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地处洞庭湖以北,是著名的鱼米之乡。藕带、莲子、鸡头米,还有基围虾和长江鱼,仅是一想到,鼻腔里就尽是清新。父亲说以前家在东湖堤岸上,那是一个小小的湖泊。
出门就是烟波浩渺的湖水,与天相接。父亲说从小他就生活在江畔湖边,前面是湖,后面是长江,他是听着小船的桨声长大的。桨声悠悠,桨声清亮,桨声像一曲老腔,字正腔圆,唱出了水乡的苍凉和厚重。
小时候是和父亲一起划过船的,地点记不清了,只是那桨声在我耳畔,挥之不去。小船悠悠,我欢喜地将手伸到水面上,湖水轻轻地划过掌心,痒酥酥的。父亲边划着船,边笑道,小心别让那浪花咬破了手。我懵懂地问道,浪花有嘴吗?父亲笑道,有啊,这湖面就是浪花的一张大嘴啊!我记得,被湖水咬是很舒服的,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上有一种咬,咬的叫人心花怒放。
父亲揶揄地说,别掉进湖里变成一条鱼,望着清澈的湖水,我想,要是真的'能变成一条鱼那该有多好。
我兴高采烈的坐在船头,父亲划着桨,桨板轻轻地滑过水面,潜入了碧水中,顿时桨声打破了清凌凌的湖水,打破了水乡静谧的湖泊,搅得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隐约记得后来回家,父亲是很失望的,他说那只是一个景区,并不是故乡的样子。而我不介意,沿海城市长大的我对于湖泊是很新鲜的,我的城市没有湖水。离开时我听见遥远的湖面上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桨声,那桨声就像一首雄浑激昂的乐曲,在湖面上回荡,回荡在我的耳畔和心间。
夜晚在奶奶家,依旧是湖边的小菜,奶奶特意煮了鸭子,腌了鱼,还有鸡头米和银鱼莼菜羹,好像是有藕带的,那清香与湖畔的桨声一起,被我留在心里。
回家时我哭着吵着要把藕带和莲子带回广东,但仅一天车程就足以让藕带变老,莲子变苦。我只好将故乡变得小小地放进心里。后来我再也没有听到过湖畔的桨声,父亲也只是在饭桌上偶尔谈起长江鱼的滋味。对于故乡这个话题我们选择了缄默,我无权评论父亲的乡愁。
那天晚上我听见父亲用武汉话问母亲,暑假要不要带她去洞庭湖玩一玩?
母亲说那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划划船嘛。
我说不是的,那是我最难忘的桨声阵阵。
踏着时光的痕迹,静守着一份流年的安好。站在夏日的花海苍天下,那些微笑的剪影,成为守望静谧的唯一微笑。
看窗外,柳絮抚胭脂,清风弄青丝,看着一片片花瓣落下,数不清的唯美。“天气如此安好,不如叫上橙子去玩吧,去哪呢?不如就去硕项湖吧,一起去放风筝吧,挺好的。”我看着窗外想着。
我和橙子联系完决定就依我的办。
午餐过后,我早早的到了硕项湖,经过一番考虑决定就买一个,因为我俩都不会放。
我拿着风筝坐在草地上静静地等着,对面的人似乎也不会放,风筝在天空翱翔了几秒便一头栽了下来,我看见落下的风筝后有一个小女孩。眼睛小小的,扎着高马尾,穿着休闲装的人不就是橙子嘛!
我踏着轻快的步伐向她奔去,小谈一会儿便开始放风筝了。
但风筝好像和我们作对似的,就是不飞,一次、两次……在第五次时风筝飞起来了!
我用尽全力的举着风筝跑,橙子在后面拿着绳给我加油,小草也在摇摆着手,天公看我这么努力把风姐姐也叫来了,当风吹来时,我知道我的机会到了,松开手轻轻一扔,飞起来了!
