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军大败倭寇,保卫一方平安,其头功当然是戚继光的。戚继光一手创立的戚家军是革命性的,其军纪之严明,战术之先进,在当时都是独一档的存在,是戚继光让军队真正成为一支军队,而非一群散兵游勇。不过有了严明的军纪,先进的战术,是不是还缺少点什么?哦对了,军队战斗力的强大,还离不开强大的武器支持。我们经常吐槽我们发明了火药却只是用来放烟花,发明了指南针却只是用来游玩,然而并不是没有有识之士认识到了火器的价值,戚继光就曾上书陈述火器的重要性,然而他的建议并没有得到有效的落实。糟糕的后勤制造出的火器甚至有爆炸的危险。和他有类似遭遇的还有一代名将俞大猷,他提出的是水师的重要性,他曾建议把陆军军费的一半用到水师上,以此来在海上就击退倭寇,可惜这并没有引起重视,俞大猷只能抱憾而终。究其原因,我们不能简单地把过错都推到当权者头上,他们固然有鼠目寸光的一面,可是即便他们深谋远虑,赞同俞大猷的提议,那么事情就一定能办成吗?倒也不见得,这些问题已经超越了军事的范畴而涉及到了政治。再次重复一遍那句话:我们的国家是以礼仪道德为治国根本的,法律或者规章制度已经沦为形式,甚至掩饰违法行为还被认为是忠厚识大体,总之一切都是为了安安稳稳过日子,我感觉用讳疾忌医来形容很合适。那既然没有法律规章的约束,就自然也不能期待行政效率有多高了,而效率低下是技术的进步的天敌。松散的组织结构里容不下现代技术,而现代技术一定会推动社会趋于精密,这是两种力量的交锋,可惜的是当时还是旧势力更加强大。
既然现实如此,戚继光也没有因此忿忿不平,而是采取了更加务实的策略,火器不好用那就不用,我用软实力照样横扫倭寇。更能体现他的智慧的地方是他对于政治也是洞若观火,本朝重文轻武,文官们不会容忍武将和文官平起平坐,戚继光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因此他只是把军事技术作为必要的辅助,这让他受益良多。这一点,值得海瑞学习,虽然海瑞是文官,戚继光是武将,然而在性格上海瑞倒更像是一个武将,戚继光更像文官。这对他们的仕途有决定性作用,海瑞被弹劾被迫去职,而戚继光则得到了一个武将所能得到的所有荣誉。并不是说他们做官只是为了虚名,不过有了地位才能大展拳脚不是吗?
可单单凭借这些,亦不足以帮助戚继光建功立业,还要朝中有人。张居正和戚继光可谓黄金搭档,他们都有雄心壮志,都有锐意改革的决心,也都有不世出的才华,因此张居正对于戚继光也是尽力提携,为他创造出了自由发挥的空间,也才有了戚继光的赫赫战功。
前文所述皆为作为一名将领的戚继光,现在我们来认识一下另一个戚继光。戚继光会写诗,这样的跨界是相当难得的,这也为他赢得了文官们的尊重,看来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艺多不压身啊。
最后,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真的是一条铁律,张居正是这样,海瑞是这样,戚继光也没能例外。其实戚继光和张居正关系密切或多或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让家人给张居正馈赠礼物就见于张居正的书牍。他娶妾生子,却把他们隐藏起来,他泼悍的夫人对此一无所知。戚继光并不能完美地适配于传统的道德框架,在颂歌里我们可以忽略这些,不过在历史中,我们要直面它。
戚继光最后孤独地死去,其实自张居正去世的那一刻起,戚继光在历史舞台上的表演也快要结束了。在这个道德至上的国度,任何一点瑕疵都可能被大做文章,更何况是一个和张居正关系密切的武将呢?文官们自然不会放过他。戚继光,孤独的将领,可是孤独的又何止戚继光一人?武将们出生入死,保家卫国,还不如文官的笔杆子和嘴皮子管用。这是这个时代武将的悲哀,也是大明王朝的悲哀,因为在东北的白山黑水间,一个名叫努尔哈赤的人正在厉兵秣马,虎视眈眈。
他还是个天真可爱的孩子,每天跟着晨光起床,跟着夕阳回家,在田野之中穿梭,割麦子,采油菜,在花花草草之中,他的笑容格外灿烂。有天,回家后,母亲破了例,没给他和兄弟姐妹吃高粱面儿,吃的是玉米棒子,虽然玉米棒子不是什么稀罕物,但这种要卖钱养家的东西是不可以吃的。母亲笑着对他说:“五娃,你大哥要参军了。”他听了,格外羡慕大哥,在他爱看的《三国演义》里,那些穿着铠甲的将军是他最爱的人物。他笑着对大哥说:“大哥,参军是不是很好玩?”
