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记忆中有这样一条绿化带,山环水绕,树荫遍地。白日里,鱼儿成群结队。夜晚,音乐响起,燕儿低飞。这条绿化带,是城市de 久违,是动物的天堂。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成为回忆。当我和父亲又一次在夏夜漫步时,环境依然美好、舒适。我期待与美丽的鱼儿有一个重逢。我不禁向水中望了望,我向水中望了望!鱼儿都去哪里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不,不可能。这里不是明令禁止垂钓的吗?为此,我曾经特意问过保安。他的回答斩钉截铁:“对呀,这里的鱼是不可钓的。”
可是,现在这里的水边石头上有穿着绿色制服的保安。那个年长的手里握着的就是海竿。那竿顶的铃铛不知敲响了多少鱼儿死亡的钟声。也不知道引来多少闲人观看,之后效仿。这清脆的'铃声震破了自然的和谐。震怒了游客的心灵。玷污了保安职业的神圣。他监守自盗,没有了良心。
沿着河堤走下去,尽是执灯,举网,诱捕鱼儿的。在灯火中,仅存的鱼儿寻光而来,它们哪里知道这是陷阱?
没有鱼儿的水,是死一般的寂静。夜的黑可以一块一块地割下来。
我的眼前又浮现了那个海竿,那个血迹斑斑的鱼钩,仿佛听到鱼儿的哀求和保安的笑声。
没有过多的粉饰,只有石板路,青瓦房,砖瓦间的滴滴旧时光。江南的乌镇被雨敲醒,我持伞而行。
石板路像错落的墨点,勾勒出安宁的气息,延伸到我还未到的远方,远方的景色模糊成一团青色,雨飞逝掠过。有蓝衣女子撑着花伞,穿着素衣,站在某个巷口,等待故人相约。她可能只有等待的'资格,当身边的人都各寻事业,离开故土时,她独留乌镇,每年同一时刻,翘首相盼。
目光触及青瓦房,它们在朦胧的雨雾中棱角不清,但像一名绅士,给予落雨温柔的拥抱。
瓦是雨的落脚点,虽有残破,有稀缺,却又成一种意韵,在不知名的婉柔中,回忆着乌镇里的段段故事。
我透过木门的缝,瞧着门后四四方方的院,粗壮沉稳的树,屋窗亮起的光,光中映着的人。他看样子很老了,我猜测已过七旬,他已经昏花的眼,一定见过乌镇所有的街坊邻居,已经驼下的背,一定曾撑开一片家的天空,他走不动的腿,一定曾为了家而不停四处奔波。他的命运,年轻时锋芒毕露,中年时一帆风顺,到晚年之时,才发现官场浮夸虚假,只有故土的小桥流水让他找到归属感。我沉思:“命运弄人也怜人,常使我们忙碌不知方向,当我们天真的以为自己掌握了自己的命运时,有些东西却失去了。但是!不去抓住命运的尾巴,枉然一生!”
乌镇是我沉淀了心绪的地方,一条条交错的巷道,正如人生中不同的命运。
我在天青色的乌镇等烟雨,而未来的命运在等我自己。
江南,因有了乌镇所以精彩;我因那时的烟雨,而恍若如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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