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是我》没有很多商业元素,是平淡细腻的温情小品。在超前点映活动后,不少业界人士表示,该片是电影市场的一股清流,有一种质朴的感动,“导演没有过度把注意力放在煽情上,相反在感性和理性之间找到了一个平衡点。”有影评人表示,该片超乎观影预期,就题材来说,《幸运是我》和《桃姐》都是关注到独居老人,但两部电影各有千秋,都是不可多得的好电影。而香港金像奖最佳编剧、《踏雪寻梅》导演翁子光也十分看好该片,赞其“是近期港片中难得的诚恳和可喜之作,希望导演会提名明年最佳导演及编剧。”
两届香港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惠英红至今已从影40年,如今,主演《幸运是我》对她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她在戏里是以同样罹患认知障碍症的母亲为角色原型。她表示:对于我来说,这次不仅仅是一个角色的演绎,更有我对母亲的一种情感上的释放,有感恩、有怀旧,更有内疚。
对于她在戏里的表演,媒体人和影评人一致打出五星好评。知名电影媒体《看电影》评价:本片温馨舒朗,细腻动人,惠英红把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孤寡老太演绎得相当到位。有影评人表示,看惠英红的戏那么多年,竟然还会有新的感觉,她把老年人的那种脆弱、敏感,又倔强执着于旧,竟然都拿捏很准,表演非常打动人心。
好久没有看到这样一部电影了,看到开头便能猜到结尾,起承转合都是规定动作,可是一点也不无聊。妥帖,而温暖。
说起来,是一段童话吧?
陌生的城市,一个认知障碍的独老,被抛落命运谷底的人,活下去都是问题,幸福是不用希冀了。而就是在这样空旷的命运里,她遇见了一个孤儿,偶然之中,与之结成生存的攻守同盟,酸甜苦辣间,少年重拾了牵挂,老人收获了依靠,旧屋檐下的狭小空间因为有了相依为命的情感,而再次成为一个家——还真是幸运。
幸运得都不像是真实的。
什么是真实呢?
影片里出现过一个塑花姐,精神失常了,孤苦伶仃地在城市中流浪,最后死于非命。没人知道塑花姐的人生里发生过什么。或者先天缺陷,黯淡无光到底?或者也曾经精彩得炫目?或者她曾是个美丽的舞者,舞跳不动了去做插花,?或者也有过一个刻骨铭心的恋人,没能再一起便一辈子不嫁人,到了连个孩子都无?或者就是另一个芬姨吧——一个不幸的芬姨。
塑花姐的不幸是真实的吗?
其实谈论何为真实,倒不妨谈谈何为幸运。
什么是幸运?说到底其实不过是在失望乃至绝望里找到一丝希望。
观影时曾有一桥段极不信服。芬姨孤身一人,又是女流,怎能让旭仔说同住便同住?须知这么个壮硕小伙子,情绪还有躁郁倾向,真要是恶向胆边生谋财害命,芬姨怕是连声救命都喊不出。难道不怕死吗?怕,两次见面都怕得推人出去,却终究是隔日清晨又心存不忍拉了人进来,这不就是胡扯了吗?
不够后来听到芬姨第一次在帮助站同那毒舌小孩的说话,才惊觉自己前头又想当然了。
芬姨说“死不要紧,要紧的是死的时候连个知道的人都没有”。
怕死啊,哪有不怕死的。可是比死更可怕的,是活着跟死了并没有什么两样。
人,按照马克思的说法,是社会性的动物。人的价值体现在人群中,这并不仅仅因为人们要在经济上互惠互利,也因为我们需要认同、需要归属、需要倾诉——需要陪伴。
什么是陪伴?往浅了说,是多一个人吃饭,每一餐能煮四、五道菜。往深了说,是得一个记忆共同体,当你对自己是谁都不再笃定的时候,他能坚定地告诉你:你在这个世界上走过、活过、经历过,你所有记忆深处的碎片都不是颠倒梦想——它们真实地存在过。
影片里最动容的部分,都与芬姨的回忆有关。她给旭仔听她没出版过的老唱片,跟旭仔讲她做红歌星、做海报师的过往,讲她青春时代刻骨铭心的恋爱。那些时刻的她不再是一个被阿兹海默症折磨的老人。她光彩照人。旭仔流露出的好奇与赞叹让她找回了久已失落的尊严——而这尊严正是人活着的意义所在。
而这尊严正是人与人生活在一起的意义所在。
影片的结尾,芬姨看着旭仔的画像突然陷入一种陌生的懵懂。她停顿了数十秒,之后,终于展开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她记起了旭仔。
她记起了自己。
人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然而又岂止是告白?
