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大家都说:“谁踩井盖谁倒霉!”我也跟着瞎喊,心里却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每次遇到井盖,不是小心翼翼绕过去,就是一个猛劲跳过去。谁要是一不小心踩到了,就要让另一个人给你拍两下肩膀摸一下头,这就是解开“魔咒”的方法。大一些时,才想起这只是哥哥姐姐们编出来蒙小孩的,便不再信这个了。每天照样踩在井盖上快乐地玩。
可是这天,我又开始信这个说法了。因为在路上踩到了一个井盖,并在上面玩了半天,所以,我倒霉了,相当得倒霉。
坐上“超颠”牌校车,经过“一番波折”,终于来到学校。“呼,空气真新鲜!”刚刚下过雨,空气好得很,我不禁深呼吸。我跟宇打着雨伞,踮着脚走在积水很深的地方。有谁会料到我今天会这么倒霉呢?连右眼都没跳一下。
第一节课上英语,老师都来了,我还没准备好书,所以急急地拉开书包拉链,取出英语书,正准备把拉链拉上,这时候,出事儿了。因为太急,老师又在一旁催促着,所以右手中指第二关节下面,划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伤虽小,可有伤的地方正好是经常活动的,所以很疼。这事,可以说是“倒霉事件”的领头龙。
课间,前桌史梓浩对我喊:“助理,你的`抹布掉地上啦!”抹布挂在我课桌旁边的小挂钩上,很容易就会掉下去。“哦。”我应了一声,忙低头去捡掉在地上的抹布。我弯下腰,伸直了胳膊,好不容易才拿到抹布,我想很快的把手拿上来,可没想到……“啊!”我尖叫一声,手腕蹭到了课桌角上,红了,掉皮儿了,破了。我一个劲儿地吹伤口,希望伤口可以奇迹般的马上痊愈,不过那当然是完全不可能的事。这时,我已经意识到了“倒霉”的存在,所以,往后的所有事我都做得小心翼翼。
课外活动快要结束时,我赶紧往自己的位置上走。路过丁晓可的位置时,我的腿被他的椅子后面的钉子划得“负伤”了。“咝——”“嚯,真疼!单脚跳着继续往前走。
“我真不服,我今天干吗这么倒霉!”心里想着,第四个倒霉事不请自来:于昊华拿着一把尺子在我胳膊上划了一下,刚开始还不是很疼,心中还暗自庆幸:“幸好不疼!”可过一会儿再看看胳膊,发现被于昊华划过的地方很红,很突出,在胳膊上形成一个有趣的弧线。这事,可以当作是“倒霉事件”的“虎尾”。
没想到,迷信也能变成真的呢!并且龙头虎尾一应俱全,想想也知道我有多么倒霉。
在董氏儒学里,天通过行仁、施德、用刑来对待他的子民,只是他的这些牧民之策,都要经过他的儿子――天子的手来落实罢了,倘要落实得不好,他则用灾异来表示他的愤怒和惩罚,“灾者,天之谴也;异者,天之威也。谴之而不知,乃畏之以威。”
当然,这一套理论细究起来有些怪异。比如皇帝是天的儿子,要代行天职、教牧百姓的。可是如果“天子”不太听话,没有好好地履职,弄出一点让天不高兴的事来,天就要来教训一下“天子”。这教训不是让“皇儿”撅了屁股,打上几板子,或是踢上几脚,而是用“天灾”“异象”来惩罚、来威吓。天灾,即洪水、地震之类;异象,则是日蚀、月蚀之类。但这类天灾祸的往往不是住在深宫里的皇帝,而是那些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百姓。这位“大君”,他的儿子不听他的话,他不打他的儿子,却是打起他儿子的儿子了。这岂不有点儿怪异?
