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来抑制浸满心酸的双眼不再流泪,我也没有足够的勇气来说服自己清醒的面对事实。流淌着的泪水浮现在你我的过往。
初次见面,你豪放爽朗的性格就让我深感相见恨晚。我的嘻哈搞怪,你的男孩子气概让我两成为天造地设的一对好玩伴。身为童稚小儿的我们共度了享乐主义者的黄金时间,因而也联袂上演了许多乌龙事件。
尤记得那年夏日,你驾着你心爱的坐骑,载着我游走在炎日之下。一个趔趄就让我俩双落地,双膝淤青的你迅速过来拍打我身上的灰尘,看到我被蹭破皮而流血的伤口时,你紧皱的眉间挟带着忧虑,随即小心翼翼地给我处理伤口。汗水划滑过你的脸颊,扑闪的睫毛下有你专注的眼神。这时的我却忘了疼痛,一缕阳光填满了心房。
脑海中有关你的回忆总是那般甜蜜。
每日放学后,总有一个女孩坐落在夕阳的余晖中,火红的晚霞在她白皙的脸上晕开了绯色,当她眼帘里有我存在的时候,她的嘴角便咧开笑容,这是多门唯美的一幕啊!
也许是你的芬芳使得上帝忍不住在咬了一口属于你的苹果,为什么那些离我们如此遥远的悲剧要你来演绎呢?当我得知这个噩耗至今,我一直都无法说服自己面对这般残忍的.现实。
再次见到你,刹那间泪如雨下------你先前高挑匀称的身材因长期的药物治疗而变得臃肿肥胖,满首青丝也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根无精打采的耷拉着。你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与周遭的白相互印衬着。望着天花板,空洞的眼角仍有残留的泪痕。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死寂的气息,却也充斥着死之因子的躁动。
看着这样的你,想到以前的你,心中的酸楚侵略全身。为你“狼狈”的病态而心如刀割的同让我如何言说?
亲爱的,这一次让我握住你的手,好吗?
他向我伸出一只红肿、肮脏的手……他***着,喃喃地乞求帮助。红肿的、流着泪水的眼睛,发青的嘴唇,粗糙、褴褛的衣服,龌龊的伤口,还有!——空荡荡的裤腿……呵,残疾把这个不幸的人折磨成了什么样子啊!无视绚丽多彩的橱窗,我蹒跚着脚步,俯视着他伸出来的手,微微地摆动着和颤动着。我茫然无措,惶惑不安,紧紧地握住这只肮脏的、发抖的手……掏出仅剩的两个硬币,轻轻放入那乞讨的铁碗中,里面的钱币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心蓦地一寒。曾经,也许他是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因为残疾,亲人抛弃了血骨之情;因为残疾,血盟海誓的兄弟继然离去;因为残疾,他的生活从此不再光明。无奈的,他来到了这里,面对行人异样的目光,他无语;面对行人的冷嘲热讽,他无语;面对行人的点点给予,他无语。或许现实的阴霾让他已不再相信,时间会有真爱。唯有无可否认地,是谁让他落入这般田地?命运?现实?我想:人们。亲人、朋友、我们。如果亲人不将他无情地抛弃,他会无家可归?如果朋友不放开他那无助的手,他会乞讨为生?如果我们不把他忽视在这陌生的城市,他会抓住我的手,死死央求吗?贝多芬、张海迪、海伦.凯勒,他们至少有家,有朋友,有好心人的帮助。而他呢,一无所有。即使有他们自强不息的顽强毅力,他又能做什么?像小说中注定的结局一般,他的生命终将是个悲剧。两三个城管朝这边跑来,他放开了我的手,右腿支撑着身体,艰难地慢慢向前方挪移……天地静默,夜凉如水。我呆呆地伫立在那儿,凉的透进心里。他矮矮的身影被黑暗吞噬,漫天飞舞的树叶徐徐落地,诠释着悲伤。
我托着下巴,坐在落英缤纷的台阶上,露出少女的笑靥。从诞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如此幸福。拥有健全的体魄,让亲情、友情、爱情三股爱的讽在你人生的海洋上必起浪花,荡起涟漪,与你同行。的确庆幸,我们不是残疾人。然而我们这些身体健全的人,又做了什么?贪婪的享受着上帝给予的一切美好,荒废大好时光用来玩耍。每天只会盯着天空抱怨上天的不公,做着现实社会中的`空想者,甚至连我们唯一的家园地球都保护不住,我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残疾人。曾几何时,我们会无意想起,在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有这么一群天使,丢失了翅膀,无力的渴望启航。
乐声响起。全世界的目光,都随着光柱,投射在一个名叫李月的女孩身上。她在汶川大地震中失去了左腿,可她不想舞蹈的梦想屈于残酷的命运,她得到了无数敬重生命与梦想的人们的帮助,她终在全世界面前,重新起舞。目的宝石,撒下晶莹柔和的光辉,大地上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雅致,那么幽静得让人冲动。
“爱是什么?”
——海伦.凯勒这样问莎莉文老师。
“爱有点像太阳没出来以前天空的云彩。”
——莎莉文老师细致的诠释爱。
在那百花盛开的季节,我们本该在一起大笑的,本该在一起嬉戏的,但是你却离开我了,留下一阵清风,替你解释。
我想握住你的手,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因为你在的`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还记得我们一起坐在校园的大树前看着自己喜欢的书,还记得我们一起庆祝别人的生日,却在自己的生日时相拥而至,泪流满面。
在那个夏天,你说我们很快就要分开了,你将要跟自己的父母离开,去到北京生活,其实当时我就要哭出来了,但为了不让你伤心,我忍住了。说着说着你自己的眼泪便留下来了,我连忙拿纸巾给你擦去眼角的泪珠,哭什么啊丑死了!我不满的说出来!