我白布为十步着跑到橙子身边,脸上堆满了笑容,橙子也笑了。
两个女孩,一个坐在草地,一个手上拿着风筝线,扬起天真而灿烂的笑温馨而美好……
星期六的午后是静谧的。午睡醒来,阳光大片大片地洒下来,秒针在钟面上欢快地跳动着,仿佛整个世界的美好都把握在了我的手中。
厨房里传来细微的响动,我起身去看个究竟。只见爸爸正在一个盘子里摆弄些什么,那东西在光的折射下闪着白光,十分好看,爸爸发现了我,回过头来:“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我摇了摇头,向前走去。盘子里原来摆着数十只剥了壳的虾,爸爸的手中还拿着一只未剥壳的。爸爸冲我笑了笑,阳光给他的眉眼醺上了一层暖色:“你是要去玩,还是要在这里看我剥虾呢?”“我……看一会吧!”我像挤牙膏似的吐出几个字。刚说完,我就搬来了一个小板凳点了点爸爸的后背:“爸爸,您坐下来吧!”爸爸继续剥着虾,头也不回的说了句:“你坐吧,爸爸不累。”我只好乖乖坐下来看着爸爸摆弄着他手中的“艺术品。”
我看着爸爸熟练的剥虾。一只手拢住虾身,另一只手捏住虾头,一拽,那透明的虾头便脱落下来。接着他用剪子在虾弓起的背上剪个口子,用牙签将黑色的虾线挑出来。爸爸的手灵活地翻飞。熟悉的剥着一个又一个,像胸有成竹的画师笔走游龙。我忍不住疑惑地问:“爸,你剥它们干什么?谁吃谁剥就好了,怪麻烦的!”爸爸转过头来,嘴角微微上扬着:“当然是给你吃啊,你不是每次吃虾都觉得剥虾麻烦吗?我帮你提前剥好,你吃的时候岂不是更方便?”原来爸爸花费那么多时间来剥虾,只是为了我一时方便,我看着爸爸忙碌的身影,一股暖流涌上我的心头。
我再去看那些虾时,晶莹的虾身反射着温暖的光,照进眼里,使我的整颗心灵也一片灿烂。沐浴在父爱里,我的眼里流出了一种温暖的液体……
我僻静地躺在你那温暖的怀里,形成如此温馨的一幕……
“即将在明天的夜晚时分出现一场奇观——月木同行,也就是木星与月球会同时出现在天空……”这是新闻联播发出的话语。“妈!我们今天去天台赏月吧!今天可是奇观哦?”我连忙地问道。“可以呀!但是我要将这些家务做才可以哦!”妈妈回答道。
“妈!你怎么还没来啊?我都等你半天了!”“稍等一会儿,我先把地板给拖了!”妈妈回答道。“半天”过去了,妈妈怎么还没有来啊!我悄悄地溜到楼下,看到妈妈刚拖完地就开始刷锅。“妈!我先在天台等你,等你忙完了,就赶快上来吧!”我不奈烦地说道。“OK!收到!我一会儿就上去。”
这些,月亮即将出现,所有灿烂的星星都马不停蹄地跑来了家,他们好像知道,这时月亮和木是才是这个夜晚的主角。一朵云彩的后面呈现了一颗十分渺小的星星,后来他渐渐放大。哦——原来是木星啊!我连忙拿出手机将这一幕拍下来,发一个QQ空间。
“妈!出现了!出现了!他们同行了,你快一点上来啊!”我急忙而又兴奋地说道。“来了!来了!哇——这可真美啊……”妈妈连忙地赞叹道这一奇观。后来,我被刺骨的春寒风冷得瑟瑟发抖。“来!躺在妈妈怀里,看着这奇观,好吗?”
聆听着春日的瑟瑟树叶声,我躺在温暖而又硕大的母亲的胸怀中,这是记忆中多么美好、温馨的'一幕……
有一种蝴蝶,名字很凄凉,叫枯叶蝶。这种蝴蝶并不大,翅膀的颜色与枯叶很相似,土黄色。按理说,这样的蝴蝶并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然而在枯叶蝶临死前的那一刻,它却能化腐朽为神奇,将平时紧紧合拢的翅膀平摊在地上,露出绚丽的红色,然后合上翅膀,静静地死去,那形状,那颜色,宛若一片在秋风中飘零的枯叶。有一种树叶叫枫叶,在夏天时与其他叶子并无太大区别。然而一旦进入秋天,枫叶就会渐渐变色,先是绿色中夹杂着淡红,随着深秋到来,树叶愈发鲜红,远远看去,像枫树上燃起了一团团烈火。当枫叶都红尽了,冬天也悄悄来了,红叶一片片的,静静的随风而去……那火红的景色,将被皑皑白雪所替代。
有一种很美的景色叫夕阳,黄昏过后,大地的余热还未褪尽,太阳渐渐变成蛋黄儿一样的颜色,天边的云彩被映得通红,鲜血一样的,从云间泻到山顶,格外壮观,然后,夕阳被高山隐没,红色消失,夜幕降临。大地,被深蓝层层压住,在黑夜中慢慢陷入寂寞。所有红色的故事,到此都会结束吗? 不,这不是完结篇。
枯叶蝶以雌性居多,而雌性枯叶蝶大多是因为产卵耗尽精力而死,在它死后不久,总会有一群新的小枯叶蝶,紧合翅膀,破茧而出,用它们小小的'翅膀,在空中尽情地飞舞,颜色虽然与枯叶相似,舞姿却丝毫不比其他蝴蝶逊色,一样飞舞出生命的赞歌。
冬天的来临,大地银装素裹,就连落满红叶的山头,也被白雪覆盖。虽然凛冽的北风呼啸着,仿佛要撕裂一切,但是,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待到春风拂过,枫树又会孕育出无数片新绿色的枫叶,那新绿色难道不比红色更具有生命力,不比红色更象征着希望吗。
