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象数千条长长的黑蛇蜿蜒在身后,钛城萨保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可她不能如愿。
对于这个母龙般盘卧在焚着麝猫香的暖巢里、腹中孕育着火焰的神秘人物,称“她”或“他”都无所谓。现在可不是染色体决定一切的时代了,在钛城萨保刚出生不久时,城堡中心的光子大脑分析,女性形象更有利于他未来的统治。于是他,或她,便成为女性。二十五年的统治生涯证明这个选择是对的。
而今天,平衡即将被打破,她的统治将不再稳如磐石。敌人也掌握了常温核聚变技术,这个世界的运行不再依靠钛城的能源了。钛城萨保手中的两张王牌:能源与科技,已失去了一张。
最好的办法是让仅剩的一张王牌成为不可抗拒的至尊牌。
人,虽然钛城萨保在公开场合未曾表露过,她的心里一直认定“人”是一切因素中起决定作用的因素。在科技方面尤其如此。即是说,要加强科技王牌的威力,必须重点考虑人的问题。钛城萨保有能力让她统治的一千二百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的一亿四千万人民,至少有百分之一变成科学家,在短时间内。而拥有一百万科学家的统治者是无敌的。
那么,尘封多年的魔法终于到了启用的时候了?钛城萨保象一个中世纪的巫师提着钥匙走向密室一样,走进了她的实验室。
记忆移植舱,已有十年未曾用过了。钛城萨保必须确定它是完好无损的。然后,她要大量生产这种仪器,在一年之内把高深的科技知识强制性普及给她选择出的一百万人民。
使他们的大脑成为她的武器。
在铸造刀枪之前,首先要检查一下她的钢模。钛城萨保在实验室内接通了中心光脑,命令它在冰库里选择一个冷冻的人体,要大战以前的。
光脑把大战前冷冻起来的人的资料从档案库中提取出来,根据钛城萨保的偏好进行选择。她偏爱读取女性的记忆,所以光脑列出三十个女性供她挑选。
钛城萨保看中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是因为她也属于斯拉夫人种,并且名字碰巧也叫萨宝。
“她冷冻的时间太长了,”中心光脑字斟句酌地提醒道,“假如您愿意的话,我们再来看看……”
钛城萨保说:“她的大脑还保持活性吗?”
过了片刻,光脑回答:“她的大脑和肌体都保存完好。可她是上个世纪末冷冻起来的人,至今快有一百年了……”
“把她送来。”钛城萨保简单地命令道。
不到三分钟,两个碳-铁合成奴隶就把那位叫做萨宝的女孩搬到实验室,并且放进记忆移植舱里。
这女孩严重发育不足,虽说是十七岁,可胸部平坦得象男童一般。钛城萨保俯身审视着她的脸。她那张经过一个世纪的冰冻,又被暂时解冻的面孔上凝结着稚气,不很漂亮的脸似乎显示出她生前曾有过一个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钛城萨保不禁猜想起来:她在一百年前那个温暖、明亮的世界上是如何生活的,她死前心中在想什么?
