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十二个春秋,在一曲曲或激昂或舒缓的旋律中思考,在一次次即庄严又美妙的演绎中沉醉。音乐,给予我无数的甜蜜与幸福。
夏日清晨,在窗外小鸟热切的呼唤声中我翻身下床。拉开窗帘,几簇绒毛般的阳光抖落下细密的光线。我按下播放键,音乐如流水般涌出,融化交织于光雾里。把自己的心沐浴在阳光下,带着露水的清新,思绪飘飞上蓝天白云,渐次伸展。
旋律是欢快的,身旁的阳光仿佛也快乐地流动着。恍惚间,我感觉自己来到开满鲜花的草地,与森林里的动物尽情地玩闹着。音乐似远似近地传来,与周围的空气合为一体,我被包裹其中,踩着节拍舞蹈着,身心就这样如黄油般融化在温暖、和谐和欢乐中。甜美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轻松时,沉重时,悲伤时,快乐时,音乐伴我身旁,给予我至高无上的安慰与享受。
夜幕降临,繁星逐渐点缀天空。深呼吸一口,我沉着地踏上演播厅的舞台。穿着象征隆重与庄严的淡紫色礼服裙,紧张、兴奋与期待在心中酝酿开。片刻的安静后,伴奏如约响起。“忘不了故乡,年年梨花放;染白了山岗,我的小村庄……”,此刻从我口中流淌出的音符已经将我带入歌曲中梨花飘落的小村庄,柔光伴随鸟鸣,氤氲着片片飘落的白色花瓣,母亲的纺车在微风轻拂中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我闭上眼深呼吸,将双臂高举过头顶,仰头任羽毛般柔软的花瓣轻抚脸庞,歌声中的字字句句诉说着我对故乡,对亲人的深情思念和热爱。
上台前的紧张在歌声中一扫而光,我的心啊,在歌声的'安抚中平静、安详又陶醉。歌曲的高潮部分,曲调婉转悠扬,每一句歌声都圆润而清澈。梨花落下,洋洋洒洒,满地洁白,纺车的声音似有似无犹在远方,而柔美真切的旋律清晰在耳旁回响。泪水随思念之情从眼眶蓦然涌出,朦胧中母亲的笑颜渐渐泛黄……“给我幸福的故乡,永生难忘,是的,永生永世也不能忘……”。
一曲终了,台下的掌声四起,我眼中闪烁的泪光,那是对乐曲的动容和感恩。回忆起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市赛、区赛、再战到北京,是音乐给了我别样的经历,给了我别样的甜。
悠闲时,繁忙时,失意时,成就时,我演绎着音乐,感受它带来的沉醉与闪耀。音乐于我,实在是一种令我迷醉的甜。爱己所爱,享受所爱,方是每个人的幸福蜜糖。
街上,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已经温习了无数遍,总是重复着如此熟悉而又悲伤的节奏。
我背着书包,今天是开学的日子,书包里只有几本笔记本和两三只笔而已。伞高高地举过头顶,不时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东摇西晃,我不由得加紧了力道,该怎么对老师说呢,这明明是伯伯的要求,难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吗,我用手提了提肩膀上的双肩书包,感觉沉甸甸的。
面前就是高大的教学楼了,雨水冲刷着它的斑驳陆离,里面埋藏了我太多的回忆,一旦离开,无形中就好像有一根细密的红线,牵引着我,让我舍不得离开,不论我走得多远。我收起了伞,上了楼梯,步履有些沉重,随着离教室的距离缩短而愈发得缓慢,远远地,我看到了老师,站在教室门口,还是一头黑色的短发,因为上了年纪,脸上略爬上皱纹,眼睛有些微微睁大,一脸的吃惊。我停住了脚步,老师的面容清晰地映入我的眼里,她的'眼中满是惊喜,老师紧紧地握住了我的双手,我能感觉到她特有的温度,她激动地说:“你回来了。”原来老师早就知道我要转学了,我刚想说些什么,下一秒,老师一把抱住了我,一股暖流直达我心底,老师在我耳边不住地说着:“谢谢你,谢谢你啊。”我看见雨水顺着伞尖流了下来,一滴又一滴。
