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的腿被打折,已无法站立。他坐着这手回到家,不顾这一身的泥,坐到炕上,用手拍打着腿,叹气道:“这下是真的完啦,一切都完啦!”
又忽地一个激灵,眼前浮现出一幕一幕,像播电影似的播着:他穿着长衫,手端一杯酒,店里的人都连叽笑带嘲讽地对他;他看到何家满柜子的书,眼冒红花,心想,这么多的书,他拿一本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前脚刚跨进何家大门,后脚就被园丁抓个正着,脸红耳赤地争辩,却还是被打,而且是毫不留情面地吊起来打;他好心想教店里的小伙计识字,可那小伙计对他爱理不理,把他的好心当驴肝肺;他实在无钱可花,饿得头昏眼花,却不愿放下身段去乞讨,本没坏心,只想到丁举人家讨个人情,却因名声太坏被人认为是偷东西,打折了腿......孔乙己一瞬间开始愤怒、伤心、懊恼——他这辈子过得太窝囊了!本是考举人的料子,却落的这般下场!——可是——可是——一定要当举人吗?
孔乙己想到了东街卖猪肉的张三,他以前挺瞧不起张三,张三是个大老粗,说话满嘴脏字,可人家张三的猪肉可不是卖得越来越红火了吗?现在的张三有了二套四合院,老婆、小妾都是珠光宝气,让人不得不生羡!
孔乙己觉得自己一生没有想通的事一下子想通了!他要活下来,就要从头做起!对,现在就干。他用漂亮的楷书写下了几个字:孔乙己钞书。翻身下床,在门口张贴起来。他的老主顾本已不寄希望于他,但其中总有几个看他可怜,又来找他。他这下一点也不怠慢了,一笔一画,工工整整,老主顾不住地夸赞,他也有了从未有过的自豪感。
就这样,孔乙己钞书在这里闻名起来。
话说孔乙己被丁举人打断腿之后,仍不愿放下读书人的架子,但谋生无门,便时不时的在鲁镇的破庙中借吃别人供奉的食物。这一天晚上,风雨交加,又冷又饿的孔乙己在破庙中摸索着,突然,在一个角落里有东西闪闪发光,孔乙己赶紧爬过去一瞧究竟,原来是一个光盘。孔乙己忍不住用手去摸,谁知光盘发出一阵奇怪的声响,孔乙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孔乙己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全是陌生的人。他连忙向一位老人打听,老人告诉他,这是明朝,对门就是大名鼎鼎的范进范老爷府上。“明朝?”孔乙己大吃一惊。那位老人看孔乙己可怜,便动手帮他治好了腿,原来老人是著名的神医---李时珍。孔乙己千恩万谢,正当孔乙己要离开时,范进回府了,看到孔乙己,范进想起自己以前的日子,不禁生出同情之心,于是就把孔乙己带进府邸中,两人交谈起来,曾经的遭遇让两人相见恨晚。谈着谈着,孔乙己便把一生的憾事——没有进学给吐了出来。范进手一挥,“小事,我来办!”孔乙己欣喜若狂,跪倒在地,不停的叩头。 在范进的“关照”下,孔乙己进了学,中了举,成为了“老爷”。之后,由范老爷做主,孔乙己成了范府的乘龙快婿。几年时间,孔乙己和范进都做了大官,他们狼狈为奸,横行乡里,祸害一方百姓。但不久,他们为一件事闹翻了,原来两人都看中了一件宝贝——一个光盘。两人吵了三天三夜,大战三百回合,最终老奸巨猾的范进道高一尺,得到了宝贝。
对于输给范进,孔乙己十分不满,他装出大义灭亲的样子,举报岳父范进贪污,可怜的范进很快被罢了官,抄了家,只得在街上乞讨。孔乙己重新得到宝贝后,迫不及待的打开宝盒,正当他准备仔细观赏光盘时,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真是造化弄人,孔乙己又回到了清朝鲁镇的破庙中,依然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但鲁镇的人们却发现孔乙己比以前神气了许多,他总是说一些人们听不懂的话:“我进学了,我是老爷--------”
