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儿时,外婆家院子里的夜晚没有城市喧闹的的\'霓虹,夏夜里外公的摇椅,我被轻轻地放在上面,摇啊摇,好像可以看尽整片天空的星星,耳边,外公外婆唠着家务琐事,声音轻轻的、慢慢的、越来越像梦中深处的歌声,我便已安心睡去。
六岁,要读小学了,我被接到父母身边,告别秋月,也告别夏虫,每晚陪伴我的是作业本上认真写下的算术题,一行行、一页页,它们是我自己织下的五线谱上跃动的音符。
城市里有夜幕笼罩下的华灯闪烁,有钢筋水泥构筑的高楼林立,有抬起头怎么也看不透的灰蒙蒙的天,更有每天下午放学后我独自背着书包站在车水马龙的路旁时心里的慌张。我好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小野兽,越来越暴躁,很难安静下来,我渴望回到儿时生活的地方,固执地认为只有那满天的繁星才能带给我平静与安心。
昨晚,母亲督促我再看一下做过的错题,我发脾气说考完试就不要在家里了,我要去外婆家。而此时此刻,我坐在中考的考场,抬起头看到远处考场外烈日下焦急等待的我们的父母,爸爸妈妈,应该也在人群里吧。思绪好像一只挥动着翅膀的小鸟,飞越过从小学起到现在九年的风景,我看到每天早上起床时餐桌上已摆好的早餐,看到每个我晚睡的夜晚爸妈卧室里也同样没有熄灭的灯光,听到每次为成绩不理想而沮丧时耳边爸妈心疼的安慰,想到昨晚小心翼翼翼翼地掩饰着紧张地妈妈……
九年的风景一一浮现眼前,粗心的我却从未注意白发已经爬上父母的鬓角,此时此刻,我突然有一种久违的安心,原来令我安心的风景不仅有儿时夏夜里的满天繁星,身边爸爸妈妈用爱为我描绘的风景也同样动人。
老严,此人鹤发童颜,红光满面,微笑常在皱纸似的脸做客。但毕竟我刚和他接触三个星期,万语千言叙不清,总之是和蔼至极。
顾名思义,老严是个老头。虽然岁数大了,但做事却毫不马虎,十分尽职。不知为什么,老严常常是辅导员,胸前的红色牌子和他浅淡的短袖形成鲜明的对比。在每次预备铃打响之际,他总会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时候,缓缓的踱过我们班前的走廊,并时不时的向里面扫视一圈。有时看见有的学生还沉浸在下课的欢乐时,就会过去,着急的说:“上课了,别再开玩笑了,准备好课本,等老师进来上课!”他的眼神在和蔼中又透出稍微的严肃,非常有震慑力。
老严也是个随和的人。上课时,他从门口走进来,我们就站起来问好,说罢,他就挥了挥手,说:“请坐!”课上也是这样,我们好像是平起平坐似的,因为有了平等的感觉,所以发言就更踊跃了。从而,班上气氛就活跃起来了。下课铃声就不知不觉的临近,使我们度过了一堂堂地理课。
在小学快毕业时,听上了初中的学生说,地理非常枯燥乏味,又非常的难。刚开始,我有点紧张,因为地理是门重要的科目,如果学不好今后会给你带来许多不便。但当地理书在老严手上的时候,好像被分解了,变得十分容易和有趣了。当我们教到地球时,书上说地球的最大半径是6371千米,因为这时关键的.要点,所以老严要求我们要记住。可是这看起来有点拗口,富有的老严就想了想说:“你看第一个6和最后一个1合起来不就是六一儿童节嘛,然后7和1合起来不就是七一建党节嘛,3和7加起来不就是十嘛!”老严真是有才,这样一来,我就牢牢烙在心中了,当下一节课时,老严问我们的时候,我们第一时间,异口同声的说:“6371千米”老严听了脸上就泛起了一层笑意……虽然他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诸葛亮逊色,但在我心中他是个活地图啊!
老严,就是如此一位仁兄。
花开花落,有多少温暖的故事在其中上演;细水长流,有多少温暖的故事随之遥远。在这充满活力的每一天,你又在被多少人所悄悄温暖?
