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培云说:“没有故乡的人寻找天堂,有故乡的人回到故乡。”可是,谁没有故乡呢?没有故乡的人还是人吗?沈从文死后,葬在故乡凤凰,他的外甥黄永玉将他的这句话刻在墓碑上:一个士兵要不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可以说,活着的人,都像孤魂野鬼一样四处奔波飘零,而死去的人,才真正回到了天堂一般的故乡。
静心阅读《一个村庄里的中国》,行走在熊培云式温暖柔和、清明理性的语言缝隙,我时不时地想起我内心的村庄,我眼里的中国。有回忆,有对比,有感动,有沉重。为熊培云式提着笔杆子出了乡村又时时不忘回顾反哺的游子,也为我兄弟姐妹一样无数远离家乡四处打工觅食的民工,还为那些留守故园陪伴日升月落鸡鸣犬吠的老弱,更为滋养了我的童年我的悲喜我的理想的那一片山水——我的眼里时常涌起泪水,我的心头时常挂起一轮明月。
一
今年正月,回家过年。村里又是一番新变化。村口新修了宽敞的水泥路,安装了高高的路灯,就连各个小巷也铺了水泥。母亲说,村里正在忙着搞“三直”。所谓“三直”,就是将所有田地重新整合成一块块整齐划一的方格,中间开辟一条条笔直的机耕车道,以适应机械化耕作,即田埂直、沟渠直、道路直。这不就是我小时候村里搞过的“园田规划”吗?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这也算是世易时移,变法宜矣。那么,田野之间的一个个河塘呢?我着急地问。母亲说,也都推平了,不要了,只留下了后港没有动。我又问:大家的自留地呢?母亲说,自留地也都推平了,会重新分配。陡然间,我的`心情黯淡下来。那些池塘,可是我童年嬉戏的场所啊!车水、游泳,采莲、摘菱,捕鱼、挖藕……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他们还起着灌溉的大作用呢!母亲也说不出话,只是一声叹息。之后我和村干部聊起,他们说,灌溉的事不用担心,村里准备投资改造电排站,需要抗旱的话就从村前的大港(万年河取水。那万一大港也干得没有水呢?我的诘问,村干部答不上来,他们只强调是上边叫这么***,是政府统一部署。为什么不是农民拥有土地,而是土地拥有农民?熊培云的诘问,直达问题的内核。假如农民是土地的所有权人,农民自然会知道怎么打理自己的地产,用得着并不真懂种田的官员们指手画脚吗?关于土地权属问题,其实最和中国农民的切身利益相连。“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不过是人类最基本的生存要求,而大部分中国人为什么还是可望不可即呢?眼下烽烟四起的腐败卖地、野蛮拆迁,就为这种国有民无的土地政策作了鲜明的注脚。征询村干部今年还有什么新规划,他们说正在申请县里立项,全面建造村里的自来水管网,使村里人都喝上自来水。我说,现在的村民喝水都是自己使用手动压水机,不要花钱的,如果换了自来水,费用可不能贵了,否则村民们不会要的。村干部说,也就收一块左右一个立方吧。对此,我只存疑。因为在走访外地的村庄时,我也见到过不少弃置不用的自来水管网,白白浪费了人力物力财力。试想,在有免费水喝的前提下,哪个村民希望多花钱呢?应该说,我家乡的村干部还是想干点实事的。他们对村里的卫生、休闲、文化等设施改造与重建,都有一些良好的愿景或规划。但怕就怕他们受了上级部门的瞎指挥,不征求村民的同意,干一些乡邻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他们是通过村民选举上来的,但这个选举更多的是掺了宗法宗族的势力,而且监督机制远不完备。目前,靠的还是个人的一点德行吧。但,只有德行,靠得住吗?
