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鸟啼声来自于院子里的樟树枝头,一只体形小巧、头顶上长满白斑的八哥进入我的视线。它惬意地卧在三叉枝丫中,它用那金黄的喙仔细地梳理那乌黑光亮的羽毛。好像在展示自己的美丽。从体态和羽毛来看,我猜它是一只雌八哥。
悦耳动听的歌声吸引来两只一大一小的雄八哥。大八哥殷勤地飞到美丽的雌八哥的附近,含情脉脉地望着它,骄傲地昂起头,唱起嘹亮的歌,好像是想跟雌八哥对唱。雌八哥欣喜地抖抖尾巴,向它示好。这使大八哥更大胆地跳到雌八哥的那个枝头。
这时,栖息在另一根树枝上的.小八哥被激怒了。“扑扑扑”地飞奔到美丽的雌八哥面前,轻盈地做出:旋转、腾飞、俯冲等优美动作,好似一个优秀的体操运动员在比赛。雌八哥舞动着双翅,高兴得不停地跳跃着。
不一会儿,两只雄八哥围绕着樟树来回打转,仿佛在一比高下。
不久,大八哥快速冲到一棵树的枝头上,嘴里衔着一个长长的、棕色的东西,原来是条肥大的虫子。大八哥兴奋地拍拍翅膀,高兴地飞向停在枝头上的雌八哥。
突然,意外发生了。小八哥英勇地冲向大八哥,猛地啄了一下它的头。大八哥恼羞成怒,气得嗷嗷直叫,到手的美食也随之落到花坛里。大八哥直飞到一根高树枝上,像一个凶猛的侠客,俯冲向小八哥。顿时,地面上的落叶瞬间“刷”的向它身体两边散开,开辟出一条小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小八哥身上,把它死死压在身下。待小八哥的翅膀不能动弹,才和美丽的雌八哥双双飞向蓝天。
只要我们仔细观察生活,精彩一刻时刻在我们身边!
自从我步入小学生活后,有许多快乐的事情。这些事情仿佛是闪闪的星星,每颗星都记着我入学以来的快乐。今天,我就摘下最耀眼的那一颗。
一年前的六一儿童节,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一大早,我就兴冲冲地来到学校。因为在那一天,我将要成为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在“时刻准备着,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的入队宣誓之后,妈妈亲手为我戴上鲜艳的红领巾。每当我想到那一刻,我的心不由得狂跳起来。不知是激动,还是队旗地映照,我看到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耀着喜悦的光芒。
不知是谁的家长为我们摄下了值得永远纪念的场面,火红的队旗前,新队员们神采飞扬;金色的阳光下,鲜艳的红领巾在放射它那耀眼的光芒。
此后,每当我看到这些照片,我都会想到那难忘的一刻。虽然红领巾我已戴过多次,但是它的美丽将永远留在我心中。
那一刻,我们失败了;那一刻,我心中充满了失落,难忘那一刻……
一年前的拔河比赛仿佛还历历在目,我的脑海中总会有那挥之不去的一瞬间的画面,看着战友们一个个倒下,
终于第三轮到了,这一局就定胜负了,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我握着绳子的手溢出了很多汗,我深呼吸了几次想平复心中的紧张。“开始”裁判一声令下,让我们想不到我队伍顷刻间瓦解了,我心理别提有多难过了。
在第一轮比赛中,我们双方各就各位,双腿张开,双手紧握绳子,身子往后下压,随着一声令下比赛开始了,我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气,终于胜利了!我情不自禁拍手跳起来,脸上洋溢着笑容,同学们也欢呼雀跃。阳光照耀在我的身上,暖暖的,太阳公公也仿佛在向我微笑。第二轮两班扳回了一局,我心中的兴奋之情渐渐被不安所占据,心中觉得不甘也有几分紧张。们才开始便被两班拉着向前,大家的脚步开始凌乱了,最前面的几个人都摔倒了,那一刻我们狼狈的样子使我不敢相信我们输了。阳光也好象躲进了云层中。我难忘那一刻,我们如战败的公鸡,我们灰溜溜地离开了赛场!
