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最小的老鼠看到一只最大的象,它嘲讽这只出生高贵的大象那舒缓的动作。大象背负重荷朝前走,在它那好似三层楼高的象背上,坐着一位闻名的土 耳其王后,大象还同时驮着她的猫、狗、猴子、鹦鹉、年迈的女官和其它一些东西。她们此行是去朝圣,人们齐聚路旁欣赏着这个庞然大物。见到这一情况,老鼠很 不理解地说:以身体的大小决定我们的高低贵贱,真是不公平。难道因它个子大,孩子们看了就怕?虽然我们个头小,但我们觉得一点也不比大象差。
老鼠本来还想作长篇演说,但这时从笼子里钻出了一只猫,打断了它的雅兴。然而就是这只猫让它明白了:一只老鼠是如何不如一头象。
非洲人说如果你爬到树的顶端,就会发现许多纵横交错的树干使你数不胜数。如果你仅站在树下,那只能看到二三根粗壮的树干,这要容易得多。
有人说,如今我们正处于人类发展的鼎盛时期,众多的人和诸多的事使你无法理出个头绪。然而,在人类发展的最初时期,一切都要简单得多,明白得多,什么都一目了然,因为最初只有地球,地球上只有三种生物。
那时的地球与现在的是一样,只不过要寂静得多。
要想知道那时的地球是什么样,你只需在一个温暖的早晨,走进雾腾腾的大森林,便一定会有所启示,一切悄然无声,朦朦胧胧,万物恬静地生长着。
首先,有大象。由于那时的世界湿润,大象浑身黑油油的,它住在潮湿的森林里,长长的灰白色象牙上挂满了露珠,露珠顺着牙尖慢悠悠地滴落下来。
有时,它会在森林里闲逛,寻找树叶、树皮、嫩草,野无花果及橄榄果充饥。有时,它只是静静地站着,高大的身躯看上去神秘莫测,它沉思不语,聆听着自己胃里发出的深沉又高傲的咕哝声。
它不时地扇扇那对大耳朵,这只是一种姿态,并非在赶跑苍蝇,那时还没有苍蝇呢!其次,有雷。它比大象大得多,也是黑色的,但不像大象那样油亮光滑。
有时,它对四周放射出灼人的光亮,像鱼鳃上的白色条纹。它没有固定的体形,一会儿是一种体形,一会儿又是另一种。它不停地收缩,伸展,变幻着自己的体形,就像一只大水母。
它从不走路,总是翻滚向前。它爱喧闹,整天地响个不停,有时,响声很远,很远,沉闷浑厚,与其说是响声,不如说是震撼。
对这种震撼,大象感觉来自地下,它使得露珠从树叶上震落下来,嗒!嗒!嗒!滴落在大象背上。有时,雷声聚集一团,轰的一声划破长空,雷发怒了。
大象会大吃一惊,然后高傲地哼的一声,扭头走进森林,大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这雷声太震耳。
最后,有多罗波。多罗波是人。如果你想见多罗波的话,去非洲吧!他还住在那儿,可你无法经常见到他,因为他喜欢住在荒无人迹的地方,不像现在的人,总爱挤在热闹的城镇。他住在花丛的边缘,森林的开始,平原的尽头,山峦的脚下。
在那里,草木枯黄,一片凄凉。你要是想见他,就必须赶快去那儿,因为上帝创造了越来越多的生物,多罗波待的地方越来越小了。
他喜欢独居,他就要住进大森林里了。他很矮小,但很粗壮。他的肤色属于褐色近乎黄色。他借用人类的各种语言,给自己省去了许多麻烦,不然,他就得创造自己的语言。
他总是执拗地寻找那些深藏的小东西,就因为这样,他的眼睛四周出现了许多小皱折。
要取火时,他会找一根尖尖的小枯枝,放在手掌上,不停地搓动着双掌,然后,弯下腰,把手掌放在一小撮枯叶上,用力一吹,火着了。火是他创造的唯一东西。他简朴又聪明,在人类最初阶段,他与大象,雷共同生活在那个世界上。
那时,他们还年轻,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对方,他们见面的机会太少了。大地太大了。
一天,雷来拜访大象,一阵隆隆声后,它有了一定的'体形,这使它好受多了。“我是来谈多罗波的。”
大象轻轻地摇晃着身躯,一语不发,只是扇了扇耳朵,示意雷说下去。
“这个多罗波,”雷继续说道,“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太奇怪了……我打算离开地球,我怕他。”
大象听了大吃一惊,它停止了摇晃,哈哈地笑起来。“为什么?”它问,“他对我好像毫无威胁。”
“听着,大象,”雷说,“睡觉时,你睡得不舒服,想换一个姿势睡,你会怎么做呢?”
