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知是什么时候,你如何来到奶奶家,怎样和我日渐亲近,记得的,是你那少有的灵气。你很平常,和所有的野猫一样,黑白相间,唯独一双眼睛总是眯着,像个思考家。你有事没事总是睡觉,跑起路来却甚是轻快,纤细的腿脚让你够格去做个舞蹈家。你与我的默契似乎与生俱来,每当我唤你,不论多远,只要听得见,你总是屁颠屁颠地跑来,蹭着我的脚,叫个不停,和我撒娇。而这一切,随着你无情的离去,灰飞烟灭。
我至今清楚地记得,我唯一打过你的那一天。那天,奶奶抓了一只不会飞的麻雀,我准备把它放了,它从树枝上摔下来,你却一口把它吃了,我当时“哇”地一声哭了,狠狠踢了你几脚,你逃也似的跑了。现在想想,我不该怪你,是我不该把一个不会飞的小鸟放在树枝上,让它摔下来,你只不过是出于本能。我向你道歉,可你能听见吗?一向习惯于沉默的你会回答我吗?
在我脑海的深处,有一个无声的世界,它专为你我而开,你总是不在,只有你留给我的那一个灰色背影,每每我想起你,却只能对着它自言自语:你现在生活得好吗?你在哪?为什么不辞而别?你想我吗?什么时候玩够了,记得回来看看我啊!说完后,我总是很努力很努力地听,听你那永远沉默的声音。是的,我能听到,听到你沉默的.声音里的那份不沉默,感受到你心里的那份共鸣。你说:我很好,外面真精彩,我玩会儿再回来,你放心,我玩够了就回来。是的,我相信,你会回来,因为,你是我的小猫,我还要向你道歉,那么多的美好时光,你不会忘记我。
小猫,你已留给我太多太多段沉默的声音,我已经听腻啦,什么时候,又能回到从前,我轻声唤你,你就能跑到我的面前,如风如梦?
北方的冬天异常的冷,他抱着她走了很远的路,喝遍了村里村外所有刚刚生完孩子的女人的奶,以致于渐渐地人家开始躲他,任他怎么叫喊都不再开门。
他决定去山后偷牛奶,结果被人家发现,他拼命的跑,拧开了装牛奶的酱油瓶子,把牛奶倒在自己的棉衣上,他被打的鼻子出了血,脱下棉衣抱在怀里,棉衣上的`牛奶已结了冰,想着到家把棉衣放在炕上烤,冰融化了,挤出奶来。他回到家,一头栽在地上,把棉衣递给父亲,说了句“把奶烤出来”,就昏了过去。
他醒来,父亲说棉衣上的冰被烤化了,可牛奶已经渗进棉花里,挤不出来啊!
几年过去了,哥的鼻子总会流出红色的东西。以后,他每次流鼻血,都把她叫到一边看,他拍着巴掌笑,和邻居家的孩子炫耀,我哥会变戏法。
小妹身体不好,磕磕绊绊长到5岁。这5年里,他忘记爬山下河的乐趣,唯一记得的是带她玩,教她写自己的名字,教她在纸上画出太阳和月亮。与别的孩子吵架时,她被骂做野种,她就挺起胸,骄傲的说,我有哥,我哥会变戏法,会当大马。那些孩子笑她,你哥也不是你亲哥。
她哭了,她不明白,哥怎能不是亲哥呢。他知道后,把与她吵架的孩子教训一顿,认真地对她说,记住,你哥是你亲哥,要不你能和哥长得这么像吗,你看你和哥的下巴,都有个小黑痣,这叫兄妹痣。
她一天天长大了,可他的背有点驼,不似同龄孩子那般挺直。母亲埋怨她,就是你总让你哥背。她撅着嘴走开,她习惯了母亲对她的冷漠,父亲的呆板,只有哥对她好。
她没有考上高中,父母说,去县上的工厂挣钱吧。他态度坚决的对父母说,小妹10岁了,必须去上学。母亲冷冷的说没钱,他急了,小妹聪明,一定能学好,我挣钱供小妹读书。
他在县里的水泥厂上班,每个月领到工钱的那天,她就去给她买诸如笔记本和蝴蝶发卡之类的礼物。其余的钱交给母亲,一些家用,一些留下给她读书,而他自己,终日的工装,回家也不曾换下,鼻子依旧经常出血,在工厂吃大锅饭干馒头,瘦了一整圈,背更加驼了。
每次他回来,她就缠着他讲县城里的新鲜事,但他已不再让她看自己流鼻血的样子了,上一次,她见了后就哭了,问哥怎么总流鼻血。她长大了,不再相信那是变戏法。她懂得心疼哥了。
有一天,家里来了两个城里人,是她的亲生父母,她才不肯跟他们回去,挣扎哭喊中叫着哥,哥,快来救我啊,他回家时,她已经被带回城里了。她的父母留下3万元钱,说以后还会分期再付给他这些年的抚养费。他第一次在父母面前发火,摔了家里的碗。
那段时间里,他瘦得不成样子,哭得眼圈红红的。就在这时,因为工作时分心,他的右手被绞进运转机,被齐刷刷的绞断了。拿了厂里的抚恤金后,被送回了家。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细细的雨点落在积水里,荡漾起一圈圈小小的波纹。雨中的马路仿佛比平时显着安闲,雨中的空气,让人觉得格外清新。我撑着伞,走在雨帘中。