大哥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对他说:“参军可不是件好玩的事。”他嘟了嘟嘴:“可是我长大了想参军。”大哥摸了摸他的头:“五娃乖,长大了你就可以去参军了。”他点点头:“嗯。”那天,大哥走的时候,他的眼里除了对大哥的不舍,还有一种叫做梦想的光芒。
那年他十五,邻国的军队进犯,军队再次来征兵,当父母还在犹豫是选二娃还是他时,他毅然决然的对父母说:“爹,娘。我要参军。”母亲的眼泪滴在了那并不华丽的衣衫上:“五娃,娘舍不得你,你要是走了,不知啥时回来啊!”他安慰母亲说:“阿娘莫哭,我会回来的。”
谁知,这句“我会回来的”却成了一句难以实现的誓言。
他十九岁时,看着自己的战友倒在自己面前,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死亡,什么叫做一切化为乌有,他像是发了狂一样,忘记了那座普通的小木屋,只看见血腥的沙场,忘记了爱自己的爹娘,眼前只有***不完的敌人。他为了活下去,只得一次次拿起屠刀,去***戮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他知道,那些被***的敌人也有一个温暖而又幸福的家。
雪融了又下,草黄了又青,北方的寒冷总数会让他想起那个南方的小山庄,,可是,每一次回忆,带来的只是酸涩的思念,他无法给父母一个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参军,要放弃那个虽贫穷却美好的家。
一晃他就三十几岁了,要是他在农村,说不定他已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可是,在沙场上,哪有什么幸福,哪有什么家庭,只有干燥的风吹动枯黄的草,掀起一阵风沙,吹进他的眼里,让他流泪罢了。
老实说,他不是不渴望幸福,这世间,有谁不渴望幸福的啊?他也曾想要离开沙场,他的心底也曾有一个做女红的姑娘,但国难当头,谁人能让他离开沙场,谁人能让他在农村娶妻生子,有一个温馨的家呢?想到这里,他将手中的酒碗摔得粉碎,自己静静的磨枪。
岁月荏苒,光阴似箭,他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年,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只不过一瞬。
他回到了故乡,回故乡之前,他还给村子里的小孩带了个拨浪鼓,给二姐带了个耳环,尽管他已老去,他仍然还是惦记着自己的家人,走进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故乡,他突然开始回忆,这片他偷过花生的田,这条他游泳过的小溪,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昨天,可是,他早已不是昨日的他,岁月爬上他的双鬓,眼角早已有了细纹,眼球稍稍向外凸起,脸上也有几道伤疤,他已经八十岁了。
见到了曾经的发小,他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的家人都还在吗?”他的.发小不说话,只是指了指他家的方向,便走了,他顺着指的方向望去,曾经的小树已长成参天大树,而参天大树之下,却是一座接一座的坟墓。
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走向那个家,那个家却早已凌乱不堪。那座小房子下的狗洞里钻出一只兔子,房梁断裂的声音夹杂着野鸡扑腾翅膀的声音。原本平整的庭院竟长出了一根根野谷,而井旁的几棵葵菜早已变得枯黄。
他采下几颗野谷,几株葵菜,将葵菜洗净放进锅里做羹,开始舂谷,当一个个谷壳漂浮在水上时,他竟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当这个家像六十多年前一样冒出缕缕炊烟时,他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快感,羹和饭一起熟了,他细心的盛好,端出门去,习惯性地喊一句:“爹,娘。吃饭了!”
没有人回答,只有几株小草晃了晃。
他这才明白,爹娘是永远回不来了的。他将羹饭放在爹娘的坟前,磕了几个响头,开始对爹娘说:“爹,娘。五娃不孝,我知道我让你们担心了,六十多年来,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们过得好不好,你们遇上了什么困难,都说一家人要同甘共苦,可我一直都没有做到。教书先生说,‘子欲养而亲不待’,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这道理。”
他静静地躺在了家人的坟墓旁,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过来。
记的那是去年的2月21日,也就是正月十五元霄节。白天呢?是各乡演的社火,有舞狮、唐三藏师徒四人、姑娘骑毛驴、福娃……还有许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表演。大街上热闹非凡,鞭炮声、鼓声、小朋友的欢笑声,简直能淹没了整个xx县。
随着秒针不停的动,八点到了,广场外已经是人山人海,仿佛每个人滴一滴汗,就能下一场雨,这是为什么呢?原来这一天要在广场放各式各样的礼花:首先是几颗“星星”往天上飞,离地面大约有两米多的时候,便炸开了。随之便出现了七个大字――xx明天会更好。不一会儿便消失了。然后是由定时礼花“占领了”整个广场。那花样简直没得说:有像毛毛虫一步一步向上爬的,似乎要用最快的速度“飞”往天空;有像小鸟的爪子,好像要抓住在它前面的那只毛毛虫一样(怪不得那只毛毛虫“飞”的那么快呢!)……看的我是眼花缭乱,这可是原来没有的。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