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与浪漫常作为两种基本的打量世界的方法论,充当我们价值观的梁木,支起人生的苍穹。
理性的求真与思辨本就是人之本性,无论是对浩瀚星辰、物理准则的追问,还是对人作为个体应处之位置的拷问,都是理性在人的精神中闪耀的凭证。无理性,十八世纪的启蒙家们无法为欧洲解除封建王权的束缚;无理性,二十一世纪的人类无法建造如此伟大的科学王国。可信的是,由人猿进化到当代,理性始终是人扎根的土壤。
而浪漫的审美与诗意则更关注人的情感,行事处世适心随意,最终“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熊培云“在时间的溪水边垂钓”,周国平“煮豆撒盐”的恬然淡泊,和东坡“朝嬉黄泥之白云,暮宿雪堂之青烟”,未尝不是中国士大夫对浪漫二字最生动的注脚。浪漫大抵可为川端康成所倾心的`生命的海棠,于无声处沁香。
诸如以上,二者立场看似对立,实则不然。便是如濠水之畔的那场传世辩论,惠施的理性逻辑,与庄生的人情宇亩,又何必分个高下,争个胜负?
理性不是美杜莎的眼睛,流云与霓虹不会因其存在而石化僵化;浪漫亦不是伊甸园的蛇,破坏世间的规则与秩序。恰恰相反,无理性,浪漫成为“驰于虚声、骛于空想”的不切实际;无浪漫,理性成为一板一眼、功利至上的不合时宜。因而最理想的方法论是糅此二者合一——于理性土壤之上,海棠花开!
卢梭想必是极有发言权的,他在推崇政治理性的同时,也重视生于浪漫的宽容与和谐。若说庄子不重理性只重浪漫,似乎也有失偏颇,其对“逍遥”的拷问与沉思不也绽放着理性的沉静的光辉。爱因斯坦在物理理性上的造诣可以说无人能及,但其秉持着一颗浪漫且搏爱的心,以实际行为述说人性的尚尚与和平的辉芒。
世界并不是偏狭的,它容许和谐与包容,为理性与浪漫都预留各自的位置。这也并不是二者必择其一的抉择,而是如何将其统一贯彻的思考。
或许我们只需在纸上写下一个函数,再仰首望一轮明月。在理性的土壤上耕耘,静待海棠花开。
在现实世界中,理智往往容易被情感淹没,那么,怎样才能驾驭住自己的情感呢?——题记
理智,是一朵花,盛开于智慧的春风中;情感,是一阵雨,常常将这一朵花摧残。情与理,对立而又共生于现实世界。
情感、这一人类与生俱来的元素在一代仁人贤士的一生中抒写得淋漓尽致。他们将真情吐露,活得满满洒洒,坦坦荡荡,屈原便是这样一位真性情的人。他高唱"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他高呼"亦余心之所善今,虽九死其犹末悔",他将一个臣子的心掏出来呈现在众人面前,不矫饰,不造作,终于,他的性情铸就了他的英名,他从此不朽。李白,面对贵妃研墨,力士脱靴,他高唱"安能摧眉折腰侍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从此寄情山水,便有无数华彩奇章流传于世,他亦不朽。
冰心先生说:雨后的青山,像泪水洗过的良心。她告诉我们:惟有真实的情感,才是一生无悔的追求。倘若将自己的情感囚禁,人生便失去了光彩。
周幽王为博妃子一笑,令人点燃烽火,戏弄诸侯,终至亡国。
唐玄宗宠幸杨贵妃误国,终遗恨千古。
这些,都是没有超越感情的结果"理智是一座堤坝,感情的潮水如不加控制,必定会造成堤坝的坍塌,行为的迷茫,以至酿成大祸。
人们常说:三思而后行,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感情犹如一匹野马,需要你去驯服。理智则是它的缰绳。以理智面对世界,人生便增添了一份自信,一份豁达。
范仲淹遭贬,然而他仍旧胸怀天下,以理智的大脑,平静的眼光向人们昭示了一个智者的情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是何等宽广的胸怀啊!
无数事实告诉我们,情与理相伴相生,互为两极。理智需要情感的润泽,人生才显灵动,情感需要理智的依托,人生才显智慧,愿人人都能用情感之雨浇灌理智之花。
人有七情,自有喜好与厌恶之情,然而,当这种好恶之情掺入对真理的认识时,又会有怎样的影响呢? 也许腊梅讨厌冬风的肆虐与无忌,却依然在寒冬中吐露芬芳;也许鱼儿讨厌巨浪的汹涌与狰狞,却依然与巨浪为伴,成全生命的真讳;也许落叶对这个天地无比依恋,然而,当秋风吹来时,它毅然地飘落,告别那个美好的世界,成全来年萌发的草芽……
勿以好恶论断之,这是一种怎样的人生境界!这是一种何等的明智选择!
当一个人可以将对事物的判断游离于感情的亲疏之外,那他必是明哲之人了! 公子小白曾被管仲箭射衣带钩,自是对其痛恨无比。然而,当他认识到管仲的才识时,放下心里的厌恶,重用管仲,终成一代霸主。 刘邦不喜韩信的出言无忌,却委其以重任,让韩信统兵作战,征讨四方,终于灭了西楚霸王,成为天之骄子。
房玄龄曾为李建成出谋害李世民,李世民又岂能不恨?然而李世民不计前嫌,重用房玄龄为臣,遂有"贞观之治"之盛世,感情的亲疏可以蒙蔽你的双眼,让你看不清事物的真面目,阻碍你对真理的认识,成为你求知路上的绊脚石。 勿以好恶论断之,楚王不听信郑袖之辞而疏远屈原,自不会为秦国所吞并。 勿以好恶论断之,李存勖不宠幸伶人,重用伶官,不谈国事,自不会因1人之乱而七庙隳,为天下苍生所笑。 勿以好恶论断之,诸葛亮不听信马谡的信誓旦且,自不会痛失街亭,1败千里,死不螟目。 举目四望,古今中外,有多少英雄豪杰因内心之好恶而惨遭滑铁卢?古代如此,今天亦如此,或许,将来也如此。 对真理的探求是独立的,对事物的认识也不能掺杂上感情,“做学问就是做学问”,陈景润的话也许揭示了这个真理。 自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不必苛求,不过,不可不求。 勿以好恶论断之,也许你会发现,狗尾草也会开出美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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