著名漫画家华君武在一九八四年一月画过一幅名为《假文盲》的漫画,深刻地揭露了那些不守社会公德,只图自己方便的人。那幅漫画给了我强烈的震撼,并时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这幅漫画主要画的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在公交车站前的“母子上车处”站着四个男人,他们都闭着眼睛。而在围栏外,却站着本应该享受此待遇的母子。
这四个男人难道都是“文盲”吗?连一个一年级小孩都会认的五个字都不认识吗?不!他们衣着整齐,肚子里分明装着些文化,不至于不认识这五个字。他们只是想从这儿获得上车的方便,却让真正该享受在此处上车待遇的母子俩站在一旁。他们闭着眼,那是因为不敢看一旁那几个鲜艳夺目的字眼和那对母子。他们的心此时已不再是那么圣洁,已变得肮脏不堪。
只要你细心观察,这样的事并不少见。
如:在广场的草坪上竖着醒目的“爱护花草,人人有责”的牌子,可有些人,却为了少走几步路,忍心把脚伸向草坪,他们的脚下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啊!这几步,会让多少小草惨遭践踏而死呢?难道他们也不认识字吗?不!他们都是“假文盲”。
在社会上,这种“假文盲”比比皆是,这些“假文盲”使我们人类的素养一落千丈,这些行为是可笑的,可耻的。一个文明的社会是需要每一个人来呵护的,社会的公德是需要每一个来遵守的。我们渴
让我们每一个人都遵守公德,都不做“假文盲”,让我们的社会每一个角落都劲吹文明之风吧!
缓慢地用双手蹭着,挪动着,几个酒客边看边说:“偷东西的贼哟,大家来看哟!”孔乙己落寞地低下了头,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于是,他双手加快了速度往前挪,嘴里喃喃地说:“非贼也,非贼也……”
秋风簌簌,卷起来石板路上的落叶,孔乙己的花白的胡子和头发在秋风中也变得凌乱了。街上十分寂静,偶尔有一两个行人从孔乙己身边匆匆走过,瞧都没瞧他一眼……
“唉!”孔乙己挪到一个小石桥旁坐在石板上,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儿没有酒客,没有嘲笑,有的只是孤零零的杂草在秋风中摇晃着,摇晃着。
……
渐渐地,天色暗了下来,深秋的今晚真是凉了,孔乙己又冷又饿,他多么希望能有个地方挡挡秋寒,能有碗热茶润润干渴的喉咙。他继续在地上挪着、挪着,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村子。村子里家家关门闭户,在秋天的夜晚显得死气沉沉。孔乙己花白的胡子和乱发上沾满了草屑,破旧地夹袄因为长期在地上拖拉已经破烂不堪。偶尔,灰暗的木门会探出一个头来,但还没等孔乙己颤动那干裂的嘴唇,“嘭”地一声,木门关上了。孔乙己绝望了。
孔乙己已经一整天没吃过一点东西了,他在也没有力气挪动他的身体了,他蜷缩着,恍惚中,他听见了一个声音:
“孔老爷,快起来,您中状元了!”
孔乙己满脸疑惑,睁开双眼,见平时取笑他的咸享酒店的一帮酒客都低头向他露出谄媚的笑容。孔乙己换上官服来到了咸享酒店,掌柜弯着腰,讨好的笑着在门口迎候着,嘴里连连说:“孔老爷万福,小人在此贺喜老爷!”
孔乙己哈哈笑了,踱进雅间里……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深秋的风有些肃***,秋叶在风中飘零。在一个小村的石板桥头,一个有着花白胡子和乱蓬蓬头发的老人,蜷缩着,身体已僵硬。
……
人声鼎沸的车站中站满了男女老少,一条短短的队伍十分抢眼,里面站了几个健强的男士。奇了怪了,这牌子上不是写着‘母子上车处吗’?它们不是男人吗?他们不识字吗?不可能!队伍中一个男士在看报,一个惶恐的看着地下,仿佛在逃避什么。还有一个在玩手机。在站牌下,一位衣着单薄的母亲,正抱着她的孩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这位母亲被几位男士挤到一旁,既愤怒,又无奈。他们真是不折不扣的‘假文盲’!
