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掀开窗帘,澄澈的阳光透过窗子上冰花的折射到屋子里, 看着这洁白,纯洁的冰花,我似乎是穿越到了那年,那月,那个餐馆。
天寒,地冻,风硬,雪冷,照例,还是到楼下的小面馆吃早饭,面馆的屋檐上挂满了冰凌,如同一把把尖刀,反射着寒冷透骨的光芒,面馆外面飘着大雪,来往的行人们都希望有个地方暖暖身子。我推开面馆的大门,一股暖流席卷了我的全身,僵硬的手指不一会儿就重新又了血色,我急忙找到仅有的一个位子坐下,“老板,来一碗盖浇面”,我大声吆喝道。
与我同坐的是一位花季少女,一双漆黑澄澈的大眼睛,红唇饱满而柔软,从深处投射出一种文静,纯洁与美好。我豪放不羁的吃,而她,儒雅婉约的吃,热气缭绕中,我的碗里早已是“江郎才尽”,而她的碗中还有“半壁江山”。我把碗筷稍稍一推,几乎是在同时----“老板娘,收钱”,我和她异口同声道。
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拾荒者蹒跚的走到那个少女的边上伸出一双乌黑的手,想要扒拉那晚尚未吃完的面,谁料那个少女眼疾手快,把面碗抢过来,倒到了大缸里。我内心一震,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少女做出来的事,这是对人格的侮辱!我对她的看法来了一个大转变,我开始不去看她,因为现在看到的只是她内心的丑陋与高高在上。
“剩下的太脏了”。边上传来她的声音,她略有些害羞地说,“老板娘,别找了,再来两碗给这位大伯。”
我目送着哪位少女离去,风雪似乎停止,天气似乎温暖,屋檐上的冰凌也不再发出刺目的光。霎那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心中蔓延,生长。细细回味,原来是那个女孩心中圣洁的花在生长。
走出面馆,不禁将衣服微敞,去迎接这精灵般的圣洁的雪花。
花会凋零,人会老去,但是有那么一朵花,永远的,永远的陪伴着我!
白驹过隙,韶华易逝。打开记忆的闸门,随时光的洪流涌进记忆深处,时光似乎停滞了许多。
秋天的夜晚隔外冷清,秋虫捂住了耳朵,静静地躲了起来,冷冷的忧伤裹着一袭黑衣在跳独步舞,雨,骤然间被人狠狠地甩了下来,路旁被打湿的梧桐树叶,重重的砸在屋瓦上,砸在了我的心里。
惨白的试卷从桌上无力地飘落下来,冷冷地刺疼着我的心,右上角鲜红的分数扎着我的眼睛,我感觉那鲜艳的红正慢慢融化,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流淌在我心中,爸爸摔门出去的身影静静地,像黑白电影一样一次又一次地在我脑海中,播放,倒带,播放。冷漠的眼神让我对他也产生了冷默感。
窗外的雨尖叫着,我机械般地躺在床上,窗外黄晕晕的灯光温柔地照了进来,但似乎与这个房间格格不入,灯光渐渐变得尖锐起来。
闭上眼,突然,听见房间外有沉重的脚步声,它重重的,带着点愤怒,当声音离我房间越来越近时,骤然间,那脚步声似乎在空中转了个调,变得温柔而舒缓,墙壁上的挂钟的沉闷的摇摆声与它杂揉在一起,近了!近了!脚步声停了,但随即而来的,却是门把锁转动的声音,原以为在一声巨响后就会出现那个人的身影,但是,只听见那声音似乎被小心地提起, 吧嗒 一声,但他仍没有放松,待门开后,又轻轻地将它转回原位,那声音,似乎费了好大力一样的轻,门,开了,真的是他!
他来干什么!脑海中充斥着这样的声音,我眯缝着眼,偷偷地看着他,此时的他,像个小偷,他小心翼翼地将裤管卷上,赤着脚,在地上走,我聆听着这样一种声音,脚与地板小小地摩擦声,这是多么微小的细节,在这宁静的夜里,我都能听得到。他走向我,在我枕边停住了,他伸出手渐渐向我头靠近,我能听见他的呼吸声缓慢有力,我急忙转了个身,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他收回了手,轻轻地叹了口气。此刻的我,心中某个柔软的角落被触动了,爸爸今晚像个小偷,他偷走了我的心,偷走了我的冷漠,换回了那点点温情!