我没有跟老师说再见,也没有跟老师说我是来道别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咽在了喉咙里,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重复着温习过的节奏,我远远地看了一眼我的学校,在雨中,我读懂了你的悲伤。
有一种甜,是冰糕的甜。小时候,爸妈都去打工,我自己在村里玩。那时候,我就知道了这种甜。夏天,我蹲在树底下躲太阳。对面是小卖部,老板把冰柜搬到门外。老板比冰柜还高。来了一群小朋友,他们举着手,把钱给老板,老板打开冰柜,冷气从里面四散而逃。一只肥手伸进去,抓出一把雪糕来,分给小孩。
小孩拿到冰糕,就像小猪吃饲料。边吃边跑,嘴里还嗷嗷叫。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小孩围住我,挡住了风,吸着手里的`雪糕。我问他们,什么味儿啊,他们告诉我,甜的。
过了夏天,我去上小学。从家里出发,走过暴土扬长的街道,街两边是土房,像迷宫一样。每天我穿过它们,出一身汗,坐到教室最后一排。阳光从窗户进来,透射到黑板上,黑板光芒四射。
老师在黑板上写字,我在最后一排,左右摇晃看不清,又出了一身汗。老师写完字,转身大声喊了一句话。隔了半小时,我听到了回音,他喊的是,最后一排能听见吗?
我眯着眼,看清了黑板,上面写着,勤劳的汗水浇灌出甜美的果实。我把胳膊上的汗擦掉,舔了一口。美则美矣,哪里甜啦?
小学毕业,同学们作鸟兽散。我到城里上寄宿制初中。男孩开始长胡子,女生开始长个子,整个学校有一股尿***味。
晚上,教学楼挡住月亮,情侣在星光下接吻。校长手拿探照灯,灯光射向四面八方,就像一座金佛像。佛光照到一处,就有情侣发出惊呼。校长飞扑过去,嘴里叫着,妖孽站住,你是哪个班的?
每到放假,校门大开,家长挤进来,领孩子回家。没人接的男生聚到一起,要打架。领头的两个人先谈,谈不对付就开打。后面的男生一拥而上,围成一个圈。领头的两个人抱在一起,外面的人拳打脚踢,也不知道打的是不是自己人。
我从旁边经过,圈里血肉横飞,圈外车水马龙。人有时候在圈里,有时候在圈外,圈里躲着拳头,圈外躲着车头。
初中毕业那天,我坐在教学楼下。没有人打架,没有人接吻。学生们从我眼前走过,面目模糊不清。有人说,前几年,校门口的血擦不干净,又腥又甜。有人说,女孩的嘴是甜的,因为她们爱吃口香糖。有人说夏天又到了,去买冰糕吃。
有一种甜,我们从来不知道。
生活中有太多感触,太多感动。那些人,那些事,我以为给“一百分”,足以表达我对他们的敬意。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屈长友,一个边疆的守卫者,他不畏风沙,不畏恶劣,终于在西北大地上绿化了500亩沙漠。每天他都要到林子里看一看,这是他习惯的坚守。看那漫天飞沙的戈壁荒漠,如今高大的白杨挺立站岗,一排接连一排,这不是屈长友的伟大功绩吗?他在这里,忍受着干旱的困苦,过着艰苦的生活。在他辛勤的耕作下,一颗颗白杨拔地而起,连接城西北边防防风护沙的坚实的屏障。他担起了保卫的大任,他做到了,他成功了,他虽然早已年过六甲,但他的生命永远凝聚在这片绿色的大地上,永远充满活力。
“一百分”对这位老人来说是他功绩的成就,是对他本人的认可和肯定。他的付出和奉献,真正实现了“一百分”的追求。