大象想了一会儿,说,“我就站起来,然后换好姿势再躺下。”
“多罗波可不这样。”雷说,“我知道,我注意过他,他仍旧躺在地上,只需轻轻地翻个身,依然呼噜呼噜地熟睡着。他又丑陋,又奇怪,这使我很不舒服。我想,天空是我安全的家。”
说着,雷径直升腾去天空了。从此以后,它就算永远待在天空了。大象听见隆隆的雷声逐渐消失,惊奇地吸了口气,又鼓了鼓腮帮子、嘴。
它去找多罗波。它找了三天,终于在一棵布满荆棘的树下,看见了多罗波。
他正蜷曲在草地上睡着了,像一只野兔子。大象悄悄地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巨大的身影罩住了多罗波。大象细细打量着他,心里想着雷说过的那些话。
这时,多罗波动了动,叹了口气,然后翻了个身,缩成一团,这与雷讲述的完全一模一样。大象以前可从未注意到这一点。确实太奇怪了,可并不感觉有什么威胁。
多罗波睁开了双眼,看见了大象,他笑了。“你很聪明,大象,”他说,“我没听见你的脚步声,你走得很轻。”大象沉默不语。多罗波坐起来,两手抱着双膝。
“非常高兴你来了,”他继续说,“我一直想与你谈谈。知道吗,雷已离开了我们?”
“听说它走了。”大象回答。
“是的,”多罗波说,“昨晚,我听见它在天空。”
“它走了,我太高兴了。实话对你说,我很怕雷,那么大,那么响,谁也弄不清下次它在那儿响起,什么形状。我喜欢具体一点儿的东西。它吵死了。”大象说。
“你呢!大象,你与它不同,安详和蔼。想一想,大象,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我,我们好好相处吧!因为我们相互有所了解。”
大象听后忍不住大笑起来,它鼻子一掀,大声吼叫着:“这个可笑的小生物!”
突然,它意识到了自己的粗俗无礼。于是,它摇着头,一边吼叫,一边迈着笨重的步伐走进了森林。
“是啊!”它回头大声吼道,“我们很了解……哈哈!相互了解……很……了解!”
大象生来性情温和,它不想让多罗波看见,它在嘲笑他。然而,多罗波看见了这一切。尽管他依旧面带微笑,可他的双眼已变得冷酷无情,怒气冲冲,像两颗冰冷生硬的卵石。
随后,他也扭头走进森林,他慢慢地走着,仔细地察看四周。过了一会,他看见了自己要找的树。这是一棵古老的白色橄榄树,盘根错节,木质坚硬。多罗波仔细地观察着这棵树,许久,他才找到一根笔直的树枝。他把树枝掰了下来。
然后,他除去枝条,用牙齿剥去树皮,把它放在阴凉处晾干。
这时,他又发现了大树上垂下来的藤条,这些藤条细长,结实,像桅杆上的绳子,他把藤条扯下来,拖到河边,浸在水里,然后,对着河边的岩石把这些藤条打成细细的长条,把这些长条紧紧地编织成一根绳子,再把那根已晾***橄榄树枝扭弯,用绳子紧紧地扎住两头。
他的第一把弓做成了。他用手拉了一下弦,弓立即发出一阵悦耳的响声,像是在唱歌。接下来,他找来一些笔直坚硬的枯棍子,他生着火,把棍子的一头微微烧着,然后在沙地里死劲地磨烧黑了的这一头,直到磨得锋利无比。
带上弓和箭,多罗波走出沙漠地,找到了那棵分枝树。这是一棵奇特的树:灰绿色的树枝上没有叶子。众多的树枝盘枝错节,弯曲着朝上生长,像老人的手指。
树枝很容易折断,折断了的树枝会渗出黏黏的树液,慢慢地滴落进沙地里。你可千万别在分枝树下歇脚,因为这种树汁滴进眼睛里,眼睛立即就会瞎。