这一切,钛城萨保都可以知道,只要她把自己的头脑与女孩的接通。
记忆移植舱的扫描器先检查了姑娘的全身,她体内的脂肪几乎已消耗殆尽。然而,她的大脑确实保存完好,可以用来实验仪器的功能。钛城萨保用线路把两人的头脑连通。
“读取记忆”与移植不同,钛城萨保从来不冒险往自己头脑中植入他人的记忆。从这台仪器被制造出来以后,她自己试用过几次,都是“读取”。移植实验是在十二名志愿者身上做的,看来效果良好。
微电流缓缓释放着女孩萨宝大脑里的记忆。与以往读取记忆的经历不同,钛城萨保在姑娘的下意识深层到一种原始而神秘的感受,可以把它形容为某种“隧道挤压感觉”,仿佛身体四周有条柔软强劲的管道在蠕动、排挤。
钛城萨保即便拥有全体人民中最高的智商,也需要苦苦思索几分钟才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女孩是上一世纪的人了。那时候的人还采取天然妊娠法,胎儿从阵缩的子宫中被挤压出来,这种体验积存在她的记忆深处,并且经过了变形。
钛城萨保解开这个谜题之后,欣然分享着女孩十七年的记忆。其中有绿色草地上的奔跑追逐,清水池塘里的悠游嬉戏,这都是钛城萨保不曾经历过的,使她感到不可思议。
然后,关于普希金的荣耀和库图佐夫的功勋的记忆被钛城萨保读到了。她仿佛听见一个沉厚的男人声音在诵读:“我爱你,彼德建造的大城,我爱你庄严、匀整的面容。涅瓦河的流水多么庄严……”
这些是用钛城萨保学习过的古代主要语言的一种--俄语记录的。看来这小姑娘是俄国人--当时世界分成许多国家呢。
然而等一下,另一种主要语言出现在萨宝的头脑里:“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这是汉语。
钛城萨保扫描了女孩的大脑,发现她的记忆是用这两种语言完成的。
那么,她是个“翻译”?古代有这么一种职业。
在钛城萨保还没有确定女孩的“职业”之前,新的记忆出现了。痛苦,恐惧,绝望,不安……
这些感觉是疾病造成的。两次大手术,把女孩从死亡边缘拯救出来。那时的医学还不发达,钛城萨保可以肯定,这姑娘最终就是因为这种没有彻底痊愈的疾病而死的。
身体健康被严重毁坏的女孩子,心里却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热情。她的记忆中充满美好的事物,洁净的天空、海洋、植物、动物、人、书本、歌声……有几件事是伴随着厌恶和愤怒之情存入记忆的,比如在她死前不久,某个大国的飞机轰炸了某个地方……但这些厌恶和愤怒绝不是萨宝生命里主要的情感。
作为大战后的统治者的钛城萨保,对轰炸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很快转而探究女孩子其它方面的记忆。
令她惊奇的是,这女孩接受的科技教育明显落后于她的年龄。也许在上一世纪,十七岁的人就只有这种知识水平。数学知识停留在简单的微积分--不可想象。
一分钟后,这个叫萨宝的已死的女孩又一次让钛城萨保惊讶了。
在她的大脑里,竟然也有关于记忆移植技术的逻辑推论。
那么说,这位小姑娘,这个在上世纪只受过初等教育的孩子,居然与钛城萨保不谋而合,同样考虑过移植记忆的技术么?
这是一段关于该技术的逻辑思辩。钛城萨保饶有兴趣地读着这段记忆:
“假如记忆可以移植,我希望政府立法规定,这项技术只能被小规模地应用于科研、医学和社会福利方面。比如保存极有价值的人的记忆、对人类思维运行机制的研究等等。
“大规模地、无条件地移植记忆,是不可取的。”
为什么?钛城萨保在心里问,一个仅受过低等教育的女孩凭什么说出这种话?
“有人会问‘为什么?’我想,凡有感情、有理智、懂得一点记忆原理的人都会同意我的看法。”
已死的女孩不会知道钛城萨保的惊异,她的记忆源源不断地提供给那位贪婪的读者。