突然,我听到一声“哎哟!”便连忙转过身-------是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在我身旁的积水中跌倒了。一定是因为没有伞,急着跑回家才摔倒的。
小女孩用力的挣扎了几下,想从积水中爬起来,可无济于事。从她脸上痛苦的表情中我知道她摔的不轻。只见小女孩嘴唇微微颤动着,一双含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那一刻,我真想立刻走过去把她扶起来,可是我又犹豫了:我身上穿着一条同样漂亮的连衣裙,那是妈妈刚给我买的,今天还是第一次穿。如果去扶,她满身的泥土一定会弄脏我的新衣服;可不扶吧,我又于心不忍。
我正想着,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风一般地跑过来,他顾不上收起自己的雨伞,把伞往地上一丢,一边关切地问:“小妹妹,你怎么了,要紧吗?”一边伸出白嫩的小手吃力地扶起了雨水中的小女孩。
雨还在下着,几绺头发已和着粘在小男孩的额头上。他是裤脚也溅上了不少的泥水。“真对不起,小哥哥,弄脏了你的衣服。”小女孩满怀歉意地说。“没关系,衣服脏了可以洗。”小男孩忽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说,况且我又不是故意弄脏的`,妈妈不会怪我。
眼前的一切,让我感到很惭愧,我连忙走过去,想把伞捡起来帮他们举着,小男孩先一步捡起来雨伞,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说,谢谢你了,大姐姐,我自己打伞就可以了。接着,风雨中,一顶花伞下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呆的站着原地。
“没关系,衣服脏了可以洗。”至今,小男孩说过的这句话依然萦绕在我的耳边。是的,衣服脏了可以洗,我今后绝不会再因为衣服让自己的心灵蒙上污垢。这难忘的一幕让我永远铭记。
九月,带着秋风的微凉,带着夏日的甜蜜。九月,再夹杂着水果的芳香中,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来。可是,这个九月,有着太多太多的不舍,往日朝夕相处的同学,我从来不曾忘记的老师……
印象中,最灿烂,最迷人的微笑是母亲在我第一次讲出“妈妈”两个字时,嘴角绽开的微笑。
可,自从遇到了他,在全班鸦雀无声时,高高举起自己的手,看着那抹微笑,仿佛让人漫步在百花园中,尽情沐浴着春日才有的阳光,尽情吮吸着百花的芳香,蝴蝶在身边飞舞。老师你知道吗,你的微笑,有一种魔力,总是让人沉醉在这其中,总是让人无法自拔,我们会不自觉的跟着你走。那抹笑,让我记忆犹新。
后,你把我的作文反反复复做了好几次修改,郑重的给我打了一个分。下课后,你让我去办公室找你,我的心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双腿像灌了铅一样,艰难地向办公室走去,往日沿途的风景早已不再那么亮丽,在办公室门口徘徊了好久,喊了声“报告”,缓缓地走了进去,办公室十分安静,老师还是在埋头批改作业,桌上的东西很少,一只黑笔,一只红笔,一部电脑,剩下的就是作业。老师抬头对我微微一笑,还是那抹笑,那样的亲切,那样的温暖,心头顿时轻松了很多,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明白,最经成绩下降的很快,老师温柔的看着我,一一帮我分析难点、错点,“看这一题,很明显课文没会背,要多多看看语文书,而且这些我都讲过的,没好好听是吧……”老师的话让我没有了当初的紧张与不安,反而让我觉得老师跟朋友一样,跟我谈心,交流。那些话,让我记忆犹新。
老师并不会用严厉的话来批评我们,他的眼神会说话,在不该讲话时,他只会轻轻瞪你一眼,而那眼神却好像在轻切的与你交谈,告诉你不要讲话。而你要是再次讲话的话,老师还是会瞪你一下,而这次的眼神中有着不一样的内容,而你呢,则会像只小绵羊一样,安安顺顺的认真听讲。那眼神,让我记忆忧新。
