,把小蛾下的子消灭,出现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大片浓绿的稻穗了,主人,对不起,我真是个没用的家伙,对不起了,我的主人。”老太太并不知道稻草人摇扇子到底说明了什么,她只知道今年的辛苦和汗水又只能换来唉声叹气了。可是过了不久,老太太好像明白了什么,把眼泪擦干。对着稻草人说:“没事的,咱们努力,一定会取得成功的。”稻草人听到了这句话,欣慰的笑了。老太太为了振作起来,做了一件漂亮的衣服送给稻草人。稻草人看到这个情景,既开心又感动地留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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