我的村庄比较大,有近两千人口,农田近两千亩,山林数千亩。面对如今盛行的卖地、卖山、卖树歪风,村干部一行把持得住吗?我心头不能不泛起“谁人故乡不沦陷”的忧思。
二
关于中国乡村,各人有各人的观照角度和愿望期许。
很多城市生、城市长的知识分子,研究三农、评判三农,更多的是站在“局外人”的视角,持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态度,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记得在南京参加一个关于新农村文化建设的论坛时,来自某县县委的一个干部说到村民的政治素质、文化素质很是落后、急需教育时,听讲的一个出自河南农村的学者愤而站起,当堂责问:你们干部的素质就比他们好吗?我看还不如他们!其实,在我看来,他们说的也许都没错,只是各自的视角不同,观点就不同。但在情绪上,我还是赞同后者的观点。在当今中国,重要的不是教育人民,而是教育官员。就拿村委会选举来说,真正的民主应是自上而下的,哪有上面是专制的锅盖,而指望闷民主的熟饭呢?这样的熟饭不变味变馊才怪!这样的民主不被闷死才怪!就像小沈阳说的,你忽悠人可以,但不带这样忽悠人的!
我根据自己的观察和,觉得在对待三农问题上,国人最应该防范的几种心态是:
1.观光客心理。
国人拜改革开放所赐,腰包略微鼓了起来,于是旅游之风大兴。很多游客有这样的心理:希望看到更多原生态、原始状的风景,比如少数民族的传统习俗、边远山民的生活状态、乡村田园的自然样貌。走到一个地方,就希望有古老阴暗的民居,有破败不堪的古董,有曲里拐弯的小路,最好还要有衣着破旧的老人、辛苦劳作的农夫作为点缀。然后拍照、合影,吟诗、写游记。让他们留宿一两晚,则照片拍得更多,诗文写得更好。但若要他们从此留下来,做一个永住民,他们则是不***。因为,受不了这里的清苦和闭塞,寂寞和冷清。那么将心比心,你需要舒适、富贵、高质量的生活方式,他们就不需要和不向往吗?你认为要保留、挽留的乡村生活、乡村文化,如果不是他们想保留、挽留的,你有什么好叹息好批评的呢?追求幸福,是每一个地球人的权利。在国家大规模的城市化进程中,无数村民也期待着革故鼎新,从此过上城里人的日子,享受国家正式公民的福利待遇,这有什么错呢?不能因为要照顾你的旅游你的拍摄你的写作,就让他们长期生活在看上去很美很诗意、实际上落后、清贫、辛劳的境遇中;也不能为了满足一部分文化人的所谓学术研究工作,而使另一部分人躲开现代化,仍旧生活在古代吧。
2.吊丧者心理。
几十年来,虽然城乡剪刀差依然严重,但乡村的巨大变化也是有目共睹的。纵向比,乡村的进步指数、乡民的幸福指数显然有大幅度增长,试问儿辈、孙辈的生活感受,是不是都远远地强过父辈、爷辈;横向比,和中国城里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些城市无产者的生活水准可能真的还不如农村,怪不得一些地方的农业户口比非农户口更受捧,一些有钱人也将房产投资的眼光落在乡村的土地上。当然,这一切变化,源于国家一系列支农惠农政策的逐步兑现,源于广大青壮年村民从土地上解放出来,进城务工赚得一些血汗钱,还由于城市在快速发展过程中,衍生了一系列居住、饮食、环境、交通等方面的恶劣问题,使得城市居民略有啧言。我就有亲身体会:每次回乡,都会捎带一些母亲、岳母亲自耕种的蔬菜;每次吃着家乡的饭食,都觉得余味不绝;看着亲邻们建造的宽大楼房,对比一下自己的套房,简直有蜗居之感。还有他们的悠闲,缓慢,也是我们上班一族颇为艳羡的。
