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难忘的一堂课就是我在小学六年级的一堂课外课。那天,张老师以那充满爱意的笑容走进了我们的视线。张老师和我们说,今天我们上一堂课外课,张老师叫我们每人个都拿一根绑着小球的绳子放进一个玻璃瓶里面!
老 师说所有人分成小组,每个小组五个人,看哪个小组能最快的把绑着球的线拿出来,这时我们都准备好要把线拉出来,张老师一声令下,我们都一起把线拉出来,这 时,线卡住了,我们都把不出来。张老师大声笑了笑,说:你们都怎么都卡在瓶口了?我们低头看了看!原来是我们同时把线拉出来!球卡住了!老师说!我来,老 师小声和我们说:等等我先拉!你们再拉,我就一个个的拉,老师拉完了,我就拉,一个接一个的拉,很快的都把线拉出来了,老师说这是要团结。
这就是老师说的团结的力量,你们没有团结的精神,就像这球一样的卡住了。要是像我们一样团结,就能很快的把球拉出来了!
这就我最难忘的一节课!
她就住在村子的小河旁,几只小鸡与她为伴,一座简单的茅舍,一块用稀稀落落的篱笆围成的小苗圃,对她而言,也就是整个世界了。
每次去田里,都打那儿经过。不过,我对它没兴趣。
村里人都有个习惯,每次太阳落山后那会儿就搬好凳子,拿好扇子坐在桥上乘凉。大人们要做农活,小孩儿没事可做,一会儿就有几个小孩跑到桥上,但耐不住寂寞,就又跑开了。
我当然不会搞特殊,每天早早地就捧了一碗饭坐在桥上乘凉。
那天她也捧了一碗饭坐在桥上,稀稀的粥上漂着几根咸菜,再看看我那厚厚实实的粥上堆着的菜,心里不禁产生了自豪感。抑制不住心底的好奇,终于又瞧了她几眼:
疏疏的头发被一个黑色的网状小套套包了起来,那张被风吹皱了的脸早已失去水分,嘴有些干瘪,只剩下几颗牙齿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那件大衣服套在她身上反显得有些空……
她往我这边靠了靠,我装着没瞧见,她又开口说:“孩子,读几年级啦?”“四年级”,我仍旧吃着自己的饭,她想了想,又说:“好哇,听说在镇上念吧?”“嗯!”我得意地点了点头。“要好好念啊,将来有出息,就不用下田晒太阳了。”她朝远方看着,似乎自己就是那个有出息的人,她缓过神来,说:“还小哩,机会多哪,好好把握,啊?”“哦。”我似懂非懂,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我讲这些。
她把我拉过去,摸了摸,说:“瘦啊!”“不瘦了,你没看见别的些人呢,瘦得成麻杆了。”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说:“别跟她们学,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才会有出息,知道吗?”“我又没怎么样,”我挺不满意地说。她轻摇着我,说:“要认真啊,我像你这么大时,早下田干活啦,哪有钱上学啊,现在啊,条件好了,更要认真啊。”
“嗯。”
爸爸把我喊回了家,此后,我几乎天天都来,听她诉说。
开学后的几个星期,我又到了那儿,我问爸爸:“门怎么关了?”爸爸说:“好几天前就葬了。”“哦,”我应了一声,向家走去……
九年来,少说我也上了几百节课了,或风趣幽默,或严肃紧张,或轻松愉悦,或书声琅琅……有的,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岁月带走,记得的,也是隐隐约约。然而,那节物理课,却令我终身难忘。
快上课了,我走上讲台,轻轻拭去每一粒尘埃,然后,恭恭敬敬的把粉笔盒、黑板擦摆得整整齐齐,就想古代皇帝上朝前静候皇上上朝的士兵们。因为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听陈老师讲课了。
“叮……”很快就上课了。我早就摆好了书本,等待老师的到来。她来了,第一眼看到她,我就震惊了。她虽然任穿着往日的衣服,却无比干净、整齐,眼角早已刻上饱经风霜的皱纹,但头发梳地特别整齐,额前长长的头发,宛如初春细嫩的柳枝,柔软,飘逸。身后的长发用一个棕色的漂亮头花扎着,但不是很紧,如同陡峭的山崖上一股溪流直泻下来。她美丽得像一个天使。
这节课,她讲了作业本上较难的题。讲课时,她的神情复杂——眼神失去了往日的炯炯有神,代之而新的是忧郁。语调也失去了昔日的铿锵有力,而是无比平静,平静的像一片水。大约半节课的时间,她讲完了,就让我们自习。教室里静悄悄的,窗外的鸟儿有一声没一声地唤着。突然,老师尖锐的声音划破凝固的空气“以后,不管我还能不能教你们,都无所谓你们有什么不会的,仍可以来问我。”我们一言不发。时间如离弦之箭,叮铃铃的声响拉上了最后一堂课的帷幕。
老师慢慢站起,朝门口走去,却一步三回头。她看着我们,像第一次离家的孩子,我也不舍地看着她,多希望她留下来,却没勇气叫住她。因为我想让她看见一个快乐的自己,我怕眼泪出卖了自己。老师终于还是走了。我把头悄悄探出门外目送着她,她的背影那么赏心悦目。拐弯处,她又回过头看了看,才转身离去。霎那间,两股晶莹的东西落下,敲在地上像花瓣一下。
时间荏苒,如白驹过隙,于是乎,我要将你留在我心里——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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