第二天,你梳起你那高高的丸子头便来找我,兴奋地问我好看好看吗?好看好看!我无奈的看了你一眼,其实真的挺好看的。走吧去街上玩。
走在大街上,抬头看蔚蓝的天空,今天的天空挺好看的,你说是不是啊。咦?你怎么不说话?嗯?人呢?刚刚还在呢!
快来啊!这里有冰淇淋。我跑过去,兴奋地看着多种口味的冰淇淋!好激动!
买完冰淇淋你拉着我手,东跑跑西看看!我想拉着你的手,让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你说了你到了北京会跟我联系的,
可是一点没音讯也没有,这些美好的往事我是不会忘的,我的好闺蜜,你看见了请联系我!
自从大年初一无聊的睡了一整天后,没休息的我便开始了家---培训班两点一线的生活忙碌起来。刚刚爷爷打来电话,说家中来了客人,我便匆匆赶回。静静的环视四周,空旷的大街上让我倏然有种想要大喊的`无助感,很压抑。
当我回到家中,桌上已摆满酒菜,几杯尚有余温的热茶,一缕缕缭绕的清香。爷爷正热闹的与客人们聊着。见我回来便向我介绍:“这是你二舅老爷和三舅老爷,这是我孙女……”几分赞许中,我僵硬的扯了个笑容。我所谓的三舅老爷面上总挂着笑,有几分和善的样子。而那个二舅老爷就有些面无表情了,只是几次看着我。听爸爸说,他家很穷,爷爷奶奶也不怎么待见,再有我对他并无好感,便理所当然的把他无视了。爷爷与三舅老爷谈得很融洽,二舅老爷的目光却把我盯得直缩脖子。最终,我受不了压抑,仅扒了几口饭,便去写作业了。有时写的累了,只是抬头望望天,但,天还是灰蒙蒙的,死气沉沉。
时间似水流过,闹钟一响,我猴急的抓起包,胡乱塞了几样便往外跑,“等一下”,一句充满沧桑的话语,我被扯到门旁,这里有些冷清,爷爷他们还在聊。那只扯住我胳膊的手,紧紧地,青筋突起,有点黑,一双饱受沧桑的手啊。抬头,又是一张苍老的脸,长长的,皮肤皱在脸上,露出颧骨,鼻子与面庞不太称,像平原上的高大山峰。眉宇间却有丝缕当年残留的豪勇之气,那双眼睛闪烁着光,不很大,却让我不敢直视。这样的面部搭配很突兀,却又让人感觉不出矛盾。“我是你二舅老爷!”他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这才想起他的身份,很可笑,不是吗?二舅老爷,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称谓……
我刚想问他有什么事,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在我口袋里一个东西,是钱!“这么多年一直没给你,这点压岁钱你就留下吧,买点需要的东西什么的……”他说话时却有些不好意思。“不行,这怎么能收呢?”“你留下吧!”……
几番推脱,终是他趁我不注意一把将钱塞给我,用力将我推出门,重重将门关上。我站在门外,不知所措,脑中有段空白,他并不富有,甚至是贫穷……
行走在冷冰冰的街上,只身一人。抬头仰望天空,有一丝红晕,含蓄着一缕黄光。不是阴天了吗?转晴了?我知道是那双苍老的手慢慢扯出天空一片蓝,絮出一片片洁白的云朵儿。
风依旧在飒飒的吹过,却是柔和了很多,我拉拉衣帽,心中某处被幸福填满。
眼前不禁浮现那双塞给我钱时,将我扯出门时的手,为什么会想起?我不知道。但我明白,我愿握住那双饱经岁月的手,给予他同样的温暖。
六岁,上课老爱讲话的狮子终于学乖了,坚持了一个星期,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老师在高兴之余送了我一朵小红花,是用白纸做好后染红的那种纸花。放学回家的路上,红花掉进路边的积水里,浸湿了,红花变白花。我哭了整整一个晚上,谁安慰也没用。那是我用了一个星期得来的,怎么可以就这样消失掉?!
七岁,一位哥哥在主席台上为我系好了红领巾。后来,同学告诉了我当时的表情在没有了门牙的口腔里,只见舌头一动一动的。
九岁,和表哥在院子里踢足球。为了显示一下铿锵玫瑰的风采,用了最大的力气讲足球踢了出去,同时得意地向表哥做了一个很有成就感的夸张表情。只听见邻居婆婆家的窗户玻璃顿时唱起了砰哗啦!的赞歌,刚才还高高兴兴的我顿时傻眼了。表哥忙拉着我像兔子一样逃出了门。后来,邻居婆婆找上家门来理论了很久,而我也被罚在家里跪了一个晚上。
十岁,愚人节那天,偷偷将笤帚和水桶放在教室的前门和后门上,几位本来挺高兴的同学,一进教室就纷纷变成了童话中灰姑娘和水晶公主时,我躲在课桌下笑得人仰马翻。后果,可想而知妈妈被老师请到了学校。还好,妈妈知道我的'淘气,也没有骂我。只是,自知之明还有那么一点儿,再也不敢有类似的光辉壮举了。
十二岁,我离别了童年那无忧无虑的日子。毕业后的一个夜晚,独自坐在凉台上发呆,思索我的过去。我想哭,为了我的童年。我想起了和父母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的日子;和同学一起度过的那些没有钩心斗角、两面三刀,只有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日子。
我好想回头握住你的手我的童年。你,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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