陪伴是塑造,是支撑,是证明,是宣告。
是人之为人在这个世界上能获得的,最真实的幸运。
款步缓缓地走在湿地旁的一条幽深平坦的小径,高耸的大杨树,繁茂的马尼拉草将它亲切拥入怀抱,当然,虫儿也是可爱的,藕合色的小蝴蝶,背着园壳的蜗牛,一两只嗡嗡的蜜蜂,甚至于水里每夜乱唱的青蛙,在花丛中闪烁的萤火虫,都是极温柔,极其孩子气的。白琵鹭常常比翼齐飞于水上,呼朋唤伴与林间,或悠闲地立在水中觅食。无限的静寂中似乎只有我一人,无车马喧嚣之声,我常常止步不前,不忍辜负这一片真实古朴的惬意,我可不想走马观花一般,莫学武陵人,暂游桃源里。 夕阳西斜,团团白云,温柔如絮,悠悠远去,杨树的树叶,在风中忽闪忽闪地飘摇着,夕阳把一派好金光一把一把洒下来,水面上便广泛的弹跳着细碎的金光,把伊洛河搞得很富贵,有时偶然泛起的涟漪,像是少女在眨眼一样迷人,最后的最后,时光静止,就在那一刻屏住呼吸,放眼望去,看那归巢的鸟儿在空中画下最优美的痕迹。 我见过花落的江南,洞庭的千里烟波,扬州的二十四桥明月,寒山寺的夜半灯火,而遇到今天的你伊洛河,我是幸运的,因为我看到了你那青丝婆娑,碧玉一般的水,还有那三分绿纱轻掩的山,依旧还在细说着无暇。
《幸运是我》讲的是屌丝草根阿旭和独居芬姨之间,互成幸运星的细琐常事。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从开始的敌对到后来的相熟,再到不是母子却胜似母子的亲情相融,柴米油盐中,酸甜苦辣里,点滴细琐地容尽了对真善美的坚持与执守,是对人心向善、向真,对人性淳朴、质感的一次还原和复现。
影片没有高大上的豪言壮语,也没有华丽奢靡的冷硬说教,但从芬姨的泪笑中,在阿旭的甘苦里,却切切实实能感受到、体验到一座城市的温度。温馨、温情,故而让人倍觉温暖。而这种温暖恰恰是漂泊中打拼的年轻人,和独居老人们所急需的。
虽然《幸运是我》的故事结局不具有普遍性,但芬姨和阿旭却极具代表性。先看芬姨,在老龄化社会问题日渐突出的今天,独居老人境遇尤惹人关注。而且,芬姨的生活状况特别令人焦心。正值此时,巧遇的阿旭成了她的幸运星。这看似天意的相识相知,却源于芬姨内心深处纯善的激活,以及孤独老者和漂泊青年的各自所需所决定的。
阿旭是一个没有归宿感的漂一代。他母亲去世,父亲不相认,血缘上,他是失去家失去根的孤独客。随着被父亲的一次次拒绝,和被后母的误解,他对家庭的认同感也日渐趋零。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事业,能干什么,想干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对社会的认知,也处于迷茫期,所以,也就不可能对社会产生认同。而心里的失落、孤独、颓废、逆反,更加可怕!在这种大背景下,当他与芬姨有了冤家路窄式的相遇,并相互取暖,互相温暖后,芬姨也就成了他的幸运星!
类似于阿旭这样的,无论现实还是心理上的漂泊无助,孤独缺失感,是当下很多年轻人正经历的不可避免之痛。这既有本身的原因,更离不开社会的因素。
芬姨、阿旭的幸运首先源于他们的真诚、朴善,而这,也是大多数底层百姓所拥有的共性之美。当然,他们的幸运更离不开香港这座有温度的城市。相对完善的社会福利,公平均等的就业机会,都让它们的相互幸运成为了一种可能。同时,这更离不开芬姨、阿旭本性的乐观、达观,坚守、执着。因此,幸运看似是一次偶然,实则是普通草民在保持本心后的一种必然。
《幸运是我》是一部有温度的电影,这种温暖感源自剧情的接地气,近生活。如今的`城市体在高度飞速发展的过程中,取得了日新月异的成绩,但问题也显而易见,矛盾也日渐冲突。尤其是香港这种弹丸之地,压力之大,竞争之烈,可见一斑。也由此,年轻人很难在短时间内就找到成就感和归宿感。而情感的依托,家庭的温暖,无论对阿旭还是芬姨而已,都是不可或缺的。
曾经,《天水围的日与夜》和《桃姐》分别为主演鲍起静、叶德娴收割到金像奖影后桂冠。而今,凭借着在《幸运是我》中对芬姨的精彩演绎,惠英红或将为自己赢得第三个金像奖影后殊荣。
很庆幸自己来看了这部电影,进影厅之前我还跟给票的朋友说,估计片子不咋样吧,看完了我为我的这句话感到羞愧,惠英红的表演真的是,TM的那种人生毫无盼头的孤独感,对阿旭这个哪怕是陌生人,也渴望从他那儿有一些交流和得到一些温暖,表演的太到位了,洒泪好几次啊!不孤独的人你们是懂不了这种感觉的,我也是前一段时间跟朋友交流后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人都生来孤独的,跑偏了,片子非常非常值得看!描述的就是现在真实的香港社会的一面,香港有很多人每天为了有个住的地方而奔波,在香港有一丁点儿的房子,哪怕破旧到不行,都才能真正心理安稳,而且香港很多老人是以前内地偷渡或者移民过去,没有亲人,没有串门相熟的邻居,所以他们真的会如片中惠英红饰演的阿姨那样:我怕我死了都没人知啊!明年金像奖女主的话应该几率很大。