“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时间将变成美好的人间。”那一幕发生在K67列车上。车厢里的林雪听到急需救助的广播后,她立即来到事发现场。她挽起袖口,给老人做心电挤压。大量废弃物从那位老人嘴里涌出。她擦清后,毫不犹豫的做起了人工呼吸。那一刻,老人醒了,在场的人顿时掌声不断。在K67列车上,女主角林雪人美,心更美。
虽然她只尽了一个医生应尽的'天职,但她的举动却是伟大的;虽然她只付出了一点爱,但却得到了人们“一百分”的评价。因为爱是无价的。
“上帝啊,当跑的路我跑过了,尽力了,我一生扎实活过了”这是史怀哲的语录。他在29岁时放弃一切行医,开始了从医生涯。在非洲的第一年,他十分颓丧于人类苦难的无穷无尽,坚强的心灵使他走了过来。漫长的50年,他把无限的爱心和善良带给了非洲的那些穷人们。世人被他的爱心感动,给予他“一百分”,来肯定这位伟大的“天使”。
万物从容,追慕而寻;寻而不见,踽踽独行;行之久远,山色清明;反身自照,他在其中。感动的人,带给我们感动的事,给他们的人生打上“一百分”,为他们一生走过的路画上完美的句号。“一百分”,令我感触多多。
谈起“甜”,我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姥姥的一句话:“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吃颗糖吧!让甜味融入心中,赶走那些坏事。”也这是这种甜激励我在遇到困难时不要放弃,坚持下来才有甜。
有一种甜,美味可口,沁人心脾每每想起都会让我馋涎欲滴,这甜便是姥姥做的糖葫芦。打小我就住在姥姥家,后山有一棵山楂树。那时姥姥忙着打理事务,常常关注不到我,我便在后山偷摘山楂。在那个年代,有一棵山楂树是很稀罕的,因此姥姥也把它当成了宝。傍晚见满地的山楂,姥姥赶紧弯腰捡起山楂埋怨的说道:“那是要去卖的山楂呀,做成糖葫芦可以卖好多钱……”姥姥心疼坏了。回到家,姥姥将好的山楂挑出来做成了糖葫芦,贪玩的代价就是要把他们全卖了。
寒风呼呼的刮着,让人不禁将手缩进袖子。嘈杂的大街上一位头发苍白的老人领着一个小孩卖糖葫芦。无人问津,街上只剩下一些小贩。“大姐姐来串冰糖葫芦吧,酸酸甜甜,可好吃啦……”经历一天的奔波终是将糖葫芦全卖完了。回家的路上,姥姥问我:“累吗。”“累……”今日才知道原来姥姥平时这么辛苦,不禁后悔的低下头向姥姥道歉,而姥姥也像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串糖葫芦温柔的说:“知错就改,是个好孩子,吃串糖葫芦吧,一会就不累了。”
路灯下那一串糖葫芦变得格外透亮,让人心底直痒痒,心中不禁充满甜。这种甜,甜而不腻,丝滑可口。这种甜,是劳动的甜……柔和的月光照亮了回家的路,那甜甜的笑容洋溢在姥姥的脸上。
时隔多年,我离开了故乡,也多年没见姥姥,更是多年没在回味那熟悉的甜。心中那一种甜味在我心中似真似幻,捉摸不到,有时化作思念,有时化作动力,有时化作喜悦,却怎么也比不上和姥姥在一起时的甜。
春节过年,我独自一人在街上闲逛。忽然望见远处路灯下:一位头发苍白的老人领着外孙女卖糖葫芦。那女孩跑到我身边来,扯着我的手说:“大姐姐来串糖葫芦吧,酸酸甜甜可好吃啦……”。我内心不禁思绪万千,买下了所有的糖葫芦,也好让娘俩回去过年。回家的路上,便分给了不能回家过年的人,他们的脸上都流露着甜甜的笑。
有一种甜,是亲情。它隐匿在我心灵深处,激励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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