在我眼里,父母所给予我的一切,我是一生都无法补偿的。特别是他们的关心、爱护以及重视,是不能用金钱支交换的。从小在温暖中长大的我深刻到这点。
记忆的门坎上有一次我刻骨铭心:暑假里的一天,我和母亲在整理房间时,由于我的一时疏忽,手没抓住椅子柄,使自己从高高的.柜子上摔了下来,下巴撞到了桌角的大理石。顿时鲜血溢了出来,染红了我衣服的领子。闻声从隔壁房间跑来的母亲见到我这样,脸霎得白了。可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从药柜里拿出大把棉花,堵住我的伤口,而后马上送我去了医院。这时父亲正在宁波开会,得知消息,赶快驾车飞驰开往医院。由于父亲不在身边,母亲一人的负担特重,我知道其实她比我更紧张、更心痛。
当时,我还以为涂上点药水、包扎一下就了事了。可谁知,医生却说必须要用针把伤口缝起来。因为口子太大了,流血多,会造成不好的影响。用针缝,想想都很恐怖,不必说亲身体验了。看着护士拿来的缝伤口的针,我的心跳得疾速,空气仿佛也在此刻凝固了。在医生举起针朝我受伤的下巴开始缝的时候,母亲温暖的手紧紧抓住了我。此时,一股安定、平静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的心也慢慢舒畅了。我知道,在这里有母亲温馨的大手和我紧紧相牵,在那里有父亲安慰的话语与我紧紧相连,我很温暖,很幸福。那次,我没有流泪,因为在这谈不上生死边缘的危险时刻,我感受到了父母给予的温暖。
当父亲赶到医院时,我的伤口早已缝好了,扎上了纱布。见到父亲,我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或许现在才发觉到刚刚医务室里的恐惧气氛,或许从没经历过这样事情的我委屈了,在父亲怀里,我才流下了忍了许久的眼泪。父亲笑着看着我,粗糙却又带有温情的手拂过我的脸颊:“傻孩子,不要哭了。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是的,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过去,但对于父母所给的一切,我愿它不要过去,永远保存。
之后,父亲每天为我涂药水、换纱布。夏天,天气热,父亲怕我伤口发炎,还为我每天清洗伤口,从不拖延一点时间。由于父亲的细心护理,拆线时,医生说伤口愈合了,而且长得很好。
温暖,不必用美丽的词藻去形容,无须用精妙的画笔去雕饰,却依然光亮耀眼。同学的一声共同进步,老师的一次真心问候,朋友的一回热情帮助,都让你感到温暖。而你是否依然铭记太多太多父母所付出的真诚的温暖呢?珍惜这其中温暖的一切,父母的温暖将伴你越过困难,冲破险阻。在危险与竞争面前,它们一定是你精神的支柱!父亲就是我的大白。
元旦放假的第三天,作业做得差不多了,甘泉山逢3逢5有集市,妈妈说,要带我这个“洋学生”去体验体验生活,本来想睡个懒觉。但妈妈说,赶集,赶集,赶的就是早集,迟了就没意思了。
禁不住老妈的“蛊惑”,我在迷糊之中极不情愿地上了老妈的后座。清晨的甘泉山,正以它无比的热情迎接我们的到来。
“走过路过不能错过,清仓价跳楼价,上等衬衫30元一件啰!”大喇叭倔强地一遍一遍强调着;
“萝卜,萝卜,自家的萝卜哦,1元5毛一斤,快来买哦!”一个中年男人的高嗓门;
“你是我的小啊小苹果!……”如此激越熟悉的旋律,让我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颠起来,原来是卖汽车碟片的小车里发出来。
空气里弥漫着麻团的香味,臭大元的臭味,烤红薯的糊味,鱼的腥臭味……刺激着赶早集的人们。
我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看什么都稀奇,走哪,都觉得有趣。“就知道你会这样,在学校里能看到这些吗?”妈妈笑着,干脆把车放一熟人那,陪我一同步行。市集上的人已不少,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走停停,显得有些拥挤。
不远处的包子笼被掀开,腾腾的热气冒着;卖豆腐的,麻利地把嫩嫩的豆腐轻快地滑入袋中;草炉烧饼店的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已排了一个长长的队伍,妈妈说,生活好了,人们还是很回味从前的味道,所以这家的草炉烧饼生意出奇的好。
正说着,妈妈在一个有小铲锹卖的杂货摊位前停住了。眼光刚刚碰及,老板赶紧迎上来,“大姐,您需要什么?”“这个小铲锹怎么卖啊?”妈妈若无其事地问。这是个诀窍,妈妈曾经说过,想买哪个东西,不能让对方看出来,等到还到合适的价钱,再买不迟,价钱还不下来,就做出要走的架势,对方能卖,一定会做出妥协。说这话的时候,妈妈一副要走的样子。“大姐,诚心买,您给个价,大清早的生意,能卖一定卖!”老板很中肯的神情。“诚心当然诚心,要不就不来问了。”妈妈继续搭腔道。“那您给个价,能卖就卖。我这个小锹好呢,关键是柄子光滑,不磨手。”老板顺势把小锹递到妈妈的手里。妈妈把小锹拿到手里用手大略地一摸,“5块吧!”,老板的脸色有点僵。“5块,大姐?拿也拿不到啊!”妈妈把锹扔下,一拉我就准备走。“算了,算了,带一把吧,早上生意图个好彩头。”就这样,首战告捷!
依此“招数”,妈妈又买了一些菜种,一把撒水的壶,还帮我买了一副漂亮的手套,那手套我同学妍有,据说花好几十买的,我们只花了10元钱。
回家的路,我回望着那花花绿绿的街道,心里还是很兴奋,在超市买东西从没有过这样的心情,是啊,集市是贴着咱小老百姓的心走的,而超市就显得高大上了。
感谢妈妈,让我没有错过这身边最美的风景。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