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金黄。晨风吹过,那金黄的麦子便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伏,颇有江涛之势……
“看呆了吧,来,教你割麦!”爷爷在一旁叫我,“看,割麦该这样:用左手拢住麦秆,右手握紧镰刀,刀口往麦子根部一沉”——只听“唰”的一声,一拢麦子齐根裁下。动作竟是那样娴熟、优雅……
“这还不简单!”我学着爷爷的样子,几把麦子一割,似乎有点儿开窍了,“爷爷,我们比赛好吗?”
“比赛?好咧——”
比赛开始了,这麦子好像和我过不去似的,想拢,就是拢不住,等好不容易拢到时,镰刀又不知被扔哪去了。连平时最喜欢我的`太阳公公也不顾我了——满世界热烘烘的。那拉人的“破”麦芒不经意间已在我的手上拉下了道道血痕,汗水一腌,火燎燎的。再看看爷爷,屁股撅得老高,早已把我这个孙女远远的抛在后面。
“佳佳啊,麦茬尽量贴地留!”前面传来了爷爷的声音。我看了看我割过的麦茬:又高又毛,和爷爷留下的麦茬一比,是那样的不协调。
手里的镰刀渐觉沉重了,腿也像灌了铅似的。可比赛是自己提出来的,也不好意思说不比。只好再打起精神,拼了命地往前撵——可是心里越是着急,手下就越是容易出错,不是割错了位,就是有的漏掉没割:“唉,我真没用,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比赛终于结束了,我也顾不得什么“暑土气”“炎天光”了,随手把刀一扔,一屁股坐到麦垛上,呼哧呼哧地喘息着。
“累吧?”爷爷走了过来,“每年农忙时节,我们都是这样子的。”说到这,爷爷顿了顿,下颚微微向左扬着,“哪像城里人,空调吹着,冷饮喝着,电视看着……”
听着听着,爷爷说什么,我也听不清了,渐渐的,我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到有人用草撩拨我的鼻尖。睁眼一看,原来是爷爷——
“还比么,孙女?”
“比啊!”我一跃而起,拿起爷爷的镰刀便挥了起来。
“你的镰刀呢?”
“我的镰刀?你帮我找吧,找不到,你就歇息,等我割到你那地方,我们再比……”
一天下来,我累瘫了,但我不后悔这次“农村体验生活”,也不再抱怨爸爸出的这个“馊主意”。因为我深深的懂得:劳动是艰苦的,但没有劳动的付出,就不可能有这麦垛如山!
劳动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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