再漫长的黑夜,也总会有尽头。在黑夜的尽头,太阳将带着它那积攒了一夜的能量,喷薄而出,霞光万丈,映红整个天空,与夕阳一样是红色,而不一样的是,朝阳的红色会更加灿烂夺目,更加绚丽耀眼,更加让人赞叹。
大自然的一切,总是周而复始,百转千回,有着它的定律,不可更改。人生不也是如此吗?所以,当你经历冬天,经过黑夜时,要记住那深留你记忆中的一片红,要知道,你即将经历的,将会比那红色更加精彩。
以前的我是个畏缩不前、毫无主见的小孩子,惧怕陌生人,惧怕任务,所以,那时的我什么都得依靠大人,衣食住行,都是依靠家长忙里忙外。
一天,外婆吃完酒宴回来带了一包糖,说这包是给舅妈的,妈妈想着外婆腿脚不好,自己要给外婆做晚饭,就想让我们小孩去。“你们哪个可以送糖去大舅家?”我的弟弟、妹妹、姐姐、侄子什么的,就一个劲地喊自己去。我家亲戚不知道哪来这么多,奶奶家的外婆家的,加起来起码有几十来个,什么大舅、舅妈,我连认都不认识,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于是我选择了沉默。可是妈妈注意到沉默不语的我,果断地把糖递给我说:“你去。”我的脸上写满了问号,手似乎动不了了,没有去接那盒糖。“我……”“舅妈家在后面山上的'那棵最高的树旁边,周围有一片玉米地。”妈妈淡定地对我说。“我不想去,我怕……”我胆怯地对妈妈说。妈妈皱皱眉头,说:“不行!就你去!有什么好怕的,你得改改你胆小的毛病,想让比你小的弟弟妹妹都喊你胆小鬼吗?”我这个人很爱面子,别人说我胆小我还真不情愿,于是结结巴巴地答应了。
我拿着糖出发了,按照妈妈说的路线走,要先走到一个岔口往右拐。我看着周围杂乱的树枝,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树林的迷宫,无法走出去。路上黄泥可以盖过脚了,周围一些已经从树上折断交叉在一起的杂枝,犹如恶魔的瓜子在向我招手。我害怕极了,抱怨着:这糖非送不可吗?干嘛让我送?明知道我最怕来这种深山老林了!
走着走着,终于走到了岔路口,我果断地选择了向右走。谁知,路上突然蹿出来一条蛇,横卧在路上,虎视眈眈地瞪着我。我还要被蛇咬一口当买路钱吗?这叫我怎么走啊,我冷汗直冒,又不敢向前走。我心里又在一遍遍提醒着自己:不要慌,要镇定。我于是小心翼翼地迈开双脚,默念着:“放松啊,放轻松,不要怕,不看就好了。”我向前走去,没有看那条狰狞的让我冷汗直冒的蛇。不知是不是我的诚心打动了它,它竟像通了人性似的,慢慢地走开,让出了路。我又一步一步地小心地走过去,这才舒了口气。
我似乎不那么害怕了,加快了步伐,很快就上了平坦的大路。到了大舅家,他们亲切地招呼我,并给妈打电话说我已经送到了东西。告别大舅,我又一个人轻轻松松地下了山。
回来后,我似乎不那么胆小了。每次家里有任务,我会抢着接,也不怕是一个人了。妈妈也说,我变勇敢了,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胆小怕事的我了。
成长总需要锻炼,需要无数次出发,而那次出发,是我最难忘的。
那些年华,亦如流水,一去不返,但这份记忆,仍然鲜明……
那天,是大年三十,我在的屋里写作业,不过剩得不多,30分钟就写完了,大人们在外面吃瓜子,聊家常,我写完作业,就拿起手机,看看视频,玩玩游戏。大约半小时后,妈妈、二姨、舅妈去做饭了,我还在屋里玩,玩了一会儿,出去、下楼,我又带着妹妹去公园玩了玩。
公园里还有几枝花在挺立着,妹摘了朵花,戴在头上,我看着,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丝笑容。我和妹妹又玩了一会儿,我又重新拍头,呼吸新鲜空气,感觉神清气爽。回家,我又买了包薯片,回家吃饭,饭桌上,好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呢!
临近五点,大人们又开始忙碌了,而我们写完作业了,又可以玩了。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临近七点,饺子出锅了,我盛了一大碗豆角的,晚上,大人们端起了杯子,开始互相敬酒,桌上饭也渐渐少了,“我饱了”,“我也饱了”,我和妹妹同时喊出。
已经快到九点了,大人们还在餐桌上吃花生呀瓜子呀各种干果,一边吃着,一边聊着。
温馨的快照在此刻停留,这份记忆,将永远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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