“我认为,人类的记忆与电脑中存储的数据不同;记忆是带有感情色彩的。对于一个人,你无法让他不带任何情感,纯客观地回忆起某件事;他的大脑不是电子计算机。伴随着每一个记忆,人脑中会保留一份特有的情感。这情感也许是被该条记忆中的事物引发的;也许是该条记忆存入大脑时,那个人心里恰巧萌生的。哪怕是一个最简单的、原始条件反射式的记忆,有时也会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
“比如说‘甜’这种感受吧。我对‘甜’的记忆始于很幼小的时候,那一天很冷,外面下着细雨,妈妈坐在阴暗的屋子里看着一张纸--后来我知道那是爸爸任职的海船上来的信。她突然呜咽起来,一手攥紧了那张纸,一手把我抱进怀里,摇啊摇啊,嘴里不知说了些什么。要知道我那时还不大会讲话呢。然后,妈妈把一颗糖放在我口中,我尝到了甜,同时看着母亲淌满泪水的脸。‘甜’的感觉就是这样,伴随着细雨、阴暗的房屋、妈妈的眼泪和呜咽一起深深刻在我的记忆中。在这一生中,只要想到‘甜’,我总会同时记起上述一切。移植记忆吗?把别人心里的‘甜’的记忆移植给我吗?我是不愿意的,不是为了‘甜’,是为了那一天的细雨、阴暗而暖和的屋子,还有妈妈的眼泪。
“与‘甜’有关的,顺便说说我对‘巧克力’的记忆吧。那是在五岁左右,我在家门口的街道上玩。那一天阳光灿烂,天蓝极了。一个男人走过来,蹲下,对我笑。我也对他笑笑,他就拿出一块用漂亮的纸包着的东西给我,还比划着手说:‘吃,吃……’那口音可真奇怪。他的样子也跟我认识的人不一样。但我吃了那东西,那就是我尝到的第一块巧克力。其味道真难以形容,在我的记忆中,它和敖德萨清新、灿烂的阳光,那个黑眼睛男人宽厚的笑容,还有他的大手融合在一起。巧克力在我口中融化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情景也融化在我心里。而那个男人后来成为我的继父,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之一。就是他带我们母女到了中国,让我加入了中国籍。把别人心中关于‘巧克力’的记忆移植给我吗?抹掉我记忆中的‘巧克力’吗?不行,和‘甜’一样,它是我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宝贵财富。
“所以说,就算是一个最普通的人,也有很多理由反对把他人的记忆移植给自己。”
孩童之见!钛城萨保心想,我还以为她能讲出什么了不起的道理。她是个感情用事的姑娘,仅此而已吧。
“主张移植记忆的人会说,这项技术将被用来缩短人的受教育周期,从小学到大学期间,那么多的定理、公式及其应用方法,可以在短短的几天内移植到学生大脑中,让他们节省许多的时间与精力。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愿意接受这种技术的恩惠。理由同刚刚说的一样,在记忆公式时也伴随有感情的存储。我的物理老师说过,爱因斯坦的著名公式‘E=mc2’体现出一种特别的美。老师肯定不会同意机械地把这条公式移植给学生,让他们失去对科技理念中的美感的体验。
“从我自身来讲,还有更具体的例证。在我为解三角形的作业题而发愁时,遇到了我的第一位白马王子。他有低沉的声音和明亮的双眼。他解题就象我玩翻绳游戏一样,一挥而就。‘解三角形’就与他一起,在我的记忆里密不可分了。”
钛城萨保差一点失去了读完这段记忆的兴趣,幸而她的好奇心支持着她继续读下去,否则,她会漏掉最有价值的东西。
“科学家们肯定要认为我的说法没有任何参考价值,是青春期少女的梦噫。那么,我在自己浅薄的知识范围内,说一点也许有参考价值的话吧。
“众所周知,人类是语言动物。语言几乎可以说是人类社会和文化的基石。人的大脑也是一部语言机器,思维和记忆都借助语言才能实现。
