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雷声阵阵,要下雨了。
教室里,有的同学在窃窃私语,揣测自己的成绩。物理老师拿着一沓卷子走进教室,顿时,教室里鸦雀无声。
“×××,98分;×××,97分……”随着老师念分数,我的心怦怦地跳着,似乎赛跑前等待着发令枪响。然而,大部分同学都拿回了卷子,还没念到我的分数。我的心情愈加紧张。“××,59分。”“啊?”我惊叫了一声,同学们一齐看向我,都笑起来。那笑声像一把把利剑直击我的心间,我气愤又羞愧,拿着卷子木然地回到座位。
夜,静悄悄的,只有闹钟的滴答声在窒闷的空气间穿梭。
物理卷上的各种符号和反应,简直就像酸、甜、苦、辣、咸的七荤八素,还混在了一个大锅里,不断升温,渐渐发霉。吃在嘴里,只剩下无尽的苦涩。唉!我长叹一声。
头顶的灯光似乎已经疲倦,对我失去了耐心和信心,光线渐渐变暗。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一个梦,梦中同学们嘲笑的面孔“汹涌而至”。我突然惊醒,才发现,我已被嘲笑声打败。不!在嘲笑面前,我要迎难而上。想到这,我重新抖擞精神,投入物理学习的“战斗”中。
在后来的日子里,每当我将要放弃时,就会想起那嘲笑声。然而,那声音不再刺耳了。我知道,我要感激同学们的嘲笑声,正是他们的嘲笑常在我心田,才有了今日倍加努力的我,想到这里,我欣慰地笑了。
阳光穿过明亮的窗玻璃,洒进教室,教室里格外明亮。物理老师拿着一沓卷子走进教室,顿时,教室里鸦雀无声。“xxx,99分。”当老师念到我的分数时,教室里忽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有竖大拇指的,还有向我投来钦佩目光的。当我紧张地站起身时,身边的凳子“啪”一声倒在了地上。同学们哈哈大笑起来,我低着头、满脸通红地拿回了自己的卷子,同学们笑得更欢了。
可是,这嘲笑声昨听着这么亲切呢?原来这声音已融人我心了啊。
“叮……”上课铃声突然响起,楼道里玩耍的人群一哄而散,纷纷向教室跑去,原本热闹的操场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物理老师还是像往常一样,拎着她那早已洗得泛白的布袋,慢慢地走进了教室。“上课”。”“起立”。“同学们好”。“老师好”。物理课每次都以这种熟悉的声音开场。
我们的物理老师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无情的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可她依然精神矍铄,讲课也生动有趣,就是规矩比较多。老师要求我们即使听到下课铃声,也不能随意走动,必须得坐在座位上,直到她宣布下课。
后来,有一次,物理老师生病了,学校就安排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来为我们代课。“好,同学们,我们现在来上课。”听到“上课”二字后,我们立刻站了起来,没想到,代课老师看到我们这一举动后,立刻变得手足无措,她结结巴巴地说:“好…同学们…请…请坐吧。”
听着代课老师的课,我的脑海里一直在回响着我们物理老师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她的普通话中夹杂着些许淮安口音,却别有韵味。虽然这位老师的普通话十分标准,但是却少了些味道。
终于熬到了下课铃声响起,我们还像之前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各自的位子上,等待着代课老师宣布下课,可是那句“下课”却迟迟没有到来。哦,原来我们的物理老师没有来,这时大家才意识到物理老师生病了。
原来,久而久之,看似多余的礼节却成了我们的习惯。
后来,我们的物理老师调走了,换来一位刚大学毕业的年轻老师。每到下课的时候,我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在座位上愣一会儿,那句“下课”声总是萦绕在心田。
已不知是什么时候,你如何来到奶奶家,怎样和我日渐亲近,记得的,是你那少有的灵气。你很平常,和所有的野猫一样,黑白相间,唯独一双眼睛总是眯着,像个思考家。你有事没事总是睡觉,跑起路来却甚是轻快,纤细的腿脚让你够格去做个舞蹈家。你与我的默契似乎与生俱来,每当我唤你,不论多远,只要听得见,你总是屁颠屁颠地跑来,蹭着我的脚,叫个不停,和我撒娇。而这一切,随着你无情的离去,灰飞烟灭。
我至今清楚地记得,我唯一打过你的那一天。那天,奶奶抓了一只不会飞的麻雀,我准备把它放了,它从树枝上摔下来,你却一口把它吃了,我当时“哇”地一声哭了,狠狠踢了你几脚,你逃也似的跑了。现在想想,我不该怪你,是我不该把一个不会飞的小鸟放在树枝上,让它摔下来,你只不过是出于本能。我向你道歉,可你能听见吗?一向习惯于沉默的你会回答我吗?
在我脑海的深处,有一个无声的世界,它专为你我而开,你总是不在,只有你留给我的那一个灰色背影,每每我想起你,却只能对着它自言自语:你现在生活得好吗?你在哪?为什么不辞而别?你想我吗?什么时候玩够了,记得回来看看我啊!说完后,我总是很努力很努力地听,听你那永远沉默的声音。是的,我能听到,听到你沉默的.声音里的那份不沉默,感受到你心里的那份共鸣。你说:我很好,外面真精彩,我玩会儿再回来,你放心,我玩够了就回来。是的,我相信,你会回来,因为,你是我的小猫,我还要向你道歉,那么多的美好时光,你不会忘记我。
小猫,你已留给我太多太多段沉默的声音,我已经听腻啦,什么时候,又能回到从前,我轻声唤你,你就能跑到我的面前,如风如梦?