如片名所言,这部电影的上映是观众的幸运。《幸运是我》聚焦于高压社会下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渐变与发展,并且通过“漂泊在外的年轻人”和“孤单无靠的包租婆”两种典型人物形象间的碰撞来探讨可一个简单却时时困扰着我们的问题:生活艰难,我们该如何过好这一生?观看全片后,可以说,罗耀辉导演交出了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影片故事流畅,风格清新,给这个焦躁的暑期档带来一丝难得的安稳与清凉。
于细微处:导演的创作野心
影片从两位主人公的生活困境讲起。阿旭在母亲去世后,去香港寻找与母亲离婚多年的父亲。虽然在朋友的帮助下找到了他,但父亲似乎并不想见儿子,不是借口有事,就是推脱不接电话,让失业又被退租的阿旭深感苦恼。另一方面,房客突然的搬走,让孤独走过半辈子的芬姨又成了孤家寡人。阿旭为了应聘新的工作,必须找到一个住处,而不愿忍受孤单的芬姨正想招一个房客,阿旭就这样住进了芬姨家。两个人从相互排斥,到相互依靠,芬姨温暖了失去亲人的阿旭,阿旭也帮助芬姨直面自己的缺陷。
与以往讲述生活流的电影不同的是,导演并未强化和突出矛盾——这本身是一种反商业的做法,也许强情节更能刺激观众的痛点,稍显平淡的处理可能会让一部院线电影输在起跑线上。但在本片中,却成了导演的一手妙棋。片中导演设置了一个很巧妙的“炸弹”,即阿旭因为缺钱花,又看到芬姨脑子不好,自作主张将她的两把古董椅和旧电视卖掉,买回了3D电视。芬姨果然一直也没发觉,直到阿旭因为心情不佳与芬姨发生冲突,才自己将实情讲出。接下来导演的处理非常到位,他并没让芬姨彻底失控,也没让阿旭表现自己的愧疚,从而将剧情的曲线推到水平线以下,而是让两个人的冲突慢慢退散。你会有强烈的感受,这不是一部“戏”,而是对生活的高度提炼,如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提到的,艺术的本质是对生活的模仿。从微观见宏观,导演的创作野心值得关注。此表现手法,实属罕见。诸君在观看时可特别注意。
与生活和解:第二主题
本片同样是一部讲“和解”的电影。可以让人很容易想起去年上映的那部张艾嘉导演的同样讲述“和解”的《念念》。不同的是,《念念》用其故事所在地绿岛旁边的海一样浑厚的气韵讲述孩子与父母之间的“和解”,而《幸运是我》则像其故事所在地香港的西环那样,烟火气十足地讲述人们如何与他们生活和解的故事。
开片伊始,里面的每个人似乎都在较着一股劲,不肯放手。阿旭与在香港成家的父亲较劲,他发动朋友调查父亲的电话,新公司地址甚至家庭成员;芬姨与自己逝去的岁月较劲,她频频染头发,执着使用年轻时的电视和家具,不愿承认岁月已经走进了自己难以理解的时代。还有阿月与疑似出轨的男友较劲,就连阿旭的父亲也在与过去的自己较劲。但随着故事的展开,每个人都找到了与生活,与时间和与其他人和解的方式。阿旭接受了必须独自面对世界的现实,芬姨不再依靠自我欺骗来寻找安全感,阿月离开香港返回广州与家人团聚,陈峰也给孩子买了阿旭小时候喜欢玩儿的剑玉。
和解,即放下。放下,即获得。导演大概是一个很乐观的人,所以影片中生活展示给主人公它黑暗的一面时,没人选择退缩。他们迎难而上,通过沟通和互相给与的善意,找到了各自面临的巨大困难的突破口。这里想提一句给笔者留下深刻印象的台词。芬姨几乎做任何事,都会考虑到其他人的感受,阿旭一开始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做,芬姨总是平和地答道:做人不就是你帮帮我,我帮帮你吗?
一语道破天机。
索求,贡献。每个人一生都离不开的两个关键词。阿旭一开始不懂得贡献,想从他早就干枯的生活中榨出新的希望,结果得到的自然是无望。而当他开始去帮助周围的人,去积极融入周围人的生活,他发现自己的生活也被点亮。
《幸运是我》更像一个寓言故事,你可以说他平淡,但你没办法否认他带来的思考与启发。这部电影就是有这种力量,讲述了人与人之间的陪伴、陌生之间的帮助和将用怎样的状态去面对生活。
幸运的是,因为遇见了你,让我的生活更加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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