不仅怪异,这一套理论,如果用现代科学的思维来看,可谓之迷信。然而,如果以这样的思维来看,世上所有的宗教都可以划进迷信的地盘里去。所以,在这里作为有点神性的学说,是不是迷信不是重要的,重要是要将其作为信仰来对待。比如说,作为天的代理人――天子,倘若真诚地信仰这个学说,敬天畏神,“爱民如子”,小心翼翼地“替天行道”,免去上天这位大君的“灾异”惩罚,对于人间百姓岂不是一件幸事?
可惜得很,独尊儒术的天子们,虽然朝廷之上设宴讲经,朝堂之下以儒取士,也设了天坛、地坛之类的祭坛,四时祭拜,似乎虔诚得很,但祭过之后呢?大多还是声色犬马,沉浸在人间的欢乐里,并没有将这学说培养为精神的信仰,时时面对上天谨言慎行,处处依照天道行仁施德,以民生为要,理政养民,以至于中国的历史里,更多的是仁德不足而盘剥、刑罚有余,天灾不断,民不聊生。最后,使得上天这位大君,只好不断地换“儿子”代他行职,自汉以下,让数十姓的人做过人间的皇帝,直至帝制的倒掉。
儒学毕竟是中国主流的学说,甚至是国家的意识形态。所以,董仲舒的这一套“天人感应”说,不仅仅是教导“天子”,也润物无声地落到了民间。比如人们常说的“头上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以及“天打五雷轰”之类。但仔细考察,这些让人心存敬畏、保持良善的话,常常是劝喻或警醒他人的,比如自己遇到了他人的`迫害,最后的抗争就是:苍天有眼,老天会看见的,老天会惩罚的。可落到自己的信仰上呢,祈求的则是与上天的通融,比如某人觉得生意上有些不顺,或者职位升迁得有些慢,于是便请了一位“通人”指点,发现原来是“西南角上少了块石头”,或是“东北角上缺了些水气”,总之是要改一改。于是付出一笔不小的款子,改宅扩院,增山添水。或者是用了大堆的金钱从“通人”那里“请”来一个物件,时时携带等。本来是精神上的焦虑与祈求,经过这样的转换便化为了物的通融,无须再谈精神上的信仰,行动上依然是恣意妄为,等待的却是上天恩赐的收获。这一类行为,有形有势,看起来是迷而信的,其实只是用了信仰的大旗,去做投机的生意。
这已是五年前的事了。
那年夏天,当别人欢天喜地地度假时,我却陷入了恐惧的深渊。我病了,病得很怪:不痛不痒,能吃能睡,就是四肢无力,无力得懒得动弹。我小医院进了进大医院,中医看了看西医,然而病却不见丁点起色。我几乎绝望,心情沮丧而烦燥,脾气尤其的坏。
母亲很着急,满脸愁容。起初她总是沉默,后来渐渐地唠叨起来,“去找乡里的大仙瞧瞧吧?”我是个无神论者,每次她在我耳边唠叨这句话,都被我厉声顶回去了。每次我一句顶撞,她便不出声了。
终于有一天,她与我争辩起来。
“你还是去看看吧?”
“说了不去,就不去哪!”我不耐烦了。
“你总是这样,总是说这是迷信,你看了那么多医生该是好了?人家都说‘迷信迷信,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你就是硬倔!”她停了停又说:“听人说,一天到晚不晓得有多少人找上门求她呢。”本来我心里早就窝了一肚的火,一听了她这些话,气便不打一处来。还没等她唠叨完,我便抢过了话头,“天天听人说,听人说,烦不烦!哪里有什么鬼啊仙的,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要信你信去,别拉上我,老迷信!”母亲被我这一连串的话顶得不言语了。我见她不作声,赶紧趁机走开,末了还不忘甩出一句“人老了,就这样――老湖涂!”我也不管她受不受得了。
下午二点多钟,我拿了一本书,掇了把竹椅到门外的屋檐下看。过了一会儿,母亲走出来,新换了一双旧球鞋,头上戴了一顶破草帽。她看了我一眼,走了。这么个热死人的天,她去干什么呢?我心里虽疑惑,但也懒得问她,仍旧看我的书。
太阳实在太毒,在屋檐下阴凉处的我,也不觉渗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粘乎乎的。
太阳偏西时,她提了一个黑袋子从远处走来,老远我就能听到她沉重的喘息声,走近看时,胖胖的母亲脸上似沷了血一般,额上豆大的汗珠不时的滚落下来,一件衬衫紧贴着身子,湿透了,似乎能拧出水来。我忍不住问她:“大热天的,上哪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喘喘地说:“哎!……会热死……十几里路尔……终于弄回来了。”说完,脸上绽开了这些日来难得的笑容。
“么东西弄回来了?”我看着她手里提的袋子。
她没回答,提了袋子径直进屋里去了。
太阳已落山了,天渐渐暗下来,她走出来,仍提了袋子,只是手里多了一盒火柴和蜡烛。
“来,把它烧了,就好了。”
哦,我完全明白了,原来弄的.竟是这些鬼东西!我不耐烦地瞟了她一眼,懒得作声,真迂!