陈老师,你还记得我吗,那个不听话,长不大的我,在这里思念你,我从来不曾忘记你。
夏天带走了炎热,带走了酷暑,也带走了太多的过去……
如今我已经13岁了,回忆往事,有些已经开始如秋叶飘落般从我脑中渐渐归于淡忘了。从小到大,听过无数种声音,有些也已渐模糊,但有一种声音令我特别难忘,并常常再度叩响我的生活,那就是大自然的交响曲。
记得小学时的一次考试,我考得非常不理想,可以说是史无前例得差,我的心情也跌落到了谷底。看完试卷后再次抬起头,我的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一般,整个世界都黯淡无光。当时我的大脑像一台电量即将耗尽的电脑,马上就要黑屏、关机,彻底停止运行。周围的.一切好似也随着我的大脑停止了运转,黯淡而无声。
忽然,一个宛转悠扬的声音传来,在这死寂的潭水中激起了层层涟漪。仔细循声而去,我才发现,这是来自大自然的交响,清风徐来,伴着鸟鸣,伴着虫语,酿成了一股夏日特有的清丽的旋律。心感于声,那一刻,我的世界重又变得明亮了。一切的烦恼抛到了身后,这时的我敞开心扉,仿佛在与大自然低声交谈。
大自然之声使我被紧紧拉扯的心绪放松下来,心情舒畅使我可以静下心来反思错因。在它的影响下,我重新鼓起勇气,继续踏上努力学习的旅程。夏去秋来,在紧张的学业之余,我也曾再次听到那轻柔的交响。眺望窗外,此时的它又是另一番悠扬:渐渐转黄的草木落叶,在微风中化为阵阵流金般的哼唱……给我慰藉、给我希望。而在这个学期中,我也终于取得了一个满意的成绩。
后来,我也曾多次在失落时听到这个声音,我也一次次地靠着它的导引,从困苦中爬起,走向光明,迎接未来。它是我特别难忘的声音!
那一幕如相片般定格于记忆。
迎面而来的风吹疼脸颊,雨点随着冷风滑过耳旁,我裹了裹外套,望着四周稀稀散散的人群,面无表情,来来往往。
一阵短暂的恍惚,一滴雨从我的领口缝中滴入,寒颤将我拉回神来,我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去回想,继续向前走去。
雨中的城市显得有些萧瑟,昨日那树上的一窝鸟儿今天也不见了。走至这条熟悉的林荫道深处,行人也很难见到了。
雨渐渐有加大的势头,这里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环顾周围一扇扇紧闭的店门,看来躲雨也没有地方了。
雨点随着我的脚步更加急促了,天也渐渐暗了下来,眼看着,淋一场雨是免不了的了,原本就糟糕的心情因为这雨更加阴霾。
忽地急中生智,想起还有一条巷子是通往小区的捷径,我一路奔到巷口,眼前的景象不禁让我有些失落,一条本不宽的小路上遍布青苔,两边有几座民居的门锁仍是那种老式的大铁锁,爬满了锈渍,屋檐下的燕窝也早已破落,旧电线耷拉着挂在墙头。
越向巷中走,越能感受到那种幽静与沧桑和时间所带来的痕迹,与这座城市显得格格不入。
雨越下越大,向前奔跑的过程中,竟发现一扇门是开着的,我不由得向里面望去,一团艳红仿佛要夺门而出。
那是一院鲜花。
一片艳红充斥着我的整个眼睑,红海中缀有几点淡紫,风从大门吹入,花儿们便随之摆动,花瓣上的雨珠更因花儿的倾斜而飘落,又时刻有从天而降的雨珠加入这场舞会。这一幕与巷里的萧索又是那样的不协调。
我惊愕之余,发现已有一名老者从屋舍中走出,站在花旁,他顶着一把有些年头的尼龙伞,头发已大半花白,但欣赏花的目光炯炯,充满慈爱,皱纹早已爬满额头,嘴角却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花、人、伞、雨、巷、城、画。
那老者似乎注意到了我,我这一身淋雨的样子,着实有些狼狈。他将雨伞递给我,满是老茧的手上还粘着些泥土,声音是意料之中的浑厚:“小伙子,雨要大了,快回家吧”。我有些迟疑地拿起了伞,他又笑了笑。
喧嚣的城市,他是唯一的“生活家”。
雨未停,身后的门灯也被他打开了,昏暗的灯光下拖出一条长长的身影。
现在,我每次看见花,就回想起那位赠伞老人,和那片花丛。
愿雨季不再,花开如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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