但有一部分身居城市的人,眼光和思维总是停留在前几十年的光阴里,看到的总是残破的村庄、贫穷的村民,想到的总是无尽的哀伤、不绝的痛苦。我承认,农村的确还有残破、贫穷、哀伤、痛苦,但一定不是大面积的,不是主流的面貌,而他们往往喜欢选择性取材,用放大镜观察农村的弊病,用立体音响聆听农人的***,于是常发吊丧之痛,常写哀鸣之字。这些人往往喜欢舞文弄墨,遐想行吟,过度继承“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的屈原情怀。
当然,中国的乡村远未达到我们理想的境地,比起英美日韩等国的乡村主义、乡村精神来,差距何止千万里。但我们不正在追赶吗?不正在建设吗?我们需要鼓舞,不需要吊丧;需要批评,不需要悲泣。
3.救世主心理。
中国人吃透了“救世主”的亏。远的不说,我们父辈眼里的救世主,就是那将天下打得一片血红的东方红老人,他真的救了国人救了世人吗?公道自在人心,历史当有定论。
自从2000年湖北某乡党委书记李昌平喊出“农村真穷,农民真苦,农业真危险”的心声后,三农问题就更加引发了朝野关注。的确,欲认识中国,必先认识中国的乡村;欲发展中国,必先发展中国的乡村。无他,只因中国是一大农业国也。无数有识之士都投入到认识中国乡村、发展中国乡村、拯救中国乡村的言论或行动中来。他们的心愿,或曰动机,不可谓不好,不可谓不高尚。著书、立说,捐款、捐物,建希望小学、做图书馆,宣传民主、发动选举……做自己想做的,做自己能做的,作为农民的后代,我常常为之感动,为之眼湿。济弱扶倾,仁慈隐恻,人心向善,善莫大焉。但若据此高人一等,颐指气使,以为布施,居功自得,俨然一副救世主心理,那么这样的拯救不要也罢。
其实,乡村是有自救血统的。千百年来,中国乡村有着厚实的伦理根基,长期稳定有序,建设有加。是近现代史上的所谓革命,所谓主义,将它颠覆破坏,盘根推移,而今元气大伤,人心不古。
说到乡村的自救,我们很多城市居民当会脸红气短。今年春节前后,广东陆丰乌坎村反腐游行,理性抗争,争选举自由,保自家权利,可谓震惊中外。谁说农民见识浅陋,贪图小利?谁说农民卑微如草,素质低下?还有那些在圈地运动中长年上访,对侵权行为坚决说不的无数村民,他们的所作所为,难道还称不上是英雄壮举吗?在这样一个羊恋上狼,狼欺负羊的时代,究竟谁更需要拯救?
乡村建设无须悲观。只要全能政府不再全能,撤出不必要的管理触须,还自由于民,假以时日,我们期许的乡土中国可复苏矣!
当然,这需要我们全体国人的努力,抗争。
三
熊培云把故乡比做灵魂的庙宇,有故乡的人当心存敬畏。我心有戚戚焉。
网上读到浙江陈国明先生所作的七律一首:
清宵作梦到山乡,野菊花开特地香。
半亩寒塘鱼跃水,三间暖屋竹齐墙。
村头犬吠新来客,宅畔人喧旧晒场。
一觉醒时天露白,倚床枯坐忆亲娘。
哪里有亲娘,哪里就是我的故乡;哪里有自由,哪里就是我的祖国!
故乡啊,祖国!