母亲没法,自个走到南边的墙角,拿出香表,将表放在了地上。她点了蜡烛,然后将香一根根点燃。吹了蜡烛,她缓缓地弓下腰去,又将香一根一根插在地上,脸憋得血红。大概是土太硬,有几根香歪斜了些,她又将它们一一拔出来,再直直地插进土里去。看着她那笨拙的动作,我心里直想笑――真正比阿Q还阿Q。
我以为她点完香再烧表的,没料到,她竟要跪下去。母亲是个胖子,跪下去着实很有些难度。她弓了腰,屈了腿,将右手好容易撑在了地上。她慢慢地将左腿跪下去,然后用了左手死死地抓住左上腿,缓缓地跪下右腿去。
看到这里,我突然觉得似乎有一种东西闯进了我的心里。胸中的血就在这一刻,一下子发怒般沸腾起来,把我的每根血管都胀得鼓鼓的。我的心里又仿佛被谁忽然泼了一瓶醋,酸溜溜的,直想哭。我真希望母亲能走过来狠狠地扇我二个耳光,这样我的心里或许好受些。
她点燃了表,在火光中合了掌,挺了腰杆,默默地跪立在那里,胖胖的身子在空中微微地晃动。
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泪水似脱僵的野马一般飞奔而出。我不能原谅自己,我怎么能斥责母亲老湖涂、老迷信呢!如果硬要说母亲迷信,那她也是对爱的迷信。不,那决不是迷信,那是一种伟大的信仰――对爱的执著的信仰!我觉得我定是这世上最蠢无知的人。
母亲说世上有神的存在,现在我倒希望那是真的。无上的神哪,如果你真的存在,我要向你真诚的祈祷:愿你保佑我快些好起来,好让母亲的愁容得以舒展;愿你保佑我亲爱的母亲健康长寿。
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年了,然而在我的脑海中,它却从不曾模糊,反是愈加的清晰起来,我知道它已溶入了我的生命,将与我的生命同在。
现在,已经是2015年的12月份了。屈指一算,来到初中已经有三个月了,离别小学已有半年了。今天,我忍不住翻出“珍藏屋”里的小学毕业纪念册和同学录,看了看,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
翻开纪念册第一页,我看到了小学的老师,他们微笑着,我便觉得他们那么美,那没帅!随后,翻开了我们班的那一页。我们班57名同学都微笑着,但他们心里,可能谁也不想和三年的同学、朋友分别吧!这是,我看到了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姐妹,我们三站在一起,笑着,表面很轻松,心里谁又不好受。不知怎么,我想起了放假那天,也就是我们离别的日子,那天早上考完试,我的一个好姐妹送了我一张卡纸,上面写着:“我的好朋友,今天我们即将离别,请不要难过,今天的离别是为了以后的相聚!我相信,等到了中学,我们依然会见面,我们依然做最好的姐妹。如果幸运,我们还能做三年的同学。我希望你好好学习,不辜负大家对你的期望。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妹!你要永远记住我。你的同学及朋友:×××。”那时我在睡午觉时看,看了以后,我的泪水快把枕头给浸湿了,我当时特别感动,我感觉我交对朋友了!之后,我也写了一张卡给她:“我的好姐姐,谢谢你在这三年里对我的照顾,虽说是在学校,但只要我有困难,你总是第一个伸出援助的手,把我从深渊解救出来。我也相信,我两还会再见面,还做姐妹!”就这样,我们不情愿的分别了。放假第二天,我们同学组织同学聚会,但我却没看到好朋友的身影,我很失落,但我那天很开心,因为那天我得到了很多惊喜!