“每个人用语言堆积记忆之山的方式是各不相同的,‘有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记忆也是如此。正是语言这个魔术师,把同样的记忆素材在不同的大脑里建筑成千姿百态的大厦。以简单的背诵为例,有人只会一字一句地死记硬背,有人先把诗变成散文再背,有人要想象诗中描述的情景、体会词句里的激情。一般的背诵尚且如此,其它记忆更是人人各异其趣。有语言才有记忆,有记忆才能思维。‘参差多态才是幸福的本源’,哲人罗素的话值得深思。大规模地、不分彼此地移植记忆,将制造出千篇一律的头脑、单一刻板的思维方式。每个人的记忆都是一本书,现在,这书都是由我们自己手写的,书的封面、字体、排版风格各不相同,里面还有自己画的插图。记忆之书是人格与个性的体现,有的严谨,有的潇洒,有的刚健,有的秀丽。我自己的记忆,是我写下的书,是我的生命的长诗,它有着独特的绚丽色彩,不容更改。”
钛城萨保想,这是有价值的想法,值得重视。一个十七岁女孩有这种头脑是难能可贵的,连我都没有想到……她关注了这段记忆的周边信息:它是一篇论文,专门为一次大型智力考核而写的。奇怪的是,在考核之前,被考人几乎不知道将用到哪些知识。就是说,这篇论文完全是在仓促间接到题目,用短短的一点时间写就的。这种能力让钛城萨保惊奇。
然而很遗憾,钛城萨保通过读取记忆得知,这篇论文没有通过专家组的审评,它得到的“分数”极低,因为它不符合标准。这可不公平,钛城萨保从来不知道,评判一篇论文除了内容丰实、表述准确明晰之外,还有什么其它标准。尤其遗憾的是,这个女孩在得知论文落选的消息后不久就突发疾病而死了。
钛城萨保发现自己在为一个上世纪的死人鸣不平了。她摇摇头,继续读下去。
“所以,为了一个国家,或一个种族的未来考虑,千万不要在‘迅速提高人口素质’的热情驱使下,从事大规模的记忆移植,那是拔苗助长。一代人的知识水平也许迅速提高了,但他们的思维也被固定在一个模式里。因为他们移植的是同一种记忆,也就移植了同样的记忆方法,同样的运用语言的方式,同样的个性……这种代价太大了,得不偿失啊。‘记忆移植’的想法是激动人心的,但我希望科学家们三思而后行,想想它将给人类带来什么。”
钛城萨保吁出一口长气。终于读完了,她对躺在记忆移植舱里的这个女孩的躯体,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有恐惧也有敬慕。
那女孩静静地沉睡着,除了钛城萨保,没人知道她的心中曾有过多少强烈的感情,她的头脑里曾产生怎样的思想……
扭头看看旁边那两个碳--铁奴隶,它们表情木然,没有丝毫个性。
记忆移植会使她的臣民变成这样的奴隶吗?她要仔细考虑一下。
钛城萨保最后看了一眼移植舱里的躯体。
这个一百年前死去的普通女孩,将影响钛城乃至世界的命运。
孔乙己被丁举人打折腿最后一次离开咸亨酒店之后,用双手坐着走路,来到了一个人烟稀少,冰天冻地的荒野。他找到了一个小草棚安顿下来,可是饥饿和寒冷向他无情袭来。 一天晚上,他饿得昏昏沉沉的,感觉到飘飘悠悠的来到一个大门前。他很奇怪自己怎么会飞?正在他发愣的时候,突然门内传来一声:“门外何人?哪里来的?为何这么矮?是有钱的还是做官的?”孔乙己吓了一跳,忙说:“在下是孔乙己,无家可归,乞恕冒昧打扰。”随后一个牛头一个马面把他拉进门内。孔乙己面前端坐着一个胖胖的、黑黑的头戴王冠的人,那人问道:“你是孔乙己?为何坐在地上?见到本府还不下跪!”孔乙己道:“小人两腿已不能跪了,求老爷恕罪。”那人道:“原来是个废人!我看也是个没钱的家伙!来人哪,先让他上一回刀山,再让他下一回油锅,然后把他打到‘猪羊马’地府,去管畜牲!”旁边的一个脑袋长得像山形的小头人道:“王爷请慢,或许他要有钱呢!不如让下官先问一问。”那人道:“好吧!”那个小头人道:“孔乙己,你知道你现在在哪吗?这是地府,上面坐的就是阎王爷,你知道吗?”孔乙己这才知道自己已不是人了,顿时悲痛万分,禁不住感叹起自己的身世来,想自己苦命一生尚未在科举上取得半寸功名竟已身先死,真是愧对列祖列宗。那个小头人又道:“孔乙己,孔乙己。”孔乙己这才回过神来道:“小的在,大人有何赐教?”“我问你,你的腿想不想治好?如果想治好请你拿出一百两银子,并封你为‘管畜大人’,再出五十两还可送你一个老婆。若肯出到三百两,你有什么冤屈保证也一并给你伸了。你有没有银子啊!”