放在我课桌上的水杯已经缺了几个口子了,但是我一直都舍不得丢到它,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水杯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我的水杯是我的一位哥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收到这个水杯之后,我和我水杯就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一般。每天去上学的时候,我都会带上我的水杯,春夏的时候,往水杯里装凉水,秋冬的时候,往水杯里装热水。水杯带有一点保温的效果,只不过效果并不大。但是我却是不在意的,我在意的是,我的水杯像是一直都在默默的鼓励我一般。
我记得送给我水杯的那位哥哥,当时朝着我到说道:“希望你在学习上每天都能获得进步,水杯就代替我来监督你了。”这句随意的话,却一直都记在我的心里。所以每次当我看到摆放在我课桌上的水杯时,我就会想到这句话,也会从中得到鼓励。就好像是我每天努力奋斗的动力来源一般,每天一点小进步,一个月,一个学期下来就能有一个大的进步。
我渴的.时候,就会打开水杯喝上几口水。在我很长的一段成长中,我的水杯都在陪伴着,随着我的成长,水杯越来越显旧了,水杯上的图案也都花了。我看着这样子的水杯,在感叹时间流逝之快的时候,也很感激水杯陪伴了我这么多年。当水杯缺了几个口子,不能盛水了后,我换了一个新的水杯。但是这个水杯依旧摆放在我的身边,当我在学校的时候,就放在了我的抽屉里,当我放学回家的时候,就在我的书包里,而当我回了家后,这个水杯又摆放在了我的书房里。
在我看来,我的水杯伴随了我的成长之路,它带给我的不仅有鼓励,也有我青春奋斗的回忆。
每天,当我习惯性地拿起了桌上的水杯,思绪随着水杯飘向远方……
那一天,我们一组要留在班级里搞卫生。我在扫地而张亮和几个同学把扫把当猴棍耍了起来,他们打来打去的,突然一个人在后面推了一下张亮,张亮一时站不稳,往前冲去,撞到了我的桌子,随着一阵阵抖动,我的水杯在上面打了个趔趄,一头栽下去,“咣当”一声,只见水杯的玻璃片撒了一地。我一看,愣住了,心想:这可是妈妈给我新买的,怎么能这样就碎了呢!看着这碎了一地的水杯,心里越来越难过,于是我生气地对他说:“你太过分了,把我的水杯摔成这样。”只见张亮双手一摊,理直气壮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一听,火就大了,和他吵了起来。
回家后,妈妈见我闷闷不乐的样子,问:“怎么了?\"我把事情经过说给妈妈听后,妈妈开导我说:“张亮不是故意的,应该原谅他。\"我冷静了一下,确得自己确实过了,不应该与张亮发火。
我来到张亮面前,说:“昨天是我不对,不应该对你发火,大吼。张亮从他的书包里掏了个崭新的水杯,说:“是我不对,不应该摔坏你的水杯,这个水杯给你,我们还是好朋友。”
从此,我非常喜欢这个水杯,只要水杯上有灰尘,我会仔细地把灰擦拭干净,不管子是上学还是出游,我都带着它。从此,这个水杯成了我的心爱之物,也是我寸步不离的好朋友。
“你今天晚上就在家里写作业吧。”“好吧,可……”“嘟……嘟……嘟……”电话已经挂断。我有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可没办法,谁让今天爸爸妈妈都出去了呢?
我坐在书桌前,听着窗外雨水滴在树叶上的“沙沙”声,心里不由自主地忐忑起来,我心惊胆战地一边写一边安慰自己: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突然“砰”的一声,我也跳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声音颤抖地问:“谁?”没人答应,我便回过头,仔细一听,只不过是邻居回家了而已。我瞪大的眼睛也放松了下来,我紧锁的眉头也舒展了,我紧握的拳头也松开来,我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落了下来。我用手抹了抹头上的汗珠,接着又开始写起了作业。“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我耳边回旋,我没在意,可一声“砰、啪”难道有小偷从我家厨房翻了进来?我顺手拿起手旁的字典快速地向卧室走去,手脚无措地时而站着时而侧听……我松了口气,原来是外面的声音。
作业是不能写了,心神不定怎么思考?我只好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别看我挺开心的,其实我心里还是痒痒的,毕竟我是头一次在家,我颤抖地拿起手机,心想:爸爸妈妈快回来。“呤”是爸爸打来的!我激动的接了电话:“今天,我们晚点回去,自己在家要乖哦!”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轰的一声打在我的\'头上,我自我安慰道:没事,睡觉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怕了。我又关了电视,但是没敢关客厅的灯。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是“砰”的声音,一会儿是“噔、噔”的声音在我耳边回旋,我开始数羊,可是越数脑子越清晰。就在我神经高度紧张的时候,“叮咚,叮咚”爸爸妈妈回来了!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了房门,果然,是他们!
这件事让我明白,勇气是磨练出来的,看来我还得多锻炼自己的胆量,让我以后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不惊、不怕。我会记住这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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