继续驻足于时光的肩头聆听,有这样一种声音,在记忆深处。
记忆深处的声音是什么?美妙的音乐,优美的自然声;这些,都是非常动人的音乐,不过对我来说,记忆深处的声音是教室里同学们的声音。
早读时,从大家口中发出朗朗的读书声,是那样整齐。这声音像一股甘泉,流进了我的记忆,很难忘却。大家在这读书声中寄托了顿未来的憧憬与渴望。上课时,大家笔尖发出的 沙沙 声,仿佛像一个琴键在谈奏主人的心声;大家翻动纸张的声音,像一根琴弦在波动主人的心情;大家看着老师的目光像一个饥饿的婴儿在请求妈妈多给他一些食物般想要获取知识;大家回答问题的声音响亮中又透出了一次骄傲,仿佛在说:看我多聪明!然而隐隐约约中又有一丝胆怯,在害怕自己答错了,老师会批评自己。
下课时,大家争先恐后、你拥我挤得挤出了教室,然后便像一只刚刚获得自由的.小鸟一般,微笑着、欢呼着、奔跑着。男生们饶有兴趣的三两一伙,热烈地讨论着游戏;而女生们则拥在一起,谈着电视剧、娱乐新闻等。每每到下课,校园里总有这些挥之不去的欢声笑语。当老师宣布放学时,大家便立马像一个被一个解释的犯人一样兴奋。
最现在的我,即将毕业,也将告别这最美丽,最动听的声音了,我不舍,不过,这些将成为我记忆深处的声音。
往事像一条小溪,汇进大海。在记忆的海洋里,有一位普通的小姑娘她永远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那是一天下午,我放学回家,这时乌云密布,狂风四起,天空像一口黑锅向我们罩下来。妈妈赶着回家收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五元钱,要我去买白菜。我高兴的答应了,飞快地向菜市场跑去。
不知是刮风还是天气寒冷的缘故,往日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的菜市场,今天却异常冷清。
我问了几家菜价,可卖菜的却像开会商量过似的,家家开口便是2元一把,一分钱不能让。正当我迟疑不定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怯生生地说:”小姐姐,买我的菜吧!又鲜又嫩个,只要1.5元一把。“我一看,这白菜确实不错,绿油油的,再看看卖菜的,原来是一位小妹妹,顶多9来岁,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透着一丝忧虑。
”小姐姐,你买吗?“小妹妹满怀希望地望着我,我装着要走的样子,说:”能不能便宜点,我买两把。“我学着妈妈的样子讨价还价。小妹妹赶紧跑过来挡住我,狠了狠心说:”那两把2.5元。“”成“我弯下腰选菜,”姐姐,你看这菜多新鲜,是刚从地里摘的。“我听了心想:小妹妹还真厉害,竟然会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买了两把,付了钱,装进塑料袋,便回家了。
回家后,我得意的向妈妈讲了买菜的经过,心想:妈妈肯定会表扬我。妈妈听后,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人家小妹妹老实,你还与她讨价还价。“我说:”下次见到小妹妹我不还价了就是。“说完,我便把剩下的钱给妈妈,我在衣兜里掏着,可没有。”糟糕,不会是掉在菜市场了,我放下白菜,急匆匆往菜市场跑去。
“姐姐,你可来了。”我一看,原来是卖菜的小妹妹。“这是你掉的钱,数数看少了没有?”她把钱递给我。
“我的钱你捡到了?”我疑惑的问。
“是的。 ”小妹妹说,“你走后,我发现你的钱掉在我篮子旁,我一直在这等你。”说完,她拍拍身上的灰尘,提起篮子,往家的方向离去。
她走的'匆忙,容不得我道一声谢谢。
从那以后,这可爱的妹妹让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有这样一种声音,它来自江河奔流的豪迈,它来自戈壁风响的震撼,它来自火山暴发的壮阔,但它更来自山水行吟的歌者,一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曾唤醒多少人的斗志;它更来自破浪前进的行人,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曾叫多少人鼓起信心,勇往直前;是的,李白就是这样狂放与自信,他曾让高力士脱靴,让贵妃倒酒,让国舅研墨,他诗诗都是那样的豪放,句句都是那样的刚强,他的声音,教会我自信也坚强。
有这样一种声音,它是嗷嗷待哺的婴儿发出的含混不清的第一个章节,它是少年发出的感觉最温暖的语语,它是出门在外的游子心中最常念到的挂念,它给予人的耳膜最温暖的振动,它让一个女人从此变得完美,它让这个世界充满温情与阳光,它的名字叫做妈妈,是的,妈妈,这个读起来让我们最为信任的人,她给予我们的,不只是生命,更是我们一生也偿还不完的恩情,而我们所能做的,只是一声一声去呼唤她妈妈,她便心甘情愿为我做一切,乃至生命,妈妈,妈妈,这个柔弱却又刚强的声音,教会我感恩。
有这种一种声音,它可能来自素不相识的路人,它可能来自从小到大的伙伴,它告诉我,我们彼此之间是透明的,它告诉我,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是的,这个声音,来自我们最信最至的朋友,在这个世上,父母有一天会先我们而去,孩子有一天会远走高飞,陪伴我们一生的,还是朋友,朋友,我们困惑的时候,给我们鼓励,在我们迷茫的时候,给我们加油,在我们骄傲的时候,给我们提醒,是的,朋友一生一起走,在我们走过的一串串深深浅浅脚印中,都留有朋友善意的回音,这种声音,教会我在人生的道路上时刻摆正自己的方向,给我一生的鼓励与支持。
在我人生的道路上,有草长莺飞,有花香鸟语,有过各种各样的美景,但是,它们总会有一天离我而去,而陪伴我一生的,是这些声音,它们时时回绕在我的耳边,告诉我人生的路该怎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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