多罗波折断一根树枝,把箭头放进奶白色的浓毒汁里,像是在用匙子吸糖浆,尔后,把箭一一放在石头上晾干。一切准备妥当以后,他开始搜寻大象。
大象这时正在一棵无花果树下睡觉,听见多罗波从丛林里走来的脚步声,它醒了。从多罗波的脚步声里,像是有什么——非常隐蔽,不友好的东西,大象不喜欢。有生以来第一次,它感到害怕。它立即拔脚冲进了森林,多罗波紧紧地握着弓箭,跟踪而去,大象对着天空,大声吼叫呼救。
雷声轰鸣,答道:“现在求救已毫无用处,我警告过你,可你不听,从人类说的话里,你无法断定他在想什么,如果要根据他的行动来判断,就太迟了。”
从此以后,多罗波总是追踪大象,以后的人也都这样。至于大象呢!它可再也不敢嘲笑多罗波了,并尽可能地离他远远的。
话说大象被蚂蚁绊倒后,受伤住院了。绊倒大象的蚂蚁觉得自己这个玩笑开得大了,给大象献完血后,决定去病房看看受伤的大象。
蚂蚁走进病房的时候,碰到另一头大象刚刚出去。他看病床上躺着的小象精神状态还好,并没有他想像中的严重,就放下心来。受伤的小象也发现了他,热情地招呼蚂蚁坐下来,说:“我没事,休养几天就好了。”
蚂蚁指了指身后病房的门,问:“刚才出去的那是谁?”
“噢,那是我妈妈,她给我找吃的去了。”
“妈妈?”蚂蚁眼中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妈妈是什么?”
“天哪!你没有妈妈吗?妈妈是生我们养我们的`人啊!”
蚂蚁使劲地想了想,说:“生我的是蚁后,可我从来都没见过她呀!”
“那她生下你,就从来不管你了吗?”小象也被弄糊涂了,在他看来这完全是件不可想像的事情:“那她也太不负责任了!”
“可不许你这样胡说!蚁后是我们至高无上的王,任何人背后都不准说她的坏话!”蚂蚁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看了看躺在病床上无辜的小象,又觉得不好意思,语气缓和了下来:“小心!这种话要是被兵蚁们听到了,是要***头的。”
“噢,你们还有兵蚁呀?他们是干什么的?那你又是什么蚁?”小象很好奇。
“兵蚁是负责保卫我们家园安全的,也有一部分兵蚁监督我们干活。我是一只工蚁,每天都负责给大伙找食物。”蚂蚁说到后来,低下了头。
“那蚁后呢?她每天都在干什么?”小象的好奇心算是彻底被勾起来了。
“蚁后?她当然什么也不用干了。”蚂蚁努力地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憧憬的光:“我听说,蚁后住在一座非常大、非常豪华的宫殿里,每天吃着我们进贡的各种美食,基本上不用干活。”
小象挠了挠头,好像怎么也想不明白似的:“光吃饭,不干活?那她还有什么用吗?”
“我说的不干活是不干我们这种粗活,她还要制定方针政策,规划路线,发布命令,指导我们生产生活呀。”蚂蚁顿了顿,接着说:“她可是我们所有蚂蚁伟大、光荣、正确的母亲啊!”
“你每天干活那么辛苦,你觉得你幸福吗?”
“幸福?什么是幸福?”蚂蚁一脸茫然。
小象好像一下也解释不清这个问题,吞吞吐吐地说:“幸福嘛,就是,比如说,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那可不行,我们每天都有任务,都得听指挥的。难道你就没人指挥你吗?”蚂蚁反问了一句。
“指挥?”小象显然也搞不懂这个概念:“我妈妈凭她的每天领着大伙儿到水草最丰美的地方找吃的,这算指挥吗?”