生活中这些假文盲其实很多。在世博会上,有好几个西装笔挺,带着名贵手表的男士在随意翻阅S型护栏。撞到了人不说,可他们却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柱子上用醒目的字体写的‘禁止翻越’难道他们会不认识?这种行为,不但会带来矛盾,还会给外国朋友留下不好的映像。这些人就是为了图方便,才去随便翻阅。他们也不摸摸自己的良心,在他们做这件缺德的事的时候,他们不会脸红吗?这漂亮的外表下,又藏了一颗怎样的心呢?这终究还是要问这些没有公德心的人啊。
在这幅漫画中也是一样。第一个穿着时髦的皮袄,穿着蹭亮的皮鞋,可是,这遮盖得住他们没有公德的心吗?
在生活中,我们一定要做一个守秩序,有公德心的人。其实,这幅漫画不止批评了假文盲,还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很多......
在一个寒风刺骨的夜晚,一位瘦弱的母亲正抱着自己的小孩在“母子上车处”的牌子旁等车。
突然,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渐渐逼进了他们母子俩,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群年近四十的男人正朝这儿走来。这一群人假装盲人,站在“母子上车处”的牌子下,整整齐齐地站在两排栏杆中间,若无其事地站在那儿吹口哨。这对可怜的母子被挤到了栏杆外停车的地方,可他们却无能力去反抗,显示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从母亲的眼神中看出了自己的无奈与愤恨。
从这几名男子的衣着打扮看来,他们应该是一些知识分子或政府高级官员,可他们缺乏基本的人格,我行我素,无视这对弱母子的存在,这太叫人可恨了。难道在他们的眼里就毫无“王法”,难道他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这幅极具有讽刺性的漫画狠狠批判了那些没有爱心的人,没有中国传统的尊老爱幼精神的人。生活中,我也亲眼目睹和感受过这种事。
一天,天气格外差,下着倾盆大雨。我和妈妈乘坐“578”公汽去音乐学院上小提琴培优。车内全是水,稍不注意就会滑一跤。我们俩坐在最后一排,边聊天边哼着小曲儿。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上了车,还没站稳,车就开了。他颤颤巍巍地走到中间,刚刚走到一个空位子旁,一个大学生就连忙把它抢了,真不道德!最后,我妈妈将位子让给了老爷爷,老爷爷感激万分!
这个世界缺少一种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那变是“爱”。如果人人都献出一点爱,那这个世界将会变得更温馨,更美好!
直到第三年,人间蒸发的孔乙己又出现了。我至今记得那个一袭长衫,手执一把纸扇,意气风发地走进酒店喝酒的样子,虽已发迹,但他仍然保留了站着喝酒的习惯,唯一不同的是,昔日那些人,如今个个对他点头哈腰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竟有如此大的变化,听掌柜说,他这几年竟放弃了自己的书生气,改掉了好逸恶劳的毛病,做了生意,也赚了不少。孔乙己还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孔老爷。
“孔老爷又来喝酒啊!”孔老爷在在众人的问候中走进店里,一路满面春风。只对那些个短衣帮不理不睬,“哟,孔老爷来了,来,快落座。”“坐什么坐,我又不是那群穿长衫的,整天一副老爷作派。”“是,是,您说的是。小二,快,温酒,您悠着喝,钱下次再给罢。”孔老爷点点头。又进来一个短衣帮的,掌柜变了脸色“哟,这不王秀才吗,怎么,又‘捡’了东西?换了钱?”“掌柜,你就别取笑我了。温一碗酒罢。”“钱,先给钱,没钱免谈。”“咳,今天先记着吧,改日再还。”掌柜一脸不屑地扔给他一碗酒,“诺,这天气,不用温了。”那人拿了酒,一口饮下,走了,孔老爷从后面叫下了他,替他还了酒钱,两人一见如故。
这人自姓王,单名一个秀字,两人倒真是一见如故,孔老爷每日与他一同出游。王秀见孔老爷有钱,想方设法地与他加深“友谊”,孔老爷虽说读过几年书,但却不如王秀这般奸诈,几月之后,将管家一职封于王秀。
王秀得了好处,得寸进尺,明里将孔老爷的家中事务打理得有条不紊,暗里却悄悄将他的钱转移了,这就是所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没过多久,孔老爷这位人物又从鲁镇退场了,我四处打听,主顾们却都对这事闭口不提,惟有问及王秀时,他才跟我说上两句“孔老爷病重了,你呀,就别想他了。”我这才有些了解,却不敢确信。
直到王老爷这一称呼盛行起来时,我才明白原委,这时的鲁镇,没有了孔老爷,只有一片死气沉沉,我竟有些想念孔乙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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