午饭过后,水中的绿豆已经舒展开自己碧绿的叶子,芽底部长着一些根。红豆和黄豆也是如此,我很吃惊,它们的生长速度竞如此的快。从这几天的观察中,学到了以前不会的知识,并悟出了一个道理-做任何事情都不能盲目干。
孔乙己便用那手慢慢爬去了,样子滑稽可笑,在外门口那只母鸡过来啄食,还把他绊了一跤,他一下子重心不稳,往后仰去,惹得鸡咯咯叫,聚集的几个人便笑起来,其中一人说:“孔乙己还偷东西不?”
孔乙己用一只手吃力地赶那只鸡,嘴里叨着:“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等叫人半懂不懂的话,酒店里便有传出来哄笑声。
孩子们听到笑声,蹦跳着跨过自家门槛,唧唧喳喳伸出手向孔乙己要茴香豆吃。孔乙己仰起头,很勉强地笑道?“下回吧,这回没有了,下次--”但那群孩子不等他说完,便一哄而散。
天快黑了,暮色四起,下午做工的人又要来吃酒了,我又忙活起来,无暇再去看孔乙己了,他已经被笑声淹没了,掌柜的又呵斥我手脚快点,谁有闲工夫去看这个无聊的人呢?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见孔乙己了。
到了年关, 下了一场大雪,晚上北风呼啸窗户被吹开,鹅毛大的雪花飘进来,地上湿了一片,我被冻醒了,便起身关窗户。外面夜色苍茫,暗雪悄无声息地下着,周围便都死一般静。鲁镇是个偏僻的地方,不上一更,大家便都关门睡觉。但今天是腊月二十九,远外还有几点黑沉沉的灯光,有尖利的女人叫声哭声,还有狗的狂吠声,我知道那是债主在逼债,不过又如何呢?扰人清梦罢了。天气异常寒冷。我哆嗦着关掉窗户,有爬回僵冷的被窝里。
早上起来做工,持久的人渐渐增多,掌柜取下粉板说:“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我没有搭话,大约孔乙己在昨晚被冻死了,不过这就不关我的事了。到了第二年端午,又说:“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到了中秋可是没有说,大了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
孔乙己用手艰难的像虫子一样蠕动着身体,用手抓住地向前爬着。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婴儿都远远的超过了孔乙己。从店里出来,手掌都磨破了。
孔乙己想自己一个堂堂读书人士,现在竟落到这样穷困潦倒的地步。想给别人打短工也没人要了腿折了。对了,可以去求自己的恩师,当时自己的恩师还说自己有几分读书天赋。
他便向自己的老师家爬去,但是他知道从这咸亨酒店到自己老师家有近一里来路呢!这对双腿残废的孔乙己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挑战。
由于要跨过一个大水坑,这对孔乙己来说太难了,想要通过只有爬了。他一下一下地艰难爬行。由于乡下是土路,水坑也自然成为泥坑,爬过泥坑的他精疲力尽,浑身上下都是泥,太难看了。
过路的几个人看见了都哈哈大笑,并用手指着孔乙己对身旁的几个人说:“啧啧啧这不是自称为读书之人的孔乙己吗,现在怎么变成这般怪样呢?哦,这不是偷到了丁举人家的小偷大名鼎鼎的孔乙己吗?“孔乙己羞愧地低下了头,默默的受着人们的谴责,爬走了。
经过了千辛万苦,一步一步艰难地爬行,他终于爬到了自己的老师家。一路上,听到了村上的几个人在那里说自己老师的儿子中了举人,现在有了点儿钱。当他爬到自己老师家正当要敲门时,又立马缩回了手,觉得不好意思了。看那崭新的门和墙,那像火一样红的对联,新砌的围墙。显然是老师有钱了新盖了房子。
老师现在可是有气派的人了,也有面子,自己这般模样敲门进去,老师也不会帮自己的,一定会将我讥笑一般的。再说孔乙己也好面子就收回了手走开了。
天灰蒙蒙的,下大雨了,“滴答、滴答”,豆大的雨点儿砸了下来。孔乙己现在又饥又渴,还走了多半天的路了,都要累死了。他躲在一个破屋檐下,又冷又饿的蜷缩成了一团,慢慢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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