那一刻失败的过程反复在我脑海中回放。我永远记住这难忘的一刻,它提醒着我:不能向失败低头,一切重新来过,下次我们一定会成为胜利者。
难忘那一刻,让我品尝到了失败的苦涩;难忘那一刻,让我在失败中迅速地爬起来;难忘那一刻,更让我在坎坷中成长起来!
我背着满载法语书的书包,踌躇地离开了学校。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放学时走得如此的慢,好像腿上绑着千斤重的东西一样。
我拖着脚步,一步三回头的向学校告别,向韩麦尔先生告别,不,是诀别。我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能和韩麦尔先生再见了。或许,今后我们还会在这个课堂上课,但意义不一样了,不是韩麦尔先生来教我们,是那些该死的普鲁士人,更可气的是还要学那该死的德语。如果我没有背好德语单词,他们会不会用戒尺来打我呢?想想他们对我们做的吧,太残酷了,残酷的普鲁士人们,用戒尺来打我,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但他们有什么资格来打我?我是法兰西人,纯种的法兰西人,我才不会去学德语呢,可恶的德语。
站在街角,我仍然依稀看到韩麦尔先生那憔悴的身影依靠在那儿。可怜的人,他一定从未想到过会变成这样。诶。他应该看到我毕业的,就算我学习成绩不好,那也总比现在由普鲁士人来代替他,由德语来代替他认为最美好的语言来的好。我好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或者脚下钉下钉子,就这样永远的来看着他。哦,他今天穿着这套绿色礼服,显得他那么的高大,那么得笔挺。他或许不会再穿这套礼服了吧。
街上静悄悄的。回想起原来这个时候,应该是很热闹的才对。放学的孩子们会在这里打打闹闹,或者捧着一大把吃的东西,听妈妈、奶奶讲故事。可是现在街上一个法兰西人都没有,只有那些自以为是的普鲁士兵,他们正在拆商店的招牌呢,把法语招牌改成德语的招牌。那些德语我一个字都看不懂,我也不想看懂。我看着他们,把写着大大的'法语字的招牌踩得粉碎。应该有人来制止他们才对,这应该是法兰西人的招牌,他们没有权力来糟蹋它们,他们更没有资格来糟蹋这些法语!
可是,我们怎么来阻止他们?这片土地已经是普鲁士的了,瞧,那块布告牌上写得清清楚楚。
可怜的人儿啊!
我停在了布告牌前。我好希望现在有谁能够站出来,然后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回去吧孩子,别再想什么了,只要记得你流着的是法兰西人的血,无论这块土地属于哪个国家,你一定要记得我们都是法兰西的子民。法兰西万岁!”郝叟老头儿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旁。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大眼镜,就是上课时他戴的那副。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郝叟老头儿带着这大眼镜的时候,那样子是多么的滑稽,我也记得当时我是怎么嘲笑他,然后怎么把他这副丑样告诉我的朋友们的。可是,现在,他戴这副眼镜的样子,却显得如此正常,好像无瑕可挑。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画眉依然在树林边唱歌,但已经不像早上唱得那么欢快了,它们好像也知道了这个噩耗,它们的声音是那么的凄凉。我躺在树荫下,静静的闭上眼睛——
我看到了普鲁士人退出了阿尔萨斯。我看到了满街的招牌重新换上了写着大大的漂亮的法语字的招牌。我看到了街上人潮汹涌,大家都在庆幸、欢腾。我还看到了人群中有韩麦尔先生,他穿着那件挺漂亮的绿色礼服,打着皱边的领结,戴着那顶绣边的小黑丝帽,脸上挂着比花儿还灿烂的笑容。
我还听到了那最宏亮的一句话——
“法兰西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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