花总是开在最美的季节,又无声凋零在某个黑夜。春风拂了嫣红翠绿,却扯不断绵绵往昔;岁月斑驳了你疲惫面容,却带不走依依深情。时光的响泉叮咚,化为一圈圈的涟漪,轻悄悄的在我耳边回响。回首,那一年的那一天。
父爱的声音·余音绕梁
你说,一个人去了包头闷了就打电话回来。
你说,要是上学想家了我们就去看你。
你说,要好好听话,知道吗。
我急忙打断你的滚滚长江:我什么都吃不想,要误车了。我没有瞧见你眼底的失落。车站的.风微寒,我急急地上车,没有回头。听着车开动的声音,眼前的物体在向后移。
我情不自禁地望向你。
秋天的风总是萧瑟冷清,阳光下,小草如漂洗过一般,浅黄浅黄的。枯败的叶子蜷缩着,就如你那满是皱纹的脸,疲惫地向前张望着。你削瘦的身形在风中伫立着,脊背已不甚笔直,我在想,使我们姐弟仨谁压弯了他。
你是否知道黑色的西服,让你显得更加苍老。
你在缩小着,小到我看不见的地方。突然间地毫无顾忌地哭泣,多么想像个游子踏上不归路那般毫不留念,回望你风中飘扬的几缕银丝,与更尖锐的线条,只有你临走的叮咛在我耳边回响,那余音绕耳的爱。
母爱的响泉·叮咚作响
临走,你将我叫到身边。你卧在床榻,虚弱地和我说着话。你的脸像是铺上了一层黄色的蜡,有深深凹陷的纹。你硬是要给我生活费,我推托着。你的手很糙,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沟壑紧密相连,像一根根铁丝,深深地穿透我的心,再穿回,一下下撕裂者,抽痛着。你说,你好好学习,妈就算拼了命也值了。等你将来将来有出息了,妈死也安心了。我怔住,不再言语。
每一张钞票都是一滴滴汗凝成的,每句话都是一滴滴泪凝成的。她的心里藏着一朵花,等待我功成名就时化作一季风将她吹醒,等待笑容在她憔悴的脸上徐徐绽放。我回想着,这叮咚作响的爱,是我一生不能偿还的。
总是潮起潮落的太阳,哪一天都变化万千。会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应着和煦的风,泛起一阵理还乱的思绪。时光的何总是奔腾地急湍,我来不及捧起些许昨日的乐章。它们总是在我耳边回响,回想着那些爱我的我爱的人的话,那般昂扬。
每当夜晚眺望夜空之时,常常会听到淅沥的雨声,如同耳边传来的细语,如同从久远的过去传来的微风。从那声音中,我听到了对理想的执着追求。
那种追求,是对家人团圆的追求。还记得古老的过去,有一位名叫嫦娥的女子。为了保全名节,她毅然吞下长生不老药,飘然成仙。现在,每个无眠的夜里,每次侧耳细听,都会听到低声的絮语。这些须臾仿佛是在诉说着对亲人的思念,对罪恶的控诉,可我听到的,却是对辛酸现实的无奈与讽刺。没有人权的女子,只能被当作玩物,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我仿佛感受到了她那刻骨铭心的痛苦,听到了她在一个个无人的夜里,悲泣着自己的命运,感叹着现实的残酷。
那种追求,是对梦想与渴望的追求。又回到古老的唐朝,仿佛看到了从小立志做一名伟大的天文学家的张衡。每天晚上,他那数星星的童稚的语音仿佛在耳畔回响。在每个晴朗的夜晚,抬头仰望,都可以听得到张衡那历经了千年磨洗依旧清晰的话语。这些话,诉说的是小时候曾许下的雄心壮志,诉说的是他对天文事业的种种热爱与珍惜,诉说的是他对自己成功道路的感慨。在一千年后的晚上,侧耳聆听,我依然可以感受得到他那种不屈不挠的坚强与他对未来的美好的遐想。
那种追求,是对责任与振兴的追求。又想起了那个萧瑟的夜晚。煤山脚下,他亲手砍下了自己女儿的胳膊,系上绳子,以自缢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空有恢复国家,振兴大明王朝的星愿,只恨生不逢时,寥落一声。阴雨连绵的晚上,拉上窗帘,躺在床上,总能听到崇祯那不甘的怒吼与即位时的雄心壮志。临死前,他曾哭到:诸臣误我!是啊,他把大把的时间用在了整治大臣身上,忽略了真正的危机。可是,他难逃没有错吗?滥用奸臣,抛弃贤良,滥***无辜。一切后果,皆是因为自己才造成的。每个阴暗的夜里,听着崇祯的哭嚎,心中总有些莫名的感触。
每个无眠的深夜,听着那些穿越了千年的追求,总感到有种深深地感慨,对曾经执着追求理想的人的感慨与对生命的卑微与伟大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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