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吗?
望着天空那轮像西瓜似的月亮,我想起了那圆圆的小脸。看着天空闪闪发光的星星,我想起了你那闪亮的小眼睛。吃着香酥的月饼,甜在嘴里,苦在心里,为什么呢?因为没有了你,我的白毛。(
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好像看见了你,看见你又在前面顽皮地跑着,好像是一朵白色的云朵,一边跑,一边往后看,好像是生怕我不在后面追了似的。我跑不动的时候,你也不动了,我就这样追追停停,停停追追,一直跑到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可是,你还是在前面跑,就好像是一个出色的领路人,等你再一次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家了,我又高兴又惊喜,我们相伴而行,回到了家。而现在,我又到了那个地方,我虽然能自己走回家了,可是,我还觉得少了些什么。我坐在板凳上,情不自禁的往你跑的`方向看,可是,除了树、路、草,我什么都没看见,只能闭上眼睛,才能看到一朵走动的白云,可一张开眼,又不见了你的身影。
在母亲把你送人的时候,我不知,也不晓,等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就看不见你了。我最亲爱的小白狗-----白毛,我只能看着你的小窝,默默流泪。
祝你过的幸福!
李逸松
20xx年9月17日
领养毛毛那天,我与爷爷走在大街上,看见一个耍猴人在用鞭子抽打一只毛发杂乱的小猴子。小猴抬起上肢来挡,啪一声,又加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顷刻,它哀嚎着扑向人群,又被绳索拉回。围观的人没解救它。它看上去很脏,五官毫不讨喜。
我和爷爷看了看便随人群散去,往家走。爷爷忽然收住脚步说:“要不,咱们把那只猴子买回家?太可怜了。”
自从奶奶去世后爷爷就特别孤独。所以在他固执买下小猴那一刻,我是有些理解的,爷爷太需要伴了。
爷爷自言自语:“这么毛手毛脚,就叫毛毛吧。”因为遍体鳞伤,毛毛暂时不能洗澡,爷爷把它安置在一个铁笼里。我妈很爱干净,因此很不待见它。爷爷把毛毛养在自己房间里,每天和毛毛聊天。每天清晨他带着毛毛到公园晨练打太极,毛毛学得有模有样,惹得众人大笑不止。爷爷变得越来越健谈。
毛毛在我们家地位的提升得益于一场比赛。那天我放学,拿出宣传单:“爷爷,社区元旦举行宠物才艺大赛,咱们让毛毛也表现一下吧。”比赛当天,爷爷和我精心为毛毛装扮了一番。穿着喜庆的'宠物唐装,毛毛站在一堆猫狗中间显得鹤立鸡群。它踩单车、转皮球,还会倒立行走,实在是为我们挣足了面子。然而事情的转变也来得特别突然。有个周末,我妈下厨宴请小姨一家三口。家里喧闹的人声,将毛毛的兴奋值拉至顶点。它双手抓着栏杆坐立不安。我把它牵了出来,让表弟开开眼界。表弟是出了名的熊孩子,他跑进厨房,拿出香蕉泥诱惑毛毛,又拿起玩具水枪朝它喷射。被淋湿的毛毛显得有些暴躁,见到食物又平息下来,抓起来大口享用。然而它很快表现出异样,张嘴吐舌头,表情无比痛苦。表弟嬉笑不止。毛毛盯着表弟,恍如被刺中要害,跳过去伸出爪子朝表弟抓去,他脸上很快出现一道血痕。小姨气急败坏地拉起表弟去打疫苗。聚餐就这样不欢而散。我妈积压在心头的不满终于得以宣泄,抓起棍子朝毛毛狠狠地挥去……毛毛的眼里,竟然再次出现当街被鞭打时的无助感。我妈丢下“家里有它没我”的狠话出门了。
爷爷从外面回家,听我转述后他蹲下去,沉默着安抚毛毛,毛毛竖起的毛发才平顺下来。那天下午爷爷和毛毛轻声细语说了很多话,像在告别。当晚,爷爷向全家人宣布,要把毛毛送到市里的野生动物救助基地。这是一位老人最后的妥协。
送走毛毛那晚,爷爷前所未有地沉默,第二天爷爷告诉我,他发现毛毛碗里的香蕉泥掺杂了芥末酱。原来这才是毛毛抓狂的真正元凶。我想起那天毛毛挨打时痛苦的神情,感觉有些心酸。
每到周末,爷爷拉上我一起去探望毛毛。毛毛依然记得爷爷,每次爷爷出现毛毛会蹦得老高,张牙舞爪难掩兴奋。我举起手机给他们拍了许多合照。原本矍铄的老人在精壮的毛毛面前显得有些颓然。他佝偻着背,而毛毛竟伸出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搭着爷爷。
直到后来,爷爷病重去世。很长时间,我没有去看过毛毛。当我再见毛毛时,它盯着我好一阵,又翘首以盼地看着门外,那模样像在寻找爷爷的身影。我给毛毛香蕉,然后告诉它,爷爷再也不能来看你了。我以为一只猴子哪能懂得人类世界的是非恩怨,但在那一刻,我确定毛毛听懂了我的语言,并且眼里竟然有着隐约的泪水。
生命的流逝,本身残忍又无可奈何。而我知道,毛毛和爷爷不会就此相忘。
我很少去外公家。对于他,我一向不大喜欢的。甚至是有些蔑视的。我认为他不爱整洁,整天穿着缝了又缝,补了又补的破烂衣服。扛着锄头,光着大脚丫穿梭在各个乡间小道。因为常年在外做农活,皮肤晒得黝黑,中国农民形象在他身上得到了完全的'体现。
我们家住在镇上,自然比乡下孩子养得娇贵些。然而每次到镇上来赶街买东西回家时,都会跟小贩为一、二元钱而争执不休。我在旁边总是带着一脸鄙夷看着他。我总是认为外公小气又抠门,知道前年的那一天,我才知道自己原来完全不了解外公。
记得那一次放周末,妈妈说我很久没去外公家看他们了,让我去看看。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过去外公的家。刚好遇到外公他们村上正在外公家的地坝里为汶川大地震募捐。我站在旁边看着,“我还没钱呢。干吗要给他们捐钱,怎么不捐给我啊?”大部分村民都这样一脸不愿,然而外公皱着眉头一声不吭。我心想着:“哼,怎么样?舍不得钱了吧!”却看见外公往屋里走去。不一会儿,外公从屋里出来手里捏着一大叠皱巴巴的钞票,一元的、五元的、十元的……我正疑心外公要干什么的时候,他一股脑儿地把那一叠钞票全塞进了募捐箱里。啊!这是我外公吗?怎们跟平日里的的他大不相同呀!他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呐。一毛钱都要计较的那种人啊。”我正想着,又看见外公一声不吭地回屋了,我快步跟上去,叫了声“外公。”。他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一脸平静,仿佛刚才做好事的不是他一般。平淡的说:“哦,你来了。”就回过头往屋里走去。
我笑了笑跟上去,玩笑似的说:“外公,你今天可真大方啊!”外公顿了顿,又回过头来,黝黑的脸上有着不同寻常的两团红晕,却假装镇定:“别瞎说。”
噢,我可爱的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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