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离别的季节!
持久的干旱使天空似乎已习惯了昏暗,突然而来的淫雨连绵将天空阴霾得措手不及。这个六月,成了名副其实的黑色!
我迷路了,就在这个黑色的六月。
我突然开始害怕这个曾让我深爱着的世界,因为它已不再单纯,不再明朗,不再让我充满希望。这个黑暗世界里的任何一点风浪都足以把我击伤。第一次,我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多么脆弱的孩子。
我还曾幻想,下一季仍有人为我遮风挡雨,陪伴在我的身旁。而如今,我却成了一个没人要的孩子,孤独的唱着离歌一个人上路!
妈妈说,十八岁就不再是孩子!可我还是固执的、甚至有些自欺欺人的称自己是个孩子,而且是个未长大也不会长大的孩子。我害怕大人们的世界,因为在边缘的匆匆一瞥已让我看透了这个空间里的丑恶和不堪。我宁愿永远活在那个单纯的时空里仰头看湛蓝的天空里洁白的云朵悠悠的飘!
陈小春唱着: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感觉到自己可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再也无法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了。大人们的世界已有了我必须承担的责任。我是一个男人,男孩只是我过去的代名词,我不知道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悲哀,还是一个男人要成就伟大的必须?!
也许,离歌最适合在这个六月唱起!
当我们在挥手转身的一刹那,离歌就在每个人的心头悠然响起!
又是一个离别的时节,又是一个离歌飘飞的时节!
我不再回头,坚挺的前行,我沉默着,将离歌在心底轻轻的唱响。
湿润的雨又一次沾染了西湖之畔的离歌。手指间似有花瓣坠落,不经意间便又忆起了那夜,那歌,那浅笑,那落寞。
他们的相遇是她一生中最美丽的痛楚。她,是他记忆中一朵拥有一夜绚烂的昙花,芳华刹那只是注定零落的昙花;而他,却是她短暂花期中一道永恒的虹,给予她唯一光明的虹。结局,在他们邂逅的那一刻已然定下,因此,她不曾启唇,他也不曾相守,只因她是西湖之畔的歌者,而他却是名满天下的太守。于是只留一抹浅笑,一缕萦绕于西湖岸柳的记忆,一份无言可诉的相思。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为谁把生命燃烧,为谁把鲜妍漫洒,独留惊鸿一瞥,绝代风华。
如果相遇,是美丽的错误。那么相爱,便是生生世世的幸福与痛楚。
雨笼西湖,月笼她,遥望西湖水,此生何牵何挂。就是这样一个个夜晚,他与她吟诗弹琴。相爱,仿佛只是在那不经意的一个瞬间。苦笑,如此一个男子,有谁不会爱恋,原来不光是我一人的错,因为相恋是双方。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在相信。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罢了,罢了,情已不在,何为永远/?弯下身,捧起西湖水,挥洒,人不复。
终于,泪落了。心,也落了。只望这一湖水,湿染了天的尽头。
时间不会真正地淡化一切,他曾对她说过。我不信,她这样对他回答。现在,却信了。因为她忘不了他,忘不了他给她的阳光,忘不了他给她的诗作,忘不了他给她眷恋,当然,也忘不了他给她的伤痛。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只是,此情无计可消除,只是,一切已无法解救。
她试问自己如果时光倒会那个春色明媚的午后,她会选择相遇,还是不遇。相遇。如果时光倒会那个雾霭迷蒙的傍晚,她会选择赴约,还是毁约。赴约。够了,这就够了。至少我确定了我已不恨他。这是宿命,是注定相知相爱的宿命,亦是注定相别的宿命。她,在暗叹。
走了,拿起包袱,退下痛苦。既然已看透宿命,又何必漂泊于红尘,长伴那青灯,寻一方归属与清静。因为,已明白了自己的心,这就足够。为何要苦苦地期盼,让时间定格于那个美丽的时候,记忆也定格于此。她笑了,因为这是解脱。
浅笑无痕,独留那回眸间的灿烂。
夜,华灯初上。
眼前还剩二十六秒的绿灯也在继续着等待的苍茫。
其实只是瞬间,却总是趋于永恒。我们不曾想过离别的残酷,只因未曾面对。
“那首诗曾在艳阳天,我的腼腆被你搁浅。”许嵩伤感的歌声在耳边单曲循环,而我,也正为两年后的那场离别,涂抹上一层忧伤的色彩。
不是不在乎,只是未表露。我们走在盛夏的光晕里,用心里的凄凉融化眼中的白色时光。任树旁的蝉鸣揉碎欲断的肠。一路高昂,一路歌唱。彼此任性的悲伤,共语逝去的殿堂。前面裂开的土壤,是歌声停止的地方。到那时,就可以分享离别时的伤心。当再次路过那片熟悉的操场,依然记得你投球的模样。曾经相依的同窗,不是不想留下永恒的印象,只是害怕,当再次了望你消失的方向,会找不到你背影的修长,闻不到那淡淡的清香。身后的家乡,已不是你我的.过往,我们的梦想,是人间的天堂,遍布着人性光芒、理智芬芳。楼下的肮脏,无法污及心中的明亮。然后,在那不遥远的地方,道一声:莫忘,相识一场!
犹记,军歌嘹亮。素不相识的我们,因军训开始了同学缘分。我们感受到了战友的温暖,军人的残酷。那年九月的阳光,见证了我们三天的汗水。遗落在绿茵操场的那些汗水,是关于那三天的美好记忆。如今,我们携手跨过的那片草坪,却早已因岁月变迁而枯黄。
犹记,那年元旦。那年元旦,是人生中一首简单而值得回味的小情歌。猪,茜,奶奶,志江,志彬,茂昆,冬花,陪我度过。元旦那天,我静静地坐在台下,淡淡地看同学们青涩的表演。头顶“元旦文艺表演”的大字,被闪光灯不停变换着颜色。呷一口农夫,泉水似乎也随着苏打绿的悠扬而缓缓流长……
犹记,泰山岩。三月的云,总是微笑着笼罩你我,在天空划出一道明媚而忧伤的曲线。第一次集体出游,显得隆重而浩大,六百多人,一字长蛇。那天很快乐,无拘无束,就像手中挥舞着的队旗一样,让人有一种向前冲的***。充当前锋,初至山巅,扛起向前,探秘泰山岩。至今遗憾没在山顶的云雾中留下一个闪光的瞬间。我想,那缭绕的白色云雾,不是属于我们的繁华,而是当年欧冶子夫妇最纯洁的婚纱。或许,我们本就不该打扰这里的静谧。
犹记,犹记,犹记当年往事。20XX年夏末,20XX年的秋初。时间是如此不经意,一不小心,世事就成了过往。离别,离我们不再遥远,往昔的人儿,也一个个逐渐远去。现在总是美好,只是过去,匮乏太多。曾经喧闹地任性,曾经忧伤地缅怀,只为离别时那抹泪滴,只为想念时的那段回忆。
思念缤纷在这季节,漫天花瓣渲染离别……
渲染离别,渲染我们的青春岁月。犹记,那时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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