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可爱的橡皮擦,我穿着一件可爱大耳狗衣服,这样子才能把我那一个白白、胖胖的大肚子遮起来。我也是从文具店来的用品,那时侯的我就长得胖胖的,但是比现在白一点,因那时侯的我天天在想我未来的主人是谁?我的生活会变得怎样。
我每天和主人在一起的时侯只有短短的二个小时而已,剩下的\'时间,我也只是静静的待在我的粉红色的房间里,听着楼上的铅笔爸爸、妈妈说话。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只是一个写作文时主人才会用我的小小角色,在学校时,主人就用别的铅笔盒,所以平常时主人都不会使用我,但我的这个主人不会因为这样就不喜欢我,主人如果发现我的头很黑,她就会把我黑黑的那个地方擦一擦白纸,因为这样子,我就可以跟以前一样又变得白白的。
我的主人对我很好,但是别的橡皮擦不一定也是这样。有一次,我在主人旁等着她擦我的时侯,我差一点就跳起来了,因为我看见一个跟我一样胖胖的橡皮擦,但他没有跟我一样白白的,因为他的主人竟然他的身上一直戳着那已经快要奄奄一息的橡皮擦,我的心里想着,我的主人对我真好。
我是一个很快乐也很幸福的橡皮擦,因为我可以不用被铅笔戳,我也不必被尺切得一块一块,而且我的主人也对我很好,我能保证,我一定是那一个全世界最幸福,最快乐的橡皮擦。
已经打过放学铃了,只有我们班还在拖堂。这时,程老师公布了一件事情:区教育局第一次在我们班组织公开教学,发给我们的讲义——俄国作家契科夫写的《凡卡》就是要上的课文。
当程老师要求几个同学在那天按顺序朗读时,我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我真想念一段,哪怕是几行字的那么一小段,我准能念好。但是程老师对我说:“你的嗓子沙哑得厉害,念不好!”我很沮丧。
在回家的路上,路过小树林时,我咽了一口唾沫后大声地念了起来。凡卡和我的遭遇多么相似啊!凡卡给他爷爷的信中提到的“奥尔迦”让我想起了我的爷爷和好朋友妮儿。我甚至能感受到凡卡写信时的心情。
我的声音是不好听。但是,嗓子沙哑的人就只能在树林林读喜欢的课文吗?我难受极了。
当程老师让同学们留下来“过关”时,我忍不住爬在窗户外面听。
轮到赵小桢读时,她读得奶声奶气,根本不像穷孩子凡卡在恳求和哭泣,凡卡绝不应该有这样的腔调。
我大叫出来:“不对!”这让她们都说我在嫉妒。我气得要命,我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
“好吧,谁爱怎么读就怎么读,我不管了。”我委屈地想着离开了。
公开课上,到赵小桢念的\'时候,她却怎么也不肯抬起头来,程老师脸色苍白,我很想把心里憋了很久的感情痛快地吐出来。我咬紧了嘴唇,郑重举起右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程老师,程老师扫视了全班,最终点了声音沙哑的我。
我声情并茂地朗读了课文而且流泪了,不知不觉我已经把其他同学的那段也读了。我停下来,大家都很专心地听。安静的教室,只有赵小桢的抽泣声。程老师在我坐下后用发颤地声音对我说,“李京京,请你……把课文全部读完吧!”
我又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这个小小的可怜的凡卡,不知不觉把我的魂都带走了。放学后,我一定写一封像凡卡写给他爷爷的信一般长的信寄给我乡下的爷爷,我知道爷爷的地址。
我是供大家使用的橡皮,当我被生产出来,深深的被一些同学的求知***所感动,下定决心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终于,有一位买主将我从柜台中解救出来,终究事与愿违。
我高高兴兴地躺在二层套房中——铅笔盒。上课了,我的\'主人狠狠地将我拽出来,拆开了我漂亮的衣服,“哎呀,我的头发,”我这顽皮的主人趁老师未到,揪了我不少秀发乱扔,引得其他人起哄,“鹅毛般”一样的秀发在空中飞舞。呜呜呜,我橡皮小姐的美称就这样被毁于一旦。“救星”——神圣的老师站了出来,“屠夫们”才停手。只可怜我飘逸的秀发,就这样被扒光了。
我“坎坷”的命运远远不止这样,即使拿“刀”——铁尺架在脖子上。“铃铃铃……”我束手无策,只好面临可怕的下课时间。“***呀”主人拿起“利刀”狠狠往下一劈,幸好失手,只割破了一层皮。不料主人还想把我大卸八块,顺着裂缝,挥下他一刀见“血”的魔刀,我已身首异处,主人再次把我大卸八块,拿起隐藏在书包之下的“武器”——弹弓。拾起一块橡皮就与其他伙伴打起来,看着血淋淋的“战场”,不少同伴“牺牲”。终于,战争终止了,看着自己残缺的身体,再看看一些女主人的橡皮,我忍不住流泪了,我只是一块橡皮,只想坚守在自己的岗位……
万物都有自己的生命,有自己的价值,我们应该学会珍惜他们,不要在我回首之时,留下太多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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