“哦,那***妈就是你们所有大象的母亲吧?也就是你们的王。”
小象笑了:“可不是那样的,我妈妈她们几头大象组成一个集体,可每头大象都有自己的孩子呀,我妈妈经验丰富,算是领头人吧。”
“如果有别的大象不愿意听***妈的命令,不愿意跟着她走,***妈会不会惩罚他,比如,***死他。”
“哈哈哈”小象笑地上气不接下气:“我妈妈没有命令过谁呀,大家都是因为她的经验丰富才愿意跟着她的,当然,也有长大了的小象会选择离开,去找他们认为更好的地方生活。”
蚂蚁简直要惊掉了自己的下巴,喃喃地说:“没有王,没有命令,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这还怎么生活呀?”
大象妈妈推门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也打断了蚂蚁的深思。
可自从有了这次谈话,以前干完一天活,累得回家就倒头大睡的蚂蚁,变得失眠了……
一天夜里,它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吃了大象的肉,便当上了整个山林的大王。当它醒来时,它命令仆人替它去捕象。它的两个仆人,披上闪着金光的外衣飞向大象生活的地方。
“喂,大象,我们的主子派我们来请你进宫,因为它要吃大象的肉。”大象听了这话,害怕得要命。然而它也无可奈何,因为鹫的威力太大,谁见到它都惧怕三 分。于是大象同妻子儿女告别后,便向鹫王的宫中缓缓走去。在途中,它遇到了自己的好朋友———兔子。“你上哪儿去?”兔子问道,“看起来你好像有什么心 事?”大象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对兔子说了。
“你准备怎么办呢?你有妻子儿女,需要你照应。让我跟你一起去。我相信,我们会有办法让鹫王改变主意的。”大象听了如释重负。
兔子坐在它的头上,和它一同来到了鹫王的.宫殿。
“欢迎!欢迎!”鹫王看见大象来到,马上喊道,“我等你好久了。我恨不得马上就把你吃掉。”
鹫王命令大象下跪,这样可以割下它的鼻子。鹫王这时看见兔子端端正正的坐在大象的头顶上,双手紧抓着象的耳朵。“你是什么东西?”鹫王傲慢地问道,“如 果你不马上跳下来,我也把你吃掉。”“且慢!”兔子沉着地说,“请你告诉我,你有什么烦恼吗?”鹫王把梦中的事对它讲了。
“真的!” 兔子有声有色地说,“鹫王,我也梦见我和你的妹妹结婚呢!”“这怎么行?做梦怎么能当真呢?”鹫王大声吼道。“既然这样,”兔子答道,“你就得公平合理, 你也不能吃掉大象呀。”鹫王哑口无言,它不得不承认兔子讲的话是无懈可击的。大象高高兴兴地回了家,而它的好友兔子,也告别了伙伴,愉快地回到森林里去 了。
“你长大想干什么?”叔叔阿姨们问一只小老鼠。“我想当大象。”小老鼠回答。“好样的!”叔叔阿姨们齐声赞扬,“我们只能当一辈子老鼠了,而你前途无量,你只要认真学习就行了。”
于是小老鼠就开始了学习,他的成绩非常好。
小老鼠中学毕业了,又读了大学,终于获得了大象学历学位证书。
但是小老鼠还是没找到像大象那样的工作,而老鼠的工作他又不想干。
“你不用着急,”叔叔阿姨们对小老鼠说,“你还年轻,有很多路可以走。能当上大象固然好,当不上大象也不是什么坏事。我们都没有成为大象,但我们生活得也都不错。”
“我的梦想一定会实现,”小老鼠边欣赏着自己的毕业证书边安慰自己,“我要有信心。”
有一天,小老鼠遇到了一头大象,就问大象:“你是怎么成为大象的?”
“我生来就是大象。”大象回答。
“那你小时候想当什么?”
“我一直想成为人。”
“那你为什么没有成为人呢?”
