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我已经忘却,本以为那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青春岁月里的一小段优美的插曲,浪漫且温馨,但很快会被时间的拉长而淡去,很快会难耐寂寞的疼痛而逃避。但我却终就没能逃脱,我无法逃避掉那段有悔的岁月,更无法逃避掉那已逝去的和重新被拉回的那份无奈的感情。
逃避的我,总喜欢沉寂在夜的深处,向往事频频回首,追忆像纸鹤在飞,站在无奈岁月的尾巴上期盼你的出现,而寂寞的时钟总会无情地敲打我心头荒芜的疼痛,岁月早已将我的身影折磨得歪歪斜斜,层层叠叠。无奈,希冀总是在指缝间不经意地滑落,只留下怅然。
流年似水,光阴弹指挥间,嚣哗的街头,当久违的身影掠过夏日的裙角,我只能远远地伫望你那恍若隔世的背影。匆匆人世,无奈今朝岁月,我真的没有多次选择的余地,任何举措,温柔的或粗鲁的,都无法阻挡住你湮没的踵影。看你无悔地远去,我不敢跟自己作别。蓦然回首历历往事,仿佛最后一朵玫瑰,你美丽地出落,眩目地燃烧,令人心悸而又无所欲求,在我衰弱的生命中,以原始而生动的形象永远窈窕且深刻。听凭无常的日子阑珊复阑珊,空芜又寂寞,你始终很古典地抚摸我伤痕累累的心,任凭时间潮水来去汹涌。
我一直在选择逃避,总想逃避掉那段疼痛的岁月,而期盼与希冀总给人以许多灿烂的设想,也许梦里会有纸鹤飞到我的身旁,而渺茫的期盼给人带来的是更多更重的忧伤。
我不知道自己是属于伤感的音乐,还是属于一杯苦涩的茶。
一个人的屋里,伤感是纯粹的伤感,它如一团不散的`浓雾,在心灵的空间弥漫。听窗外雨打芭蕉,体味费尔巴哈式的寂寞,思絮飘向了落红满地,未免黯然神伤。待到天明,也许只是:“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就着一盏孤灯呆呆地坐着,沉浸在一片无边的幻想和寂寞里,每个夜晚,我不敢入梦,担心梦做得太美。一直在选择逃避,我真的怕负担不了对你的深情,所以不敢靠你太近。
真的不该遭逢南柯之外的侵扰,我一生之中最持重最深情的保留,也许仅仅是一次含蓄的心情,尽管我清楚你什么都无从知觉。漂泊的足迹,为什么在我面前乍现即逝。难道只是为了告诉我,因为今世有你就应该多珍重吗?没有握住你的手,就注定了我今世的飘零吗?
早就应该欣然地把握疼痛中的每一份完美,让自己的人生得到明明白白的诠释,让真情感悟实实在在的收获。学会抛弃寂寞,学会苛守执著,过滤往日的尘埃,加重明天与未来的色彩。再也无须做色彩的矫饰,再也不会做年轻的游戏,再也不会逃避疼痛,再也不会感到悲伤。学会用思想丈量每一个脚步的深度,学会让疼痛不再飘零,蓦然回首时感觉到跨越浪漫,直逼苍桑,不会伤情,不会后悔。
一个最重要的心理规律是,无论多么痛苦的事情,你都是逃不掉的。你只能去勇敢地面对它,化解它,超越它,最后和它达成和解。如果你自己暂时缺乏力量,你可以寻找帮助,寻找亲友的帮助,或寻找专业的帮助,让你信任的人陪着你一起去面对这些痛苦的事情。
美国心理学家罗杰斯曾是最孤独的人,但当他面对这个事实并化解后,他成了真正的人际关系大师;美国心理学家弗兰克有一个暴虐而酗酒的继父和一个糟糕的母亲,但当他挑战这个事实并最终从心中原谅了父母后,他成了治疗这方面问题的专家;日本心理学家森田正马曾是严重的神经症患者,但他通过挑战这个事实并最终发明出了森田疗法……他们生命中最痛苦的事实最后都变成了他们最重要的财富。你,一样也可以做到。
站在季节里,春天突然间送来秋风的萧瑟与荒凉,没有了春风的和煦温暖。
伸开双臂,我试图用孱弱的胳膊拥抱我向往的梦之故乡——蓝天。风丝丝透射衣服,抚摸几近悲凉的肉体。心,蓦的一刹那抽了几下,隐隐约约觉得痛了,轻微却又清晰无比的疼。也许不是痛,我们应该早已经学会了忘记;也许是矫情造作,但我们还没有老到去扮深沉,而且我们做不到。只是所有的所有,不会有答案了。没有人愿意诉说一个虚无的答案。
季节中浮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朋友忧郁的内敛,校友沧桑的脸,父母脸上想用春意夏阳秋风冬雪擦都无法洗刷的幸福、满足、希冀。心,又微微抽了一下,痛了。
是的,痛了,想缝补却已经是千疮百孔,肝肠寸断。我怕了,怕面对,怕接受,怕命运戏弄。
我害怕朋友脸上的忧郁。我希望朋友快快乐乐,幸福知足。所以我会在无人区大声喊朋友的名字,祝福她们。
我怕校友脸上与年龄不符合的沧桑,我怕他们终有一天超越了沧桑。超越沧桑是解脱,生命寄托灵魂的蹩脚故事。我怕,所以我会面对他们,默默地许愿,渴盼他们可以拥有应有的朝气蓬勃与笑意,这是面对人生的至宝。但拥有至宝的权利已经被题海和考试的洪水吞噬殆尽,他们面对挫折会异常脆弱。所以,我选择为他们许愿如穆斯林向真主安拉许原一般。
我怕,怕父母脸上犹如烙印般的希冀与满足。我怕自己的一步失足,会让他们的信仰化为虚无,像肥皂泡在灿烂的阳光下“砰”的一声,无影无踪。我们,父母的希冀,父母的动力,父母的信仰!父母可以不顾一切,疲劳压挎了眼睛,岁月抽尽了青丝,奔波耗尽了血液。为了儿女,一切都只如呼吸,他们无愿无悔!我们的身价太高,我们背负了太多!所以我怕,怕父母心碎时刹那的泪。他们已倾覆所有,却不曾为自己留条后路。因而在夜深人静时,我会真诚地祈祷,企盼父母安健企盼自己成功。我不能拥有失败的权利?!
可是,我厌倦了害怕,我希望选择逃避。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正如秋风的萧瑟悲凉来到了春季一样不合适。
逃避是命吗?因为我们有太多的顾虑担忧,压抑,所以我们要选则逃避?
当春日的“秋风”刮过衣衫时,我用衣衫留下了它的脚步,我是否可以用衣衫挽留一切,将记忆的负担消洗,不再逃避?
应该会吧。只要勇敢面对生活,屹立住脚跟,什么做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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