看完纪念册,我翻开了记录着同学们爱好等等很多东西。我特别注意的是同学们对我的看法和留言,看了以后,我依然是满满的感动,有的同学说,你很萌;有的同学说,你很可爱;还有的同学说,你是一个学习不一般的女子……同学们给我的留言也很多,希望你好好学习;以后我们我依然做姐妹;我不能忘记你,你也不能忘记我哟……我也非常感动!
记得在我生日那天,我收到了很多来自朋友,同学的问候,一句句“生日快乐”又让我眼泪哗哗直流,都过去那么久了,同学们依然记得我的生日,给我送上祝福。这件事我一定牢牢记在心上!
虽然现在我已经是个初中生了,已经离别小学了,但我依然是小学时那个活泼的我。小学六年,深深记忆在我脑海里,永远也无法抹去,就让这六年的时光,成为我的美好的回忆吧!
人,年轻时最想知道些什么?
——明天的他,他的前途、爱情、事业……
那么,关于明天,他喜欢听些怎样的话?
——太美丽的没人会当真,全是不幸或凶遇的预测没人愿入耳。那该是些不伤美好结局的波折坎坷中,总有许多值得称道、骄傲的.事儿。
并非名人名言,亦非圣人圣语,这是曾经年轻和正在年轻的人,共同写下的心理启示录。
有因就有果,有需求必然要寻找满足需求的手段和途径。怀揣着对明天的一份向往和焦虑,人们盼望有丫扇窗户,透过它能看到明天的生活;盼望有一条藤蔓,顺了它能清晰地触摸到明夭自己的影子。在众多的“窗户”或“藤蔓”中,就有一冠冕堂皇者,和颜悦色地迎合着这份盼望,而在许多片心域,争得了一方地盘。它,就是算命。
“这些老太太呵,太愚昧、太迷信!”我们一起登泰山时,面对着山庙里那些为儿孙们祈福、还愿、一串串磕头的老太太,你曾这样感叹。暗夜台阶上的蹒跚、远路险途的艰辛,竟被她们一一踩在了小脚之下!这一份力赞,不正是源于她们对迷信的信仰、对幸福明天的向往?
你我“不愚昧”,或许永不会以屈膝磕头的姿态为明天要走的路祈福。你我都相信,只有智慧的光芒才会穿透层层迷雾。然而,正是当你发现新大陆般沉恋于人类“新科学、大智慧”中,爱不释手地研究“相面学”、“手相术”……推算、预测着自己的明天时,我想提醒你:你从这扇“窗户”燎望到的境象,只是一些幻影;你挎在臂上的这位身着时髦的智慧彩衣的朋友,只是一具美丽的骷髅。你已被它的蜜语甜言,诱引进了巧妆打扮了的迷信的新迷宫。
迷信,产生于原始的愚昧,是人们对自然现象及人生境遇的歪曲论释。而迷信中的算命(古称占卜),则是人们对生命顺逆、吉凶等因果关系的主观嫁接、联姻和毫无科学而言的揣度。具体说,占卜即通过一定工具和方法预测未来。最先是“龟卜”,古人认为龟是神灵。其坚硬龟甲上的“纹理”兆示着岁月四季的四时运转;另外,古时外出做官常以曹草预测仕途是否顺利,称为I;还有,照书占卜,即依据《周易》等书中所画的一套符号(象征自然现象和人事变幻),来测定吉凶。称为“卜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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