“我已经是人了,”大象自豪地说,“有一次我救了几个落水的孩子,人们都说我是一个人。”
“但你的样子依然还是大象啊。”小老鼠不解。
“外表什么样并不重要,”大象说,“最重要的是你的心灵和行动。”
“那我也要成为人。”小老鼠语气坚定。
“你努力吧,”大象鼓励小老鼠,“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理想。”
她不是真的小蜜蜂,他也不是真的小蟋蟀。但他们是真的生命。他们为自己的真实身份痛苦,他们给自己起这样的名字表明他们希望转世当蜜蜂和蟋蟀。
小蜜蜂和小蟋蟀是一个小时之前认识的,同病相怜使他们立即成为朋友。
小蟋蟀是在这座豪华的别墅里出生的,这座房子是他的家。小蜜蜂是不速之客,她是从窗户外边飞进来的。她正好在小蟋蟀身边着陆。
“你好,我叫小蟋蟀。”小蟋蟀主动和她打招呼。
“你好,我叫小蜜蜂。”小蜜蜂说。他们都笑了。
“外边有意思吗?”小蟋蟀没出去过。
“好是好,只是没咱们的份儿。”小蜜蜂说。
小蟋蟀喜欢她使用“咱们”这个词。“生下来就被别人恨的'滋味不好受。”小蟋蟀叹了口气。
“对于生命来说,出身最重要。”小蜜蜂说。
“这栋别墅的主人是位作家,他如果写一本《转世投胎指南》准畅销。”小蟋蟀说。
“他不在家?”小蜜蜂问。
“他散步去了,大概要一个多小时。”小蟋蟀说。
“他回来之前我得离开这儿。”
“当然。除非你不想活了。”
“还是你们好,可以躲在桌子底下。”
“你也可以躲在桌子底下呀,你干吗老忍不住想飞呢?”
“有翅膀的东西都想飞,不然要翅膀干什么?有翅膀不能飞比死还难受。”
“笼子里的鸟不是活得挺好吗?”
“那叫活?”
“……不叫。”
“你最想干什么?”
“在人面前大摇大摆走一回,人不***我。如果他们能夸我走路的姿势好看就更好了。你最想干什么?”
“和你差不多,给人做一次飞行表演,听他们称赞我的飞行技术。”
小蟋蟀和小蜜蜂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他们流下了眼泪。在他们的亲朋好友中,还没有一位是善始善终的,都是被人***死的。
“你该走了,那作家快回来了。他每天这个时间在这间屋子里用电脑写作。”小蟋蟀提醒小蜜蜂。
“电脑?我想看看电脑。”小蜜蜂听说过电脑,但她没见过。
“桌子上那个黑家伙就是电脑,作家管它叫笔记本电脑。”小蟋蟀指给小蜜蜂看。
小蜜蜂飞到电脑上空盘旋,她觉得电脑是个了不起的东西。
别墅的大门响了。
“你快走吧。”小蟋蟀催促小蜜蜂。
“我想看看电脑怎么工作。”小蜜蜂说。
“那你就活不成了。”
“反正早晚也是被***死。”小蜜蜂禁不住电脑的诱惑。
小蟋蟀发愣。
作家走进房间,关上窗户,坐在桌子前,打开电脑。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作家在这个世界上创造着另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小蜜蜂兴奋得飞到电脑屏幕前手舞足蹈。
作家看见小蜜蜂后皱起了眉头,他一低头,又看见了地上的小蟋蟀。他站起来去了另一个房间。
“他去拿***咱们的喷雾剂!”小蟋蟀警告小蜜蜂。
“你快跑!”小蜜蜂对小蟋蟀说。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小蟋蟀舍不得小蜜蜂。
“犯傻?”
“投了这个胎已经傻到家了,早结束早转世。”小蟋蟀说。
“你说得对,不用他***咱们,咱们自己结束。”小蜜蜂说。
当作家拿着***虫剂回到书房时,他看见自己的茶杯里有两具溺死的尸体。
一具是苍蝇,一具是蟑螂。
作家将茶杯和尸体一同扔了。
一年后,一只真正的小蜜蜂和一只真正的小蟋蟀在这座别墅的花园里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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