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0日晚,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大型文化节目《典籍里的中国》摘得“白玉兰”的消息传来,“典迷”一片沸腾。适逢端午假期,《典籍里的.中国》将于6月13日晚八点在央视综合频道播出第五期《论语》。是的,“典迷”又有过节大餐了!
作为一部记录孔子及其弟子言行的语录文集,《论语》较为集中地体现了孔子及儒家学派的政治主张、伦理思想、道德观念及教育原则等。尽管作者是谁至今仍无定论,但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论语》是孔门师生集体智慧的结晶,中国人的仁德智慧,两千年的风骨性格,都蕴藏在孔子和弟子的对话里。正如梁启超先生所说:“苟无孔子,则中国当非复二千年来之中国。”
一部《论语》,千古流传;一位老师,万世师表。本期节目将以孔子和弟子之间的故事来讲述《论语》当中贯穿始终的“仁”的思想,致敬始终在历史的时空中凝望着我们一路前行的那道思想之光。
孔子一生传道授业,每逢杏坛讲学,四方弟子云集。《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孔子的弟子正是孔子思想和学说坚定的追随者、实践者和传播者。
本期《典籍里的中国》特别邀来四位读书人,大家在节目中不仅精妙解读了《论语》的核心思想和后世传播,还特别从孔子及其弟子关系的角度品读《论语》,带领大家感受孔子弟子响应老师召唤,凝聚在孔子周围,共同追求仁爱理想世界的生命历程。
《论语》现存二十篇,接近一万六千字,孔子的这些言论为从何而来?尼山世界儒学中心副主任、孔子研究院院长杨朝明介绍道:“《孔子家语·七十二弟子解》里边就记载了孔子晚年的两个弟子,在讲学的过程中,轮流记录。看到这些材料以后,我们恍然大悟,孔子的弟子实际上是各有所记,这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论语》的来源。”
但凡读过《论语》,一定会对“子曰”印象深刻。透过那一个个“子曰”,今人能够感受到20xx多年前孔子的有教无类、因材施教,以及不同弟子的鲜明个性:子贡“富而好礼”;颜回“贫而乐道”,“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子路直爽而勇武,尽心尽力地保护孔子四十多年,以至于孔子曾说“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能将如此多性格不一的弟子聚在一起,孔子人格魅力何在?《论语》中记录着颜回对夫子的赞叹:“仰之弥高,钻之弥坚。”
在经历了三十年多改革开放这样深刻变革的时代,我想,一定有很多人有过村庄的回忆。要离开村庄,如今并不困难,背上一个行囊,北上或南下,就能够迅速地让村庄成为你的思念。但是,离开村庄的你,还回得去吗?
也许,你的村庄消失在钢筋水泥的楼群里,你的老屋早已推倒,成为一座新城的一角。总之,你住过的村庄已然不在。或者也许,你的村庄非常幸运地、依然青山绿水地耸立着,但随着岁月的流逝,你城市生活的梦还能嫁接得上那里的十里稻香吗?你还能追寻得到乡村少年的足迹吗?现在的村庄还是你住过的村庄吗?
读熊培云先生的《一个村庄里的中国》,总是让我发出这样一个又一个的追问,关于村庄的追问。也许,是因为我也有过在村庄里生活成长的经历,也有过几乎逃离般地离开村庄的历程。有过这样的经验的,一定有许多许多人。
就如熊培云先生所说的,城乡二元结构的治理模式,束缚了农民的手脚,当农村源源不断地把生产资料送往城市的时候,城市的工业化得以提速,城市生活有了切实的保障,而农村却因资金贫乏、人才匮乏、政策限制,而呈现出一定的衰败和沦陷。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农家子弟,通过升学、入伍、进城打工的方式,离开他们的家园。这有什么办法呢?不离开,就意味着可能没有前途,没有更美好的生活。
作为千千万万离开村庄中的一员,我承认,二十多年前,当我离开村庄,踏上城市、跨进工厂门槛的那一瞬,是多么欣喜,值得庆幸。但随之而生的,是我对村庄的无限牵挂,因为那里还生活着我的父母。有时候,我倒是觉得,村庄已不是我的村庄,这不是我的错,因为,当我离开村庄的时候,我的田地就被其他村民“瓜分”了。只要户口从村里迁出,虽然是生于斯长于斯,但从法律意义上你已彻底不属于这个村庄了。城乡之间的楚河汉界就是如此分明。
造成这种诡异结局的原因,常常会直指那个阻碍城乡交流的户籍制度。好在,冰封了半个多世纪的户籍制度,到今天似乎有了消融的一天。社会的改良和变迁,并不像土地征用和房屋拆迁那样立竿见影,总是在经历很长的努力后,才艰难地向前迈上一步。所以,我们对于村庄的期待,也不必那么悲观和失望。
对于许多人来说,现在的村庄大多看不到古树,也不见了小桥流水、鸡鸭成群、牧童横笛。可是,没有这些就不是村庄了吗?对于这些心怀念想没有问题,谁心中都会有一个自己的村庄。但是,究竟是谁,还想保留着这样原生态的农村?如果出于对农村乡土历史的研究,这情有可原;出于对乡村旅游前景的考虑,也在可以理解的范畴。可是,如果仅仅是为了让早年逃离乡村的人——如今的新兴的城市人,满足他们的怀乡之心,就要让这样的村庄长久地保持着她的原始模样,那就显得过于矫情或者是自私了。因为,经历过原生态农村生活的人,都会苦恼于在农村谋生的不易、出行的艰难,还有生活环境、卫生状况的糟糕。
谁人故乡不“沦陷”?也许真的是如此。但是,在“沦陷”的同时,是不是又有一种新生的力量在生长?当我的村庄被拆得只剩下几户人家的时候,我也并不想坚守。因为新农村的建设更符合现代化的标准,出行更加便利,生活更加舒适,父母在这样的生活条件下,会更加健康长寿。当年过古稀的父母也领到了社保金,享受到农村医疗保险的种种好处,我深切地感受到,如今村庄的变化,已不仅仅只是她的外形,还有影响人的内心的东西也在滋长,村庄里的人也显得更加自信了。
所以,在读完这本书的时候,我也能感受到熊培云先生对他所住的小堡村以及类似中国村庄的认识也在一步一步地深化。他是一个建设型的学者,他在叙述着对村庄的依恋,也在用他的力量,试图一点一滴地改变着村庄的面貌。他在他的小县城建起了一座图书馆,以实现他的“两千分之一”的改变——因为中国有2000多个县,如果你改变一个县,就是两千分之一的改变。
我们是不是可以如熊培云先生那样,不管曾经以何种方式逃离村庄,今天都能够以自己的能力去回馈你的村庄,让她更加富足、文明,自由而富于理性。只有这样,才可以打破人才、资源在农村只出不进的所谓“鱼笱效应”,通过反哺与回流,实现现代乡村的复兴。到那时,你住过的村庄还在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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